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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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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立要向秦行告发的根本不是你,是苏伏。”霍一宁顿了顿,挑着眉眼看眼前身穿囚服的男人,“至于你中饱私囊的证据,秦明立收到后,根本打开都没打开。”
“怎么会这样。”
当时,他慌了,根本没有时间与秦明立摊开来讲,认定了秦明立是要去告发他,一心只想只杀人灭口。
秦云良蹲在地上,捂住脸,悔恨交加。
章氏冲过去,拽着他打骂:“你这个畜生!”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你怎么不去死!”
“你才该死!”
“畜生!”
章氏咒骂不停,对秦云良拳打脚踢,押送犯人的狱警拉都拉不住,她发了疯似的怒骂拉扯,整个走廊里,充斥着失控的尖叫和嘶吼声。
“虽然是苏伏搞的幺蛾子,不过秦云良也是真蠢,把自己给坑了。”汤正义叹,“自作孽啊。”
霍一宁不置可否。
汤正义啧啧不停,有感而发:“冤冤相报何时了。”
何时了?
不休不止啊。
“急着去哪呢?”
陈易桥停了脚,抬头看过去。
温诗好正依着法院门口的石柱子,外头下了小雨,她撑了把伞,好整以暇的模样:“是打胎吗?”
陈易桥冷眼看着她,没说话。
温诗好撑着伞走过去,眼里全是鄙夷与轻视,冷嘲热讽地说:“也是,秦家换主,秦明立没了,你留着这孽种也没什么用了。”她扫了一眼陈易桥的肚子,笑得得意,“很不甘吧,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还没等到你飞上枝头母凭子贵,人就没了。”
陈易桥突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她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你真可悲。”
“我可悲?”温诗好冷哼,嗤之以鼻。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满脑子都是肮脏阴暗。”陈易桥冷着眉眼反唇相讥,“怪不得众叛亲离,不得所爱。”
“陈易桥!”
温诗好怒吼,恼羞成怒地扬起了巴掌。
陈易桥非但不躲,还朝前迈了一步:“你打啊。”抬了抬下巴,她用眼角斜睨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你还是缓刑期间,你敢打,我就敢告你。”
“你——”
温诗好气结,咬咬牙,还是收回了手:“我倒要看看,你仗着肚子里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话才刚落,她头发被揪住,一扭头,章氏的巴掌便扇过来了。
清脆的一声响,温诗好整个人都被打懵了,睚眦欲裂眼眶都红了:“你敢打我?”
章氏扯着她的头皮,把她狠狠甩出去:“打的就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温诗好穿着高跟鞋,没站稳,趔趄了几步,手里的伞掉了,她扭头死死瞪着章氏。
“你——”
这时,律师和检察官刚好从门口出来,她立马收了声,压着嗓子撂了一句话:“这笔账我先记着了。”
说完,温诗好愤愤离开。
章氏收敛了怒色,转脸看陈易桥,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她的肚子:“我给你找了个房子,保姆也请好了,你今天就搬进去。”
她语气不容置喙。
陈易桥不假思索,拒绝得很干脆:“不用了,你不必派人监视我,我不会去打胎。”她双手自然地落在腹上,平铺直叙的口吻,“这个孩子我会留下。”
她目光里,若隐若现,有柔光。
章氏沉吟了须臾,从包里拿了一张卡,递给她:“这里有两百万,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往里面打钱。”
她没有立刻接,像是在思考,过了许久,收了卡:“不用打钱,两百万够了,除了孩子必须要花的,我不会再动里面一分钱。”
章氏将信将疑,定定地看着她:“你到底什么意思?钱也不要,房子也不要,那你要什么?”
她自言自语似的:“我给二哥生孩子本来就不图什么,我想给他生而已。”
说完,她把卡收好,走下阶梯,拾起了温诗好遗下的那把伞,一只手扶着肚子,腹部微微隆起,另一只手撑着伞,走进雨雾里,背影单薄,发梢被风吹地轻轻摇晃。
章氏站在法院门口,怔怔出神。
对面马路,温诗好上了一辆车。
主驾驶的秘书唐晋递上一块干毛巾:“小温总。”
她擦了擦身上的雨水,脸上怒色未消,问:“林安之那边怎么说?”
“林总的秘书说林总很忙,抽不出来时间。”
她动作一顿,冷哼了一声:“他这是要把我彻底踢出银行的董事局。”
“那我们怎么办?”
雨淅淅沥沥,温诗好的声音也沾了车窗外的冷气:“查一下,林安之现在在哪。”
秦氏大酒店。
丁纯磊拿着平板,跟在林安之后面,汇报接下来的议程安排:“海外会议定在了一点,就在秦氏酒店顶楼的会议室,合作方代表还有一位没有到,已经和那边的秘书通过电了,半个小时后能到。”
林安之捏了捏眉心,满脸倦容。
丁纯磊接了个电话,只说了十几秒,挂断后:“林总。”
“什么事?”
“刚刚接到财务的消息,您说的那笔账目,来源的确有问题。”
酒店走廊的地上,铺了绒毯,踩在上面没有声音,林安之脚步稍稍放缓:“最后存入的账户查出来没有?”
丁纯磊顿了一下,说:“是徐家。”这件事,蹊跷得很。
林安之诧异,思忖片刻,吩咐:“先不要声张,把资料都秘密抄送给我。”
“是。”
外面在下雨,走廊里很暗,光控灯亮着,转角,有脚步声。
林安之突然顿住了脚。
丁纯磊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立马识趣地道:“林总,我就先过去招待客户了。”交代完,脚底抹油,先撤了。
对面拐角,是莫冰。
两人相对而立,长长的走廊里,没有别人,安静得过分,顶上的光控灯正对着落下来,将两双眼都照亮了。
莫冰先开了口:“很忙吗?”
像是旧友,心平气和地问候。
林安之目光深邃,眼底的光影有些灼人,压抑又克制着汹涌,他点点头:“还好。”说完,两人都沉默,片刻,他便又问,“你呢?”
相顾无言,陌生又熟悉。
莫冰不动声色地将眼底的情绪收起:“有一点忙,我下面带的几个艺人,都在上升期,事情比较多。”她神色平常般,随口问,“吃饭了吗?”
语气平淡无奇,不喜也不怒,只是垂在身侧的手,被她悄悄握紧了。
他说:“没有。”目光始终落在她眼里,一瞬都不曾挪开。
是莫冰先挪开了眼,垂了垂眼睫,沉默了须臾,没看他,说:“你胃不好,饭还是按时吃比较好。”
他低声应:“好。”
之后许久,谁都没有开口,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寒暄。
莫冰抬头:“那我先走了。”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目光一点一点暗了,垂在身侧的手,因为紧握的力道太大,指甲稍稍泛红。
莫冰提步,离开。
林安之募地回头:“莫冰。”
她顿住,也回了头:“嗯?”
灯光一瞬融进两人眼里,灼灼清光,煜煜生辉。
“你知道吧?”
“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一直在等你。”
这是他们分手后,他第一次挽留,拼了所有力气,设想了千百遍,还是理智落了下风,心不由己,舍不得就这样擦肩而过。
他知道的,她还没有走出来,可他在深渊太久了,忍不住想伸手去拽她。
莫冰默了片刻,低头,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也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眼睛里进了沙子,会痛很久的。”
林安之抬手,想碰碰她,却僵在了半空,半天,还是垂下了:“我知道,我去你家的第一个暑假,你带我去海边,眼睛里就进了沙子。”
后来,她眼睛发炎了,一整个暑假没有出门,也不让他出门。
她笑着跟他说过:安之,我的眼睛里,进不得沙子呀。
那时,都少不更事,童言无忌的年纪,他说:那我帮你吹出来。
丁纯磊在会议室等了二十分钟,还不见林安之上来,便下去寻,见他还站在那个拐角,靠着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落寞,眼下落了一层灰暗色。
诶,这两人啊。
丁纯磊走过去:“林总,小温总来了。”
林安之收了神色,往电梯口走,原本眼底的柔软消失殆尽,只剩一贯的冷漠:“她来做什么?”
“说有事情要谈。”
“不见。”
屋外小雨连绵,下得密密麻麻,像织了一层白色的网,酒店大厅的中央吊灯亮着,处处都是暖黄色。姜九笙站在灯下等,迟迟不见莫冰下来,她便去寻,在楼梯口刚好撞见她下来,正失魂落魄着,低着个头也不看路。
姜九笙走过去:“怎么这么久?”
莫冰抬头,眼里有些无神:“遇到林安之了。”
怪不得呢。
也就只有一个林安之,能让她这样魂不守舍。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莫冰心不在焉,姜九笙迟疑了些许,还是忍不住问:“莫冰,你们会复合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心里还有疙瘩,顺其自然吧。”
这时,她眼里灰暗,恍惚着。
兜兜转转,她还是绕不开一个林安之。
姜九笙没有再提了,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插不上手:“有件事忘了,那位韩小姐怎么样了?”
莫冰回神:“韩渺?”
“嗯。”
“出院了。”莫冰娓娓道来,“我听说她签了秦氏娱乐,她替你挨了枪子,秦霄周允诺了会捧她,但具体怎么捧,我也不知道,你感兴趣的话可以问问你家时医生,秦氏现在都归他管,你要是不想让韩渺出道,一句话就行。”
姜九笙神色淡淡:“问问而已,她出不出道,和我没关系。”无冤无仇的,她自然也不会特地与人为难。
莫冰笑着调侃她:“不介意?她那张脸可是高仿,看着不像整的。”真真是像得碍眼。
姜九笙倒不怎么在意,轻描淡写地说:“时瑾说是整的。”
就是说嘛,哪有那么多巧合。
这个韩渺,只怕没什么好心。
莫冰说着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我想去问问哪个医院做的。”她捏捏眉心,有些头痛,“明瑶那个小妮子,说想做鼻子。”
真想打一顿,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整容。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刺耳的响声毫无预兆地震入人的耳朵。
“滴——滴——滴——”
“滴——滴——滴——”
连着数声,高频的响声急促,大堂保安立即出动,瞬间整个酒店都乱了。
莫冰顿住:“怎么回事?”
姜九笙拧了拧眉:“是酒店警报。”
通常来说,这种情况,不是有天灾,便是有。
这时,大堂经理急匆匆跑过来,满头都是汗,看到姜九笙后,显然松了一口气:“少夫人,请您快离开酒店。”
姜九笙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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