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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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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觉得昔日公主的仪态万方、矜持自尊,此刻就像阳光下的雪水,慢慢消释,心理防线在一步步被蚕食,在严助犀利的词锋冲击得稀里哗啦。

    一个曾经在汉景帝和太皇太后面前言必有声的女人,尊宠不衰,此刻在今时,却是羞愧交加,无言以对。

    她现在最希望的,不是重拾权利,而就是皇上能够出来说话,早早让她摆脱眼前的尴尬从而挽回仅存的那点颜面。

    但是,当她侧目打量刘彻时,便失望了,因为她看到的却是一副平静的神态,波澜不惊。

    宣室殿的气氛此刻已陷入了沉静。等到严助在阐明了自己的看法后,一个人便挺直地站在那里不再说话,神色轻松自在。

    让窦太主气的牙痒痒……

    窦太主脸色冰冷,低下头去,沉默地盯着面前的酒肴发呆。

    两颗殊途的心,一时间,同时对皇上怀着各自的期待。

    包桑的眼神迅速地在三人身上流转,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望着皇上,他意念深处却藏着对严助不知进退的埋怨和对窦太主行为失德的遗憾。

    两人都有错,

    只看刘彻追究那个人……

    他也是多么希望皇上能够拨云见日,英明地平息这场风波。

    可这样的场合上,他没有说话的资格,得沉默下去,也只有在心中干着急了。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安静了片刻的严助,竟又意犹未尽地打破了沉闷的局面,端得是步步相扣。

    “臣还请皇上为新制计,正纲纪,除蟊贼,兴社稷,利万民。”

    唉!这个书呆子,怎么就不知道适可而止呢?难道真要逼皇上重开杀戒么?杀戮多不好……

    包桑在心里埋怨,悄悄地移到严助身后,扯了扯他宽大的衣袖,示意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

    可就在此刻,刘彻的声音在大家耳边响了起来,散入众人耳中。

    “好的!朕是受教矣。”

    刘彻从座上起来,径直走到严助面前,“爱卿这一席话,确实让朕豁然开朗,宣室向来是国之正处,朕于此置酒,仔细审视之下,实属不妥,来人!”

    “奴才在!”

    “传朕口谕,赏严助金三十斤,良田千亩,即刻去做。”

    “诺!”包桑快速地回答着皇上的话,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此事是告一段落了。

    皇上以他的瀚海胸襟接纳了严助的直谏,这让他生出不尽的感动。

    再看严助,他因为激动,眼角再也找不见往日的肃穆,他忙不迭地跪在刘彻面前:“谢皇上隆恩,臣有罪,还请皇上宽恕臣的不敬之罪。”

    “快快平身!爱卿你这是干什么?是朕应该感谢你的忠言才是啊!无碍无碍,此事非你之过,从此爱卿就不必再持戟了哟。”

    刘彻开怀畅笑的春风,漫过严助的心苑,暖融融的,其实他刚才自己都没底。

    但是,当严助眼里的余光扫视窦太主时,那种失望、泄气、落寞的神情,让他的心境霎时间变得复杂和烦乱了,这不是又招惹了一个敌人么。

    原本自己是针对董偃的,却不料殃及窦太主——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皇上的姑母,她也有皇室公主的尊严。

    他内心微妙的涟漪怎么能瞒过刘彻的眼睛呢?小心机……

    刘彻明白,窦太主这边善后的事还要自己来处理——她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太皇太后庇护,其境已不堪,不再复当年,恐不能再过多苛责了,何况今天的酒宴本就是自己提出来的。

    再说了,她是一个女人,情感深处的空白也需要得到填补,又非婚外情,而是老妻少夫,找一个男人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刘彻缓缓走到窦太主面前,以征询的口吻玩道:“朕一时疏忽之下,竟于宣室置酒,确为不妥。

    这样吧,酒宴移至北宫,谒者引董君从东司马门进入如何?那儿环境更好一些”

    尴尬的窦太主还能说些什么呢?他是皇上,一国之君,现在却用一种商量的语气与自己说话,这对她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挽回颜面的台阶。

    她不能再闹下去了,否则失去了皇帝的尊敬,无异于引火自焚。

    她冷静地想了想,自己带着一个没有名分的男人入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很容易遭人话柄。

    就是严助不阻拦,难免有第二个第三个严助,其他大臣会议论纷纷。

    想到这一层,窦太主的一腔怒火逐渐地熄灭了,遂道:“臣妾遵旨,一切听从陛下安排。”

    窦太主这话一出口,包桑立即忙碌起来了,他一边吩咐黄门到北宫安排筵席,一边通知谒者引董偃从东司马门入宫,他还要招呼黄门、宫娥跟随皇上移驾北宫。

    忙得很……

    虽然如此,但他的心情是愉快的,至少他没有看到又一次纷争。

    发生在未央宫的事情不胫而走,迅速在大臣中传开,大家不仅为皇上的从谏如流感动不已,更对严助不畏权贵、仗义执言而敬佩有加,这个御史大夫是个硬骨头。

    就连往日里对严助油腔滑调、不循常规看不惯的汲黯和公孙弘都开始用一种新的眼光看他了,觉得此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这一天,风和日丽,汲黯约公孙弘一起走进了府第,极尽礼遇。

    推杯换盏之间,他们才第一次见识了严助的足智多谋与能言善辨。

    其实,在严助的眼中,他们只不过比自己早进入了九卿之列而已,现在呢,不还是不一样么。

    酒至半酣的时候,往日因地位而带来的隔膜被共同的话语打破,说话也更放得开一些,无所不谈。

    三人在一起,渐渐地说起今年的张汤与赵禹重新修订律令的事情,他们都有一致的观点,那就是对张汤不惜株连无辜,借机排斥异己,执法偏于严酷,藐视德政的行为颇有微词。

    汲黯道:“若此风蔓延滋长,我朝必人人自危,心志离散,惶惶不可终日。”

 第三百八十五章 众矢之的

    大家义愤填膺,一致朝张汤各种不满意,远无当年郅都那般受大众认同,为权贵眼中针。

    他们觉得张汤的刑罚,已经变质了,开始因私废公,不择手段。

    公孙弘虽然在学术上向来是站一边的,所谓扬“儒”抑“老”,但在这一点上,却与汲黯不谋而合,各自认同。

    他接着汲黯的话说道:“汲大人所言极是,不差分毫,首先黄老倡导清静无为,而儒学却是主张为政以德,二者殊途同归,类虽不同而其理不悖。

    两者相较,取其轻者,张汤罪重,何至于如今横行无忌?

    张汤用法严酷,人多厌之,我等为大汉社稷之故,当奏明皇上,应杜绝恶风迁延,绝不可姑息养奸。”

    他们的这些主张都得到严助的赞同,且给以附和助兴。

    第二天早朝时,汲黯首先按捺不住,站出来说话,他奏请刘彻对刑律修补重新进行甄别,凡是属于遭遇株连的无辜,应给予平反,恢复名誉,并对其后代给以抚慰,以表明皇上的圣德,而非重刑相加,逼善改恶。

    “不仅仅如此,张汤此人,借办案之机,竟诛杀御史中丞李文,毫不手软,看看,此不为以权谋私?

    而据臣所知,李文乃张汤同窗,是友非敌,又是他在御史台的同僚,他为何如此绝情,对身边人下手。

    在张汤接手一些案子时,李大人便曾对他妄意猜测、不重证据、刑讯逼供的行为多次提出劝告,有些不满,这么一来,就触怒了张汤,以致于张汤怀恨在心,诬良为奸。”

    严助紧接着汲黯的话说道。

    朝臣中围绕对案件处理的评价,很快形成了尖锐的两派,闹地是不可开交,纷争不停。

    张汤怒斥汲黯和严助居心叵测,肆意诬蔑,血口喷人。

    说案子是皇上钦定的铁案,他们如此推波助澜,无异于告诉国人,是皇上错了。

    扯到自己了,

    刘彻表示很头疼……

    支持张汤的赵禹甚至指责严助小人得志,刚刚做了御史大夫就得意扬扬,忠奸不分。

    而支持汲黯和严助的卫青、朱买臣、韩安国等人亦不示弱,结成一群,则严厉抨击张汤弄虚作假,蒙蔽圣听,犯下欺君罔上之罪。

    有没有冤案,有没有株连,张汤心里再清楚不过的,而那些都不能较真,也较真不了。

    每一个大点的案子涉及到嫌犯及其家眷数以百人,几乎会有一半是受刑不过,屈打成招的。

    在拿到狱词的时候,他对事情是否会败露不是没有担心,罪恶与血污已沾满双手,皇帝不方便做的或者是不允许做的,他都做过,一旦翻过案来,他的结局就只能是枭首东市。

    他很多时候,就是连夜与赵禹商议对策,一是尽快地奏明皇上,一俟刘彻批准,就是铁案,二是凡录了狱词的,一个不留,以死罪论处,全部杀掉。

    尽管在他看来,一些大案已是天衣无缝,没什么破绽,孰料想,现在还是被汲黯等人抓住不放,难受地很。

    张汤明白,争论延续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被动,群臣就越容易影响皇上的情绪。

    情急之间,他拿定一方,想出了以退为守的主意。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刘彻面前,立即怆然涕下道:“皇上明察,臣自幼受父亲教诲,为国执法,刚正不阿,从未有变。

    大多时候办理案件,臣谨遵皇上旨意,一丝不苟,尤重证据,所有案犯,均有画押的狱词,铁证如山。

    现在几位大人吹毛求疵,肆意指责,非置臣于死地而后快,这分明是妒贤嫉能,不惜自己羽毛,臣请皇上赐臣一死,也免某些人耿耿于怀了。”

    在这个时候,刘彻拿不定主意,总是十分看重两个人的意见。

    “薛泽你以为呢?”

    刘彻向站在文官最前面的薛泽问道,一听,却没有听到回答……

    原来老迈的他竟然垂着头,在群臣的争论声中打起了盹,心是真大。

    刘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张口高声喊道:“薛泽!起来……”

    薛泽从梦中惊醒,茫然四顾。

    刘彻大声说:“薛泽!别睡了,朕问你的话呢!!”

    薛泽彻底醒了:“臣在。”

    “朕问你,对张汤主持的一些律令案子,你有何看法?”

    “这个嘛……”薛泽想了想道,“微臣惟皇上之是而是,惟皇上之非而非,无他。”

    老滑头!

    刘彻在心中骂道。

    随即他又转头向公孙弘:“丞相呢?还有何看法?”

    “微臣以为,案子既已定案,就不应反复,若是大案,纵有些许纰漏亦在所难免。

    何况京都办案,关系未央宫长乐宫人安危,我等作为臣下,应该深解皇上意图,切莫旁骛枝节,自相抵牾,久而欠之,必定会影响新制推行。”

    “大人何出此言?”

    汲黯对公孙弘的回答很不以为然,而更令他吃惊的是,追究张汤的责任,本是事前三人的约定,怎么到了朝堂,他竟出尔反尔了呢?脸皮说不要就不要么?

    儒家不是向来主张仁、义、礼、智、信么?此何信之有呢?

    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他对公孙弘的弃信背约投以轻蔑的讽刺,极尽酸涩。

    “臣在渤海任太守时就曾听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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