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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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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人吗?”
我点头:“师父怀疑,这个葬教可能和十全道人有着很深的渊源,所以我们也特地了解过十全道人早年的一些事迹。”
师伯“哦”了一声,旋即又看着我说道:“这些年,我总有一种预感,我觉得,葬教的教主,极可能就是十全道人本人。”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吧,十全道人如果能活到现在,那他至少两千多岁了吧。”
师伯点了点头:“嗯,也是,希望是我猜错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今年六月份以后,你就要去学校报到了吧?”
我点头,师伯又问我:“那个学校是不是离渤海湾很近。”
我再次点头。
师伯笑了:“呵呵,冥冥之中,好像一切皆有定数啊。当初葬教从渤海湾盗出阴玉的时候,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留在了渤海墓里。”
我也曾听师父提起过,九座大墓之中,有一座就位于渤海湾深处,庄师兄也考证过,葬教的人曾深入渤海湾,并推测赵德楷身上的阴玉就是从渤海墓中盗出来的。
我脑子里想着这些,嘴上却没说话,师伯则继续说道:“你到了学校以后,恐怕也无法将全部精力放在课业上了。葬教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回渤海墓,你可要盯紧了。”
“渤海墓到底在什么位置,有确切的消息吗?”我问师伯。
这一次,师伯却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渤海墓附近,靠着一个大型的盐场。这件事你和夏宗明的徒弟通通气,让他派人看好盐场就行了。反正你现在接了你师父的位子,庄有学必然会经常联系你的,他得给你的门鼎脚行介绍生意。”
我不解:“什么生意?”
师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眼看这天也快放晴了,我得走了。”
说真的,当时我特别不希望师伯离开,可他已经转身朝坟地外围走去了,我没话找话似地问了师伯一句:“师伯,你知道周烈吗?”
我知道,师伯没进过内过,肯定没听说过周烈这个人,但我只是想和师伯多聊一会。
师伯转过头来,很惊奇地问我:“周烈,难道是周天师的本名?”
我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汉朝的一个剑客,和寄魂庄的渊源很深。”
师伯立即摇头:“没听说过。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这句话说完,他就快速走进了竹林,身影很快就被翠绿色的竹子完全挡住了。
师伯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偌大的寄魂庄,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虽然夏师伯和赵师伯经常来看我,粱厚载他们也常常和我联系,但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只有寄魂庄的雾气陪着我。
藏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师父生前一直让我多看些史书,而在藏经阁中,最不缺的就是史书。官史、野史,上下五千年,长城内外,应有尽有。
在这一年里,我学会了如何一个人生活,也学会了在孤独中自娱自乐。
因为不出山的缘故,我整整一年没有理发,加上我的头发原本就长,到零七年六月份的时候,我已经扎起了马尾。
由于很快就要去学校,庄师兄建议我把头发剪掉,但夏师伯却说,我的头发长了以后,运气反而会好一些,就没让我剪。
于是我就带着一头长发进入了大学校园,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不是学校里唯一一个扎马尾的男生。
我记得,庄师兄领着我去见辅导员的时候,辅导员看到我的头发,显得非常反感,不停地皱眉头。
不过没多久校长就来了,他似乎和庄师兄很熟,一见到庄师兄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个没完,由于我后来没再见过那位校长,以至于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以及叫什么了。只记得当时他看了眼我的头发,笑着说,庄老弟结交的人果然都很有个性。
校长走后,辅导员没再就我的头发说些什么,我甚至能在隐约间感觉到她对我的态度变得热情了一些。
别人都说,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人际关系里的那些琐碎都能在这个小社会中体现出来。我觉得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来到教室,辅导员让我向全班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顺便和大家联络一下感情。
当时我站在讲台上,看着满屋子都是和我年龄相仿的人,每个人都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盯着我时,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也不确定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笑,也许是因为体验了整整一年的孤独,见到这么多人自发地开心,也许是因为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阳光下,而为自己高兴。
至于自我介绍,我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基本信息,叫什么,多少岁,家乡在哪里。
四百六十七章 琐碎的一年
辅导员让我介绍一下自己的家乡,可在座的同学显然对这个提议并不感兴趣,很多原本伸着脖子盯着我头发的人,一听到辅导员的议题就叹口气,将身子半坐半瘫地靠在了椅子背上。
我当然没有介绍我的家乡,只是问他们:“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止这个岁数?刚才我说年龄的时候,我发现有人皱眉头。呵呵呵,没恶意啊,平时我在外面走动的时候,经常被人看作三十多岁的大叔。”
他们立刻来了兴致,有人拿我的长相开玩笑,也有人问我为什么留长发。
我很诚实地告诉他们,我留长发是因为这一年来找不到理发的地方,不得已留长的。
有人问我为什么迟了一年才来上学,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和我一个宿舍,他说我的那张床位现在已经成了大家的储物空间了。
我还是没有太多地隐瞒,只是说我师父一年前过世了,我要给他老人家守丧一年。
然后就有人问我,我师父是干什么的,教我什么?
我只是说是教我功夫的。
紧接着我就后悔说了这样的话,因为大多数男生一听到“功夫”这两个字就变得兴奋起来,有人问我学得是什么功夫,也有问我是什么门派的,对功夫了解多一些会问我练的是内家拳还是外家全,还有人问我传统武术的实战能力怎么样,为什么现在mma(综合格斗)的大型竞技场上很难看到传统武术的身影?
我绞尽脑汁回答着他们的问题,有些说的是实话,另外一些答案,则是我平白杜撰出来的。
不过说到传统武术的实用性,我不得不多说两句。
其实很多人将传统武术和“花架”、“套路”混淆了,其实很多传统武术练到后期都是不记招式的,甚至有一些所谓的传统武术只是一些武学易理,或者说武术体系、流派,像自然门、截拳道,不外如是。当然,截拳道糅杂的东西比较多,不仅仅是传统武术里的东西。
再说套路,戳眼、封喉、踢裆,这样的套路在武术里面其实是非常常见的,有人说这些都是下三滥的手段,但没人否认,这些手段就是最实用的。但这样的实用性只针对真正的博命杀敌,不可能在拳台上体现出来。
也有人常常拿传统武术和其他国家的格斗术做比较,有人觉得武术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格斗术,也有人觉得武术和世界上其他的格斗术比起来不值一提,也有人给出了看似中肯的意见,觉得两者各有优劣。
其实在我看来,这样的讨论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传统武术的门派、流派何止百计,互相之间都有很大的差异,所以我认为,传统武术这东西,很多时候是不能当作一个整体来进行讨论的。其他国家的格斗术也是一样。
仉二爷说过,没有最好的拳术,只有最好的拳手。就拿他来说吧,他的拳路看上去全是破绽,可是谁能打得过他?我师父也说,其实不管什么样的拳,能经得住上千年时间考验,一定都是好东西,但好东西最终能变成什么样子,还是要看承袭它和传播它的人。
一直以来,我都比较赞同仉二爷和我师父的观点。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却没想到竟然引起了一场辩论,不过他们不是和我辩论,而是在讲台下互相辩论起来。
在这期间,有个坐在前排的女生问我,我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沉默了一会,才对她说:“我师父……是个内心很慈祥的人,可每次教我东西的时候,都要刻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番话说到最后的时候,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师父对于我来说,远远不止是一个记忆,他已经融入到了我的性格里,成为了我人生中永远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永远不会离开了。也就是在那一刻,一年来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悲伤,终于溶化了。
在和我的大学校友见过这一面以后,我以为他们就是一群爱问问题、爱笑爱闹的人。可接触多了我才发现,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时间里不是这样的,他们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后来又有专升本的插班生来到我们专业,可这些人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身边的人却完全失去了当时对我的那种好奇。
我曾和粱厚载探讨过这件事,粱厚载说,他们之所以对我好奇,是因为我看上去远比正常人要危险,而这种危险的气息,则代表着一种另类的未知。
说真的,我到现在也没理解粱厚载是什么意思。
刚入校的这一年对我来说是最为忙碌的,因为我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学完两年甚至三年的课程。
我以为对于我这种智商的人来说,这完全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在我所在的那所大学课程并不算多。
不知道看这本书的人有多少是和我年龄相仿的,有多少人跟我上过差不多类型的大学。
我所在的那所学校,在管理上是非常松懈的。基本上很多课想去就去,不去也没人管你。在那样的四年时光里,学习基本上全靠自觉,但大多数人只是为了混一个文凭。
考试,一半的人靠抄,四分之一的人靠实力,还有四分之一的靠补考的时候抄。有些人刚上大学就开始为考研做准备,每天一大早提着暖壶去图书馆排队,有些人出于自愿或者不自愿地到学校外面打工,在这些人里,有人靠着打工赚到了毕业后创业的第一笔资金,我宿舍里就有这样的例子。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虚度这四年的时光,有人疯狂地谈恋爱,有人疯狂地打游戏,也有人无聊透顶地天天呆在宿舍里。
有一次我和一个舍友聊天,我问他用这样的状态生活,时间岂不是全都被浪费掉了?可他却说:“我这是休养生息,用四年时间养精蓄锐,毕业以后更好地应对社会。”,而我竟无言以对。
其实我也算是大学中游戏大军的一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也沉浸在了那一款整整影响了一代人游戏里,每天下副本、打战场,每周公会活动我都是第一个到的。
个词,也是在那一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不过很快,随着数字信息全球化进程加快,这个词汇也渐渐被淡化,如今已经几乎消失了。
那一年,我一直处在一种玩命学、玩命玩的生活状态里,每天睡六个小时,两个小时练功,八个小时学习,六个小时打游戏,不管哪一件事都是全身心地去做,不中断也不休息,将每天吃喝拉撒的时间压缩到两个小时以内。
现在想一想,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疯狂。
零七年年末的时候,庄师兄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尽快将四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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