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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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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索卢参却淡淡一笑,说道:“你错了。”

    “最近一期的墨家的‘报’你看过吗?适在泗上让一个大布袋靠着热气载着人升到了空中,证明了气是可以分出轻重的。他又做了一些‘实验’,证明四周的气,不是空的,而是有实体的,只是你我看不到而已。”

    “而且之前也有一期,说了这么一个实验,证明作物生长需要气中的浊气。浊气是阳气与炭燃烧之后产生的,可以让澄清的石灰水变浑浊。”

    “你也追随过巨子一些年,知道巨子当年就说过,看不到的东西未必不存在。比如他老人家对于声音的研究,认为声音存在,但是看不到,而且可以影响到水震动、并且以此做出了守城时候听敌人挖掘城墙的‘听音瓮’。”

    “我在极西之地,听一名叫德谟克利特的人说起过,他认为天下万物都是由原子组成,这一点与适这几年所说的一些东西是相似相同的。”

    “农耕需要水、需要肥、需要气,并不需要土,这也是几年前的稼穑‘实验’所证明的。”

    “所以,农耕本身也并没有让天下的‘物’增加,只是改变了物的形态和组合。消耗了水、肥、气,变为了果实。”

    “这就像你说的,如果你认为捏陶罐烧陶的人,并没有增加天下的物,那么你说的这个‘物’,不是陶罐、泥这样的大物,而是极小的原子的物。”

    “那么,种植农耕,难道不是和捏陶烧陶一样吗?把那些原子的物,变了形态和组合,把气、水、肥变为了粮食,和你说的捏陶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你还是要多看看那些报啊,不要臆断猜测,以为自己又知晓了天志!”

    高个之人愣在那里,他平时也会经常看看墨家的报,但是这一阵着实太忙,根本没有时间去看。

    他又知道索卢参这人,虽然狡猾,但是涉及到道义上的争论时,并不说谎,不由无可奈何。

    看着索卢参脸上露出一种仿佛嘲讽一样、让他去多读书多学习的神情,脸上登时一红,讷讷道:“这……这……”

    索卢参笑道:“你呀,你要是想要从根源上反驳这些东西,需要证明一件事。不是靠辩术去辩论,而是你只要证明气无重量、气是虚空、作物生长不消耗水、肥即可。”

    “然而,巨子当年也说过。同一件事,或是、或非,不能既是、又非,这是墨家最基本的说知之理,这个你不会不懂吧?”

    “现在适已经论证了‘是’,那么也就不可能同时是‘非’,所以你不可能从根源上反驳这些道理。”

    “你以为那些延续了十多年的‘报’,仅仅是为了让市井之人觉得神奇、像是戏法吗?”

    “也不枉你跟随巨子求学多年,虽然二十年前叛墨而出,可是那些道理你不该忘记啊。陶罐是陶罐,陶泥是陶泥,你不能够说陶泥就是陶罐。”

    “如果你要是认为陶泥就是陶罐,那么就可以认为,粮食就是水、肥、气。”

    “你连墨家辩术的基础都忘了,也难怪你忘了巨子的义,而求个人的欲利。”

    这一番话说完,对面两人的脸色更红,低头不敢与索卢参对视。

    索卢参叹息一声摇摇头,说道:“如今墨家的学问,已经完善,你们用这些臆想的学问去攻讦,那不就像是当年巨子所言的用鸡蛋去碰石头吗?”

    “要么,你们就不要说什么利天下、天志规矩。你们这么做,为了不过是个人的私欲,却偏偏要扯什么利万民、天志规矩,难道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们呀,这是在战场上逃走,却不知道羞愧,反而非要说自己逃走是一种英勇,这才是可笑之处啊!”

    几句话怼的两人不能反驳,无言讷讷。

    墨子曾言,天下万物的本质本源,都是相通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句话是没有错的,尤其是在这场索卢参与的这场争论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自然科学、哲学、经济学,在某些层面上是相辅相成的。

    正如当年重农学派的基础就是认为农业是唯一可以增加世界的“物”的人类活动。

    这个学派彻底倒台,源于1776年《国富论》的出版,在之后李嘉图的劳动价值论发扬光大后彻底没有了信徒。

    然而这个学派原本可能不出现,因为拉瓦锡证明了“质量守恒”是在1777年,真正发展并且完善、被天下人所接受更是要到一百年后。

    假如质量守恒学说早数百年出现,那么重农学派的根基也就垮掉了,因为在质量守恒的宏观概念和微观概念下,农业并没有增加“天下的物”,那么这个学派的物质基础就不会存在。

    经济学概念能够反驳的东西,有时候也可以用自然科学来反驳,天下的思潮就是这样的神奇,而往往这种反驳竟是致命一击,釜底抽薪。

    抽象的思维,必然源于物质的基础,这是不可更改的至理,当物质基础改变,一些理论还未发扬就已经成为了臆想,不可能被天下士人学说门派接受。

    天下的制度,也必然源于物质的基础,这是不可更改的至理。所以墨家这些年一直在悄悄改变世界的基础,以铁器牛耕火药,来瓦解世卿贵族存在的物质基础,等待着天下基础成熟,然后再做他们想做的事。

    慢慢的做,等水到渠成。而不是先挖渠,等待水来。

    如今这水,还不够大。

    而这水,正在逐渐漫涨,正如自然科学和平等博爱等思潮源于“文艺复兴”的基础,既有复兴,必然可知在复兴之前曾有过湮灭和消亡,所以才能称之为“复”兴。

    如今诸夏之地,也正是百家争鸣将起之时,若不曾湮灭,又何必“复”兴?

 第二十八章 同义

    索卢参从始到终,一直没有谈利天下。全本小说网;HTTPS://。m;

    但是最后的那番话,实际上也就是在告诉对面那些人,他们的做法是在害天下,因为他们“利天下”的基础——农业是社会财富总和增加的唯一手段——是错误的。

    基础错了,之上的所有推论都是错的。

    既然没有什么利天下的可能,那就只能赤裸而又肮脏地只谈政策本身,是否能够利秦君、利叛墨集团。

    两个脸色羞红的人,终究在真理面前无地自容,不再想着当了婊子却还要立牌坊的幼稚想法,也终于在几番尴尬的酒水下肚后说起了秦地变革的第三步。

    而说到第三步的时候,索卢参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因为对方说的第三步,叫做“上下同义”。

    高个之士低头道:“墨子曾言,欲要成事,必要上下同义。是故要做到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

    索卢参闻言,忍不住说道:“你我相识也算三十余年,我今日才知道,你原来姓卢!”

    高个之人自然不姓卢,但既是贵族出身,索卢参话语中的讽刺自然顷刻了解,这是用了《襄公二十八年》中断章取义的典故。

    他却道:“民智未开,秦地与泗上不同。泗上可以做到集众义分是非,秦地不能。”

    索卢参也不反驳,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做的?”

    高个之人从怀里摸出一小册书,书名用的是墨家的贱体字,书名是《耕种法》,然后问道:“你认得这上面的字吧?”

    索卢参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字用的都是墨家的贱体字,点头道:“这当然认得。”

    高个之人笑道:“所以,还是要感谢适弄出的文字和纸张啊。秦篆复杂难写,学来不易,编户齐民统治基层,又需要大量的识字官吏,所以胜绰便借此字、此纸,编纂律令。”

    “并且规定,这些文字,便是秦地吏人之书,称之为吏书。有了纸张和文字,便有了上下同义的基础。”

    “我们编纂了政令、法度,如何稼穑、如何种植、如何牛耕,这些都可以从你们那学到,然后定下来怎么做,以官吏强制教授农夫,产量倍增。”

    “民众得利,更加支持,于是广招小吏,学习文字,抄写律令,书同文、律同册。”

    “我们和秦君制定了法令,传授给小吏,小吏学到后,教授给民众。断绝任何讲学之人在秦地游历、任何有悖于律令的学问都行焚烧,那么自然上下同义。”

    “这本《耕种法》,就是农吏必学的,上面规定了什么样的土地撒多少种子、粪肥如何堆积发酵、灌溉何时进行最佳,这都是从你们那里抄来的,又因地制宜在秦地询问了农夫更改的。”

    “农吏尚且如此,那就不要提那些律吏了。”

    “秦君直辖的三县之内,一个声音、一个税率、一种法律、一种度量衡、一种义利,这便是我们所理解的上下同义。”

    索卢参随意翻看了一下那本书,看上里面还夹杂了一些泗上的数字符号,问道:“你们连这个也用一样的?”

    对面点头道:“仲尼言,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我们则是择其有利于君我者而学之,不利于君我者则焚之。难道我们的做法,不能够富国……呃……不能够众而治之吗?”

    他本想说富国强兵,可之前的辩论中,索卢参全面地批判了他对天下财富总和增加只有农业的观点,因而这个富国二字不曾说完就声声噎了回去。

    索卢参冷笑一声,说道:“可你忘了,当年巨子说过,利义统一。义,利也。你这上下同义,就要上下同利才能让这义可以实行下去。若无利,这义就不是义,而且不能持久。”

    高个之人闻言,大笑道:“说得好!好一个上下同利。还是要感谢适的矛盾利益之说,我们去了秦地,那你说可以依靠的人,是哪些人?一部分人得利,另一部分人的利就要受到损害,想要变革,必须要知道谁能得利?谁的利益受损?谁能支持我们?谁能反对我们?”

    “若我们连这个也不知道,也枉为叛墨了。所以说,道理这东西,是对的,关键看是谁用!”

    “那你说,我们的敌人是谁?”

    索卢参淡然道:“你们迁都换地,变革法令,这敌人自然是秦地旧贵。”

    高个之人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需要借助民众的力量,来对抗那些旧贵。如你所言,要做到上下同利,才能够上下同义,但是利只能利一部分,不能说既利旧贵、又利百姓。”

    “所以,我们的政策,就是奖励耕战,战功和土地、家庭奴隶的数量有关。”

    “如此政策之下,商人不能得利,做工多在作坊,那么民众想要得利,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学习文字,熟记律法,与上相同,成为官吏。”

    “另一种,就是战功。公子连在魏地多年,深知晋人何以善战,其根源便是当年赵简子的军功之法。”

    “昔年赵简子迎战三卿,战前曾言: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士田十万,庶人工商遂,人臣隶圉免!于是军心大振,由此而胜。”

    “世卿贵族之下,民众征战不能得利,他们缘何要战?如你们所言,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又怎么能够善战?”

    “于是奖励战功,使民众敢战,勇而受赏,使民众得利,这样就能做到上下同义,便又同利。”

    “君上需要战争获胜,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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