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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汉末年-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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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斌听了,又是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哦?有这种事?”
那人一脸得意,道:“当时,和连单于要考较骞曼,问他大军应当怎样通过升龙谷。那骞曼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昨日夜中突然便开了窍,说要先命人迅速占领两侧高地,然后命令大军分作三段,先令先锋军出谷,待其扼住谷口,留下后路大军守住入口处,众军主力方可缓缓通过。”
郭斌与郭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若是和连真的按照骞曼的办法这么稳步推进的话,那么己方在升龙谷中的一番布置自是全然无用了,当然也取得不了如今的战果。届时,己方两万余大军势必陷入极被动的境地,以那一万鲜卑骑兵的战斗力,不要说阻击敌人了,怕是逃命都成了奢求。
那人见了郭斌脸色,心中极为得意,登时便拿捏起来,闭口不言。
郭斌也不恼怒,此人竟知晓鲜卑部中如此机密的事情,看来在和连所部呆的时间不短,地位当夜不低,若是能套出点儿其他的信息,于明日的战争和日后对鲜卑人的政策,可能都会有莫大的帮助。当下开口问道:“骞曼既是和连之子,说的又极在理,和连为何竟未曾采纳呢?”
那人更是得意了,理了理身上破损不堪,缺了一只宽大袍袖且沾满烟灰的长袍,正了正头上高高的帽子,“极有风度”地坐在了一旁的坐榻上,然而配上他那副并不甚正经的相貌,却只是惹人发笑罢了。
待坐了下来,他随手拿起一侧桌上不知是谁的茶水,饮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茗茶,方开口道:“在下于和连部中地位不凡,极得大单于信重,自然是在下献上妙计,方使得和连大单于改变了想法,决定加速通过升龙谷,直捣塞外三城!”说这话时,语气高亢嘹亮,不似被俘之人,竟仿佛是在庙堂之上慷慨陈词一般。只是那一副不容易使人接受的尊荣,实在是让人尊敬不起来。
不错,这人便是昨日夜中曾经劝说鲜卑大单于和连,尽快通过升龙谷的秦先生。进入升龙谷前,和连看出他早已不堪乘马,只是想要加速行军,又要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便在升龙谷外将自己携带的车架让给了他,随行在大军中间。哪成想,随后竟在升龙谷中遇到了汉家士兵的埋伏,当时兵荒马乱的,谁还有功夫理会秦先生?
给和连拉车的骏马早就收受到过极严苛的训练,行军之时非但耳中带了耳塞,便是眼上亦带了眼罩,这样便极大程度上避免了惊马之厄。那秦先生也算得是颇有胆色,见到四处的乱象,他抽刀将马车连接骏马的缰绳斩断,然后翻身钻到了车底。
就这样,他竟藏在车底下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直到关羽所率领的步兵前来收拾战场,他方战战兢兢地从车底下爬出来。出来时,他口鼻上还以长而宽大的汉服袖子蒙在脸上,急切间没有水,他便将自己的尿撒在袖子上,而且因为趴在车底下,竟没有被弥漫的浓烟熏晕。
郭斌虽极不想理会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妄人,对其所知道的鲜卑部中的信息却是极感兴趣,压下心中的不屑,道:“先生既为汉人,奈何委身事贼,帮着鲜卑人前来进攻我塞外三城呢?”
秦先生脸上登时现出伤心悲戚,感怀身世之色,以脏兮兮的袖子抹着眼角,道:“阁下有所不知,在下本姓阎,单名一个柔字,燕国广阳人,自小便无父无母。几年前,檀石槐勾连乌桓和匈奴人进入长城,劫掠州县,来到蓟县附近。鲜卑人野 战虽厉害,却哪里敢攻略汉人的城池?因此便将蓟县附近的大大小小几十个村镇通通都抢了,我们村中,男人被杀害,女人充作奴仆,我当时尚年幼,因此躲过一劫,却同样被带入塞外,给人当牛做马。”
郭斌听了,登时为适才的无礼而后悔不已,这个世道,哪个人不是在努力挣命,又哪里有谁能真正活得潇洒恣意?当下起身,亲手为其续了一杯茶水,道:“你既被劫掠到了塞外做奴隶,为何又有如今的地位,竟连鲜卑大单于和连都对你另眼相看呢?”
阎柔登时止住哭泣,一脸得色地道:“嘿,这还要多亏了我当初于族学之中颇学了几个汉字,人又是如此精明过人,便经常帮着鲜卑人与汉人做买卖。那些鲜卑人不得不从汉人处获得食盐,却又常常受汉人蒙骗欺压,我便从中调解,逐渐便得了部落酋长的赏识。”
郭斌点点头,鲜卑人自己是不产盐的,想要获得食盐,除了从辽东的乌桓人手中换取数量既极不稳定,质量又极为堪忧的粗盐外,最主要的便是要到汉朝边塞的城市中换取汉人的食盐。因为汉朝施行盐铁专卖的政策,相较之下,由个人所秘密贩卖的私 盐较之官盐成色虽不甚佳,价格却是极低,因此极得鲜卑人喜爱。
可是,为了获取利益,许多商人在与少数民族贸易时,便常常玩弄文字游戏,对这些耿直的草原人那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在这种情况下,阎柔利用自己懂汉语又识字的优势于鲜卑部中脱颖而出,当然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看他那得意洋洋极为欠扁的样子,郭斌又对他感怀身世的话颇感到不尽不实了。
阎柔却是越说越起劲儿,看来在鲜卑部中着实受了不少寂寞。只见他兴奋地道:“我瞧这是个门路,便在城中找了个私塾先生,求他教我读书认字。就这样,便断断续续地读了不少书,什么《论语》、《孙子兵法》都是读过的。”说着,他竟公然翘起了二郎腿,显然对于自己的“博学多才”极是得意。
苏双见了,心中大是恼怒,当即便要将阎柔喝止,只是碍于郭斌都没有说话,他方犹豫着没敢开口。
哪知郭斌对于这些细节却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搬了一把坐榻,就坐在阎柔右侧,以左肘撑在坐榻的扶手上,耸着左肩道:“哦?没想到阎兄弟竟是读书人,只是阁下既然有了出路,为何竟又到了和连的帐中去了?”
阎柔给郭斌的一声“读书人”叫得心中极是欢喜,仿佛周身的骨头都轻了三两,却随即脸现怒色。只见他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往几上一顿,道:“是檀石槐将我全村人杀害的,我也要将他的后人全都赶尽杀绝!他虽然死了,他的鲜卑王国却还在,我就是要和连的命!”
这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刚劲有力,与他适才吊儿郎当的样子殊不相称。郭斌不由暗叹,想来这个阎柔平日里装成一副道学先生的模样,矫揉做作,也是为了获得和连的信任吧?
当下,郭斌道:“昨日夜里,阎兄弟所以暗中助我,是否也是这个原因呢?”他知道,但凡知兵之人,通过像峡谷、河流等复杂的地形时,无不会慎之又慎,生怕中了埋伏。既然骞曼早已提出了慎重缓行的建议,可和连还是如此大意地便进了升龙谷中,若是没有人相助,怕是不会这么顺利。当初事情紧急,确然是太过冒险了,现在想想亦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出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塞外之战(二十七)
听了郭斌的问话,阎柔笑了。/全本小说网/https://。/他对郭斌道:“昨日夜中,鲜卑大军在旷野上扎营,竟有人半夜袭扰,搞得鲜卑人上自和连,下至小兵,都没能睡个好觉,可是贵部所为?”
郭斌笑而不语。
阎柔一摆手,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中部鲜卑的草原上除了塞外三城,哪里还有人敢偷袭和连的部队?便是蒲头,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只见他自顾自地饮了一口香茗,润了润嗓子,继续道:“贵部派人扰敌,无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延误和连大军,另一个自然是催促大军疾行了。”
郭斌听了,颇为这个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掩盖的聪明才智所震惊,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然而,若是想要延误和连大军的行程,势必要多方骚扰,使得鲜卑大军昼夜不得安宁方可,怎么可能只骚扰了两次,便让鲜卑人的斥候队给驱散了呢?如此少的兵力,哪里是用来延误敌军行程的?又哪里能够延误了三万鲜卑主力大军的行程?这分明是来打草惊蛇的嘛!”
“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所谓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汉人打仗,与鲜卑人不同,最爱用些奇谋诡计。此次既主动打草惊蛇,自然是早有准备了。况且,骞曼此次从塞外三城回到单于庭,较之平日晚了两天,自然是你们使计将其困住,这小子竟还傻傻地懵然不知,说是与沙翰林商量如何在城中作反。嘿嘿,老子虽瞧破了,却不告诉他,便要看看他们父子的下场!”
郭斌听完,实在是被惊住了。他着实没有想到,与戏志才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计策,竟如此轻易地便被看穿了。按说不能啊,戏志才的谋略在历史上那可是出了名的,反而是这个什么叫阎柔的,郭斌从未听过他的名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随即,郭斌恍然。原来无论是戏志才还是他郭斌,虽也曾在中原南征北战一年有余,可所经过的大规模战役却极少。长社城外的战役,所以能够取得巨大成功,极大程度上是因为双方装备和实力的差距,同时也是黄巾士兵数量既众,素质更是良莠不齐,因此超多的人数反而成了其指挥官的噩梦。指挥不畅,这便是庞大而笨重的黄巾大军取败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当时郭斌所率手下七百部曲,虽亦是未曾经历过大战的新兵,可其装备较之黄巾士兵好了不知多少倍,而且人数少,训练好,平日里又都是拿伏龙山上的野兽练手,故此郭斌指挥起来那叫一个如臂使指,随心所欲。
阎柔长期混迹草原,自小经历坎坷,他的经验都是通过长年累月结结实实抽在身上的马鞭总结出来的,没有半点花俏。而郭斌与戏志才则不同,他们两人虽绝非纸上谈兵的赵括之流,可从无独立指挥过万人的大规模会战之经验。所以,经验的缺失使得他们只能靠书本上看来的知识和想象力填补大脑中的空白,这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便会出现像如今这样尴尬不已的问题。
想来和连也是从未有过率领大军出征的经验,故未曾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寻找到有用的信息出来,方被郭斌钻了空子。从本质上来说,此次战役的胜负,并非是因为胜者如何高明,而实在是双方都单纯得可以。而阎柔因为身份和目的的特殊性,使得他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站在中立的角度上极冷静地思考问题,所以他才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想到这里,郭斌心中暗道侥幸,若非阎柔的身份特殊,此战自己怕是要败得一塌糊涂了。然而,久经磨砺的郭斌于政治上还是颇成熟的,当下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轻轻地将其放下,沉静地开口道:“如今和连虽死,骞曼却尚在人间,不知阎兄弟日后有什么打算?”
阎柔听了,心中便是一激灵,含在口中的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喷出来,这时候郭斌不是应当礼贤下士地想要招降自己才对吗?他忙将口中茶水咽下,诚恳地道:“和连既死,骞曼又不甚待见我,我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见郭斌面色不变,他忙加了一句:“嘿!承蒙不弃,阎某愿为阳翟县侯效犬马之劳!”他早已瞧出来了,眼前之人便定是郭斌无疑,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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