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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8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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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无可能,想都不用想,一旦齐军主力撤回雍丘,立刻就会放弃雍丘返回临淄,夺回胶东,依靠平阴、胶东等地和墨家对峙。

    齐国不会为了韩国不管自己的都城。

    哪怕是现在盟誓,韩国也不可能相信,盟誓就是为了将来背盟的。

    所以韩国必须要保证自己的那支野战主力能够撤回去,这样才能够让齐国不为了自己的小利而放任韩国被灭。

    撤回去,意味着齐国想要谋取更长久的将来,就必须要考虑韩国的态度。

    撤不回去,齐国很可能就会破罐子破摔,放任韩魏被墨家攻陷,甚至要趁着墨家攻韩魏的时机夺回胶东,虽然早晚是死,但毕竟那样会死的晚一些。

    齐国并不会因为放弃韩国的三万兵力而羞愧,因为从始至终,齐侯及其大臣对于这场战争的定义,并不是抗墨救齐,而是韩国自己也需要保卫家国。齐国若亡,韩亦不存。

    所以齐国可以大大方方地说以大局为重。

    然而这番壮士断腕、弃车保帅的话,彻底激怒了韩人。

    弃车保帅的前提,是两个人对弈,现在的情况是齐国拿着韩国的帅要当自己的军来舍弃。

    此时的气氛已然是剑拔弩张,一个个臣子眼看就要效仿当年第二次弭兵会问剑会场的时候,天子近臣熬孙仲子道:“何不折衷”

    “若韩亡,则齐不存;若齐亡,则韩亦危。”

    “墨家虽善野战,鞔之适虽知兵,但若中军与右翼合兵,则有近十万。鞔之适未必就能攻破。”

    “便如泗上的饺子,若是其馅太多,多易皮破。”

    “何不让阳夏韩军北上、而中军南下,会于泓水。”

    韩侯宠臣冷笑道:“周几十万未动刀兵,周人岂知战阵之事倒是只知道一些诡诈阴谋。”

    “当年三晋伐齐,周人不出兵,却只遣臣跟随。平阴之战,杀敌三万,周人无功。倒是杀敌之后,周人却有诡诈之术,让筑京观让齐侯赎尸,实则暗助田氏,知道齐侯无钱无权必不能赎,祸乱人心之术有耳;克敌制胜之术却不曾有。”

    这话说的便是三十年前三晋伐齐的那桩旧案,这里面周天子的臣子担当了一个不是很光彩的角色,导致了很多的后果。

    这些话已经是在抽周天子的脸了,可是周天子却不能说话,因为他现在就小几千兵马,还得依靠诸侯。

    周国已经多年不曾打过仗了,搞阴谋诈术还有一些能人,毕竟贵族太多家学渊源,可论及打仗,实在不行。

    韩侯宠臣讽刺周天子近臣,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之前还要哄着周天子,现在到了这个份上,周天子实在就是个屁。

    一旦韩国亡了,洛阳门户大开,南有鲁阳方向经伊川可入洛;东有新郑方向向西也可以入洛。

    所以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考虑天子的脸面。

    合兵一处,那不是愚蠢是什么

    主力行军本来就臃肿速慢,在泓水会师之后再慢慢退,那是怕墨家追的不够方便

    天子受辱,熬孙仲子亦怒,不过此时他也不便用大义和礼来讲道理,而是冷笑道:“我虽不知兵,但却知诸公畏墨如虎,竟是被吓得不知道理了。”

    韩人正要发怒,熬孙仲子抢问道:“我不知兵,却知人心。”

    “诸公试想,鞔之适的主力就在附近,并未在莱芜。他既在泗上,却放任我等长驱直入,连破许、阳夏等重邑,所为者何”

    “他若是想要全部吃掉中军和右翼,大可以再等一等,等到右翼深入到苦县一线后,再选择合围,这不是更加容易吗”

    “若是他能一口全部吃掉,又何必派出疑兵扰乱阳夏韩师”

    “我虽不知兵,但从人心可知,鞔之适不愿或者说不肯一次吃掉中军和右翼,所以才在阳夏附近布以疑兵。促使中军脱离右翼而冒进到商丘。”

    “如今诸君无策、胆战心惊,不知何以战,那么不妨就反着来。鞔之适想要做什么,我们便反而行之,或许可胜也未可知。”

    “他既不想一次吃掉中军和右翼,那么我们便让中军和右翼会于泓水,缓缓退之。”

 第二百四十九章 存亡大事亦可和稀泥(下)

    熬孙仲子自觉看清楚了问题的本质,又道:“齐韩心意不和,我的计策便可以让齐韩捆在一起,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又洞悉墨家之心,反其意而为。”

    “用我之计,必可无虞。”

    却不想他话音刚落,一柄沉重的剑鞘就直飞过来,正砸在他的脸上。

    一颗后槽牙被剑鞘砸落,扔剑鞘的人破口大骂道:“怨不得墨家说一些人是冢中枯骨,说的就是你们这群人。”

    “出不能为将知兵决胜千里,入不能为相富国强军,只会搞一些法力诈术,在规矩之下蝇营狗苟,遇到墨家这种翻天覆地砸碎规矩的便毫无办法。”

    “你若真有本事,何至于天子出兵连六千人马都凑不齐”

    这话说的有些诛心,熬孙仲子捂着脸惊视对方,发现是一名齐国老将。

    那老将手劲极大,掷完了熬孙仲子后又道:“这就像是你是一头猪,知道别人想吃你,你却不想着逃走,却想着先把那个人的筷子折断。心想,人吃猪总要筷子,我只要把他的筷子折断他便无可奈何。”

    “却不知道人用筷子吃只是为了避免弄得手上脏兮兮的,若真是没有筷子也可以用手”

    “你就是那头猪,不想着怎么逃走却想着去折断别人的筷子人心人心,若是你真知人心,天下何至于此无能之辈,这里哪有你狺狺狂吠之席”

    熬孙仲子被这样一骂,不肯受辱,心说男子大丈夫若受辱不若去死,今日便撕破了脸

    他一只手捂着腮,嘴角流着些后槽牙脱落的血,含糊不清地骂道:“天下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们的过错吗”

    “天子何须富国强军天子有命,诸侯从之,分封建国,拱卫京畿,做天子之臣的根本不需要富国强军要不是你们不守规矩礼法,天下如何能乱是你们有野心导致规矩乱了,却怎么能说我等这些守规矩的人是无能之辈呢”

    这等于是在指责如今天下成了这个局面是诸侯的过错,不守规矩,现在导致了这样的危局,却居然指责自己无能,说自己不能出将入相富国强军。然而要是你们都守规矩的话,天子哪需要富国强军

    他是这样想的,可对面的嘲讽声更加刺耳。

    “可笑迂腐难不成天下礼崩乐坏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天下如此,列国纷争,只有三条路可走。”

    “要么如昔年仲尼,周游列国,以求重塑礼乐,天下归定,不惜风餐露宿一世奔波,只求天下令出于天子、邦国令出于诸侯,重回周礼权威之世。”

    “要么出将入相,富国强军,天子若强,谁人敢不守规矩昔年齐九世之仇,天子烹齐侯,齐人却从未敢怨恨天子。”

    “要么便如杨朱、墨翟、老聃之辈,寻求大道,顺应自然,重立规矩,另建法度。”

    “此三者,你会哪一个你能做哪一个墨家说你等之辈是冢中枯骨,一点没错”

    熬孙仲子被对面骂的哑口无言,只觉得对方强词夺理,可却又难以找到反驳的词汇。

    周天子被吓得脸色煞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天子权威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对面说的如此直白,摆明了这根本就不准备给天子颜面了。

    齐国不想按照熬孙仲子的计划去做,那样的话大军慢悠悠地先南下到泓水再撤,很可能就要被全部围住。

    就像是那老将说的,用筷子吃饭只是为了防止手上脏兮兮的,却不是说没了筷子就没办法吃饭。作为一头猪,应该想着怎么逃走,而不是想着把要吃他的人的筷子折断。

    墨家之前的确布下疑兵,是为了拆开中军和右翼,现在看来目的已经达到,正是为了各个击破。

    但并不代表说两军会和墨家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多也就是吃起来难受一些。

    此时的僵局根源在于谁先撤。

    如果说现在立刻下达撤军的命令,各部自己想办法的话,那三万韩军无疑是最容易撤走的。

    墨家如今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明显目的不是区区在阳夏的三万韩军,而且若真的是目标是阳夏,完全可以将兵力悄悄集结在商丘之南。

    如果斥候给出的东北方向的情报是真的,墨家这明显是准备吃掉商丘附近的诸侯联军主力的。

    若是这样,现在下达撤军的命令,阳夏的三万韩军一准儿可以跑掉,因为承匡方向的那支墨家偏师肯定会放任阳夏的韩军溜走而去堵住联军主力的退路。

    齐军想要现在就撤的前提,是用在阳夏的三万韩军做诱饵,北上承匡吸引墨家的偏师。

    主力则在承匡以北快速突击过去,不去管那三万韩军之后怎么办。如果那三万韩军能够很好地完成任务,十有八九是要被墨家围困在承匡阳夏之间,凶多吉少。

    这就是问题的分歧之所在:齐国的想法从大局上看是对的,可这个大局不是韩国的大局,而是所谓天下诸侯天子礼法的大局,韩国愿不愿意为殉道而舍弃最后一支野战部队甚至堵上灭国的风险韩国相不相信齐国在撤军之后能够不去救临淄而是会为了韩国放弃胶东和临淄而在中原替韩国保卫都城

    所以齐国所谓的大局是没有意义的,韩国不想做殉道的牺牲,用韩国的宗庙为诸侯延续做砖瓦。

    故而熬孙仲子这番很明显是和稀泥的话,得到了韩国的赞同。

    至少,要么全生、要么全死,而不至于说齐国跑了韩国死了。

    齐国大臣还想继续攻击熬孙仲子以否决这个方案,韩侯却出面道:“熬孙仲子之言,颇为大局。韩齐出兵,盟誓在先,不可私退。我为韩侯,当为韩三万将士考虑。”

    “如今唯有齐韩同心,事才可为。”

    齐相田鞠反问道:“若齐韩同心,阳夏的三万韩军缘何就不能为大局而北上承匡若是齐心,韩军即为齐军、齐军即为韩军,当为一体,舍小保大。”

    “如今韩侯嘴上说齐韩同心,心里却仍旧分出了韩军和齐军,这难道不是口是而心非吗”

    韩侯已经不想讲道理了,再讲道理就剩下那些信任还是不信任的车轱辘话了,都是君侯,哪里会那么幼稚去相信盟友

    真要是撤回去,很可能刚到雍丘,齐军就会舍弃韩军朝临淄进军。

    哪怕现在答应的再漂亮,哪怕是现在当着天子的面盟誓于鬼神,韩侯也不会相信。

    由是韩侯冷言道:“此事除非如熬孙仲子折衷之法,若不然我现在便命段端撤军。大军散开,各自回撤。”

    现在韩侯、齐侯、周天子并不是很危险,因为他们要是想跑的话,也未必不能和身边的近侍们一起孤身溜走。

    可一旦那样的话,六万多联军主力就彻底垮了,不战而废,齐国最精锐的一支野战力量也就彻底葬送了。

    齐国原路撤军的计划,必须要得到韩国的支持,韩国不支持的话,原路撤军就是送死。

    韩国也终于抓住了齐国的软肋,不再和齐国讲道理,而是用同归于尽做威胁。

    要么按照折衷的方案,现在就南下泓水,会于阳夏,从阳夏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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