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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克萨玛斯，大药剂师普特雷斯被迫复活。作为被遗忘者的领袖，虽然在洛丹伦一战中失败了，但是他投放毒药的做法却深得克尔加苏德喜爱。巫妖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残忍，狡诈，为追求力量不择手段。而且，还具备一定的实力。这就是克尔加苏德所欣赏的。当然，花那么大力气复活这具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更多的目的，是在于瘟疫和毒药。普特雷斯是制作毒药的天才，如果不是同族人告密，洛丹伦数十万居民早已饮用了被他污染的水源，那样，宏伟壮丽的洛丹伦城，将再次沦为僵尸之城。

　　　　“普特雷斯，你自己没有发觉，其实你是一个天才，是一个完美的药剂师，你缺的，只不过是一点点的运气。而现在，我让你拥有了再次发挥你天赋的机会。为巫妖王制造一场真正的瘟疫。”

　　　　克尔加苏德抬起他那支只剩下白骨的手，轻轻放在普特雷斯肩上。继续说到——

　　　　“这座要塞外，是成千上万的联盟军队，还有部落那群野兽，你不是憎恨他们吗？你憎恨生者，憎恨洛丹伦那群人类，让你们没有生存空间。你憎恨他们，憎恨阿瑞斯那个伪君子，出尔反尔。而现在，你拥有了再次复仇的机会。”

　　　　“主人要我做什么？……”

　　　　被复活后的普特雷斯几乎不成人样，他的双手是被黑暗魔法重新接起来的，骨架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几乎呈九十度的脊背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一般。同时，他没有机会，也没有权力说不。他的命是巫妖王给的，如果不效忠那个死亡领主，他的灵魂便被倍受折磨，永世的折磨。所以，他别无选择。一个连死亡都求之不得的人是多么痛苦，多么丧心病狂，他的灵魂早已扭曲，而克尔加苏德便是喜欢这样的手下，对他来说，这才是天灾军团的人才。

　　　　“研制强效瘟疫，一种可以在人群中快速传播的疾病，让联盟的牧师和圣骑士们来不及治疗自己的同伴……”

　　　　克尔加苏德残忍的奸笑着。

　　　　……

　　　　暮冬要塞。

　　　　一周后，瓦里安率领的暴风城军团抵达了这里，和阿瑞斯的洛丹伦军团汇合。当面对“鱼龙混杂”的银色北伐军，瓦里安的脸色仿佛这头顶的天空，阴云不散。当初要他接受吉恩的狼人部队已经很为难他了，现在，阿瑞斯的军队里面有什么？血色十字军、死亡骑士……这些在艾泽拉斯东部大陆上都是臭名昭彰的。而这位自己的铁杆战友竟然接受了他们，并且，联盟的弟兄就和他们和睦相处……这画面在出发前瓦里安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你到底在将联盟引向何方？我的军团里不应该出现这些怪物！”

　　　　四下无人的时候，瓦里安向阿瑞斯表达了自己的愤慨。他像雄狮一样咆哮着，用心疼又愤怒的眼神盯着阿瑞斯。换做是别人，瓦里安早已将他一刀两断，但是阿瑞斯不一样，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怪物？我不认为他们是怪物。瓦里安，或许在艾泽拉斯其他生物眼里，我们也是怪物。不要以外貌和曾经的所为评定一个人，评定一个种族。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我们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其他种族。就像高傲的精灵看待其他生物都是卑微的丑陋的一样，最终，她们便灭亡在自己的骄傲中。”

　　　　“不要再和我谈什么信仰，骑士之道。我已经听够了这样教条的演讲。看在你是我兄弟的面子上，我今天不和你计较。但是死亡骑士必须离开我的军队！他们是亡灵，是巫妖王的爪牙，他们残害了我们多少同胞！？”

　　　　瓦里安怒吼到。他的声音几乎就要震破整个房间。

　　　　而阿瑞斯只是冷冷的走过来，凝视着他，他们身高几乎一样，身材也同样壮实。如果说瓦里安是一头灰熊，强壮鲁莽。那么阿瑞斯便是一头猛虎，更懂得克制和忍耐。

　　　　“是亡灵就要离开我们的军队，是亡灵就无法与我们为伍？如果是这样，我们和当年的血色十字军有什么区别？瓦里安，一个人的正义纯洁以否与种族无关，哪怕是亡灵，也有善良仁慈的时候。”

　　　　阿瑞斯反驳到。

　　　　“该死的，你非要逼我？兄弟？”

　　　　但是阿瑞斯的话瓦里安听不下去，他怒火中烧，抓着阿瑞斯的衣领，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伙伴撕碎。但是阿瑞斯依旧不为所动。

　　　　“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放不下内心的执念。”

　　　　阿瑞斯义正言辞的回到。

　　　　“吼……”

　　　　说完，瓦里安一声怒吼，将阿瑞斯推了出去。他几乎一头撞在桌角上，额头上渗出了点点血迹。但是从阿瑞斯的眼神里，并没有看到一丝的退让。同时，他也没有反抗，没有和瓦里安扭打起来。而是默默起身，看了一眼怒气满满的瓦里安，平静的说到——

　　　　“不要被怒火所吞噬，兄弟，当你冷静下来的时候再来找我谈。”

　　　　说完，阿瑞斯打开了房门，平静的走了出去。

　　　　在堡垒会议所下方，白银之手骑士团成员正屹立在原地，等候着。同样在等待的，还有达里安的黑锋骑士团。此刻，如果从单兵素质上来，阿瑞斯手下的战士素质已经远超瓦里安手下的士兵。他们都是经历了数次战火洗礼之后的精锐。

　　　　“我知道你们在上面吵架了，不要理他，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从楼梯上下来，吉恩走在身边，宽慰到。

　　　　“我没有在担心瓦里安的事，我在担心的，是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军团人数多了，行动便越来越困难了。不仅是因为补给问题，你明白的，吉恩？”

　　　　阿瑞斯转过身来，心情沉重的说到。（全本小说网，www。taiuu。com，；手机阅读，m。taiuu。com

　第五十三章　不散的梦魇

　　　　（全本小说网，WWW。TAIUU。COM）

　　　　“卡德加，半年了，整整半年了，我一直无法有效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总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低语，挥之不去。它让我头痛欲裂……”

　　　　昏暗的堡垒房间中，伟大的暴风城国王向大法师卡德加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作为传奇大法师，卡德加的年龄比瓦里安大，同时，他是少数几个参与了第一次兽人战争还存活至今的人。对于瓦里安来说，卡德加就像他的老师，长辈一般。这位知识渊博的老巫师有着一双睿智的眼睛。他白发苍苍的样子让瓦里安想起了泰瑞纳斯国王，那位曾经待自己如生父一样的慈祥国君。

　　　　“要提防一些远古邪物的侵扰。你必须知道，黑暗与邪恶在这个世界无处不在，只有内心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抵御这些不洁的魅惑。尤其是你，瓦里安，你是一国之君，是联盟的统帅，而你，刚好是一介凡人，艾泽拉斯深藏着许多黑暗生物，他们最喜欢腐化的便是人类的国王和将军。人的内心复杂阴暗，正义与邪恶交织，塑造了人类复杂的灵魂和内心。就像阿尔萨斯那样。所以，你必须让自己坚强起来。我知道，那天你对阿瑞斯发火，不是出自于真实的你。确切的说，一些邪恶的东西利用了你。你必须控制它，就像当年你杀死黑龙那样，将这股声音扼杀在你思维的摇篮里。”

　　　　坐在瓦里安对面，卡德加平静的说到。他是如此平静，仿佛时光的流逝对他毫无影响一样。记忆里第一次见到卡德加他便是这幅白发苍苍的样子，现在，二十几年过去了，他依旧是这幅模样。

　　　　“控制，很难……它就像瘟疫一般，挥之不去。甚至每天在我的睡梦中，都会出现她的低语。我尝试过，但是很难，将她从我脑海中根除。”

　　　　瓦里安痛苦的说到。

　　　　“来，把手给我。”

　　　　凝神看着瓦里安，卡德加伸出了自己那双消瘦的手。就像当初吉安娜给他诊断“病因”一样。但是触碰到瓦里安的一瞬间，卡德加却感到头脑一片空白。

　　　　“相信我，这不是什么黑魔法，至于这个声音来自何方，我现在也无法知晓。我在达拉然和卡拉赞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又在沙塔斯研究这个世界的魔法和历史，但是很遗憾，今天在你身上出现的，是我之前大半生都未曾了解的。瓦里安，这只能靠你自己去克服。”

　　　　卡德加松开了瓦里安的手。结果是悲哀的，但是从老法师脸上，却看不到悲观。这便是卡德加想要传达给瓦里安的。

　　　　“好吧，看来的确是这样的。不管怎样，谢谢你，卡德加。”

　　　　瓦里安叹息到。

　　　　“阿瑞斯，吉恩和阿瑞斯他们现在在哪里？”

　　　　从悲哀中缓过神来的瓦里安突然问到。

　　　　“他们在议政厅……”

　　　　卡德加答到。

　　　　“你应该参与到其中，这对联盟的未来很重要。”

　　　　看到瓦里安心事重重，卡德加接着说到。

　　　　“但是……”

　　　　只是瓦里安显然不想直接参与到这场讨论中。

　　　　“但是什么？狮子低下了高昂着的头颅？这还是第一次？”

　　　　卡德加说话很直接，他是唯一一个敢直接点出瓦里安缺点的人。

　　　　“一个合格的君王，必须兼备威严与谦虚。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到，怎么能成为联盟的统帅？”

　　　　卡德加说到。

　　　　……

　　　　阴沉的天空依旧在飘着小雪，披着厚厚的毛皮披风，瓦里安心情沉重的推开了议政厅的大门。和想象中的场景一样，阿瑞斯坐在长条桌正中央，吉恩、布莱恩、亚尔林、德拉姆、罗宁、温蕾萨、希尔瓦娜斯、达里安、弗斯塔德、布丽奇特等人分别坐在长桌两侧。众人在第一时间投来了关注的目光。但是出乎瓦里安意料的是，他们脸上并没有太多奇怪和惊讶的表情。而是很平静，很习以为常……

　　　　矮人探险家布莱恩更是第一时间大喊着要求瓦里安入座——“老伙计，你来得正好，这里正缺你来拿主意。”他热情的打着招呼。有一瞬间，瓦里安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是那么重要……是的，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没有自己，太阳每天也照常升起。

　　　　走过长条桌，瓦里安本以为阿瑞斯会对自己投来不满和鄙夷的目光，但是看样子阿瑞斯一点异样的眼神都没有。他就是坐在那里，表情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很高兴你能来参加这场会议，瓦里安。”

　　　　最后，阿瑞斯才起身，礼貌的说到。这反倒让瓦里安有些无地自容。他走过去，简单拥抱了阿瑞斯，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眼睛的余光还不时扫过达里安。死亡骑士散发出来的亡灵气息让他反感，但是，联盟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他只是暴风城的国王，不是整个联盟的国王，阿瑞斯要死亡骑士加入，他也毫无办法。

　　　　“好了，让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吧。”

　　　　布莱恩笑到——

　　　　“瓦里安，我们在商讨要从哪条路进军巫妖王的老巢。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继续向西，前往一个叫冬拥湖的地方，从那里北上，抵达冰冠冰川。但是距离稍远，我们的军团人数众多，要保证后勤补给，需要消耗大量的物力财力。第二条路，达里安建议的，从尼布鲁虫族的地下通道前进，前往巫妖王的老巢，按照达里安的意思，这条路不仅距离很近，而且在地下通行，可以免受诺森德极端气候的影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