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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0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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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借机生什么事,找在下的麻烦,要是真的公事公办,在下现在就不知道在哪里啃老米饭,不能和各位仁兄在这里小酌怡情了。”
“这倒是。”
“我听说……”
有个官儿刚把话起个头,一想自己是不是猪油蒙了心,顿时就是打断了话头。
众官都是理解的笑容……袁崇焕从兵部要了大量白银跑到辽西来练兵,然后又说兵马在战事中被打跨而星散,这个帐根本没法查……但这样做的又不是袁一个人,将领们吃空额喝兵血还少了?假借练兵冒领兵饷的事,文官们又做少了?
就是这些佐杂官员,掌握着各地的小军堡,火路墩的物资转运和补给,粮食和军需物资在他们手里过一圈,或是看守,或是发放,过手的时候谁不是两手捋的满手油?
几百万的辽饷,用在实处的最多不到百万,大半的辽饷都是被各级官员和将门世家们分润了,战兵们拿到手的都相当有限,更不要提那些屯垦的逃难辽民了,当然这几年还是有累计数百万用在辽东,各地新修的城池和墩堡可不是假的,足以应付户部的查帐。
只有不好查的部份是可以拿出来分润的,就象是兵源,军械,军粮等物资,过手之后光是默认的规例就能叫这些官员吃的脑满肠肥。
“看高经略如此展布吧。”一个官员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须尖,叹气道:“人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没准人家上手就得先换一批人。咱们这些,怕是要被换掉啊。”
小官们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大人物担心的是理念不和或是不同的党派,小官们最担心的就是新任大佬夹袋里的人太多,导致到了新地方之后就得大换一批人手,这对他们来说是最为忧心的事。
花白须尖说中了众人最担心的事,一个黑矮个头的小官开始狂喷起来:“你老牛在京师都买了宅院,还有在永平府买了个千把亩地的庄子,在府里还有个银号,你倒是不愁了,说这种话,叫大伙吓死吗。”
“我的错,我的错。”花白须尖已经捞了好几年,确实宦囊已满,如果局面险恶的话,能全身而退就算是好事情,所以他比较淡泊,不过说这话确实得罪人,官场的人不会这点儿眼力也没有,当下连连拱手,连声道:“今日这桌酒我请。”
……
“还真是一伙无耻小人啊。”钱赞画和另外两个同僚,都是挂着军前赞画衔的幕僚,三人和高第一起穿着普通的长衫,打扮成行商和随员的模样在各处酒楼里闲转,可巧就是把眼前的一幕看了个满眼,听了个满耳。
三个幕僚也是打定主意要来辽西好好谋一下财路……这是题中应有之意,他们其实已经在高第身边近十年了,从布政使时期就任高第的幕友,都有举人身份,此前还有几个幕僚都被荐出去为官了,有强力的荐主,举人一样能挑一个象样的县当知县,当然是不可能有升迁的机会,不过几任知县做下来,一年三四千两银子的收入是有的,几千下来,也就家资数万,足够还清一路读书做官下来的欠债……当然,当了幕僚就有不菲的收入,各家的欠债早就是还清了。
到辽西来,意味着更多的机会,更大的捞钱空间,不过东翁刚到辽西就微服出巡,并且遇到这么一群龌龊官儿,众幕僚心中不免打鼓……他们还是很了解高第的,不是什么一清如水的清官,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博名气,但也相对比较守旧保守,以往约定俗成的规例高第也会拿,比如火耗和公使银等固定的收益,不然的话不要说养着十来个幕僚,凭当官的死工资,连自己和妻儿老小也养不活。
还有进京选官的使费,吏部和内阁都要打点,当道大佬们的冰炭敬是免不了的,在地方当官,难免要迎来送往,亲朋故旧也要照顾,真的一清如水,以现在的大明官场,当一辈子官也就是个知县吧。
但辽西这边钱太多,机会也太多,哪怕是常例拿着都比内地为官多太多了,这银子是拿还是不拿,到底怎么个拿法?
这里头说道就大了去了……
自己身边几个赞画的心思,高第怎么会不明白?
好歹已经在宦海沉浮了三十多年,是条尾巴毛都白了的老狐狸,只要不是蠢到家,一些事情也是可以明白了。
对自己身边的心腹想赚钱,高第心里相当的清楚,不得不预先提出严厉的警告。
高第指着那几个还在欢聚的小官,沉声道:“此辈硕鼠矣。国家边事危急,朝廷为辽饷上下不安,皇帝屡发内帑于辽镇,自己于内廷中节衣缩食,难道是为了把银子送给这些小人辈来享受的吗?若承平之时也罢了,现在也说不得太祖洪武年间的规矩,否则天下无官矣。但此辈是断然不能留了,一会派人围住,记录下姓名,本官要上奏免其官,抄没其家产!”
一个长随被高第派出去,调随新经略一起上任的营兵过来,立刻办差。
几个幕僚都是心中一沉,钱赞画资格最老,陪笑劝道:“东翁刚到辽镇,人情不熟,公事尚未入手,上来就捉了一群官员,抄没家产罚赃,动静太大了,要是上来就得罪太多了,恐怕不利于东翁的展布啊。”
“我的展布就是要涮新一下辽镇的吏治!”高第铁青着脸,将钱幕僚的话直接就顶了回去。他真的是在知县一级一步一步上来的,这些天在辽镇的观察使他忧心如焚。孙阁部只任恩而不结怨,对麾下的文武官吏都太放纵了,辽饷又过于丰厚,这些辽镇的官吏和将领们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真的是如一只一只的肥大硕鼠一样,这种情形怎么可能任由其继续下去?若是这样,大明朝廷在百姓碗里克扣出来的这些银子,却是成了辽镇这边分润的肥美宴席上的鱼肉,想起来,怎么得了?
几个赞画幕僚都是面无人色,要是高第真的要这么做,他们就要考虑现在就辞去赞画身份离开了。
“当然本官也不会过于操切。”高第也不是蠢货,叹了口气,说道:“暂时当然只料理这些不要脸的佐杂官,他们身后牵扯较少。武将么,先看仓储军械,不过要快,各位先生千万不要泄密。”
“至于诸位,”高第道:“该有的常例银子该拿当然要拿,人家请托事情,只要不事涉军机,我也是睁眼闭眼,总不能叫各位随我在这里喝西北风。我在经略任上,循规蹈矩一年也有过万两可得,这银子除了负担诸位幕友的开销,还有行辕日常使费,迎来送往的开销也在其中,但我会格外拿出三千两,分润给诸位,免得诸位先生抱怨随我至辽镇却是一无所得。”
大明的总督到巡抚一级,就算是不拿任何额外的好处,一年肯定有过万两的收入,都算是官场默认约定俗成的灰色收入,和刚刚那些佐杂小官贪污银两是两码事。主要还是公费不足,高官迎来送往和幕僚开销都很大,光靠俸禄,就算是清流出身的孙承宗也负担不起,这些灰色收入一样要拿,否则他拿什么养活自己二十多个幕僚?巡抚算是京官外派,没有正式衙门和官方的僚属,所有助手都得自己请,不请的话,凭巡抚一个人料理一省军政事务?这玩笑开的未免有些大……
对这些事朝廷也明白,只处置那些捞的太过份的官员,而且一般也就是免官了事,捞的太狠了的要退赃,因为贪污下狱的官员不能说完全没有,但珍惜程度已经和大明宫中用的金丝楠木一样,可遇不可得了。
几个幕僚当然不愿老老实实的拿俸禄,按高第开出的价码,他们一年最多也就千把银子,还不如一个仓大使。若在山西当巡抚,这收入也过的去了,可这里毕竟是辽西,那些大人物一捞就是几万十几万二十万两,将门们更是吃的满嘴流油,凭什么他们就得一清如水?
几人对视一眼,拱手道:“东翁放心,我们绝不敢有负所托,绝不会干说军政大事,也不敢在这些事上收别人的银子。”
“这就好了。”高第满脸欣慰的道:“如此我便放心多了。”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豁达
说话间高第的长随带着一队营兵跑了过来,这些兵是高第从各处征调过来的,做为巡抚的标营亲兵使用,巡抚和普通的方面官不同,手上没有一点武力是玩不转的,标营一定要成立,还要选拔一些得力的心腹将领,同时高薪养一些得力的内丁,这样才能在战场上立的住。否则上了战场,只能依靠那些将领的保护,谁知道在危急之时,会不会被人抛弃扔在战场上?
一个幕僚主动走过去,带着标营兵进了酒楼。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五六个佐杂官员十分狼狈的被押了出来。
那个花白胡须的官员看到了高第几个,忍不住大叫道:“高经略,都是朝廷官员,为何连一点体面也不留给我们?”
高第沉着脸不语,一个幕僚在一边啐道:“朝廷官员,你们这些人也配?不要同他废话了,押下去!”
众官都是面如死灰,高第是持尚方剑上任的新任经略,整个辽西归于其治下,蓟镇也是要听从其命令,可称为国朝第一方面大臣,又是挟新上任之威,对他们的弹劾当然是一弹一个准,朝廷绝不会没有不允的道理。
就算他们身后的大人物会出力,但事起仓促,相当的突然,这些大人物发力也只是会斩断和他们的联系,降低损失,至于他们这些人,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哪里配算做官员,也就是一群身份高一些的吏员罢了。损失一批就损失掉,反正想当官的人有的是,一抓一大把。
新经略上任微服私访,遇着一群吹嘘自己贪污的佐杂小官,派出标营将人一体拿获,当场拜折弹劾……
高第的亮相赢得了满堂采,在那些官员被押下去的时候,沿途的百姓自发喝彩,一阵阵欢呼从酒楼一直到巡抚行辕附近。
孙承宗和茅元仪等人都住在行辕附近的官舍里,那些小官都很识趣的不来打扰他。只有本地的一些文士名流前来拜访,目的也多半是求字或求诗画,孙承宗不好此道,也不愿和这些人多打交道,都是派人出去婉拒了事。
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近二十年的官场生涯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安静和无所事事的时候。
行囊早就打包送回高阳,身边只有几个长随和一些简单的应用物品,屋子里空荡荡的,再也没有长随高声问好和进门告诉他哪个官员来访的声响,也没有那些堆积如山的公文等着他来处理,没有将领大步前来请见时的囊囊靴声和甲叶振动时的哗哗响声,屋子很小,也不如他原本的签押房那样高大明亮,王命旗牌和尚方宝剑还有经略关防已经都封存上交了。只等高第办好交接手续他就能离开,从理论上来说孙承宗已经只是一个平民,当然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士绅能比,在高阳一样有强大的影响力,甚至孙家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庞大家族的地步,在高阳为地方官的官员在政务上必须听从高家的建议乃至指令,否则政令难通,但无论如何,在此时此刻,孙承宗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对朝堂和辽西的真正权力,剩下的也就是资历和影响力,这种东西没有权力辅助,很容易慢慢损耗消折,直到有一天彻底的消失,彻底消失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这种感觉叫孙承宗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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