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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之贼主天下-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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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绣点点道：“这倒也是。”
“而且有你在这里看着他，我更是放心。不过，有个人你得查一查。”江川于是将今天救了茉黛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让我查查这个胡女？”白锦绣的表情很平静，倒是让一直注意她反应的江川有点吃不透了。
其实这件事她已经从沈炼嘴里得知了，而且沈炼的出现也是她安排的结果。
“你不要多想，我救她只是恰逢其会，而且想从她身上了解一些大洋彼岸的消息，这对我们的未来很重要。”江川自己解释了一句。
白锦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没有多想，我看倒是你多想了。”
江川有些尴尬，好像真的是这样。
“其实不用你说，我已经安排人在查这个胡女和万春楼了。”白锦绣忽然说道。让江川有些讶异，喃喃道：“你动作竟然这么快？”
“你来大同，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我都会注意的。人心叵测，不可不防。”白锦绣的声音很平静。
“你不问问万春楼的护院和知府衙门的人我们怎么处理的吗？”白锦绣又接着道。
“这事你心中有数就行，黑冰台既然交给你，你做主就行了。”江川道。
“那好，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白锦绣道。
江川忽然有些感动，半晌道：“你做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白锦绣笑了一下，露出一缕少女该有的娇羞，看到江川心中忽然一动，瞬间想到她是不是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表现出少女情态。
毕竟干情报工作都是在跟阴暗为邻，对人的情绪性格影响很大。她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情的确有点残忍了，江川心中生出一丝不忍。
白锦绣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忽然轻声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江川默然，手伸过桌子拉着她的冰冷的手背轻轻拍了拍，轻声道：“谢谢你。”
白锦绣心中颤了一下，垂下头道：“我欠你的，能帮你算是报恩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桌上的蜡烛忽然哔啵作响，将两人的影子在烛光下拉得长长的，两条影子在地上纠缠在一起，倒是看着像互相依偎在一起似得。
“你对洞香春背后的东家了解多少？”江川忽然问道。
白锦绣抬头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会对洞香春感兴趣？”
“因为洞香春有一些奇异的东西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想见见它后面的东家。”江川道。
白锦绣忽然沉默了下来，片刻后才低声道：“我会尽力去查的，只是洞香春的主人很神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我听说了，你尽力就是了。一切看缘分吧。”江川点点头。
两个人一时忽然无话，气氛安静了下来。最后还是白锦绣打破了寂静，看着江川问道：“你准备怎么安置这个胡女？”
“我还没想好。”江川想了想道。
“嗯，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很多人都在看着你，想望你身边安插眼线。甚至有人会有更恶毒的想法，所以万事小心。”白锦绣缓缓的道。
江川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道：“我知道。”
“那好，我回去了。”白锦绣说完起身就要走。
江川在后面道：“这么晚了，不如就留下来住一晚。”
说完之后发现白锦绣身子一怔，这才觉得自己的话可能引起了误会，苦笑着解释道：“我是说让驿丞再安排一间屋子，你住一晚。明天天亮再回去也不迟。”
白锦绣这才放松，转过身道：“在大同，我们还是尽量要避着点人。我走了，一会该宵禁了。”
江川理解她的意思，毕竟她是干秘密工作的，只好道：“那你路上小心点。今天我让沈炼明天来驿馆见我，我敲打一下，以后你用着更顺手些。”
白锦绣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起身披上斗篷，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
第二天，江川刚刚吃过早饭，白牧就来禀告，说沈炼在外面求见。
江川让他进来，片刻后沈炼便躬身走了进来，刚一进屋，便单膝跪地对江川大声拜道：“沈炼拜见侯爷。”
沈炼跪在地上，一直没有听见让自己起来的声音，却能感觉到一股威严中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声，不多久整个背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汗珠，这可是大冬天啊。
他已经从黑冰台身上领教过江家军的冷酷和霹雳手段了，面前这位武安侯又是和鞑子硬刚，屡次大败鞑子，车裂鳌拜，杀的人头滚滚的人物，跟他一个靠着锦衣卫的威风欺负百姓的千户那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所谓的王霸之气其实就是因为地位差异过大，下位者面对着上位者是产生的一种心里错觉。沈炼如果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的话，倒也还好。只是一旦知道了这位是个杀人无算的主，那心里自然就有了恐惧。
“沈炼，你是不是心里怨恨我们，觉得我们毁了你的锦绣前程，将你强行拉上了我们这艘船？”半晌，直到沈炼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面前的年轻侯爷终于说话了。
可是这话的内容却让沈炼心中一沉，胯下一哆嗦，差点一头趴在地上，急忙抬头大声道：“侯爷，沈炼绝对不曾如此想过啊……”
第九十六章 选择大于努力
沈炼闻言大惊，抬头失声叫道：“侯爷，沈炼一心追随侯爷，绝无怨恨之意，此心天地可鉴。若有违心，定遭雷劈！”
的确，老天爷也没喀喇一声，来个冬雷阵阵。
江川素来是不相信誓言的，誓言从开始说出的那一刻就是用来违背的。他微微一笑，走到沈炼面前扶起他。
沈炼只感觉自己手腕好似被一只铁手抓住一般，不由自主的被带了起来，禁不住对这位年轻侯爷的臂力感到吃惊，没想到他看着斯文，却竟然有如此气力。
“沈炼，我今天叫你来，不是听你发誓的。一个人心里怎么想，其实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他是怎么做的。白公子告诉我，你做的不错。我希望你继续保持下去，用心去做。我这个人你之前不了解，也没关系。那我现在说给你听。”
江川让沈炼坐在自己对面，看着他和颜悦色的缓缓说道，竟然好像两个人在拉家常一样，可是沈炼的额头上却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这个人其实很简单，你不用费心思去猜。你对我好，努力做事，我就会用你，信你。可是如果你做事也不努力，私心杂念还多，那我就不能留你了。你也知道，大明风雨飘摇，乱世将至，大家都在观望，想找一棵大树傍上，这也是人之常情。很多时候，选择往往比努力更重要，方向错了，越努力死的越快。”
我江川也不瞒着你，大明江山这块肥肉，我也想咬上一口，甚至还想全部吞下。我今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如果你觉得跟着我不是最好的选择，那就明白的告诉我，我不会勉强你，还会放你走。你若是愿意真心跟着我干，只要你不死，能等到我君临天下那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富贵，绝对是你这辈子想都没想过的。就这样，你现在想吧。”
江川的声音一直很平淡，脸上还带着微笑，可是沈炼却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厚厚的锦袍下面已经让汗水全部打湿了。
他觉得眼前这个一直微笑的年轻人给自己的压力甚至比一直黑着脸的锦衣卫指挥使压力都大的多。
他心中苦笑，这位武安侯看起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给了自己两个选择，可是沈炼却知道自己根本没得选。他若是选了第一个，他相信今天晚上之前自己的人头就会出现在这位的面前。
作为锦衣卫千户，他知道太多的阴谋狠毒，龌龊冷血之事，见惯了那些达官贵族，王侯将相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所以他比起普通人来更知道这些人的狠辣和果决。
其实他从一开始被黑冰台控制的那天起，那就没有了选择。要是想离开，只能是以尸体的形态。
“沈炼愿此生跟随侯爷，鞍前马后，死而后已，请侯爷明鉴。”沈炼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大声道，一副无比忠心的样子。
江川呵呵笑了起来，扶起沈炼道：“别动不动下跪，干出事情来才是我想看到的。”
“沈炼一定竭尽全力，效忠侯爷！”沈剑急忙道。
“好，给我说说大同的这几位大佬的情况吧。”江川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他知道，跟沈炼这种聪明人说话不用太明白，稍微提点一下就懂了。
他也知道，如果沈炼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放他走的话，那么他走出这个屋子的时候就是他丧命的时候。
太天真的人不适合这个乱世，更不适合做情报工作，死了对谁都好。
如今，看起来沈炼没有让他失望，也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沈炼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搁了半个屁股，酝酿整理了一番思绪，这才细细说了起来。
江川闭着眼睛也不发问，好像闭目养神一样，沈炼也不敢停，继续往下说。
说着，江川忽然眼睛猛然睁开，吓了沈炼一跳，以为自己说的哪里不妥了。
“你刚说半年前，大同知府牧佐和大同守备带着一队人马去了黑牛山剿匪，结果大败而归？”江川手指敲着桌子缓缓问道。
沈炼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楞了一下道：“回禀侯爷。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我手下人知道这件事之后禀告了我，我还让下面的人仔细察访了一番，得知当时好像剿匪人马已经得胜了，却不知道怎么凭空杀出来一支人马，战力强横，击退了官兵。后来知府牧佐对此事却是绝口不提，大同守备也被降职了。”
听到沈炼这么一说，江川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当初自己刚穿越过来时遇到的那队剿匪官军果然就是大同知府带队的，这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侯爷，此事可是有什么不妥吗？”看到江川神秘莫测的笑容，沈炼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一桩往事而已。你继续说。”江川摆了摆手，淡淡的道。
沈炼也不再多问，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各种情况，甚至连李永年在外面金屋藏娇，养着外室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听得江川有点咂舌。
昨日跟李永年喝酒的时候，那老小子喝醉酒说梦话，显然连自己老婆都满足不了，竟然还有心思在外面包外室。
既然是外室，显然不敢领进家中，看样子李永年还是个怕老婆的主啊。
江川听着听着，对于锦衣卫的能量也是有些惊讶起来。原本以为锦衣卫已经没落的不行了，没想到就这还能收集这么多的消息出来，当然基本上都是针对大同的文武官员的，平头百姓谁有意思去关注你啊。
这也是锦衣卫的职责所在，监视百官，以为天子耳目。
看来以后还要继续让锦衣卫发挥这种八卦精神，这些信息看着没用，但是到了合适的时候就排上用场了。
沈炼差不多说了快半个时辰才说完，这还是他整理过的。若是细细说，那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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