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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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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正和丞相商议采纳舅父奏章,以解人才匮乏之急,陛下先命我前来禀告公主,他随后就到。”

    “看看!他这个人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惦念着朝事。”

    长公主撇了撇嘴。

    霍光了解长公主的性格,也不好与她计较太多。

    他来到内室,见卫青面色灰暗,形容憔悴,人已瘦得不成样子,心里霎时间便沉重了:“太医来过了么?”

    “你可别提这些庸医了,药吃一剂又一剂,可就是不见起色,一会儿陛下来了,一定要奏请治他们的罪。”

    等翡翠退下去之后,卫青无奈地看了看长公主,接着轻叹一声道:“你呀!就不要给陛下添乱了,太医们尽了心,尽了责,只是上苍不予本官阳寿罢了。”

    “哼!为军惜将,为病怜医,满朝惟有夫君如此柔肠了。”

    长公主依旧愤愤不平。

    卫青摇了摇头,不再与长公主理论,却道:“为夫有几句话想与光儿单独说说话,可以么?”

    “好!他是你的亲外甥,有什么话不好说,有话说吧。”

    长公主说着,就白了他一眼,喊翡翠扶自己到前厅迎驾。

    内室一时只剩下卫青和霍光,他挣扎着要坐起来,霍光忙拉了锦被在他身后垫好,呼吸才均匀了些。

    霍光的手扶过卫青的肩膀,他十分惊异,这……还是那个决胜千里的大将军么?经历过丧兄之痛的霍光预感到,舅父也将不久于人世了。

 第五百一十章 烈侯

    “舅父!舅父你有话尽管说吧,全部都交给甥儿,甥儿不会辜负舅父信任,一定转奏陛下,你别走,大汉不能没有舅父啊!”

    霍光眼里噙着泪水道。

    “唉!你都做了侍中了,性子要刚强些,为何还如此脆弱,现在朝中形势复杂,一举一动当应慎重,以后保护太子的重任还要你来承担呢!你可不能丢老霍家的脸”

    卫青叹了几口气后,又说了一番后,便示意霍光在案头坐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舅父不行了,自知阳寿已尽,不能坚持几天,然而臣有事托于陛下,靠自己是没办法的了,惜哉无力,如此,还是请光儿代笔吧。”

    说着话,卫青就喘了起来。

    霍光忙递了一杯热茶过去,卫青看着他哀伤的样子,心有不忍,喝了一口,才又说话:“大司马臣卫青上疏皇帝陛下:臣本平阳骑奴,乃一介草民,蒙陛下不弃,拔于末尘,终于臣首,臣屡沐圣恩,每思及此,感激涕零,万死不足以谢君恩。

    臣子既无尺寸之功,又于江山社稷无益,襁褓之中而得以封侯,然臣教子不严,不能伴其儿时左右,以至于三子纨绔不服管教,今已触犯律令,令人不耻,有负圣望,臣不胜惭愧之至。

    臣自知沉疴难愈,已回天无力,终不久于人世,但臣有愿,想臣去之后,三子未可复爵,不能予位,令其自生自灭,公主既与陛下同胞情深,当时加照顾,其早年丧夫,今又孀居,还请陛下相怜,悉心关顾,臣当于九泉,亦含笑矣。

    臣生为大汉之臣,死亦当魂归汉土,沐浴圣恩,恳请陛下准葬臣于茂陵……”

    听着卫青那从心底里吐出啼血溅泪的奏章,情深意切,霍光才知道这些年究竟卫青是怎么渡过的,他不仅活得很累,而且活得很苦。

    尤其是三位表弟触犯律令,不堪一用,于国无益,简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写着写着,霍光就不由得情不能自已,泪水不住的涌流,写完之后,卫青再看了看,满怀惆怅,最后才盖上那大司马的印玺。

    “你一定要转呈陛下,可别忘了,哎,我累了,再休息一会吧。”

    “如此,甥儿告退了。”

    帮着卫青躺好身体,霍光才舒了一口气来到前厅,心绪不宁之下,却看见陛下竟然有来了,他正坐在那里,正和长公主说着话。

    他也不迟疑,急急忙忙便上前去参见,并直接呈上了卫青的奏章,刘彻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心中突然不畅快,只长叹一声地问道:“大司马……他这会儿怎么样了?”

    “舅父说有些累,睡了!”

    “卫青这些年真是辛苦了,哎,罢了,好!朕不急着走了,就在这儿等着他醒来。”

    趁着这个机会,长公主一点也不较情,便是把在心中盘桓许久的请求说了出来:“臣妾当是不敢再提不疑和登儿的事情,二人罪得令人无话可说,只是伉儿当年之矫制,乃是因为年幼无知,现在大司马又病疴不愈,其当保留大司马一份心血,陛下你看……”

    刘彻捧起卫青的奏章道:“大司马在奏章中写得很明白,朕现今想来,当年要是听了他的谏言,也不至于后来……”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想,陛下也不必自责,如今卫青病成这样,陛下难道……”

    长公主说着话,声音就哽咽了,随口喊了一句,“母后啊!孩儿……”

    刘彻最怕听的就是这句话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感情牌,忙不迭地道:“皇姐就不必再提旧事了吧,朕怎么会忘记母后的临终遗嘱呢?不会的,不如这样吧,待大将军醒来之后,朕会当面与他商议之后再定。”

    “如此!臣妾先谢过陛下了。”长公主说着,眉头突然一皱,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这……乐坊近来又进来几位歌伎,陛下要不要看一看?”

    自李妍病后,宫中的确再没有刘彻可心的女人,他不免有些寂寞。

    可说这个合适么,大司马病着,他会有此心思么?

    只见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他便要霍光去看一看卫青醒来没有。

    霍光去了片刻,就踉踉跄跄地回来了,他声泪俱下地跪倒在了刘彻和长公主面前:“陛……陛下,没了,人没了啊,舅父他……去了。”

    “夫君……”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心快到嗓子眼的长公主只一声惨叫,便匆匆忙忙朝内室奔去。

    刘彻也是吓地不轻,可还是对惊在一旁的包桑吼道:“你……还不快去照看长公主?”

    他随之也站了起来,却有些昏厥,头晕地十分厉害。

    霍光急忙上前与黄门一起扶着刘彻,来到内室。

    视线放过去,只见长公主伏在卫青胸前,放声恸哭,口里声声呼唤道:“夫君呀,你好狠心啊!你怎么可以撇下本宫而去了呢……”

    而卫青面色苍白,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眼紧闭。

    仿佛经过一场漫长的远征,他就这么沉沉地睡去了,既没有遗憾,也没有痛苦,一任长公主如泣如诉的念叨。

    刘彻这么一瞬间功夫,忽然觉得很疲惫,他坐在榻上,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

    九年前,霍去病走了,九年之后,卫青也走了。

    他们仿佛两座山峰,

    在他的眼前崩塌。

    他想说什么,

    嘴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可把包桑吓坏了,他上前摸了摸刘彻的手,冰凉冰凉的,他急忙喊道:“陛下!陛下!”

    半晌,刘彻才缓过气来。

    他慢慢走近卫青,亲手为卫青蒙上了一层洁白的丝绢。

    “大司马,大司马啊,朕的爱卿,朕……来迟了。”

    霍光转头看见泪珠挂在刘彻的眼角,颤巍巍的,很心酸……

    两天后,刘彻下诏,谥号烈侯,葬于茂陵,起冢像卢山。

    茂陵又添了一座巨大的坟冢,太子刘据的心也从送别大司马那一天起,一下子积下了像山冢一样的块垒。

    卫青薨陨的消息他是在博望苑中听到的,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身后的一座山崩塌了,从此守护他的就只有母亲卫子夫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憔悴改元

    他何尝对卫青没有感情?从小到大,刘彻虽然嘴上不那么说,但无时不刻都给他施加压力。

    每每刘据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往往刘彻都是不称职的父亲。

    能给他鼎力支持的,除了贤惠的母后,也只有贤德的舅舅卫青了。

    沉默了良久,再抬起头来时,双眼都浸在咸涩的泪光中了,刘据的呼唤,似那博望苑中的风吹皱的荷池,波折许多,波浪亦是绵延不绝。

    在大司马府吊唁时,他的眼中,只看到了憔悴不堪的母后。

    卫子夫此时与他有着一样的忧郁和痛苦,与她相依到老的弟弟去世了,可她在任何时候,都总是忍住情绪,为了刘彻,为了本分,而把一切的委屈隐忍在心底。

    自从漠北和河西战役之后,父皇就没有再给舅父统军出征的机会,但她呢,没有片刻松懈,依旧不断地提醒舅父,以至于皇后都相形见拙,舅舅凡事要约束自己,以致他后来在朝堂奏事都谨小慎微,言语不畅了。

    这能怪谁么?

    不,这就是帝王家……

    只不过是母后很清醒。

    比曾经的窦太后,

    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又不是不知道,长公主常常为了儿子与卫青发生龃龉,那点破事不就是身伤么,长公主拿出身伤害他们,卫青亦不堪忍受,可每次都是在母后的开导下,以舅父的道歉而结束。

    长公主她心坏么?

    不坏,

    她比谁都爱卫青,

    母后是个明白人,

    她知道这一点。

    父皇是一面借助卫氏甥舅,为大汉拓疆开土,另一面又对舅父在朝野的威信睁眼警惕着,令卫青不会轻易逾矩,这些都是必然的,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母后总是要舅父宁可大智若愚,也不可锋芒外露。

    与当年表兄霍去病去世之礼相比,舅父的葬礼规模不免逊色。

    既没有发属国的玄甲,而父皇也没有亲自送大司马到茂陵安排,只单单写了“功垂千秋”绢帛。

    为什么呢?

    无非是制衡卫氏的气焰。

    霍去病在刘彻眼中,永远是个毛头小子,而卫青不一样,一旦大办特办,以卫青的威望,卫氏必定权倾天下,这与卫青初衷不同,亦让父皇不舒服。

    刘据亦是相信,面对舅父的亡灵,母后一定有许多话要说。

    然而,在丹景台的詹事代她行祭奠之礼之时,她一言不发,不置一词,只是单纯抚摸着大司马的灵柩,一个人默默地流泪不止。

    他发觉母后忽然一下子变得很迟钝了,在登上銮驾时,几乎都挪不动脚步了……

    这情景让刘据很难受,也由此而生了对刘彻的诸多怨恨。

    且不说那些因为前朝纠葛给母后带来的伤害,单是父皇尚武,就让两个姐姐承担了那么多痛苦,就让刘据一想起来就不可开交,心垒一阵郁结。

    从大司马府回来之后,他特地请了太傅卜式为他拟上一道奏章,提出要亲自送舅父到茂陵,一路陪同过去,看着他安葬。

    刘彻很快地就允准了他的奏疏,没有一点别的提醒,并且特意安排金日磾为他驾车。

    这让他觉得父皇对他来说,是一个难以琢磨的谜。

    葬礼之后许久一段时间,无论是刘据还是卫子夫,都统统无法走出失去亲人的悲痛。

    每一次请安时,刘据都要陪母后说说话,以放松她的心情。

    而叙话之时,刘据一般不让女御长和黄门、宫娥在一边。

    这一天,母子俩又在未央宫丹景台里饮茶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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