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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晶晶笑了笑，对舒亦然的话并没有太过惊讶，她反而凑近来说道：“你这张脸当然是墨衣行，不然我也不会问你究竟是谁了。不过经你这样一说，我倒是突然明白了。”

　　　　“师父又明白了什么？”舒亦然略显镇定，没有实质证据，白晶晶说的话也不过是猜测，只要她抵死不认，白晶晶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既然你能有墨衣行的外表，却又没有她的记忆，结合我刚才的话来看，想必你是墨衣行的转世吧。”白晶晶的语气不是猜测，而是笃定，她已经在心里确定了她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所以才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

　　　　舒亦然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像那些梦魇中所出现的情景一股脑扑面而来，压迫得她就要窒息了。而白晶晶那一语道破天机的话，更是不断在脑中徘徊着，久久不能散去。

　　　　“师、师父这是开什么玩笑呢，一点都不好笑。”舒亦然干巴巴地笑着，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应白晶晶，或者不回应干脆闭嘴会比较好。

　　　　白晶晶朗声大笑，声音在石壁间回响着，惊得石柱上的烛火也随之晃了晃。不过片刻，一切又再恢复平静，而白晶晶也不再静立在原地，她迈着步子在空旷的山洞内踱步，不时还回过头看舒亦然一眼。

　　　　原本舒亦然就是想将这件事遮掩过去，可是看白晶晶的态度，好像并不能因为这一两句而打消继续说下去的念头。从她的眼神中，舒亦然看到了一丝算计。

　　　　舒亦然紧张地捏着衣摆，生怕白晶晶说出什么话来不好应付。

　　　　可偏生这阵沉默持续良久，白晶晶好一会才在舒亦然那谨慎的眼光下说道：“你不必这样紧张，我先前就说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不过是想提一提，其实看你的神情，我就知道我说的不可能有错。”

　　　　舒亦然只能保持沉默，到了这个地步，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她索性低下头，等着看白晶晶什么时候再开口。

　　　　“其实你也不用摆着这般模样，我说这些的目的不过是期望你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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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试身手得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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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她？舒亦然猛地抬起头来，想看看白晶晶究竟是不是又在说着玩笑话，现在不是她请求她授技么，怎么现在却颠倒过来了？

　　　　“很奇怪是吧？”白晶晶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随后她耸了耸肩，无奈道：“若不是因为墨衣行不帮我，我也不会与她闹得不可开交。”

　　　　先前的话还没能理解透彻，白晶晶又说出了更加没法理解的事。墨衣行不肯帮她，然后她与墨衣行有了争执么？那初见她表现出来的那副冷漠确实也可以理解了，可是难道事情仅是如此而已么？

　　　　舒亦然不相信，此刻白晶晶对她说的任何事都没了可信度，就像之前说墨衣行已经被逐出师门，可是随后却发现那不过是她糊弄的话语而已。

　　　　“那师父想要我帮什么忙？”舒亦然也不理会白晶晶说的关于墨衣行的事，径直问道。

　　　　“你真的愿意帮我？”白晶晶的语气听来有些雀跃，她猛地冲到舒亦然面前，高兴得不知所以，连那双一直泛着凉意的眸子都满带喜悦。

　　　　舒亦然点了点头，却还是事先声明道：“师父，我帮你，可相对的，我想要你帮我的事，你也不能反悔。”

　　　　“你又不是墨衣行那死心眼的人，若是我们真的说好了，我肯定不会失信。”白晶晶在提起墨衣行时，语气有着那么一丝不屑，舒亦然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再看她的神情，仍是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她索性放弃猜测。

　　　　“那便一言为定。”舒亦然也不反驳白晶晶说她不是墨衣行，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是再想嘴硬不承认，她也不会理会，还不如不开口的好。

　　　　“等了这么多年，恨了这么多年，我的愿望总算要实现了，可是我却仍然不能去看看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白晶晶之前那股喜悦在她说这些话时全给冲散了，那落寞的话语传到舒亦然耳中，竟让她对白晶晶产生了一丝同情。

　　　　这里的一切都如同《大话西游》一般，那么白晶晶的故事想必也同出一辙。如同游戏中所描述的般，为救心爱之人，身重剧毒而亡，入冥界却不入轮回，凭借一腔怨念集成鬼火，将万物焚为一堆白骨，而这也是白骨洞的由来。

　　　　“怎么不能去？”舒亦然想着她的遭遇，便冲动的开口问道，而话一出口，她也发现自己太过冲动了些。

　　　　白晶晶睨了她一眼，只是说道：“你与她果然不同。”

　　　　舒亦然明白这个她指的是墨衣行，她却忍下了问话的冲动，她心底很想知道墨衣行究竟是怎样的性格，究竟是不是如同游戏中所设定的那样，孤傲倔强，漠然生死。

　　　　白晶晶似乎并没有刻意等舒亦然答话，她神情颇为寂寥地看着山洞深处，缓缓道：“人生在世，为的不过是一个情字，而逃不开的也是情，我能为了情而死，自然也能借由着恨在冥界苟延残喘。只是我却不知正是因为恨，才会将我困在其中，不能生亦不能死，在这静止的时空里，带着仅剩的一腔怨念活下去。墨衣行，我已经倦了，真的倦了。”

　　　　如果白晶晶仍是以那副不好说话的态度来同舒亦然交谈，舒亦然还知道怎么回应，可是现在面对着这样一个说话间无不充斥的哀怨的人，她反而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了。

　　　　在良久的沉默后，舒亦然觉得不能再任由气氛这样下去，便率先开口道：“那些伤心事还是不要再提起的好，倒是师父，你让我帮忙的事究竟是什么？”

　　　　“帮我复仇。”白晶晶没有再多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话倒是让舒亦然神情微怔。

　　　　既然白晶晶是因为仇恨才会在这里生存下去，那自然为的就是复仇。可是又怎么会让她复仇，以她现在的能力怎么可能与白晶晶想必。而就在这时，白晶晶说的话又在脑中想起，舒亦然略感震惊地看着她。

　　　　“既然你想拥有墨衣行的能力，只要我能帮助你，帮我复仇也就不是难事。”白晶晶并不理会舒亦然那震惊不已的神情，只是神色平静的说着。

　　　　舒亦然知道现在已经由不得她选择了，不过是帮助她复仇而已，现在自己要做的事还少么，多这一件不算多。“我刚才就已经答应了师父，这件事便已经说定了，倒是我所请求的事，师父什么时候能开始实现？”

　　　　“现在。”

　　　　白晶晶的话音刚落，原本还离舒亦然有几步距离，可就在一个闪身间，那袭粉衣便到了身前，接连而来的还有那幽蓝的火焰。

　　　　舒亦然完全没有意料到白晶晶会这样快，更没意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可就是在这样措手不及之下，她的身子还是如同带着天生的警觉一般，在白晶晶靠近的当下，便闪身回避开来。

　　　　幽蓝的火焰打在极不平整的地面上，刚与地面接触，便迸射出更为刺眼的火光，映得整个由山石构成的空间内一片幽蓝。

　　　　只是心念间，舒亦然手中便出现了那条缠绕着银链的长鞭。原本她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毕竟之前在大雁塔面对这索命鬼时，她惨败下来，是由无涯子带回地府的，她可不知道长鞭是否还在。

　　　　“在打斗中走神，简直找死！”白晶晶的声音自顶空传来，她在第一缕鬼火落空时，便及时变换了身形，由上方突入。

　　　　舒亦然心下一惊，却也不慌，侧身就地一滚，躲避掉正面而来的攻势后，抬手便将长鞭挥了出去。

　　　　带着点点蓝色光芒的长鞭竟让白晶晶躲避不及，她一手抓住长鞭，看着缠绕着幽冥鬼火的鞭子，她吃惊不已，“即使没有墨衣行的能力，你还能领悟到新的招数，实属不易，不过……”

　　　　被白晶晶握着的长鞭上，那原本只存的点点火光竟然在此时越燃越旺，渐渐变得幽蓝的火光一直蔓延到舒亦然手心。原本从未察觉到热度的火焰，竟在此时变得灼热难忍，舒亦然在那股灼烧的痛意下，不得不放开了手中的长鞭。

　　　　“还是太嫩了些。”白晶晶接上之前的话，而那条一直被舒亦然用作武器的长鞭，竟在那幽蓝的火焰下燃为点点灰烬。

　　　　舒亦然错愕地看着那在白晶晶手中消失的长鞭，分明就算是长鞭上带着幽冥鬼火都完好的，可是现在却在白晶晶的手下变为灰烬。看来白晶晶所持有的能力确实不同凡响，也难怪白诺会交代她到白骨洞来了。

　　　　“不过是一件不称手的兵器，怎么摆出这副模样来？”白晶晶拍了拍手，倒是大大方方的上前来，似乎还有着安慰舒亦然的意思。

　　　　舒亦然这时有些哭笑不得，她可不是心疼兵器的，虽说确实用了这么久，也算是有些熟悉了，可也不值当为此悲伤或是别的啊。可舒亦然也没说出来，心下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师父，我可就这一条鞭子还能用用，你就这样给烧了，我没了防身的兵器，能不心疼么？”舒亦然说得可怜兮兮的，还小心的抬眼看了看白晶晶的脸色，见她仍是一副无谓的神情，更是哭丧着脸。

　　　　“好了、好了，也就你们这些对自己没信心的人才用兵器，瞧我可什么都没有。”白晶晶摆着手，空空如也，一副想证明自己的样子。

　　　　舒亦然白了她一眼，道：“师父不用可不代表我不用啊，而且师父自己不用还要把我的给毁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听了白晶晶的话，舒亦然说起话来更为随意了些，其实她说这些还是存着些心思的，毕竟现在没有武器在身。而且自己就算是学了技巧，也不可能这么快掌握，就像白晶晶之前说的，还是要勤加练习才行。而现在，武器的来源也只能找白晶晶了，她就不信白晶晶没有那么一两件兵器。

　　　　“你这样说似乎也不无道理。”白晶晶若有所思般，她撑着下巴在原地思索了片刻，随后一拍手，仿若想到了什么要事，略显得意道：“你那鞭子只是普通货色而已，你等着，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果然，舒亦然现在都忍不住对白晶晶刚才毁掉鞭子的行为拍手称好了，如果不是她一时兴起将鞭子给烧了，舒亦然可想不到去敲诈她。

　　　　并未见白晶晶有什么动作，仅是一瞬，她手中便出现了一对闪着银光，外形似剑的兵器。

　　　　她随手一扔，像丢弃一样不需要的东西般，还说道：“这个你应该用着称手。”

　　　　舒亦然仓皇地接住，而在接住后则汗流浃背的想着幸亏白晶晶还算有点分寸，不然这毫无遮挡的利器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躺在舒亦然手中的兵器是双手武器，有着四不像的外形，武器的握把处以红绸缠着，在握把处还有一截相连短刀。武器身长如剑，却在尖端折了一道，像银钩一般。

　　　　舒亦然双手持着，在手中翻来覆去地观摩着，这样外形奇特的兵器总让她觉得有种熟悉感，想着应该也是游戏中的武器了，还是问道：“师父，这这什么兵器？”

　　　　“这武器被称之为钩，名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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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练鬼火迷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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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亦然虽说一直喜欢着游戏中鬼族的无涯子，可是却没有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