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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需要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摸清这个人的底细，而不是像那个张扬的钢铁侠那样，总喜欢站在聚光灯下，把自己的粗俗和乖张的一面，展现给整个世界的人看！

　　　　布鲁斯。韦恩还以为雷睿已经跟着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一起离开，他出门上楼，登上一直在梅利财团办公大楼楼顶的直升飞机离开时，他满脑子想着的，还是这个神秘的雷霆上尉，而浑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一直在关注着的雷霆上尉，此刻正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抬头看着轰隆起飞的直升飞机。

　　　　红灯一变，行人如织，从两头往道路中间涌来，雷睿顺着人流漫步而行，在人群之中，他平常得就像是个观光旅游的年轻人，没有吸引到身边经过的帅哥靓女的我哪怕一瞥。

　　　　在这一刹那，他感觉到一道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周围的一切，陡然都像是凝固了一样，就连身旁疾步而行的路人脸上的细微表情，都凝滞在这一刻。

　　　　透过人群之间的缝隙，他倏然锁定那个看着他的男人，他就坐在路边的咖啡店里，一个人独占一张桌子，很随意地架着二郎腿，米白色的休闲西服，黑色的衬衣，领口敞开着，个子看起来并不高，与他曾经见识过的那个人，外观上很是不一样，可是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个人的双眼，如果说在昔日的大天使长加百利的双眸中，雷睿看到的是空空洞洞，那么在这个人的双眼中，雷睿看到的却是深邃。

　　　　他像是一条游鱼，游过凝固的水面，来到那个人的身前，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正要开口说话，四周凝固的一切，陡然间就恢复了正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各种嘈杂声一起涌进耳朵里，人们继续踏下已经迈开的步伐，浑然不知道刚才还在他们身边的雷睿，此刻竟然像是咻的一下，就到了咖啡店里坐下了。

　　　　雷睿转头看着四周，心里暗自称奇，回头对着这个一直看着他的人说道：“路西法！我们又见面了！”

　　　　路西法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说道：“是的！小家伙，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我在逃到这个世界上来时，就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对待你呢？你看，这个大问题，我一直想了78年，还是没有想明白！所以，小家伙，也许该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对待你？”

　344　玩人类的游戏

　　　　雷睿近距离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家伙，曾经的堕落天使路西法，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哈哈一笑，答道：“如何对待我，那是你的问题，路西法，就像我应该如何对待你，是我的问题一样。只是我很奇怪，你怎么看起来与78年前完全不一样，当然，是除了眼睛之外！”

　　　　路西法面带着微笑，任由雷睿打量着他，与78年雷睿看到的相比，出现在新时代的路西法，看上去就是50岁的模样，个子要矮了一些，脸庞也要小了一些，更为明显的区别，是他的脖子上再也没有那些活物一样的青黑色条纹，肤色不再是一种透着诡异的白，而是看起来是很健康的小麦色。

　　　　只有他的这双眼睛，仍然与78年前雷睿所见到的那样那么锐利，只是多了几分人性化的世故与狡黠，雷睿看到他的双眼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来，哪怕他的外表与以前看起来，几乎是完全不一样。

　　　　“怎么，外表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路西法端起面前的咖啡，啜饮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还是说，外表对人类来说，是很重要？”

　　　　雷睿没有理他的这个问题，而是指指他手里的咖啡，问道：“怎么？这里的咖啡很好喝？”

　　　　“当然！”路西法放下咖啡杯，答道，“你不来上一杯？”

　　　　“我还以为你在这里等着我，会请我喝上一杯。”雷睿说道。

　　　　路西法哈哈一笑，答道：“我真请你喝上一杯，你会喝吗？”

　　　　雷睿微微一愣，打从心底里，他很清楚，如果路西法真的请他喝上一杯咖啡，他还真的会在心里嘀咕着，不会去喝上哪怕一口的，在他眼前的这个家伙，可是曾经的堕落天使，当年在洛克哈德教会医院里，他一出场，就彻底掌控了整个情势，吹一口气，就把大天使长加百列的翅膀给吹成了飞灰！

　　　　这么个神秘恐怖的大魔王，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有什么神秘莫测的手段，雷睿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虽然能跟他在这个人来人往的路边谈笑风生，但是真要喝上一口他请的咖啡，还真是要再三掂量掂量。

　　　　而刚才这一段对话，看起来很没有营养，完全就是浪费时间的拉家常，可是雷睿却是有意如此问的，因为他从见到路西法时，心里就有着一个巨大的疑惑，他分辨不出来眼前的这位，到底是人类，还是78年前的那个地狱大魔王！

　　　　就是因为刚才雷睿与他的这番对话，还有路西法啜饮咖啡时脸上的满足感，完全就是正常人类才有的和该有的人性化表现！

　　　　雷睿的默认，就相当于承认了路西法所说，路西法再次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来上一杯？”

　　　　“还是不了！谢谢！”雷睿摇着头答道，“你……跟以前，很不一样！”

　　　　路西法放下咖啡杯，答道：“你终于抓住了关键！康斯坦丁还好吗？”

　　　　“他很好！”雷睿答道，“如此说来，你现在到底是算人类，还是……地狱来的大魔王？”

　　　　哈哈哈……

　　　　路西法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十分好笑的事，旁边的食客纷纷侧目看过来，似乎是有些纳闷，这个人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浪形骸，难道不知道他已经打搅到这里的宁静氛围吗？！

　　　　“78年前，”路西法收起笑声，像是在讲述故事一样，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沙哑，说道，“我还以为康斯坦丁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没想到，你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才是！那一次，是我看走了眼，没有注意到你！在你的身上，我嗅到几分熟悉的力量波动，那个三位一体的克莱因瓶宝石，那是属于我们那个世界的！你难道不准备还给我？”

　　　　雷睿淡淡一笑，答道：“我为什么要还给你？你们以此为沟系媒介，从我们这个世界掠夺了多少灵魂和能量，把掠夺走的这些都还回来，我就把三位一体的克莱因瓶宝石还给你。”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准备还了！”路西法森然说道，“到时候你被人开膛破肚，取出这么个宝石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给你这么个机会！”

　　　　雷睿耸耸肩，答道：“你是说你准备这么做，还是另指其人？”

　　　　“我要是准备这么做，我就会现在动手，而不是跟你在这里喝着咖啡谈笑风生。”路西法答道。

　　　　“那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了！”雷睿很自信地答道。

　　　　路西法露出几分惊奇的表情，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你确定你知道？”

　　　　雷睿淡淡地答道：“当然，你说的那个人，不就是灭霸嘛，有什么稀奇的？”

　　　　砰！

　　　　路西法刚刚端起来的咖啡杯，砰然掉落在桌子上，半杯咖啡泼洒出来，路西法身上一道隐晦的青黑色光芒一闪，挡住泼洒向他身上的咖啡，确保身上的米白色休闲西服没有被咖啡浓得脏污。

　　　　旁边的服务员立刻过来，连声道歉，擦拭干净桌面，很快又给路西法端来一杯咖啡，与刚才的那杯咖啡的香味儿一模一样。

　　　　“你看，这就是我喜欢在这里喝咖啡的原因，咖啡好喝，服务周到，我自己失手摔掉了咖啡杯，她们立刻就会给我换一杯！”路西法面带微笑，赞道，“你刚才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你怎能会知道灭霸这个人？！”

　　　　雷睿再次耸耸肩，轻松自如的样子，答道：“我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路西法点头赞道，“不过我不介意提醒你一句，灭霸可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简单！即使是我，面对他时，也无法保全那颗被你拿走的灵魂宝石！而你，如果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身上的灵魂宝石给抢过来！”

　　　　雷睿呵呵一笑，答道：“谢谢你的提醒，路西法！面对灭霸时，如果我无力抵抗，那就把灵魂宝石交给他就好了！有什么关系！”

　　　　路西法再次惊讶得张着嘴，半响合不拢来，雷睿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却又漫不经心地问道：“哦，对了，你怎么会对梅利财团有这么大的兴趣？”

　　　　路西法耸耸肩，答道：“我这是在玩你们的游戏，雷！你们人类的游戏规则！你知道吗，我现在手下最多的是什么人？”

　　　　“你是在考较我吗？”雷睿问道，“很简单，肯定不会是那些杂种恶魔和半天使，这些怪物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既然是玩我们的游戏，那最多的，当然就是律师和会计师了！对吗？”

　　　　路西法哈哈大笑赞道：“跟聪明人谈话就是轻松！雷！你说得没错，我手下有最好的律师团队和会计师团队，所以，收购梅利财团，就是我玩的一个游戏罢了，我喜欢玩这个游戏，这就是为什么！”

　　　　“那你应该知道，我就是梅利财团的创始股东之一！”雷睿说道。

　　　　“当然！”路西法答道，“这也是我对收购梅利财团这个游戏感兴趣的其中一个原因！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跟我一起来玩这个游戏，以及其他的更多更大的游戏！”

　　　　雷睿貌似沉吟了一会儿，嘿嘿笑着答道：“我不介意陪你玩这样的游戏，但是，既然是按人类的游戏规则，玩我们的游戏，对那些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我会出手清除掉的，路西法，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他说完这句话，直接走了过去，准备穿过马路。

　　　　“当然！”路西法端起咖啡杯，示意道，“这个规则同样适用于你，雷！小心！你在闯红灯！”

　　　　话音未落，一辆疾驰而来的豪华奔驰汽车嘎吱声大作，而其他的汽车纷纷鸣笛，因为雷睿是直接走向车水马龙的路口！直接走向车流之中！

　　　　就在奔驰汽车堪堪将要撞上雷睿之时，时间再次凝固在这一刻，路西法皱着眉头，愣愣地看着雷睿，还有凝滞在这一刻的街道，他很清楚，这不是他出手的缘故，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雷睿在出手！

　　　　只是怎么可能？！这么个小家伙，怎么可能就已经掌握了控制时间的技能？！即使是他自己，对于时间的理解和控制，也只是肤浅得很，犹如沧海中的一滴水滴那样！而雷睿，怎么也已经掌握到这个技能？

　　　　就在路西法困惑不解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雷睿施施然穿过凝滞在这一刻的车流，在踏上对面的街道时，一切在瞬间恢复原样，黑色豪华奔驰轿车在嘎吱声中疾驰而过，只是司机很惊恐地看到，车头前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那个眼看着就要撞上去的那个年轻人！他在困惑之中，只能归结为是自己眼花了，微微摇着头，一脚踩下油门，黑色豪华奔驰桥车轰鸣一声疾驰而去。

　　　　他当然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眼见得就要撞上去的年轻人，正在街道对面，对着坐在咖啡厅里的某个人张开嘴无声地说道：“路西法！我在看着你！”

　345　地狱大魔王的人性

　　　　雷睿当然不是隔着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对着坐在咖啡店里的路西法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