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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徒-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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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头兽甲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原罪教堂虽然没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但也被震了个七零八落。但礼拜堂里一片狼藉。待安保队员带着还有点力气的各处市民，将其整理干净，重新竖起受难圣子像，点燃圣象前的蜡烛以后。罗密奇欧斯，步鹏，刘泽等人这才重新聚在礼拜堂里。就连真的身受重伤的努美利娅。以及挂着黑眼圈儿，瘦了不知多少圈儿的巴尔特都强挺着，在医务人员的搀扶下重新聚在了礼拜堂之中。只不过努美利娅因为失手杀死自己恩师的原因，一直有些精神恍惚。精神头看起来还赶不上瘦了许多圈儿的巴尔特。
既然普布利乌斯家的家兵已经退了，那就必须第一时间处理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最大危机。教廷随时可能发动的，针对戈尔吉市百里飞圣子政#权的真正大规模军事镇压行动。
第七百九十八章 战争中的爱情和女人（中）
接过叶小萱递来的葫芦型水烟袋，皱眉嘬了两口，唐云极无奈的吐出三个字，“怎么办？”
一旦尼禄教皇决定出兵镇压，那就是彻底的覆灭，不存在挣扎的可能。打是绝对打不过的，就算拉上决定追随自己的普布利乌斯家也不可能打赢。
虽然对戈尔吉市的前景担忧，但唐云的精神头倒是极好。不但【狂战士甲】被班尼迪克特改良，没能摧垮他的精神。他自己的神经中枢也没有因为之前的战斗受损。这实在是相当奇怪的事情。作为机甲士，自己弃甲的时候，“驳兽ii”的战损率已经低于65％了。通常情况下，机甲士的神经系统这时候都会因为神经元机械联结接口的作用遭受重创。而此时的唐云却完全没有受伤的感觉，甚至于没有因为通过神经元接口驾驶机甲作战而产生的疲劳感。这简直令人无法想象。唐云甚至觉得自己在冥冥之中，真的受到了某些神明的庇护。毕竟自己是“圣子”嘛。
“圣子大人，我。。。。。。”罗密奇欧斯抬起他那张帅的令人窒息的脸，望向挂在墙上的受难圣像，问道。“圣子大人，我对伊瑞星的命运有些迷茫。您怎么看待格奈乌斯，甚至是昆图斯这些人的说法？”
“先不说我们现在的困境。如果圣子和教廷之间，皇室和教廷之间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一旦伊瑞星的秩序被破坏，那重新跌进混乱和战火的伊瑞星众生怎么办？圣战中的原罪远征军该何去何从？”
。。。。。。
眼下大家急着决定戈尔吉市的“命运”，唐云并没有想到罗密奇欧斯会在这时候提出这个一直在困扰自己的问题。且不提圣子和皇室是不是敌得过教皇和教廷。单纯的，为了“拯救”被教廷压迫中的伊瑞星百姓。为了所谓的自#由和民#主发动战争，摧毁伊瑞星的现有秩序是否值得，就足够唐云这位五流哲学家纠结一辈子。很多事情，单纯靠想是想不明白的。
但很明显，在座有某些人并不为此纠结。刘泽狠狠啐了口唾沫，一拳砸在面前的圆桌上。“何去何从？我管伊瑞星这该死的鸟星球何去何从！原罪远征军那些该死的战#犯就应该统统死在联邦！我们就该把事情弄大，让远征军侵略者后院起火，赶紧结束这x他妈的狗x圣战。。。。。。”
。。。。。。
“我罗密奇欧斯放弃教皇，转而追随圣子。我能理解圣子大人对战争的仇恨，也能理解你作为联邦人，对远征军将士的仇恨。可你必须清楚，发动圣战的是教廷，是一代代的教皇。而不是原罪远征军里的圣战士，更不是伊瑞星的百姓！为了结束战争，让伊瑞星的百姓重陷混乱和战火，这并不正义！”罗密奇欧斯作为黄金级圣战士，伊瑞星上权利地位仅次于教皇的巅峰级战士，生命之神的追随者，【爱神玫瑰】以太甲的拥有者。他更像一个贵族，个人修养也明显好过纯粹战士出身的刘泽。但很多时候，“道理”，“是非”同一个人的修养之间并没有直接关系。
。。。。。。
“正义？战争是伊瑞星挑起的！原罪远征军是侵略者！伊瑞星是侵略者的家园！为了结束战争，结束错误，伊瑞星平民的死亡就是值得且应该付出的代价！正义不仅仅是伊瑞人的，更是联邦人的！”
“就像旧历二战时期丢在某个岛国的原#子#弹，就因为它提前结束了战争！盟军、华夏以及地星上许多国家的军人和无辜百姓的无数生命才能免于消耗在原本还需要持续许久的战争之中！所以，那两颗炸#弹扔的足够‘正确’！就算恐怖的核#武#器之下也有些岛国的普通百姓身亡，就算这些岛国百姓中也偶有几个有良知的反战分子。但他们的性命不足以撬动战争中的正义天平，他们的死也是这个岛国民#族发动战争所要付出的代价！”
“战争面前不存在纯粹的正义，‘正确’就是‘正义’！”
。。。。。。
“都住口吧！”
“你们简直。。。。。。”
“简直。。。。。。”
唐云想说点什么，但他又说不出什么。只觉得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东西堵在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由于刘泽一直负责平民的疏散工作，想必他还不知道自己瞒下了伊瑞之王马努斯被人刺杀的消息。的确，自己真的有能力搅乱眼下这个破破乱乱的伊瑞星。比如马努斯的死；比如努美利娅送来的，关于【瘟疫长袍】的视频；比如自己可以摇旗呐喊，用联邦关于自#由、民#主、人#权、女#权那套东西唤起伊瑞星底层群众反抗教廷，甚至是皇室和贵族的斗志；比如凭借自己身上的“真”圣印，以及熟读了机会的《演员自我修养》，来掀起伊瑞星上的宗#教#战争。。。。。。虽然自己没能力战胜教廷，但这些事情却都足以颠覆伊瑞星的秩序！从而结束圣战，拯救自己的家乡，联邦。拯救联邦星域、百约星域和柯米娅星域里莫名陷入战争泥潭的人们。
可他就是做不到，在唐云的心中，这种行为也是不正义的。虽然他无法反狡刘泽关于广岛和长崎那两颗原#子#弹的说法，但在唐云的心中，那依旧不够正义，至少是不完美的，不完全的正义。虽然刘泽说的没错，那两颗该死的炸#弹扔的足够正确。但他依旧不能接受有并不支持战争的无辜之人为战争而死的事实。虽然那场战争中，其他国家有多过它数十倍的无辜百姓因战争遇难。但以一些无辜之人的死来替另一些无辜之人的死赎罪，这从道理上来说讲不通。但。。。。。。就像刘泽说的，战争面前不存在纯粹的正义，正确本身就足够正义了。可面对着伊瑞星的“众生”，联邦的“同胞”。。。。。。自己能做出足够“正确”的选择么？
第七百九十九章 战争中的爱情和女人（下）
就这些关于正义的思考而言，唐云不算是个扭曲的人。
这种程度的战争和选择，同唐云在蛮荒星k5的时候指使x生化兽群屠戮毛瑟佣兵团佣兵，在聚谷星丰林州的时候，亲手大肆屠#杀扎卡罗帮派人员并不一样。就算毛瑟佣兵团和扎卡罗帮派分子加在一起也有千八百人死在了唐云这个“善良”、“懦弱”的“正义屠夫”手里。但那依旧是“精确打击”，唐云没有伤及一个无辜。
要说扭曲，也许刘泽这位联邦战士更纠结一些。因为就在一个钟头之前，他还带着三观组的家伙们拼死拼活的在战争废墟中救助伊瑞星的百姓。而这时，他又巴不得为了自己的联邦同胞，军营里的同袍将伊瑞星整个炸掉。就他个人的行为而言，救人和杀人。。。。。。哪一个才是这位优秀联邦战士的本心？难道他最潜意识下的本意就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国#际#主#义#精#神？如果没有战争，难道刘泽就不会是一个喜欢嘻嘻哈哈的老好人么？
屁股决定脑袋，伊瑞人、联邦人，以及唐云这位充满了国#际#主#义#精神的极端反战主义者之间怎么可能达成完全一致的共识？
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说不清楚的，更不会有那么多的假设。战争一直存在，从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开始，人类就知道去其他部落，用削尖了的棍子刺他不喜欢的家伙们。抢夺那里的食物和女人。或者是反过来，保卫自己的部落。
人类文明在发展，武器从削尖的木棍变成了金属刀剑，变成了火器，又变成光束武器，核#武#器。。。。。。拿着尖木棍群殴乱戳变成了军师、武将带着士兵冲锋陷阵的战阵，变成了举着火#枪互射的方阵，变成了战壕阵地战和冲锋突击战，又变成拼技术的核战争、生化战、化学战，星际战争，机甲战争。。。。。。
战争的形式变了一次又一个，可战争的本质却从未改变。
人类从未改变，战争也从未改变！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就伊瑞星的星舰速度来说，来自教廷的军事镇压随时可能降到戈尔吉市的头顶。他真的没有时间纠结这些正确、正义之类的哲学问题。正不正义的选择也很简单，唐云不会选择做出伤害伊瑞星百姓的事情。很多时候假戏可以成真，除了厌恶战争以及扭曲、矫情的本性以外，唐云也越来越融入自己的“圣子”角色了。更何况，他也无法放弃那些拥有最真挚情感的“三观堂”vip客户。
许久，屋子里没人开口说话。对于来自联邦的步鹏等人来说，通过穿过星门以后的这段经历，包括刘泽在内的大部分人都融入了伊瑞星的生活之中。不说伊瑞星如何，至少大部分人对戈尔吉市以及这里的市民保有足够善意的感情。放弃他们或者摧毁伊瑞星都不可能是最优选择。对于罗密奇欧斯、巴尔特和努美利娅这些已经被圣子的反战学说彻底洗脑的伊瑞人来说，除了热爱自己的家园以外，他们对z0星门那一边的“罪人”同样保有足够善意的感情。所有人都在纠结，并且对眼下的局势束手无策。
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水烟袋被他咗的咕噜噜的响。入了夜，教堂外的微风缓缓吹来，竟然令唐云这种拥有人类巅峰体质的人形野兽觉得有些冷。
“咳咳。。。。。。”
“我倒是有个办法！”
随着两声轻咳，鱼刺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非得把目标看的那么大，非要跟教廷的正规军硬拼。我们完全可以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直接搞定那个尼禄教皇！”
。。。。。。
第一个表示反对的就是罗密奇欧斯，“听闻阁下是来自联邦的顶级刺客，我就不质疑你是否拥有刺杀教皇的能力了。可，如果你真的杀了教皇，伊瑞星的秩序必然彻底崩塌。这带来的负面效果甚至要大于杀死圣域之王马努斯。”说着话，罗密奇欧斯指了指一旁的刘泽，“圣战会结束，银翼星系会得到和平，联邦人获得安宁。但伊瑞星。。。。。。”
一声重重的，憨憨的叹息，这是来自巴尔特的。努美利娅则低着头，紧紧锁着眉头，右手摸索着鞘中长剑的剑柄。同样久久无言。
。。。。。。
“我是影魇刺客！我所信奉的正义，同你们伊瑞星的影侍什么的差不多。我也不想把事情搞砸，把这片神棍兮兮的地方弄乱。”
“所以，我说的是搞定，不是杀死！”
说着话，鱼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往桌子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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