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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风韵-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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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全,想死还是要活?”李易压下心头疑惑,清波子神秘不假,眼前才是大事,阆州万户高层被歼灭,剩下的是如何成功走脱灭敌,清波子太不厚道了,不把事情做完就闪人,把他置身于万般危险境地。
郭德全似乎未从震惊中醒来,直刀架在脖子上,百炼钢冰冷阴森的寒意,透过皮肤传到心底,引起阵阵战栗,方才醒悟过来,脸色由铁青变的苍白,急忙道:“万户长饶命。”
“万户长?”这位名不见经传,可其父郭侃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乃是成吉思汗的爱将,蒙古军中汉人高官,更是后世金老爷子射雕中郭靖的原型,斩杀这种人似乎有些成就感。李易歪歪嘴品味,却又显得无趣到几点,冷峻地道:“贫道太乙宫御赐经师李易。”
郭德全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李易这话道尽目地,作为聪明人无需多问,生死但存一念之间。
死,很容易,一句话而已,李易的直刀之利,轻轻一抹他将命归黄泉。生,当然渴望,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但他受蒙古人重用,官居千户长,又岂能背叛,蒙古人对反叛者的惩罚,是非常残酷的,他的家人、他的族人该怎么办?
“你应该知道蒙古人军法。”
李易倒是点了点头,静静地道:“的确很残酷。”顿了顿,看了眼死去的扎末合,轻轻叹道:“扎末合也算条汉子,你也是,可惜我们只能是敌人。”
“怎让才能让你放我一命?”既然李易口气松动,郭德全也不是傻瓜,能活谁愿意死。
李易并不以郭德全求生而鄙夷,视死如归,那是毫无生机中无奈选择,蝼蚁尚且偷生,人都有道德底线,都有被突破的缺口,围三崛一或许真是永恒真理。
“既然你想活,我也想活,那我们便有合作的基础。”他露出一抹笑容,原本,按照设计清波子会保护他冲出去,却不想其重创蒙古军将校就飘然而去,让他置身于近千蒙古军环绕中,他不是神仙岂能杀出重围?
危机尚未解除,郭德全的妥协,让他尚有一线生机。
经过一番掩饰,李易与郭德全出了大帐,让他满意地是,文封、高善等人正拉着蒙古军卫士,坐在不远处篝火旁吃酒。
除了清波子提前离去是个意外,一切都进行的较为顺利。他心下有了几分底气,与郭德全并肩而行,在外人看来是谈笑风生,一起往轮回之所而去。
文封、高善等是有心人,时刻关注营帐,见李易与郭德全过去,相互交流眼神,准备伺机而动。
东南面阵阵稀疏的金鼓声,却越发紧凑,喊杀声也越发稠密,李易心下有几分奇怪。
“好像不对,似乎万人规模激战。”郭德全自幼从军,战场经验极为丰富,瞬间判断与决斗前不同。
李易亦是一惊,又不太好的直觉,总觉得事不太对。
正在这时,不远处辕门一名急脚子策马冲入,高喊道:“紧急军情,避让。”
李易与郭德全双双变色,军中不得擅闯辕门,不得无故寨中驰马,不得擅入中军大帐,违者立斩。但是,急脚子探马却是特例,他们持令牌角旗往返战场,可驰入辕门直抵大帐,并不经通传入内,敢拦阻着立斩。
急脚子的到来,彻底打乱李易脱身计划,二十息内,帐内横尸必惊起蒙古军士卒。
“可恨,这是谁在发动大规模攻势。”计划彻底乱了,竟比原方案早小半个时辰,致使他无法出寨,李易心下大恨。
就在他一个失神,郭德全忽然用力将他撞开,转身撒腿就跑,大喊道:“李易谋反,快拿下他。。。。。。。”
李易不曾防备,被郭德全全力撞击,侧着身子三四步,险些摔倒在地,他转身瞥了眼郭德全,目光却无任何愤恨,厉声道:“走。”说罢,转身向指定地飞奔而去。
文封、高善到底是果断狠辣之辈,在事发突然间,蒙古军卫士惊诧不已时,霍地起身拔刀,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四名蒙古军卫士。
其他备身卫士纷纷回过味来,纷纷执兵而起,斩杀旁边蒙古军卫士。
文封左右环顾,厉声道:“跟上,为学士断后。”
一个断后,可能他们十余人毫无生路,但成为宿卫那刻起,就要做好虽是献出生命的准备。蒙古军将士纷纷回过味,在郭德全的呼叫下,纷纷围过来。
“不好。”李易狂奔之余,却见前方两名蒙古军将校,气势汹汹地迎了上来。
既然发生,躲不过去,那就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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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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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长啸一声,抽出直刀大步跨上,人到锋至,全力劈杀一人,完全不顾另一人的威胁。
当先一名十户长措不及防,待要用马刀阻挡,哪还来得及,刀锋闪过,咽喉一片血色,连惨叫也无法发出,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珠子,不甘地软软倒下。
被杀之人尚未倒下,李易脚步不停,看看从另一人身边闪过,堪堪躲过刀锋,并不停留。
另一名蒙古军十户长惊诧万分,并未想到李易出手狠辣,更没想到对方毫不恋战,当看到袍泽倒地,双手狠抓被割开的咽喉,被憋的突出眼珠,全身抽缩不止,顿时大怒地转身扑向李易。
正当他全力追赶李易,发誓要斩杀对方,对袍泽报仇之际。却不想李易忽然停下,猛然转身,锋利的直刀化作利剑。
十户长沉浸在追杀的仇恨中,在他眼中,李易是猎物,他是猎手,万没想到对方会反击。
极大地惯性根本刹不住脚,此人也颇为果断,挥动马刀向李易斩去,既然躲不开,那就同归于尽。战场上,贪生怕死的人很多,不要命的人也不少,往往危急时刻,人不及多想,全然采取拼死打法。
李易早就料到对方拼死一击,他在斩杀第一人,便做好诱敌深入准备。
如果斩杀第一人,再与第二人搏斗,很可能形成僵局,被其他蒙古军士卒缠住,此必死之局。那就生死险中求,豁出一条命,把后背留给对方,发出致命一击。
马刀即将砍到,直刀却以准确刺入胸膛,堪堪砍到李易肩上,也不过是余劲,最多造成皮肉轻伤。
李易拔出直刀,并未管肩上伤势,转身便走,任凭十户长不甘心地倒下。
刀身有血槽,拔出之际被喷了一身鲜血,肩上有点微痛,还有点热乎乎的,全然影响不了他的注意力。
当过了轮回之所,营寨栅栏处有一个破损处,不高却要人爬过去。他不免一怔,骂了声:“混蛋”,不得不屈下身子爬过去。
潜伏在阆州万户中内应,已在外面接应,赫然是几名随军那可儿和工匠。
“太尉,战马就在那边。”
“什么人,干什么呢?”
李易望了眼对面跑过来的几名士卒,知今日不经血战,是万难脱身,对几名内应道:“冲出去,重赏。”
文封、高善二人率十名卫士拼死阻拦,边战边撤,好不容易撤到栅栏边,却只能一个个的爬过去,却又数十蒙古军士卒追杀,陆续还有不少人闻讯而来,他们还剩六人。
事情紧急,高善斩杀一人,转脸对文封道:“子疆,你带兄弟们先走,快。”
文封愣了愣,急促地道:“你走,我留下。”
“混账,不要纠缠,快走。”高善再杀一人猛然前冲,杀入蒙古军人群。
“走。”文封冷峻的脸面,滑下止不住的泪珠,脸色变得决然坚毅。高善转身杀回绝无幸免之理,他断不能有妇人之仁,辜负高善一番心意。
当李易能否逃脱尚是未知,王柏随机应变,节制三个军展开行动。
他亲率三千余骑,奔袭蒙古军右翼两个马军营寨,吴天佑率两千余骑直驱蒙古军中军大寨,明浩率部负责支援,并亲自节制马步军两千余人,奔袭忠孝军大寨。
王柏奔袭最为犀利,既然四面战起,想必李易会率先动手,吴天佑率军营救是实现部署,至于李易能否逃脱生天,只能看天意如何了!既然有周密的计划,想必也有惊无险。
他也不再考虑太多,兵分两路实施突击,就在李易事泄被迫拼杀之际,他的部队成功突破。
两个蒙古军马军营寨,并未想到被袭击,而且对方是马军,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打的落花流水,连寨门也丢失了。
一些当值巡逻马队,展开一场颇为英勇的抵抗,但他们实在太少,无法阻拦王柏前进步伐,一个个被斩落马下。
来不及备马作战的蒙古军骑兵,遭遇有组织的冲杀,他们无甲胄防身,也没有可以作战的弓箭,只能在对方残酷的杀戮中竭力抵抗。。
一阵绝望的抵抗下,再也没有战斗意志,士气一泻千里,纷纷四散逃命。
王柏并不在意溃散的蒙古军骑兵,他的目标是战马,各军统领,各营指挥和队将也得到军令,在击溃蒙古军的同时,全力收拢马匹。
相对与蒙古军作战,一旦蒙古军骑兵失去战马,战斗力将大大缩减,但需战役取得胜利,获取战马,纵然蒙古军重新汇集,也翻不了大浪,不过是瓮中之鳖,不值一提。
王柏显然是运气颇佳,达到战术上的突然性,两个蒙古军千户营地,并未做好虽是战斗准备,多数战马还在马棚中。随军那可儿虽能投入战斗,但那时蒙古军作战顺利,气势如虹之际,溃败的时候那可儿不杀你就算好了,谁还给你卖命。
吴天佑亦是心急如焚,一路杀向蒙古军中军大寨,连隐藏形迹也顾不上,毕竟战事发起李易身处危机,再好的谋划也比不过变化,他不能耽搁半点时间。
此时,在蒙古军左翼各部营寨前,上官昭见到了南玥,把吴蓝山事简要一说。
南玥当即变色,失声道:“大兄糊涂,同室抄戈,陷道长于死敌,忠孝军休矣!”
上官昭脸色极为难看,道:“二姐,时下如何是好?”
“你在此组织各部撤退,能带走多少人便多少人,我去劝阻大兄,或许还来得及。对了,再给李直阁传讯,请他率军增援”南玥亦是果断女子,危机下非常决然。
或许,会有很多人撤不回来,但为了大局着想,为了整个忠孝军,为了蜀川安危,她毫不犹豫做出决断。
上官昭无可奈何,他知时下只有此路可走,两千余人打四千多蒙古军精锐,还不算人家的随军那可儿,能撤回千余人,就算苍天有眼了。
前方的战斗非常激烈,蒙古军正竭力合围。若非数百骑兵拼死奋战,恐怕第一回合,这批忠孝军便被包了饺子。骑兵多是他的老部署,南玥留下他显而易见,希望他保存这支部队的力量。
南玥仅带了几名卫士南下,而且还有两名女卫士,她心急如焚,希望来得及制止吴蓝山。
却不显,一张如凶手大口般地陷阱,正在等她跳进去,将她彻底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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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身陷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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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出了栅栏,所遇不过十余名巡逻士卒,由一名十户长带队,也算是他比较晦气,原本设计由轮回之所旁边悄然出寨,直奔马匹存放地,正好在两队巡逻士卒交替空隙。
却不想,由吴蓝山引发的骚动,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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