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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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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搭上张续宗的线,将来在翻盘大案中可以搏取个好名声,有可能被当道大佬赏识,直接保举为官,这样的话,也不枉坐这么一次天牢,就算不行取为官,将来也能赚一个好名声,成为一个在地方上有影响力的乡绅。

    ………………………………

    昨天叫了一下,今天票是多了不少,多谢大家吧。

 第五百四十三章 面具

    两人谈谈说说,狱吏还额外奉送了一壶酒,两人对饮着将酒喝了,肉也吃完,都吃得一饱,虽然一肚颠簸,此前又饱受惊吓,进了刑部狱之后反而都有一种心安之感,这也是吴伯与的感觉,他们能被送到这里,说明东林党还是有相当强大的实力,这叫他和张续宗二人对未来都有了几分信心。

    “好饱,”张续宗到底年轻,这时情绪彻底放松开来,抚着肚皮道:“多谢吴大叔这一餐,将来若有机会,一定报答今日之恩。”

    “往后你的吃食都在我身上。”吴伯与笑道:“不过多花几两银子的事,这牢食是不能吃的,好人也吃坏了。”

    张续宗大喜,正想再说几句感激的话,却见此前那狱吏又带着两人一起打着灯笼走了进来。

    这时怕是已经起更,天很晚了,一般来说牢房中不出大事狱吏是不会进来,不过吴伯与和张续宗都不知就里,两人只是微觉奇怪,吴伯与笑道:“老兄我这里不需要什么,怎么又劳烦你进来?”

    狱吏微微一笑,说道:“那也不能把张续宗关在你老一间房里,得把他送回去。”

    吴伯与一拍脑袋,笑道:“我竟是把这事忘了,有劳老兄,实在是咱们给老兄添了麻烦。”

    “不妨事。”狱吏开了牢房的门,把醉意俨然的张续宗提了出来,另外两人架着张续宗往原本的隔间里走,狱吏道:“以后也不会麻烦了。”

    吴伯与听着这话不对,猛然就是一激灵,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老兄这是何意?”

    “和吴老爷你不相干……”

    狱吏阴阴一笑,张续宗却已经认出架自己的两人,这两人在李庄训练过,张瀚接见过他们,后来被派了出去,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不过张续宗记得他们的脸,只是叫不出名字。

    “你们!”张续宗立刻挣扎起来。

    “大人叫不要叫你受罪的死,你要挣扎可是自己找受罪。”其中一个汉子紧了紧手,张续宗感觉胳膊如同被铁条勒住一般,再挣扎也动弹不得。

    狱吏道:“两位请赶紧些治住他,拖久了怕出事。”

    “嗯,好了。”

    两个人都是王发祥从京师行动组里挑出来的好手,他们的力气较军中的汉子也不惶多让,况且拿捏的地方都是张续宗不好扭动身体的关节之处,张续宗知道不妙,在地上拼了命的挣扎,但他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当初军训时又摆出张瀚族兄的架子,发大爷脾气,压根就没有好好练过,这时如何是两个好手的对手?他尽自在地上挣扎,但感觉身体被如山一般的重量压着,怎么动也动弹不得,他想大叫,却早就被人塞了抹布在喉咙里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响,在这黑漆漆的牢狱之中犹如鬼哭神嚎。

    “得勒,得勒,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好好上路,来世就不要行差踏错啦。”

    狱吏姓燕,五十来岁的精干汉子,见张续宗被治住了,慢慢走到张续宗身边,一边说着劝慰的话,一边便是从怀中掏出一沓桑皮纸来,旁边的牢房里有人怪笑一声,说道:“老燕,跳加官啊。”

    “识货。”燕狱吏回头一笑,说道:“给没见过的开开眼,你要想试,一会也给你来一道?”

    “不了,我这破嘴,就是多事。”

    说话那人被吓住了,自抽了一下耳光,声音十分清脆。

    吴伯与已经看呆了,他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刚刚还送酒送肉,眨眼的功夫就翻脸了!

    他对要发生的事也不太清楚,只听懂“跳加官”这三个字,对其中的含意完全没有能够理解,但这不妨碍吴伯与在害怕和惊恐,因为很明显,姓燕的这个狱吏和那两个和裕升派来的人,就是打算在这里要了张续宗的命!

    “其实呢……”狱吏已经把第一张桑皮纸放在张续宗脸上,一边笑着道:“用‘压土袋’的办法也好,不过是个人都知道咱刑部大牢会给犯人压土袋,那般死了身上还是能看出痕迹来,再加上你那兄弟不忍心叫你这族兄死的惨,咱们就跳加官吧,你忍一忍,不疼不痒的,就是喘不上来气,不到一盏茶功夫你就断气了,没事……”

    张续宗的两眼已经快睁破了,简直要流出血来,他挣扎的更加厉害,整个身体都在扭动和颤抖,一种命在顷刻的感觉使他暴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这是肾上腺素在分泌,使得他的身体把全部体能都释放出来,然而在绝对的力量劣势面前,他的挣扎毫无用处,只是在铺满稻草的地面上踏出一条条蹬踏的痕迹出来。

    “噗……”

    狱吏并不忙乱,好整以暇的打开随身带的酒壶塞,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喷在了张续宗的脸上。

    第一张桑皮纸很快就湿透了,整个洇在了脸部皮肤之上,十分立体,黄色的纸盖住了整张脸,眼部,嘴部,鼻子十分明显,张续宗在急促的呼吸,但显然吸气受到了滞碍,十分困难。

    嘴被塞住,鼻子上有纸,还洇湿了,这样吸气当然十分困难了。

    狱吏放上第二张纸,又是猛喷一大口酒。

    这时张续宗呼吸的更加困难,整个人拼命想扭动,两手下死力往上抬,想去揭盖住自己脸的纸,但他动弹不得,因为挣扎的太厉害,按他的两个人不得不加了点力气,他们小心翼翼,按着张续宗的手上还握着毛巾,是害怕张续宗挣扎太厉害的话,会在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张续宗挣不动,胸膛起伏的厉害,他似乎也发出了呜咽的哭声,似乎还在说什么话,不外乎是一些求情告饶的话。

    狱吏和两个按着他的人不为所动,接着就是喷第三张纸!

    等喷到第四张时,张续宗的两手一抬一抬的,胸膛还在起伏着,两腿还在蹬腿,但幅度已经减弱很多,按他的两人已经几乎不要用力了。

    第五张纸喷完,过了顷刻,张续宗整个人都不动了。

    狱吏很有经验的道:“这时还不能揭,等纸干。”

    另两人松了手,三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觑。

    整个牢房中没有人敢出声,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响。

    吴伯与手和脚都是凉的,他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出来……他在害怕,感觉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如眼下这样害怕过。

    如果这两人过来按住自己……吴伯与简直不敢想象下去,他的肾囊提了起来,手脚冰凉,整个身体都在发麻……

    旁人也好不了太多,不少人看过这种场面,但再看到还是万分的害怕。

    这种死法其实比斩刑还要痛苦的多,斩刑是等待时痛苦和害怕,但被斩的过程很快,刀光一闪,人就已经死了,这跳加官的法子,人是慢慢死的,真是痛苦无比。

    站了一柱香的功夫后,桑皮纸干的差不多了,狱吏俯身上前,小心翼翼的把纸揭了下来。

    五张纸凝固在一起,犹如一个纸面具,狱吏指着纸上清楚可见的五官,笑着道:“这就是跳加官的由来。”

    两个和裕升的人倒是无所谓,他们原本就是江湖汉子,杀过人也见过太多人被杀,眼前张续宗又是众人都痛恨的人,他们看了一眼,无所谓的一笑,一个汉子接过纸面具,说道:“正好,拿这个覆命就行。”

    “两位先走,”狱吏道:“我要把这里拾缀拾缀。”

    张续宗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丝毫的伤痕,但还是有挣扎的痕迹,狱吏要把这些清理的毫无异状,就算上面的那些官员来查,当然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自家小心吧。”

    这个狱吏是五百两银子买通的,花了重金,不过也是值得,至于他能不能守秘,也得看看,如果不能,自然还是杀了灭口的好。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狱吏微微一笑,说道:“咱不管上头的大人物是怎想的,咱家世代干这个,从大元时就开始,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十七辈,从来没有失过手,走过风,下回再有什么关照,只管来找咱,保证干净利落。”

    狱吏说着,还扫了吴伯与一眼,这个时候,众人一下子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是一阵恶臭味道袭来,却是吴伯与被吓的拉了稀。

    “呵呵。”和裕升的两个汉子微微一笑,有一人对吴伯与道:“吴先生,上头知道你,说你还算是个有本事的,和咱们也牵扯过,算是有缘分,将来出了刑部,可以替咱们的上头效力,今日先告辞了。”

    两人居然还一拱手,接着就是消失在黑暗之中。

    吴伯与浑身一阵无力,顿时瘫软在地上!

    这个时候,再有人与他说一起对付和裕升,吴伯与一定会堵上自己的耳朵,听也不要听了!

    ……

    塔布囊还是带着一队尖哨在各个军台和墩堡之间活动着,部下们没有什么精气神,连塔布囊也是一样。

    各人都无精打采的,现在是六月中旬,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草原上没有遮挡,烈日足以把人的皮肤给晒暴开,天气很热,人们却不敢袒胸露背,头顶还需戴着大帽,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来回的奔跑着。

 第五百四十四章 再遇

    巡逻的意义已经越来越小,牧民们都缩在北边,肯往南边驻扎的部落越来越少,十几天前,来自兴和堡方向的骑兵重创了东南方向驻扎军队和牧民,那边多半是喀喇沁的部落,甲兵因为集中到集宁堡对面,在相隔十几里外的驻地突然被过千的和裕升胸甲骑兵突袭,牧民几乎无力抵抗,弓箭根本对胸甲毫无用处,而胸甲骑兵们的骑铳威力要比弓箭大一些,双方不论是对射还是骑战,蒙古人都不是对手,损失十分惨重,牛羊有过万头被赶走,还损失了过千匹战马,死伤的人数也超过千人,还有一个小台吉战死了。

    因为此事,各部都不肯往南方驻军,随着兴和堡骑兵的出现,往东边的警备力量加强了,还有一些喀喇沁的台吉引军东向,他们担心自己老家的牧场被袭击。

    荒草间似有野兽出没,几个尖哨的精神倒是提了起来,各人议论着是射什么来吃,然后是吃烤肉还是用带着的锅子煮白肉吃,也就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尖哨们的精神才会振作。

    若是在以前,塔布囊定然大声喝骂,但今时此日,他也没有什么兴趣来管束部下,只要按着巡行路线继续巡逻,这已经是合格的尖哨了。

    不远处三里多外有一个军台,高耸入云,塔布囊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特别刺眼的感觉,军台依一个土墩而筑,建筑很高,台身四四方方的,墙面上感觉有无数射孔,还有佛郎机炮等火炮的射口,外围一样的拦马墙还有护城河,壕沟,有通道的地方留着吊桥,所有的军台墩堡几乎是一样的规制,在军台外似乎还有一些留着的工人营地,军台里的人应该正常出来维护,营地并没有衰败朽烂掉,而是保存的很好的模样。

    塔布囊面色阴沉,军台里的人这样的行为只说明一件事:他们还打算建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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