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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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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陈德行依旧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他只好硬着头皮附和道:“是,是,是,学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德行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便命人给陈凯之搬了行礼。
    陈凯之坐上了车,那陈德行倒依旧在得意洋洋地打马冒雨而行,他且行且走,尽力与马车并行,一面道:“到了京师,且要小心,到了岁末,我可能也会入京一趟,到时,咱们师兄弟再相见,我请你吃酒。”
    陈凯之挑开车帘子,看着这熟悉的街道自后远去,这烟雨下的金陵,如梦似烟,湿漉漉的气息里,带着几分厚重,他遥望着那躲在檐下避雨的行人,看那冒雨而行的货郎和车夫,这青石板的间隙里,那青苔给这里添了几分绿意。
    陈凯之吁了口气,眼中竟有些湿润,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已将这儿当做自己的家了,而现在,自己即将远行,踏上未知的旅途,去追寻自己的前程。
    陈凯之眼眶里雾腾腾的,或许自己已经沾染了这座古老城市的气息,这金陵的多愁善感,也融入了自己的骨血里。
    “你哭什么?”陈德行见到了陈凯之的异样,一脸不悦地痛斥道:“不就是和本王分别吗?倒像是姑娘远嫁一般,哪里有半分男子的气概?你我是有交情,可也不至如此,快收起你的泪来,别让我取笑你。”
    陈凯之没有跟他辩驳,只淡淡一笑,便轻轻放下了帘子。
    待到了码头,因是淫雨霏霏,所以也显得冷清,倒是在栈桥处,停泊着一艘巨大的官船。
    陈德行下了马,吩咐人将陈凯之的行礼送上船,待陈凯之下车,陈德行朝他一揖:“以后别哭了,不像个样子,似妇人一般,岁末本王就上奏祭祀太庙,到时自然有相见的一日。”
    陈凯之只点点头,深深地看了陈德行一眼,便折身朝栈桥方向去。
    “凯之。”陈德行突的在身后叫他。
    陈凯之在这细雨之中旋身回眸。
    陈德行捶了捶自己的胸,豪气干云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记着我的话,像个男人。”
    “噢。”陈凯之觉得这个家伙,抓住了自己的马脚,便不断地在这糗事上反复的炒作,就是伤口上撒盐啊。
    他朝陈德行笑了笑,便再次举步朝着那大官船去。
    陈德行目送陈凯之上了船,眼里竟也有些湿润了,他吸了口气,仰着头,心里默默念:“我乃真男儿,大丈夫,不可流泪,也不能流泪。”可终究没忍住,眼里积攒的一团液体顺着脸颊落下来。
    “殿下。”一个尾随而后的小宦官忙掏出了丝巾,送到陈德行面前:“您流泪了。”
    陈德行猛地眼睛一瞪,直接踹了他一脚:“滚!”
    在这河堤不远处,是一处茶坊,外头雨水淅沥,此时在这二楼靠窗处,却传来了琴音,抚琴的老者遥望着远处的大船,口中一声叹息,手中依旧抚弄着琴,正是一首高山流水。
    琴音流畅,只是到了一半,竟是戛然而止,抚琴的老者,瞬间抱琴痛哭。
    估计外头的茶博士听到了动静,忙敲门道:“方先生,方先生”
    “无事,下去吧。”方先生扬起那已是泪水磅礴的脸,两鬓不自觉间又多了几缕白发。
    而今,他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今日弟子远去,投奔前程,可是他,却也只好在此远远目送,甚至不敢露面,他怕只怕,到时候又不知当着陈凯之的面,要落下多少泪水。
    那官船,渐渐离开了栈桥,顺水而下,涛涛的江水,一直延伸,仿佛不见尽头。
    这含泪的目光,朝着江水滔滔奔腾的尽头处看去,那硕大的官船,只剩下了一个不起眼的黑影。
    此去经年,以自己的年岁,只怕这辈子,或许再难相见,他面上露出苦涩之色,只摇摇头,收了琴,靠窗案牍上的茶水依旧未动。
    茶香四溢,只是可惜,饮茶人今日却不知珍惜,只是将琴夹在了腋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旋身而去,只留下一个佝偻的背影。
    “但愿凯之你前程似锦吧。”
    他苦涩一笑,这包间门口的茶博士矗立着,生怕出什么事,见一脸泪痕方先生蹒跚而出,忙是想要上前搀扶,方先生只挥了挥手,便蹒跚下了茶楼。
    此时,在茶楼的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卷开帘,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这娇弱的女子似是看到了熟悉的人,忙下了车,不顾身上的华服,小跑地冒雨往茶楼走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皇族之人(4更求月票)
    方先生刚刚走到茶楼门口,却见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身雨水地走到了自己的跟前,随即,便听这女子道:“可是方先生?”
    “你”方先生看着她,沉吟了一下,便道:“你是荀小姐吧。”
    荀雅缳首点了点头:“凯之让母亲给了我一封书信,本是要去县学里拜访的,他此去京师,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先生了,小女子是凯之的未嫁之妇,他交代我,要好生照顾先生。”
    方先生勉强一笑,抬眸看着淅沥沥的雨顺着屋檐落下,浸在荀小姐的身上,他幽幽叹了口气:“你也是来送他的?”
    荀小姐只微微颌首。
    方先生道:“这里雨大,快回家吧,老夫自有人照顾。”
    他撑起了油伞,却又道:“天下最难的,是凯之,他要寻的东西,不知多少人去争去抢,前程虽好,却无一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老朽闲云野鹤,与世无争,哪里需要有人担心呢?你也快回去吧,若是他有书信来,寻个童仆送来给老夫一观即可。”
    说罢,人已迈入了雨中,踩着泥泞,渐渐远去,隐入那金陵烟雨之中。
    这垂垂老矣之人,那固执的背影,分外的萧条,唯有那腋下的一方琴,成了他最后的依靠。
    荀雅那秀雅的眉宇不禁凝了起来,看着方先生远去的背影,竟是有无限的感叹,不过仅是片刻间,她便默默上了车。
    “走吧。”
    车夫问道:“小姐,是回家吗?”
    荀雅顿了很久,这沉默之中,似乎带着执拗的力量:“不,去城外的庄子,去炼精盐的作坊。”
    车夫显得有些不解:“小姐,那个地方”
    荀雅打断道:“去吧,总要给凯之留一条后路才是。”
    滚滚的江水一路之下,陈凯之已在官船上安顿好了,在雨中眺望着远方,看着那无数熟悉的景色愈来愈远,他叹息一声,带着几分郁郁回到了舱中。
    这是一艘两层的官船,水手和护卫俱都在一楼和舱底,唯有二楼有几个舱室,似乎除了陈凯之,还住了其他人。
    待到了正午,便有人来请陈凯之:“公子,饭菜烧熟了,请至饭舱中用饭。”
    陈凯之点点头,随后而去。
    这显然不是寻常意义的官船,至少即便陈凯之解元的身份,也是没有资格乘坐的,若非是有陈德行关照,陈凯之也不会有这样的运气。
    到了饭舱,却见外头有个人抱手而立,此人络腮胡子,像是个莽汉,可陈凯之细细看他,却见他太阳穴隆起。
    陈凯之脚步刚到,他如鹰一般的眸子便在陈凯之身上掠过,这眼眸,很锋利。
    陈凯之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尤其是这目中所掠过的杀机,既像是一个久经军阵的将军,又或是一个手刃无数人的杀手。
    可偏偏,这么一个人,竟只是站在门口,充作护卫。
    似乎他从陈凯之身上没有看到什么威胁,点点头,便侧身让了陈凯之进去。
    船舱中固然陈设华美,可空间毕竟有限,在这里,不过是几房案子而已。
    只见此时坐在这里的,只有一个老者,老者须发皆白,却显得很是硬朗,正拿着银勺,垂头吃着一小碗黄米粥。
    这虽是黄米粥,本是最低贱的粗食,可这碗煨得极好的黄米粥,却给陈凯之一种别致感,粥水似乎熬了许久,粥香四溢。
    陈凯之历来有尊老的性子,便安静地朝着老者作揖行了个礼,接着才在另外一处案头跪坐下。
    这时,有女婢也给陈凯之端来了饭食,倒是酒菜丰盛。
    陈凯之刚举起筷子,这老者却是放下了银勺,抬眸看了陈凯之一眼,道:“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陈凯之忙放下筷子,客气地道:“贱名不足挂齿,学生陈凯之。”
    “陈凯之?”老者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什么,道:“可是今科金陵乡试的解元吗?”
    陈凯之脸上略显谦和,轻轻点头道:“正是。”
    老者便又低头继续吃粥了。
    陈凯之见老者没有再说话,也开始用饭,他是有些饿了,吃相有些不雅,不似那老者一般细嚼慢咽。
    待老者吃完了粥,突然开口问道:“洛神赋,是你写的吧?”
    陈凯之只得停下筷子来,道:“是。”
    老者撇了撇嘴:“是托梦而作?”
    陈凯之又点头。
    老者眼眸眯了起来,一脸好奇地看着陈凯之。
    “这么说,你今年中试的章,那一篇山不在高,也是你托梦得来的?”
    这
    陈凯之自然是不能承认是托梦来的,若是托梦来的章,自己这解元不是没了?
    陈凯之忙摇头,正色道:“这是学生拙作。”
    老者恢复了常色,却是冷笑起来。
    “这两篇章,俱都采斐然,既然山不在高是你所作,那篇洛神赋,则势必也是你所作的,何来托梦之说?你小小年纪,名利心太重,只怕那篇洛神赋,就是想借着当今天下的时局,想要借此飞黄腾达吧?”
    在这清流多如狗的世界,被人说想要飞黄腾达,几乎形同于指着鼻子骂人。
    陈凯之却只是笑了笑,不回答。
    他不反驳,是因为不想滋事,而没有恶言相向,只是因为他尊老,至于解释,自己凭什么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解释这些呢?没有必要。
    老者见陈凯之不答,便已起身,他走了几步,到了舱门口,又回眸:“世上就是因为贪恋名利的人太多,才会有这样的纷扰,你是个有才之人,理当淡泊一些。”
    说着,人已出了饭舱。
    陈凯之明显看到,他这一走,门外似有几双眼睛便也撤下。
    这家伙,不但有不凡的人在舱门保护,便是在暗地里,似乎也有人默默随扈。
    可是能坐上官船的人,本来就非富即贵。
    陈凯之倒没有太在意,他吃饱喝足了,便回自己舱中去。
    回到了这个安静的舱中,百无聊赖下,他从包袱里取出了昌图,默默诵读起来。
    到了傍晚,雨已停了,在昏黄下,却见天空挂起了一道彩虹。
    陈凯之出了船舱,便见外头虹光万丈,船上依旧还是湿漉漉的,可在这夕阳的余晖,却给他带来完全不同的享受。
    那老者却站在甲板上,络腮胡子的大汉,依旧是抱手尾随在老者身后。
    老者似乎在抬眸欣赏着天穹上的美景,似是听到了动静,回眸过来,见是陈凯之,却朝陈凯之一笑。
    这笑容,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示好的意思,偏偏,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贵气。
    此时,只听他道:“山不再高,倒是有点淡泊的意思,足以让人击节叫好,可惜还是有些矫揉造作了,想来是你为了应试而作,并非是你真正的感受。”
    这人,真特么的奇怪啊,有事没事就来评判别人的章,有意思吗?
    不过陈凯之倒也不至于恼火,爱说便说去,只朝他一笑:“受教。”
    说罢,陈凯之便转身离开,晚饭还没吃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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