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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征还喊了服务员。

　　　　服务员早就在外候着呢。这小子屁颠屁颠跑了进来，递过来一个菜单。

　　　　徐征翻着菜单，正想着要点什么，不料张晓妮一伸手，把菜单抢了过来。

　　　　张晓妮说，“徐老板，你说过，今天你请客，既然如此，你一会负责掏钱就是了，别的嘛，你甭管了。”

　　　　徐征一耸肩。

　　　　张晓妮又问柳青青，“姐姐，你吃什么？”

　　　　“随便。”柳青青回答。

　　　　这期间服务员一直拿出怪怪的表情，打量着张晓妮。想想也是，换做别人，也会对张晓妮的这种打扮好奇的。

　　　　张晓妮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一身乔装全“卸”了下来。

　　　　少了西服领带，少了帽子和假胡子。张晓妮露出了真面目。

　　　　柳青青没料到张晓妮会这么美，当然了，她跟柳青青的美，完全是两种味道。

　　　　柳青青是成熟有韵味型的，张晓妮呢，是那种软萌俏皮，另外也有股子娇小娇弱的味道。她绝对把华夏国南方女子的美，发挥到了极致。

　　　　服务员看着此时的张晓妮，不仅没了怪表情，反倒看着看着，突然脸色微红了。

　　　　估计这小伙有点动心了。但方骐看到这一幕时，他故意咳嗽一声。

　　　　服务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忙调整了心态。

　　　　张晓妮翻了一遍菜单。她想了想，又特意问服务员，“这个徐老板，跟你家老板是不是关系很好？”

　　　　服务员没正视张晓妮，反倒低下了头。他用这种状态，点了点头。

　　　　张晓妮追问，“这么说，都是朋友啦，所以会照顾我们喽？”

　　　　柳青青不知道张晓妮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她很好奇。

　　　　而这服务员，再次点了点头。

　　　　张晓妮抿嘴一笑，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她说，“这样吧，做一单！都要半份！”

　　　　柳青青和徐征同一时间全愣住了，方骐和服务员都属于反应慢半拍的，这俩人都没太听懂。

　　　　柳青青心说我的天。她提醒张晓妮，“满汉全席？能吃得了么？”

　　　　“没关系！”张晓妮打量着徐征，“反正老板请客嘛。”

　　　　这次轮到方骐和服务员同时一愣了。

　　　　至于徐征，看得出来，他挺给张晓妮面子的。他对服务员摆手说，“就这么下单吧。”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头一次有客人这么点餐。服务员拿着菜单，依旧木纳的走了出去。

　　　　徐征苦笑，“可怜我这个月的工资，这一餐下来，估计全没了！”

　　　　柳青青也考虑到这个方面了。她想，我要不要喊服务员回来，重新点餐呢？

　　　　但张晓妮很了解徐征，她拿出不信的样子摇摇头，“徐老板，你当我是笨蛋嘛？你一个月拿多少薪水，我再清楚不过。我只是点了一些甜品嘛，对你来说，小意思啦。”

　　　　徐征也不再诉苦了。柳青青看到这一幕，心说好吧，我低估了警监的能力了。

　　　　张晓妮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柳青青，又看着徐征。她故意往桌前靠了靠，拿出悄声的样子说，“徐老板，你现在还是单身，所以我还能找你蹭顿饭，但以后有了青青姐，想让你破费，可就没那么难了，毕竟青青姐要管家管钱了嘛。”

　　　　柳青青没想到张晓妮会说的这么直白，尤其还是说她跟徐征的事。

　　　　柳青青有些脸红，她悄声提醒，“妮妮！”

　　　　张晓妮捂嘴偷笑。至于徐征，也是嘿嘿笑了，但他也有个举动，拽了几下领结。

　　　　这被柳青青捕捉到了。柳青青知道，只有遇到棘手的问题时，徐征才会这样。但……她跟徐征的恋爱，这很棘手么？不然徐征怎么拽领结？

　　　　柳青青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很快，奶茶、甜品之类的，陆续被上到桌上。

　　　　这四人也边吃边聊起来。徐征倒还凑合，方骐看着满桌子的“菜”，苦着脸，最终他叫来服务员，问道，“你家有酒没？”

　　　　服务员愣愣的回答，“没有！”

　　　　方骐：“去外面买一提子回来！”

　　　　服务员应着，转身离开。柳青青也盯着一桌子的甜品。她说，“蝎虎哥，没有下酒菜吧？”

　　　　“没事！”方骐一摆手，“我干噎！”

　　　　这顿饭，从各方各面看，吃的都很“另类”。方骐格格不入的喝酒，张晓妮的搞怪，吃饭气氛的不一样等等……但柳青青也觉得，这顿饭的“味道”，很让人回味。

　　　　一晃到了下午。柳青青回到家时，都已经三点多了。

　　　　柳青青看着微信，倒是有几个闺蜜回她消息了，也都说有时间。但柳青青不打算约她们了。

　　　　原因很简单，她本想从早到晚，好好逛一逛的，但再过一会，都快到傍晚了，考虑到明天就上班了，柳青青心说，算了，下次吧。

　　　　这样又过了三天。这三天，柳青青都守着邺市刑侦局的重案九组的办公室。

　　　　柳青青每天只是做一做文案，整理下资料，又或者拿出法医或外科书籍来，独自上一会儿自习。

　　　　与其说是上班，不如说是半上班半度假呢。

　　　　这天中午，吃完午饭后，她约了警局的一个女同事，这俩人都带着羽毛球拍，结伴去球馆打球。

　　　　在路上，正当她俩有说有笑的走这时，柳青青手机响了。

　　　　来电号码很陌生。但柳青青还是接了。

　　　　柳青青先喂了一声问，“哪位？”

　　　　对方笑了，回应道，“柳姐，谢谢你！”

　　　　刘青青皱起眉头。她心说，这到底是谁啊？而且听这语调，似乎还有点印象。

　　　　对方顿了顿，看柳青青也没反应。他又说，“我原本以为柳姐不会帮这个忙呢，但没想到您在做事上，会这么出乎人的意料。心里话，我很欣赏！”

　　　　柳青青一直回想着，突然间，她联系起来了，这人应该是常律师。

　　　　柳青青细品着他刚刚的话，她反问，“周哲……”

　　　　常律师更加爽朗的笑了。他说，“周哲没事了。现在正舒服的在家里休息呢。柳姐，您这个忙，兄弟记住了。以后有需要我做什么的，愿效犬马之劳！”

　　　　柳青青心头一紧。她都忽略常律师了，这时满脑子想的是，周哲为什么能被放出来？而且听常律师的意思，我倒像出了什么力气似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啊！

　　　　常律师看柳青青还是不接话。他很识趣，立刻说，“柳姐忙呢吧？没事，您继续忙吧！咱们回聊的！”

　　　　等柳青青缓过神后，她急着喂喂了两声。但手机听筒内，之后嘟嘟的断线音。

　　　　那个女同事，看到柳青青的脸色不对，她上来一步，“青青，你怎么了？”

　　　　柳青青随意笑了笑。她说，“你先去球馆打球吧，我可能晚上一会儿。”

　　　　但少了柳青青，这女同事总不能自己跟自己打球吧？她也没急着离开，反倒站在一旁，拿出默默等待的架势。

　　　　柳青青立刻给徐征去了电话。她有个猜测，徐征一定做了什么。她想质问徐征，为何这么轻易放了周哲？

　　　　电话响了半天才通，而且对方先说了句，“青青？”

　　　　柳青青品出来了，是赵狱警。

　　　　柳青青心说，难不成周哲这件事，都是赵狱警搞的鬼？她沉默了稍许，先打个招呼，“赵哥！”

　　　　赵狱警突然笑了。他又说，“我猜，你是想问周哲的事吧？”

　　　　柳青青正琢磨怎么跟赵狱警套套话呢，没想到他直接开门见山了。

　　　　柳青青也不想话里绕弯了。她说，“赵哥，你帮了周哲？替他在徐征面前说了好话？”

　　　　赵狱警也沉默稍许。他说，“我就是一个守监狱的小警察，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柳青青有些不信。但凭她对赵狱警的了解，这人不像是个爱撒谎的人。

　　　　柳青青一转话题，“赵哥，徐征呢？我想找他！”

　　　　赵狱警：“他在画画呢，你应该知道，他作画时，别人不能打扰他，这样吧，等他一会画完了，我转告，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柳青青想了想，回了句，“好吧！”

　　　　这俩人结束了通话。

　　　　那个女同事观察着柳青青的脸色，尤其柳青青正若有所思着。她问，“咱们还打球么？”

　　　　柳青青回过神，应了一句，“走吧！”

　　　　换做平时，柳青青的球技更胜一筹，她也是赢多输少，但这一次，柳青青心不在焉着，反倒让那个女同事打嗨了。

　　　　等快到上班时间了，柳青青跟女同事结伴完后走。这女同事依旧拿出一副开心的样子，跟柳青青念叨，“今晚下班后，咱们要不要再来打一会儿。”

　　　　柳青青笑了笑，摇摇头。而且这一次，是她打球以来，头次这么累的！

　第四章　方氏

　　　　等到了下午上班后，柳青青坐在重案九组的办公室。这一下午，她依旧很空闲，她特意从档案室借来一沓子案卷资料，就这么自行看着。

　　　　柳青青记得徐征曾经说过，刑案里面有很大的学问，在大多数情况下，很多案情都有相似的地方，也绝对有规矩可寻，就好像说，如果傍晚出现火烧云，第二天肯定是个暴晒天一样。这就是一种规律。所以柳青青想好好研究一番，给自己充充电。

　　　　另外她也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她正等着徐征的电话呢。

　　　　她本以为，徐征画完后，会第一时间找她呢，但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半，还没有徐征的消息。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方骐拿出稍微晃悠的样子，走了进来。

　　　　他整个脸都红的厉害，一看就没少喝酒。而且他进来没多久，柳青青还闻到了，办公室内都有了弱弱的酒气。

　　　　柳青青提醒，“蝎虎哥，上班期间不要喝酒！”

　　　　方骐摆摆手强调，“我没怎么喝，就一杯而已。中午遇到一个老兄弟，所以……”最后他还哈哈笑起来。

　　　　而柳青青呢，特想问，“这所谓的一杯……这杯子到底有多大？是不是一斤装的？”

　　　　柳青青很细心，给方骐弄了茶水。

　　　　她又坐回原座位上，继续看起资料。

　　　　但今天的方骐，有些小兴奋，或者跟喝酒了有关。

　　　　他端着茶，凑到柳青青旁边。他问，“妹妹，你就不想知道，我跟谁一起喝的酒嘛？”

　　　　这分明是没话找话。柳青青很无奈，另外她也明白了，自己想继续上自习是不大可能了。

　　　　柳青青合上资料，故意拿出很有兴趣的样子，这么问了一句。

　　　　方骐爽朗的笑了。他回答，“这人叫陆廉，几年前他只是小打小闹的做些小本生意，没想到后来时来运转，他做了房地产，而且场子是越弄越大。邺市的辉达集团听过吗？就是他的产业。

　　　　柳青青心说天啊。她怎么会没听到辉达呢？它可是邺市房地产的龙头，号称整个邺市的半壁江山。因为有几乎一半的楼盘，都属于它的。

　　　　柳青青因此调侃，“蝎虎哥，以后贷款买房子的话，是不是可以找陆廉？”

　　　　方骐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肯定能弄个低价！”

　　　　随后方骐又说，“你想知道我俩是怎么认识的么？到底是什么关系嘛？”

　　　　柳青青猜了猜，但方骐一直摇头，示意没猜到点子上。

　　　　最终方骐解释，“我俩是战友，当兵时不仅一个宿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