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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7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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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在世人看来尚且分为宋与泗上,实则早已一体,密不可分。”

    “墨家曾说,以往天下,一城一邑百里村社,是为一个市场。陶邑的市场是陶邑百里的市场;商丘的市场是商丘百里的市场。”

    “而今天下,市场的范围扩大了,从百里扩至千里。宋国缺了泗上的盐铁不能自足;泗上缺了宋国的粮食棉花不能生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泗上与宋,熙熙攘攘,皆为利。以利而合,纵然明面上还有宋与泗上之分,实则一体。”

    “既为一体,公子有为还是无为,都已无用。泗上做的每一项决定,都会影响到宋国,而泗上的政令比您的政令更有用,哪怕泗上的政令不行于宋之十余乡。”

    戴琮称赞道:“善,谨受教。”

    …………

    彭城,曾被戴琮认为是狡兔和高鸟的皇父钺翎,沉默地用勺子将饭菜中的几枚大蒜瓣儿挑出来。

    不给他筷子,不是因为要尊重贵族们用餐叉和勺子的习惯,而是怕他自杀,所以用了一个很笨重的木勺子。

    这算是一间牢房。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人,正是当初他准备在一众诸侯使者面前慷慨赴死时候抓住了他的“背主之贼”。

    相隔半月再见,皇父钺翎却平淡的狠,没有歇斯底里地谩骂,也没有一句嘲讽。

    皇父钺翎平淡地指着被他挑出来的大蒜问道:“这是何物?”

    “背主之贼”道:“葫。索卢参西行之时,从中西之地带回的。味辛辣,解百毒,夏日实用大有益处。”

    原本历史上蒜最古老的名称正是葫,葫芦的葫,但却不是葫芦的葫。

    源于葫地,便从草,而的葫名。

    葫芦则属于是市井之间的错别字取代了正统,原本葫芦应该叫壶卢,壶卢都是容器。

    皇父钺翎倒是真的没吃过蒜,盯着挑出来的蒜瓣儿,忽然道:“你相信鞔之适的先生真的去过极西之地吗?极西之地去过、大海之东去过,这样的人物若是彭祖那样的隐士,倒也罢了,隐于深山,世人不知,他自清净。”

    “可那两位先生,分明有天下之志,若不然怎么会有鞔之适那样的弟子?可有天下之志的两位大贤,却在天下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岂不怪哉?”

    背主之贼郑重道:“我信奉的,是巨子传授的道理。巨子的话有道理,我便听,没有道理我便反对。至于巨子从何处学来,与我何干?”

    “若此葫者,可以驱病,便因为产于九州之外,便不吃?”

    皇父钺翎大笑道:“天下道理万千,你无非是被他蛊惑,即便是错的你也以为是对的。”

    “背主之贼”冷声道:“对与错,可以验证的自可以验证,不能验证的争论也无用。”

    皇父钺翎点点头,长叹一声道:“我以为自己被俘,至少鞔之适要来看看我。不曾想在他眼中,我竟不值一提?”

    当时忽然表明身份俘获了他的那士人摇头失笑道:“你太高看自己了。莫说巨子看你不值一提,我眼中的你也一样不值一提。”

    “你以为你很聪明,可实际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幼稚而可笑的。你为宋国询政院大尹,你父亲给你留下的庞大的遗产和势力,却连宋国内部的矛盾主次都未分清楚。”

    “若真有雄才,或有大略,也不至于会到今日的地步。”

    “还有你养的那些门客亲信,都是冢中枯骨。巨子说,他最瞧不起空有死志的人,因为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死。空有死志,其实那就是无能,不能够扭转局面,无计可施之下的逃避。”

    “数十士人,面对攻城,慷慨赴死,您以为那是可歌可泣?”

    “于我看来,只不过是在彰显他们的无能罢了。”

    皇父钺翎冷笑道:“我曾听闻,墨家为义,死不旋踵,赴汤蹈火。可没想到,墨家对于慷慨赴死之人竟无半点敬重。”

    那士人嘲笑道:“我实不知道该敬重他们什么。”

    “当时我军攻城,坑道延伸,火炮弹射……真正的有才之士,应该是想到在凸角堡的后面挖掘堆砌壕沟胸墙,使得弹过的铁弹不能杀伤反面之士卒,等到攻城冲锋的时候再出去肉搏反击。”

    “若是因为挖坑类似、亦或是肉搏反击而累死,我们或许还能尊重一下。”

    “可他们……并无手段,除了死之外再没有解决的办法,而且我等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这个简单的办法,只是嚷嚷着赴义赴义……这要是在我们墨家,是要被督检部抓走以戕害士兵枉顾性命为罪而流放的。”

    “你想让我尊重他们什么呢?尊重他们不学无术,临有事时赴死以报,叫人落泪?”

    “这是天下,不是城中剧院。他们去死,是演给谁看呢?”

    几句话,说的皇父钺翎哑口无言,这时候再回忆起当初的城防,那个简单的反斜面胸墙而不是把士卒都派去城头吃火炮乱弹的简单建议,仿佛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皇父钺翎苦笑道:“你知兵?”

    那士人淡然道:“略懂,不敢称知。只是巨子叫人将这一次砀山围城战的总结告于天下,诉说您的愚蠢,顺便讨论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士。”

    “重义轻生,那是美好的德行,墨家也是认可的。不谈义之对错,只谈生死,活着的时候并无计策也不曾努力为义而奋进,最后把自己逼入死路的时候,也只剩下告诉别人自己不怕死,因为再找不出别的为义而做的功绩,这样的人……至少我们墨家不要,也希望今后的诸夏也少这样的人。”

    皇父钺翎长叹道:“您们墨家不止要颠倒乾坤,还要移风易俗,另定德行……是我低估了你们。我以为鞔之适会来见我,就算不见也会宣扬砀山之大胜。”

    “却不曾想到,砀山之战,在你们眼中,不过是为了移风易俗另定德行的一件小事。”

    “我曾以为,鞔之适听闻那数十士冒着火炮铅弹赴死冲锋的事后,会感慨一句天下不畏死之士多矣,正义难撼云云……”

    那士人哈哈大笑道:“巨子只说,若是旧义之士都是这样的人,天下不日可定。巨子又说,只可惜诸侯非都是皇父钺翎这样的人物,终究还有几个聪敏人。”

    这明显嘲讽的话,让皇父钺翎脸色通红,之前所有的自信自负和骄傲,让他愤怒断喝道:“小视天下英豪,这样的人必受其祸!”

    士人摇头道:“你这话说得对,但问题是你不是天下英豪。你知道我为什么加入墨家吗?”

    不等皇父钺翎回答,那士人指着皇父钺翎道:“就你的才能,若在泗上,不过就是个村正里正;若在军中不过是个连长司马长。可就因为你的血统,你却能身居高位……这不该是天下应有的样子。”

 第八十五章 戳破

    皇父钺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全本小说网,HTTPS://。)//

    错愕的原因,不在于这个曾经的门客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他最多也就做个连长司马长村正里正,而在于那句简简单单的“天下不该是这个样子”。

    天下该是什么样?

    这是一个一旦许多人思考天下就要大乱的可怕想法。

    如果天下富足安康,不会有太多的人去闲的想天下该是什么样。

    因为天下已经不好了,所以有人便要去想天下应该是什么样子。

    诸子百家,由此而生。

    儒家复古、道家自化、杨朱自由、墨家兼爱……

    都是为了天下,为了推出一个理想的、比现在好的天下。

    贤人们尝试着用理性去推出一个天下应该有的样子,再用批判去指责天下不该如此。

    如果有数万人都是这样想,这天下总归是回不到过去了。

    皇父钺翎长叹一声,仰头道:“曾经的天下,并没有人觉得不该如此。”

    那士人哼声道:“一如空气,不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之后它才存在,而是它一直存在只是我们不曾发现。天下人曾经觉得不该如此,曾经觉得理所当然,巨子说,这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把不该如此的东西当做理所当然。”

    “所以巨子要打碎这一切,让天下回到应该如此的样子。”

    皇父钺翎大笑道:“打碎这一切?我就是认为天下曾经理所当然的人,所以你们要打碎我?”

    曾经的门客拍了拍额头道:“你总是高估自己,觉得你对我们很重要。可事实上你对我们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害民谋利这种事,不要再被当做理所当然。”

    “所以巨子觉得,懒得杀你,而是要让你在万民面前被审判,让民众心里生出一种情绪——你这样的人不该存在,理所当然。”

    “我们杀你,就像是杀鸡一样简单。天下民众觉得天下不该是从前的样子,却难。”

    皇父钺翎却不管曾经门客的羞辱,大笑道:“我有何罪?墨家之法,惟害无罪,犯禁为罪。”

    “论起来,我加税加赋,的确是为了养我自己的私兵,可我是合法的。”

    “君子院庶民院之分,这不是我弄出来的吧?我要加税加赋,君子院许可,我也是依照着规矩来的,原本庶民院就只有提议权,但君子院有否决权,这也不是我弄出来的规矩。”

    “就算我有先动手杀你们的心思,可论迹不论心,是你们先动的手,是你们听闻我要这么做先发制人。”

    “是你们先发制人之后,我退走商丘,才在封地内杀你们的人,天下人可都看着呢,这次其曲在你们墨家,不在我。”

    “我的确想要先动手,可我没来得及,是你们先动的手,难道我也有罪?”

    曾经的门客很郑重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的,你有罪。”

    皇父钺翎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你们先在商丘暴动,我退走商丘才杀的人。那些人平日就亲近你们,一如细作,难道战时我还要留着细作?”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惟害无罪、说论迹不论心吗?你们凭什么定我的罪?”

    曾经的门客反问道:“商丘民众国人暴动,这是自然赋予他们的权力,之前你是否收到了信件,要求你立刻解散军队,放下武器,宋国民众万民议政,要重组宋之政治?”

    被围于砀山的时候,皇父钺翎确实接到了这样一封信件,但他根本没当回事,而且这明显是一封让他投降的信件,无非是付之一炬。

    此时门客再度提起,皇父钺翎心中一冷,问道:“这是何意?”

    门客道:“意思是说,当时宋国除了砀山等几座城邑外,其余地方的民众皆同意变革制度,暂停你的询政院大尹之位,要求你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就是叛乱。各个城邑确确实实于那之前举行过民众的集会,基本上一致通过。”

    “所以从那一刻起,你违背了万民之意,拒不投降,是为大罪。”

    “其二,你在封地滥杀无辜。”

    皇父钺翎冷笑道:“就算第一条我有罪,被你们设计陷害,就算什么国人暴动是自然赋予民众之权,那第二条我有何罪?”

    “我这询政院大尹,不是宋公授予的,而是君子院推选的。在接到那封信之前,我依旧是询政院大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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