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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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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瑾凑近,仔细看了一会儿:“是她。”

    照片有一些年岁了,微微泛黄,许是当时的像素不好,拍得很模糊,而且照片有磨损,很不清晰,只是,依稀可以辨别女人的模样,眉眼清淡,笑起来很温柔恬静。

    是她的妈妈,宋培。

    只是,照片里有两个人,除了宋培,还有一个男人,他用手挡住了脸,只露出了半张脸,戴了眼镜,气质斯文俊秀。

    可惜,看不清全貌。

    不过,姜九笙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不是姜民昌。”她想了想,“这会不会是我妈妈的初恋?”

    时瑾嗯了一声:“也许。”

    关于父母的故事,她知之甚少,只知道姜民昌的老家母亲不喜欢身为孤儿的母亲,他们便和老姜家断了联系,从来没有联系过,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母亲从来不讲父亲的事情,她小时候不懂,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她的母亲对父亲没有爱情,总是淡淡的,母亲爱笑,时常对她笑,却不怎么对父亲姜民昌展露笑颜。

    或许,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故事。

    倒是母亲这个初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手上佩戴的手表,在那个时候,定是十分昂贵的。

    姜九笙拿出手机,把照片拍了下来。

    晚上,时瑾出了一趟门,九点多才回酒店,姜九笙睡了,没睡着,躺在床上辗转。

    时瑾洗漱完,躺在她身边,环住她的腰,说:“酒吧被查封了。”

    徐市长的动作果然很快。

    姜九笙翻了个身,往时瑾怀里滚了:“洛清是不是毒贩?”

    “还在审,结果还没出来。”他问她,“你为什么会怀疑她?”连他都还没有一点察觉,他家笙笙就已经摸了七八分门路出来了。

    姜九笙声音有点懒倦,说:“她每次都戴着珍珠耳环,然后每次离开的时候,耳环就不见了,今天我看见酒吧的一位客人也戴了,我猜,那个耳环应该是用来藏毒的。”

    才见了几次,她就观察得这么细微了,当真是心细如尘。

    他自己倒没注意到这些,对方是个女人,别说观察,他连看都没怎么看,只记得那个女人的身形发型,脸没印象,更别说耳环。

    时瑾夸她:“我家笙笙怎么这么聪明?”

    姜九笙笑了笑:“你教的啊。”仰着头,眼睛漆黑明亮,看着时瑾,“不记得了吗?”

    他何时教了?

    姜九笙清了清嗓子,模仿少年老气横秋的语气:“作业不写完,不可以出去玩。”

    时瑾哑然失笑。

    他记得了,那是有一次,十一黄金周,她和同学约好了,要去游乐园玩,当时她母亲是他的家教老师,除了上课与睡觉时间,他几乎和她形影不离。

    他当时不让:“作业不写完,不可以出去玩。”

    十一总共放了七天假,那还是第一天。

    她不乐意,辩解:“我可以明天写。”后天也行,还有大后天!

    时瑾很不由分说:“不行。”他板着一张俊脸,“笙笙,不可以拖延。”

    她怎么拖延了,才放假第一天!

    她被气到了:“时瑾,你不可理喻!”

    然后她便不理他了,气鼓鼓地把后脑勺甩给他。

    时瑾对她很纵容,从来不惹她生气,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事后,时瑾买了两大箱黄桃冰激凌哄她,十几岁的女孩子,特别好哄,就不生气了,可吃冰激凌吃到拉肚子了。

    那天,她到底没能出去玩,不过,当然也没有写作业。

    姜九笙抱住时瑾,趴在他怀里笑了,她的青葱岁月,有时瑾真好,她想,如果没有那么多坎坷,如果顺顺遂遂,她大概会一直和他在一起,从年少到成年,从告白到相爱,从校服到婚姻。

    如果,她没有去温家,而是与他一起去了电影院。

    然后,他跟她说,喜欢。

    那她一定会点头。

    “当时不让你去,”时瑾说,“是因为约你的是男同学。”

    她诧异:“你怎么知道是男的?”那时候,她的认知里,只有时瑾和别人,没有男女。

    时瑾说:“我派人跟踪你了。”

    姜九笙:“……”

    那时候时瑾才十八岁,就这么‘手段高明’了。

    时瑾知无不言,又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以后要和我结婚,所以,得防着别人打你的主意。”

    姜九笙:“……”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

    她失笑,抱着他蹭。

    时瑾扶着她的腰,低头吻她,亲了亲眉眼,又亲了亲脸和鼻子,眼里全是化不开的情深。

    眷你眉目如我眼瞳,温柔十方冬春。

    那时,他们相识不久,故事不长,四字概括,韶华锦瑟。

    姜九笙轻叹了一声:“好像每次只要想到那时候的我们,就不那么压抑了。”她抬头,默了片刻,“时瑾,如果我去自首——”

    时瑾目色陡然凉下去,打断她:“想都不准想。”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眸光灼灼,像一朵盛开的桃夭,深深地映进她眼底。

    “笙笙,”

    他嗓音低哑,字字沉重:“你要扔下我吗?还是要我去劫狱?”

    她摇头。

    她舍不得他,所以,要把良心扔掉一次,做一回罪大恶极的人吗?牢里的陈杰,今年才二十七岁,还那么年轻。

    她闭上眼,没有再说话了,眼前,还是温家花房的那一幕幕,没完没了地在她脑中重演。

    她还是会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后半夜时,她爬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了手机,去卧室外面,拨了霍一宁的电话。

    霍一宁被吵醒,睡意惺忪:“喂。”

    姜九笙声音压得很低:“霍队,是我。”

    霍一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姜九笙?”姜九笙不是那种会半夜扰人清梦的人,这种事,时瑾干还差不多。

    她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

    霍一宁说没事,问:“有什么事吗?”能让姜九笙这么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大事。

    姜九笙却沉默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口。

    霍一宁等了许久,没听到下文,又问了一句:“是什么事?”

    姜九笙又沉默了一阵。

    真有这么为难?姜九笙可是个洒脱干练的性子,什么事能让她这么举棋不定?霍一宁的好奇心被完全吊出来了。

    然后——

    姜九笙说:“没事。”

    上一秒还兴致勃勃的霍一宁:“……”

    然后,姜九笙快速挂了电话。

    霍一宁:“……”有一种哔了狗的心情。

    姜九笙回了卧室,刚躺下,腰就被抱住了,时瑾贴着她后背:“宝宝。”

    “嗯?”

    时瑾似睡未睡,声音格外得软,带了方醒时的慵懒:“怎么起来了?”

    她转过身去,往时瑾怀里钻:“去喝水了。”

    时瑾摸了摸她的脸,唇落在她眼睛上:“还是睡不着?”

    “嗯。”她说,“时瑾,给我唱摇篮曲吧。”

    时瑾困意消散,温柔的眉眼里都是她的模样,他莞尔笑了笑:“笙笙,我五音不全,唱歌很难听。”

    她固执:“我要听。”

    他就点头了:“好。”

    他便低低地唱着,嗓音清越,虽一句都不在调上,却那般让人心安。昏昏欲睡时,她说了一句对不起,不知对谁说的。

    或许是牢里的陈杰吧。

    她挂了霍一宁的电话,她努力过了,想自首的,可是,话还是说不出来,像什么哽住了喉咙。

    她想,她不能去坐牢了,即便一辈子活在自责里,即便厌弃鄙视自己,她也不能扔下时瑾,数十年的牢狱之灾,她背得起,可,时瑾不应该背。

    姜九笙,做个坏人吧。

    帝都,央视广电。

    苏伏从直播间出来,接了个电话:“喂。”

    男人的声音:“大小姐,是我。”

    苏伏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她拧了拧眉:“怎么?事情没成?”

    ------题外话------

    明天就有转机了,新证据要出来了!

    认粑粑在花房真相后面,这几天的事了,铺垫伏笔都写了,要收网了。

 219:温家命案的新证据

    苏伏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她拧了拧眉:“怎么?事情没成?”

    男人支吾,心惊胆战地回了话:“姜九笙太狡猾了,把清姐拉下水了,清吧好几个人都落网了。//全本小说网,HTTPS://。)//”

    本来就只是想让她尝尝那欲仙欲死的东西。

    不想,被反咬了一口。

    “呵。”苏伏笑了一声,看着手上的戒指,自言自语似的,“就算得了抑郁症,她也还是只刺猬啊。”

    不好抓,不好碰啊。

    时瑾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浑身的刺!

    电话那头的男人战战兢兢:“是我们办事不利。”

    苏伏目光凝了凝,顿时冷了颜色:“处理干净。”

    “是。”

    挂了电话,助手在门口喊她:“苏姐,早间新闻快开始了。”又道,“还有十五分钟直播。”

    苏伏冲助手笑了笑:“等我五分钟,我补个妆。”

    “好。”

    苏伏补了口红,从厕所出来,迎面走来一个人,她脚步顿住,侧身站到一边,低头,喊了一声:“四叔。”

    对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修长的一双腿迈着懒懒的步子,不冷不热地扔了一句:“别乱认亲戚。”

    然后,他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绕过苏伏。

    这幅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模样,还有谁,亚洲巨星,苏问。

    苏伏看着他的后背,冷笑,她西塘苏家的太子爷,好大的架子啊。

    江北,警局。

    八点,霍一宁刚上班,晚上没睡好,他捏捏眉心,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咖啡,电话就响了。

    霍一宁接了:“喂。”

    “霍队,是我,张婕。”是法医部的张婕。

    “有案子?”一般来说,法医部打电话过来,都是有案子,还是死了人的命案。

    “不是。”张婕说,“你上次不是发给我一份尸检报告吗?好像有点问题。”

    是温家花房的案子。

    霍一宁坐直了:“有什么问题?”

    “那份报告上判定是腹部中刀失血致死,不过我看了一下死者当时的照片,还有现场照片,重新推演了伤口的形成以及流血情况,发现并没有到达致死的失血量。”

    霍一宁立马问:“那有没有可能致死并不是因为失血?”

    张婕肯定:“有,如果是内脏破裂,也有可能导致死亡,但失血量不一定。”她顿了顿,思考了一下,“可奇怪的是,尸检报告上没有这一块的说明,而是含糊不清地一带而过了。”

    外行人可能看不出来,可同为法医,她一看就能发现了不对劲。

    霍一宁做了假设:“会不会是法医的疏忽?”

    张婕也考虑过这个因素:“一般的法医犯这种低级错误我还能理解,不过,这份报告是薛老师出的,她可是前辈。”

    霍一宁打开电脑里的资料,看了一下报告上的署名:“薛平华?”

    “嗯,我们法医部的榜样。”张婕随口说了一句,“不过,她八年前突然辞职移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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