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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再乱猜了，刚才我也进去了，亲耳听见的。夫人和方锦已经搭乘七点整的航班去杭州了，真没藏在里面。”程成本来不是很想跟方黎说话，方黎之前那样损他，一看不是个好相处的对象，能避免是尽量避免的好。

　　　　可他一阵胡乱猜测不说，还想拖着严斯进去，程成觉得很有必要说清楚了。他可以不管方黎自讨苦吃，也不能看着严斯跟着一起受苦受累还徒劳无功。

　　　　“什么？去了杭州？”严斯和方黎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后，互看一眼，由严斯率先发问出来。

　　　　“她们为什么要去杭州啊？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啊？”莫念念突然之间躲他跟躲鬼似的，现在还拖方锦一起去杭州，应该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吧？

　　　　“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首长应该知道。但你们看见了，首长刚才那个脸色，我可没胆量去问他。”程成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

　　　　回想刚才，他也说了几句话，而且都是帮忙寻找夫人的，也能把首长惹得那么大火气。如果是一些旁外的废话，只怕他现在已经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了。

　　　　“理解，别说是你了，我，也没那个胆量地问。”严斯抬手搭在程成的肩膀，俨然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

　　　　“首长他现在也是把我给恨了，其实我是真不确定他会去四环路，你说我要是早知道，我能不把莫念念坐巴士离开的事情汇报给他吗？你说我藏着掖着放在心里，我会很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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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二章　多亏了你

　　　　他巴不得能找个人听他倾诉一下，帮他分担一下。而季然更是，谁能有他存在的分量重啊？只要他肯帮忙，抓莫念念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因为季然在电话说得模棱两可的，根本完全没想到他会出手帮忙，也是这样，在看着莫念念逃了之后，他能想到的打电话的对象只有方黎一个。

　　　　两人一边说一边朝着机场门口两旁的花台旁边走去，方黎这样被两人无视，再丢下，他很不甘心，只好赶紧跟了去。

　　　　“严哥，我明白，你心里肯定不好受的。”严斯对惺惺相惜，他自然也是把严斯当作知心朋友看待。

　　　　“不过严哥，你好歹算是知道了首长为什么气你啊！可我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样无缘无故地招惹了首长的怒气，挨了一顿臭骂，我才是觉得屈得厉害呢！”

　　　　程成说到这里，扁下嘴，好不无奈的样子。要不是心里实在屈得慌，他也不会看到严斯，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让严斯好好听他倾诉一番，再帮他分析一下情况。

　　　　“别屈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快跟哥说说，哥才知道该怎么帮你啊！”严斯拍了拍程成的肩膀，鼓励他说出来。

　　　　“那严哥，你可别嫌我啰嗦了。”程成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怕严斯嫌他啰嗦，是因为他真的会啰嗦。有好多话憋在他的心里真的难受极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愿意听他诉说的人，他当然是想全从肚子里倒出来。

　　　　“不嫌，你说吧！严哥我耐心好着呢！”严斯冲他点头，很平淡地说着。

　　　　他自以为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碰到了他原意听人倾诉的时候，那是十足的耐心啊！可在他说完这话后，后悔了！

　　　　因为程成是真的够啰嗦！

　　　　不过对于程成而言，要说真是必须先从今天早晨开始说起。

　　　　说起来他今天还真是够倒霉的，昨晚被通宵追剧的老妈闹得根本没办法睡好，刚刚睡下，凌晨四点钟被电话吵醒，说是有特别任务，让他立刻回警局报道。

　　　　他根本不敢拖拉，立刻跳下床来，穿好衣裳往警局奔去，然而还在途，又被一通电话召去了四环路。

　　　　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夫人走丢了，首长心急如焚，所以召来大家紧急部署，时刻紧盯着，务必在夫人现身之际便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抓住，送到军长面前去。谁想蹲守了一个小时之后，又说突然得到消息，夫人会乘飞机离开，这样来了这里，兜了一大圈，还是让夫人给跑了。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有心帮首长快点找回夫人，却在无意把首长给得罪了，而他却连是怎么得罪首长的都不知道……

　　　　“你说完了吧？”方黎一直在他身后听着，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没耐心打断了他，“你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半天，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你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这里耽误我们的时间？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啊？”

　　　　“哎，你别老是说我们，别把我跟你扯在一起，我俩并不是很熟，不用相提并论。”严斯听着他一声接一声地吼，很是刺耳，抬手一扬，打断了他。

　　　　虽然程成的确是够啰嗦，让他也感到招架不住，不过相程成来说，方黎更烦。无缘无故地把他扯在一起相提并论，不知道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呢！不过不管他想打什么鬼主意，他都是不会给他那个机会的。

　　　　趁着这话，赶紧劝阻他，放弃那些没有必要的念头。

　　　　“你竟然说我俩不熟？”方黎接受不了这话，一把揪住严斯的衣领，把他拽了过来，当面发问，“我俩一起去四环路，一起去找莫念念，累得快要断气。首长动手打你的时候，还是我及时站出来，分散了首长的注意力，你才避免了一顿暴打的。”

　　　　方黎一口气说完这一通话，累得他直喘气，虽然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天，可凭着他们共同经历的这些，也不能用一句不熟来搪塞了事了吧？这也太他妈看不起人了吧？

　　　　“行行行，多亏了你，你最牛逼，没有你，我现在肯定已经活不下去了！”严斯气结，是已经火大不起来了，只觉得非常地好笑。

　　　　竟然连他被季然打了，也能说成是他的功劳，他敢不敢再能说点？

　　　　“啊？严哥，你真的把首长气到要亲自动手打你，还要打死你的地步啊？”程成听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瞪大错愕的眼睛看着严斯。

　　　　他没有听错吧？严斯竟然遭受到了这样非人的待遇，而他的生命安全竟然还在饱受威胁之？

　　　　“是啊，所以和我起来，你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他只是骂了你两句而已，你别这么玻璃心了。”严斯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玻璃心的程成，没想话说到了这一处，他索性借此来安慰程成了。

　　　　现成的例子，简直是没有这更有效的了！

　　　　“不，不是，严哥，我在想首长连你都打了，那他会不会也动手打我啊？”程成说到这里，已然是满脸的恐惧。

　　　　季然还没打他呢，他一副已经被挨了打，快要命不久矣的模样。

　　　　严斯看在眼里，忍不住好笑起来：“当然不会了，你当季然是什么人啊？人家既是军区的军长，又是警局的首长，身兼两职，可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怎么会有暴力倾向呢？”

　　　　严斯刚要把程成劝好，马来个拆台的，方黎的声音在身后冷不防地响起：“那你当他这身兼两职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跟人脑子聪明来的？”

　　　　“不脑子傻来的啊？”严斯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顺便扔下一句嘲讽，“你别听他的，虽然身兼两项要职，是需要一些勇猛的，不过季然绝不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你们认识他的时间我长，相信我更清楚这一点。”

　　　　“我是你早认识首长，可这一点，我还真不你清楚太多。”程成摇着头，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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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三章　将计就计

　　　　“首长平时看起来确实有温和的一面，但只要是他的命令下来，便是谁也不敢怠慢，没人敢挑战他的威严。”

　　　　如果说首长的性子好，可又怎么会给人这么大的恐惧感呢？但如果说首长性子不好，却又好像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首长似乎是浑身带着一种特质，他不需要发怒，但一个眼神下来，却足够令人感受到他的威严，并敬而远之。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每次军长交代给我的任务，不管多怪，都不靠谱都好，我都不会问原因，直接按照他说的去做了。”方黎听到这里，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频频点头，嘴呐呐地说着。

　　　　“好像这次当卧底监视我一样？”一听他说起多怪，又多不靠谱的任务，严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今天所遭受的待遇。

　　　　方黎干笑一声，眼神间有所回避：“你能不能别老提起这件事儿啊？都已经过去了，你弄得这样大家心里都不太舒服。”

　　　　“都已经过去了，你是指你还是指季然啊？”严斯冷笑一声，“我告诉你，这事儿只可能在你一个人心里过去而已，在我和季然的心里都没可能的！他会找你监视我一次，一定会找你监视我第二次，直到莫念念出现为止。”

　　　　“啊？为什么要到夫人出现为止啊？”方黎一愣，这事儿连他都没有收到通知，不知道下一步动向，严斯怎么会清楚？

　　　　“很简单啊，他既然是从这件事情开始监视我的，要想他不再监视我，那只能等到这件事情过去才行了！”想来想去，季然也只可能是因为莫念念的关系才派方黎到他身边来做卧底。

　　　　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也能猜测到结束的时间了。

　　　　听了严斯的分析后，方黎觉得很有道理，可转念一想，他摇了头：“这也不一定吧！我现在都已经被你给识穿了，这要再被军长知道，你觉得他还会派我继续监视你吗？”

　　　　“如果他知道，当然是不能这么做，可如果他不知道，那你不能继续监视着我了？”严斯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替我做隐瞒了？”方黎听到这里，不禁一喜。

　　　　他刚才一直在心里担心着这事儿呢！所以才一直把严斯盯得死死的，可以说是严斯走一步，他跟一步，怕的是严斯在他一个不留神的时候溜了，然后把这事儿给泄密了出去，让其他人知道。

　　　　一旦宣扬出去，传到军长耳朵里，那他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挺熟的吗？你还对我有恩，那看在那份恩情的份儿，这事儿我假装不知道。他要让你监视，你继续监视，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严斯一摆手，很大度地说道。

　　　　他又不傻，当然得拿出点度量来！他把这事儿揭穿了有什么好处？不只是害了方黎，还是害了他自己。

　　　　季然找人监视他，摆明了是不信任他，想放个眼线在他身边。现在他佯装不知道，方黎还是那个眼线，方黎那个脑子，想要对付起他来，根本是易如反掌。

　　　　换而言之，如果这事儿宣扬开来，季然会处罚泄露了秘密的方黎是肯定的，不过对于他又会做出什么处理，那不知道。

　　　　与其这样，还不如斤斤计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让方黎留在他身边，这样反而可以皆大欢喜。

　　　　反正照他所料，只要找到了莫念念，季然对他的监视会结束，到时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脱壳了不是？

　　　　在严斯把思绪过滤一遍的时候，对于他的宽宏大量，重情重义，方黎是千恩万谢的，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

　　　　“严哥，你以后是我的大哥，是我的好兄弟，我什么都听你的……”方黎激动之余，显然有些口不择言，想到什么直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