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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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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奕雄调皮地眨眨眼睛说:你知道吗?情妇就是那神妙的、处心积虑以捕食男人的灵魂取乐的人鱼。这样的动作我们以后要经常发生,甚至比这还要超越,我们就是要做第一感情人。
  我继续接受着叶弈雄更深度的亲吻,而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认真地跟他说:你把本城的土地开发遍了我都没有意见,但开发八角楼要慎重,它毕竟是历史,一个没有历史的城市将会极其苍白。跟你说,凭我职业的敏感,我总觉得八角楼是个新闻点,能够挖掘出一篇有价值的文章。
  又来了,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过,我也叮嘱你一句,天下新闻多的是,何必总在八角楼上作文章,毕竟是中国女人丢丑的地方,还是让世人忘记为好。叶弈雄看着我说。
  国耻是不可忘记的,国耻要铭记。否则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痛。我强调说。
  好了好了,咱别谈这个了好不好?真是令人头痛。叶奕雄显出了不耐烦。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又说了什么,反正从那天开始叶弈雄再没提到过八角楼开发的事情。
  我起床后洗漱了一下,然后开始吃早餐,我的早餐经常放到近中午的时候才吃,报社的夜班使我养成了上午睡觉的习惯,我睡觉时常常关闭手机和电话,生怕外界的干扰破坏我的睡眠。女人要有足够的睡眠才能保持面部的年轻,尤其我这个年龄正悄悄脱离青春的尾巴,保持年轻是多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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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是面包牛奶,外加一个鸡蛋。我一年四季都吃这样的早餐,几乎从来没有更换过,偶尔会配上一根香蕉或一杯柠檬汁。早餐配香蕉是我在一张报纸上看到的,一位旅居日本的中国女人做了丈夫的全职太太,每天在家打理家务,她做早餐的时候极其讲究,香蕉是必备的食品,她说早餐吃香蕉才是真正地吃给自己,而且香蕉是使人情绪愉快的水果。据说面包也是使人情绪愉快的食品,所以我每天必吃面包,为了让自己的情绪亢奋,保持旺盛的创作力。面包里边再调些果酱,吃起来真的很爽口。
  我边吃边听音乐,面包是伊美牌的,这是个老牌食品,但两年前也闹了一场砸牌子的事情,伊美公司用发霉变质的月饼馅迎接了中秋节,媒体曝光后,企业一蹶不振,今年突然重整旗鼓做起了面包,我曾经参与过伊美事件的报道,特意买了面包品尝是否货真价实。我刚刚吃了一片,就感觉面包味道很好,有点比萨饼的味道,是比较时尚的口味。
  音乐是从留声机里发出来的,原汁原味的周璇,这架产于三十年代法国的留声机是叶奕雄当作老古董淘给我的,周璇的唱片跟留声机一起进入了我的房间,叶奕雄当时得意地摆弄着留声机,当它发出媚气的音响时,他忘形地打了个响指说:我是不是太了解你了?
  我有点感动,在这座城市,叶奕雄的确是个很了解我的人,他就知道我喜欢老式的留声机,喜欢周璇,喜欢旗袍,喜欢古典诗词,甚至还喜欢程派青衣。有一次,我特意问叶奕雄,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些爱好?叶奕雄一笑说:如果把世界比作林海,你就是一只标新立异的雌鸟,你的羽毛跟所有的鸟都不一样,而且发着怪声。这也是我喜欢跟你接触的原因。
  我有点自鸣得意地笑笑,暗想: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周璇正在留声机里哀叹:鸟儿从此不许唱,花儿从此不许开,你们太痛快太痛快!……我也跟着哼起来,这支旋律数十年盛传不衰,任何时候听它都会撼动心灵。
  这时,一种更大的声音盖住了周璇的歌声,这声音来自院子里,更确切地说来自八角楼的方向。
  我关了留声机,忍不住隔着窗子往外看,我看见八角楼下有一个穿旗袍的老女人,她围着八角楼不停地转悠,嘴里偶尔会发出一两声长短不一的嚎喊。已经有人在围观她了,人们好奇地在一旁指指点点。
  为了视线更加清晰,我索性将窗子推开,八角楼的一切立刻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那个穿旗袍的老女人正双手遮着脸,我想她一定是在哭泣吧,那么这座八角楼跟她是什么关系呢?她的年龄她的打扮她的表情都不像本地居民……忽然我想到了慰安妇,她会不会是当年的慰安妇,旧地重游,情绪激荡?如果真是这样,八角楼就有了人证,八角楼的生命就会延续下去了。那么我想捕捉的新闻点就有了一个重要的人物线索。作为报社的首席记者,准确有力地捕捉新闻点,写出在社会上引起轰动的文章,才会拥有一种事业的成就感,进而完美地体现记者的良知和职业道德。
  我急忙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然后穿衣下楼,我想我要主动去问询这个老女人,如果她真是当年的慰安妇,我会对她进行全程报道,这样的跟踪报道一定对本城八角楼的历史文物地位有相当的益处。
  我匆匆下楼,小高层就这点不好,要等电梯,今天的电梯又似乎特别繁忙,我等了一刻钟才把电梯等上。当我走出楼道,奔向八角楼的时候,那位穿旗袍的老女人居然不见了,我问四周的人,人们看看我说刚走,没多会儿。我又问她都在这里说了什么?人们又看看我,表情有点疑惑,我便用一双执着渴求的眼睛看他们,他们这才告诉我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哭泣。
  我迅速奔出小区,站在小区门口四处打量,却未见那个穿旗袍的老女人。保安告诉我说:刚刚有个穿旗袍的老女人坐出租车走了。
  我只好失望而归。
  回到房间,我坐在沙发上沉思一会儿,仍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我想我无论如何要找到这个老女人,她与当年的慰安馆八角楼一定有着特别的关系。于是,我开始查询114问询台,然后给全市所有的星级宾馆打电话,两个小时以后我终于在幕府宾馆问到了一个叫李曼姝的韩国女人,其年龄和我看到的那个老女人极其相似。我内心一阵兴奋,决定去幕府宾馆探探虚实。
  李曼姝回到幕府宾馆就把这个名字忘了,她想到了自己真实的名字叶玉儿,这个名字她已经几十年不用了,总觉得这三个字就像一个屈辱的符号,上面涂满了斑痕,她不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斑痕就离她远去,而一旦这个名字浮现在她的脑海,那些屈辱的斑痕便清晰地映现出来了。现在,这个名字不停地在她的脑海出现,还有那些屈辱,那些难以启耻的屈辱,叶玉儿忍不住哭泣起来,最初只是默默流泪,后来便发出悲声。哭了一会儿,叶玉儿怕人听见,便打开房门,将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又将门反锁上,这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放任自己的情绪了。
  叶玉儿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八角楼还在,那尖尖的屋顶,一下子把她拉入了从前,那三十间房屋的八角楼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发出女人的嚎叫,不,确切地说是慰安妇的嚎叫,这其中就有叶玉儿的声音。
  八角楼的尖顶像一个罗盘针,叶玉儿初到这里的时候,每天望着这个罗盘针发呆,她把它看成大海中的指南针,想象着哪一天这八角楼像船一样弛出苦海,将她带向自由的彼岸,她还能见到哈哥吗?她是眼见着日军的刺刀穿透了哈哥的后背,血像挟着风的蝴蝶一样四处飞溅,树、马路、还有半个天空都被哈哥的血染红了。
  那一刻,叶玉儿哭喊着扑向哈哥,她被日本人的刺刀挡住了,她想用自己的身体冲开刺刀的防线,可当她这么做的时候,她感到身上的旗袍咔嚓响了几声,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刻袭遍了全身,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叶玉儿醒来,已是三天以后,她莫明其妙地来到另一座城市,先是在一间黑暗的房子里,当她走出黑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像被擒的鸟一样锁在一座八角状的楼里,楼是筒子楼,分上下两层,共有三十间房,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八角楼被称作慰安馆,楼里的女人也就被称作慰安妇。
  叶玉儿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听到了火车响,隆隆的火车让她想起了老家长春,想起了满洲国,想起了自己的家园。她出生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那个地方对普通人来说是一个童话世界,叶玉儿在这个世界享受着荣华富贵,她有一个好听的尊称格格,类似于西方公主的格格,使叶玉儿的童年像蜜一样甜美。自从她记事开始,男仆哈哥就始终陪伴着她,哈哥大她十二岁,在叶玉儿的记忆中,她的一切都是哈哥代办的,尤其是哈哥做的旗袍,叶玉儿从心里喜欢,她是因为那旗袍的得体才喜欢上这一传统的服饰的,哈哥每天的空闲时间都给她做旗袍,最终叶玉儿拥有了各种料子的旗袍,她所有的衣橱都放不下了。当她长到十二三岁的时候,她对哈哥的情感就复杂起来了,她喜欢让哈哥给她梳辫子,当哈哥的手将她乌黑的浓发捧起来的时候,叶玉儿就将手伸到背后搂住哈哥的脖子,她肆无忌惮地吸吮着哈哥身上那种跟自己不同的气味___男人的气味。哈哥依顺着她,他也不敢不依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作为格格的仆人,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讨格格欢欣。
  叶玉儿疯起来,还会让哈哥扛着她在房间转,转了一圈又一圈,直至哈哥累了,呼呼喘粗气,叶玉儿就脱离开哈哥的身体和气味,她调皮而得意地看着哈哥,让哈哥帮她解旗袍的扣子,她并没把哈哥想象成什么,只是觉得他属于自己。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叶玉儿14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一拨日本人,其中的一个男人不停地用眼睛扫叶玉儿,他的眼睛像一块小三角板,叶玉儿觉得他看她的时候是在用三角板的棱角扎她,她的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种恐惧,她想也许这个男人和她之间真要发生些什么吧,否则他的三角板眼睛为什么不扎别人而偏偏扎她呢?果然没多久,家里人就跟叶玉儿摊牌了,他们要叶玉儿跟那个长着三角板眼睛的日本男人去日本留学,说是为国家社稷的日满亲善政策,叶玉儿成了这政策的身体力行者。
  叶玉儿大哭,她绝不做牺牲品,不管这牺牲的理由是多么富丽堂皇。她手持一把剪刀,谁靠近自己她就扎谁。
  叶玉儿气呼呼说:我是满族人,我的根在中国,我学的日本话已经够多了,自从日本人来到东北,我就天天学说日本话,现在我光会说日本话还不够,还要去日本留学,日本那么一个小国家有什么值得我去学的?我不去,我要跟哈哥在一起。
  额娘不停地叹气,额娘知道让叶玉儿去日本也是迫不得已,日本人刚进东北那会儿,额娘经常跟叶玉儿说:在海的那边,有一个小小的岛国,岛上住着一群身材矮小的人叫倭寇。不久这群倭寇便在中国的东北横行霸道,额娘估计早晚有一天会燃烧一场战火,额娘不想眼看着叶玉儿在战火中烧死。
  叶玉儿被家里人锁了起来,锁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叶玉儿在那屋子里不吃不喝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哈哥不顾一切撬开门锁,带着叶玉儿偷偷跑了。
  哈哥带叶玉儿很快溜出城,趁着夜色逃到郊外,月明星稀,原野上刮着风,叶玉儿浑身打抖,几天的折磨令她体力不支,哈哥就把她扛在肩上,她身上的旗袍在半空中飘扬,如一面旗帜。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一座县城,哈哥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几天几夜没吃没喝的叶玉儿也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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