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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线又崩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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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说吧。”

    还是拿的手机,调出来另外一个视频。

    在滕芸两眼不错,随着视频的播放,眼睛越张越大,许从一解释。

    “从酒吧出来后,我在大厅那里偶然看到这个女人,她化了浓妆,不过相貌大致没变,等我走近,才发现,菢着她的是你弟弟。我不想枉加冤枉谁,上次你回家,我手机被人抢了,有人恶作剧。加上这次的,这两件事,都太过巧合了。”

    “你怎么看?”

    “是他做的,肯定是他!”滕芸眼眸猛地一收,声音寒烈,“太过分了,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

    “要不,找你弟弟出来谈一谈,如果有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滕芸和滕仁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若真的闹开了,其实并不好,许从一建议道。

    滕芸摇头:“没用的,他从小时候开始,就讨厌我,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到这种地步,他对付我,我习惯了,但不该将注意打到你头上。”滕芸指骨紧紧弯曲,紧攥着许从一手掌。

    感知到手指微痛,因为肩伤的缘故,身躰相对的变得比健康时敏感和脆弱许多。

    他脸色又白了一分,不过为了不让滕芸担心,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有事:“这件事过后,他会不会罢手?”

    “不会,恐怕我还在这座城市一天,他就会想方设法找我麻烦。”滕芸一直都清楚这一点。

    “那……怎么办?”毕竟是滕芸的家人,这件事里,他受到了牵连,但不好随意出意见。

    一只灰色野鸭蒲扇着翅膀,一个猛烈俯冲,钻进了湖面中,湖水被激起层层涟漪,渐次平静下来后,野鸭没有出来,过了十多秒,野鸭从数米远的地方冒出头。

    滕芸看着湖面上游動的野鸭,表情在瞬间变得冷凌起来:“我让了他十多年了,不会再让了。”

    “小芸!”仿佛是许从一的错觉,在刚才的某个瞬间里,他竟然从滕芸面上看到了一点滕时越的影子,一样都冰冷而残忍。

    喔着滕芸的手,许从一唤滕芸,滕芸眼眸闪烁了一下,那些冷残迅疾地消逝,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都是许从一的错觉。

    滕芸晃了晃许从一的臂膀,灿然一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啦,我没滕仁建那么卑鄙,拍照片来栽赃陷害。”她的手段会更直接。

    许从一心里还是觉得担心,不想滕芸有事:“你如果有什么计划,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我会的。”滕芸笑着,笑容里隐隐有一丝疯狂的意味。

    照片这件事,就这样暂时掀过去了。

    两人间的隔阂消除。

    时间一晃,十多天过去。

    期间许从一都瞒着滕芸他右臂受伤的事,就是宿舍内的人,同样都瞒着,借着他上课的时间,翘课去校外诊所换药。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滕芸和许从一都有课,在不同的教学楼,许从一举伞送滕芸先去五教,之后转头就从西北门出了学校。

    沿着学校外侧围墙,朝诊所方向走。

    视线里已经可以看到诊所,只需要过一个红绿灯,正好红灯,许从一等在路口。

    还有二十多秒钟时间,许从一盯着快速减少的数字。

    蓦的,旁边一辆车开过来,堪堪停在许从一面前,许从一以为车里的人要下来,往后面退步,给人让道。

    但只是车窗玻璃被缓缓摇了下来。

    副驾驶下来一人,面孔熟悉,数天前见过一面。

    一身深色西服的男人两步踏到许从一面前,低眉恭谦地道:“许少,请上车。”

    许从一下意识地往车后面看,车窗严实闭合,玻璃暗黑,无法看清里面坐了谁,隐隐的,许从一感觉到有股凌冽的视线,甚至穿透过车窗玻璃,直投到他身上,让他如芒刺在身,不舒服感让许从一下意识就往后面退了两步。

    不需要去猜测,他知道里面坐的谁。

    虽然他右臂上的伤是为了滕时越而受的,他不会挟恩图报,让他做选择的话,他会有多远,就离滕时越多远。

    即便这人是滕芸的父亲,但这样一类人,感情匮乏,什么事都遵从极端的理智,并不是值得接触的人群。

    “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不太方便。”许从一笑脸相道。

    “许少,请!”男人像是根本没听见许从一的拒绝,右臂遥遥举着,神情坚毅冷然,大有一种许从一不上去,就会强行動手的迹象。

    这里不是学校门口,但人。流量不低,加之这会红灯转绿,斑马线两端的人都开始来往穿行,许从一不信男人会動手。

    他微笑保持,甚至更温軟:“两点钟我还有课,真不行,抱歉,我先走了。”

    许从一点了下头,算是道歉,笔直析瘦的长腿朝人群中快速走去。

    因为紧张的缘故,心脏跳动得异常迅疾,许从一努力克制着回头去看的冲動,等到走至街对面,进入一条小副街,接着一块矗立路边人高的广告灯牌,许从一这才朝后方瞧。

    绿灯转红,车辆来往奔流不息,刚才停在路边的车辆已不见影踪,激烈跳动的心脏缓慢落回原位。

    到小诊所,医生已经认识许从一,笑容堆砌上面颊。

    伤口愈合大半,只要平日多注意点,年轻人体质好,不久就可以痊愈。医生给许从一换好药,缠上纱布。

    将脫下的衣服重新穿好,许从一走出诊所,看了下时间,用去二十多分钟,一节课的时间都不到。

    未做其他逗留,出来就是换药的,离开诊所后,就直往学校另一大门走。

    依旧是穿过斑马线,沿着三米多高的围墙疾走。

    在离南校门还有十多米远的时候,许从一猛然停下了脚步,他站在路边一棵桂花树下,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完全没有道理啊,刚才不是都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校门口,且看那样子,好像是一直等在那里的。

    那是辆豪车,许从一倒是对车辆一类的兴趣一般,宿舍里有人特别爱好,经常在寝室里讨论,许从一耳濡目染,知道这车售价不下百万。

    周围不时有路过的人往车里打量,试图看出点什么来。

    许从一心间许多个念头一一晃过,因为替滕时越当过刀,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觉得滕时越再冷漠,也应该不会太为难他。一直避下去不是什么好法子,兴许滕时越就是想见他一面,或许只是问问他的伤势,怀揣这个念想,许从一微敛了心神,举步上去。

    走到车边,驾驶位的司机下车,给许从一拉开后座车门,意识很明显,是让许从一坐后面。

    滕时越坐在左侧,从许从一那个角度,仅能看到他半身,男人一身衣服漆黑,与同样漆黑的真皮车椅几乎融为一体,无端就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危险感。

    许从一进车,车门嗙一声暗响中紧紧关上。狭小的空间瞬间变得更加逼兀,呼吸一下,氧气都跟着减少一分。

    “滕叔……”两人间隔着几拳的距离,但忽然的,许从一就想起胳膊受伤的第二天,他在滕时越怀里醒来的情景,加之滕时越沉甸甸的目光转至他面上,如数根丝线缠绕上许从一身躰,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极想夺门而逃。

    “开车!”滕时越目光在许从一那里停留了三秒钟不到,随后吩咐司机。

    汽车从学校门口缓行,进入主路。

    将车窗摇下来一点,迅疾的冷风自缝隙中灌进来,许从一微缩了下脖子,虽然有冷意,但桎梏凝滞的空气总算得到一点缓解,不至于有过沉的窒息感。

    去的地方不是滕家住宅,而是另外的不熟悉的地方,相同点是,一看就是富人区。

    风吹動周围林木,树叶娑婆声响,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的,心间就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前面要去的不是一栋房子,而是一处过去了,退路就自然断裂的悬崖。

    许从一站在原处,司机开车去后院停放,滕时越走在前面,空旷的院落中,就剩他一个人。

    如果这个时候逃开,不知道会怎么样。

    依旧只是想法,结果是,他跟着进了客厅。

    客厅里两个人,滕时越,还有一个穿着休闲服,手边放置医用箱的人,应该是家庭医生。

    “你好。”医生见到许从一就温声打招呼。

    许从一点头:“你好。”

    “我看下你伤口。”医生接着说。

    许从一礼貌回绝:“不用了,我刚才在一家小诊所换过药。”

    “这样啊。”医生扭头,去看滕时越,男人面无表情,漆黑幽邃的视线叫人心下紧凛。

    “先回去吧!”滕时越冷然开口,医生偶尔来滕家一次,一个月统共算起来不到一周,但拿到手的钱,是他在医院的三倍还有余。白跑一趟什么的,完全不算事儿。

    医生提着箱子离开。

    客厅里再次剩下许从一和滕时越,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许从一没有昏迷。

    滕时越走到覆有金黄花纹的黑色茶几边,拿起上面一杯早就放好倒有半杯水的玻璃杯。

    在许从一疑惑的注视中,将玻璃杯递了过去。

    “喝了。”滕时越嗓音低沉,面孔冷得像是寒霜冻结。

    “谢谢。”许从一接到手里,他不渴,可滕时越盯着他,极大的压力下,他举杯喝了一口。

    系统:“里面有迷。幻药。”

    “迷。幻药?他准备干嘛?”

    系统:“大概是……我猜的,上次忘了和你说,你可以治愈他的不眠症。”

    “嗯?我有这个功能?”

    系统:“还有,**线刚刚被触发,滕时越对你爱意值20。”

    “这么低。”

    系统:“算高的了,在他这里,就没人超过10。”

    “那我还真荣幸。”

    脑袋忽然一沉,意外的有种眩晕感,指骨失力,啪的一声,玻璃杯从许从一手里滑落,跌倒地砖上,摔得四分五裂,透明的水溅了一些到许从一和滕时越裤脚上,眼皮陡然变重,像是坠了什么重物一样,许从一看着地上的一滩水渍,艰难抬头去看滕时越,他张嘴说了好几个‘你、你……’

    身躰一軟,就往地上倒去。

    滕时越长臂一伸,将滩軟下去的许从一给及时接住。

    许从一軟绵绵

    作者有话要说:  的双手抵着滕时越胸膛,想将人给推开,抵不住不断袭来的晕眩,从推拒变成紧抓滕时越衣襟。

    滕时越看着许从一眼帘一点点合上,表情间总算有了点变化,变得仿若丛林中威严的野兽,捕捉到鲜美的猎物一般。

    这人是滕芸男友,可为什么明知道这个事实,还把人挵昏,滕时越想,大概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能暂时缓解,应该说是能彻底治疗他不眠症状的人。

    仅仅只是拥着这个人,他就可以从长久的整日整夜不眠中,进入到美好的睡眠里,所以为什么不物尽其责,以及他有这个能力和这个权利。

    打横菢起青年,滕时越往二楼上面走,青年比他低半个头,身形也瘦弱一分,可能因为手臂受伤的缘故,好像体重比上次要轻一些,因为菢着,淡淡的草木香飘荡过来,沁人心脾,让他不由自主跟着放松身心。

    这是一块虽色泽不太好看,可一旦靠近,就能嗅到美好香味的蛋糕,它引得人生出占有独享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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