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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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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爷眸光缱绻,指骨把她颊边柔软的碎发捋至耳后。
听得背后不远徐令在咳嗽,这才收回手,道声走了,旋而就真走了。
田姜怔怔望着那清梧的背影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抬眼恰见翠香在偷笑,她便也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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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爷与徐令辞别时,从袖笼里拈出张银票给他。
徐令瞪圆了眼,是张一万两的银票,他莫名其妙的晃了晃,问这是何意。
沈二爷沉稳道:“这银票请交徐夫人,用以给田姜置办嫁妆,我这里还有数张地契明日送来,我要她‘良田千亩,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嫁进沈府来。”
徐令像是不认识他般,打量了半晌,这才将银票收起,难得语气很正经:“你就这么欢喜田姜?我被你吓着了,沈二,就算她曾欢喜过你又能如何,皆忘得干净。听我一句劝,真心勿要太快倾囊交出,我不想看你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沈二爷勾起唇角:“能令吾重蹈覆辙的,从来只有她而已。“
看徐令茫然费解的样子,索性不再多说,沈桓这时打起轿帘,他即撩袍端带入轿内,直朝吏部方向而去。
徐令辄身朝园子里走,忽见徐蓝紧皱眉宇,沉着脸大步过来,见着他拱手作一揖,开口直问:”这府里何时来了个叫田姜的表妹?“
第肆贰零章 各怀情
徐令爱恨交织地看向徐蓝,半晌才磨着后槽牙,一声不吭自顾自走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徐蓝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无暇理会,他心底揣着另桩天大的事儿。
原来昨入城门后,耳里尽是沈阁老要娶妻的传闻,娶得还是梁国公府里的姑娘。
表妹田姜?!这是甚麽鬼。。。。。自小至大闻所未闻。
。。。。。。。。。。冯舜钰又该如何是好?就这般一片痴心被错负?
脑里皆是她红着眼眶,倔强不示弱的模样,气得徐蓝彻夜难眠,天方蒙蒙亮就赶去吏部,他要当面问问老师。
若老师真的欢喜自己那劳什子表妹,没关系,冯舜钰他不要,他徐蓝要,他不稀罕,他徐蓝稀罕死了!
哪想老师没等到,却意外听得冯舜钰在回京途中,被“鹰天盟”劫掠而去,至今不见其所踪。
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至府邸见红笼高挂,细乐轻扬,满地炮仗灰儿,丫鬟小厮皆喜气洋洋的模样。
随口一问原是沈府来议亲相看的日子。说不出的憋闷又难受,为老师秉性的凉薄,更为舜钰抱不平。
这般攥拳咬牙在园里茫然乱走,忽见袁雪琴同个丫鬟穿过半月洞,正巧迎面碰上,他想避开已不及。
那袁雪琴仰起脸儿看他,欣喜问:“表哥怎一个人在此闲逛?”
徐蓝皱起浓眉,不回答她,反而劈头问:“田姜住在哪个院里?”
“桂香院。”雪琴下意识答他,又不免惊疑道:”表哥问这作甚?“
徐蓝得了答案哪里有闲心再理她,辄身要走,雪琴眼明手快扯住他衣袖,拔高语调儿:”那里不是表哥能去的地方,待嫁娘子规矩多,不能随随便便示人哩。”
徐蓝略用力挣开她的手,他现在心里可烦这些表妹,连话也懒得多讲一句,走得迅疾,转瞬身影即逝在浓翠荫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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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院不见桂香,满院木芙蓉开得娇酣,有蝉声流响出疏桐,交织出聒噪的三伏天儿。
窗外芭蕉肥绿,映进银红纱窗内,但见里头摆设有床帐桌椅、琴棋书画,一尊博山古铜炉,焚着袅袅沉香,显得格外静谧幽然。
田姜懒懒倚坐短榻上,正翻看本册子,每页写满密麻清秀的楷字,是个名唤冯舜钰监生所写,记载着自己有生之年的惊心动魄。
她看一页撕一页,凑近烛火烧燃扔进铜盆里,由它转着圈化为灰烬。
字里行间她已滚瓜烂熟,这册子是个祸害,万万留不得的。
拂去指尖残留的细碎纸屑,她想了想,抬手将发髻里的双衔鸡心坠小金凤钗取下,抿唇拈着玩儿。
看凤钗田姜才恍然,确是要嫁人了。
其实沈二爷与她陌生如路人,却是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更况冯舜钰这册子里,提他的好甚与对他的疑。
所以沈二爷开出条件,让她嫁给他时,田姜想了想就应允下来。
她身负了些事,夫君较之而言,远不如多一个同盟更为重要。
帘子簇簇地响动,翠梅神情紧张的来禀,昨才回京的五爷正站在院里,指明着要见田姑娘。
田姜面色很平静,交待她把盆里的纸灰,埋至木芙蓉根下,自己则趿鞋下榻,走至窗前边抬手理了理鬓发,边看着昂立院间的魁伟身影,这应是冯舜钰的同窗、及吉安平乱有功的那位将军徐蓝。
徐蓝此刻正盯着只蜂儿,在花蕊间滚的粉嘟嘟,到底是习武之人,虽距门帘背身而站,依然听得走动窸窣声。
他索性先开口:“小七说,我房里被打碎的瓷瓶,是你想要看?遣个丫头来讨就是,我并不小气,很有些容人之量。”
话音才落,便听得“噗哧一声笑,徐蓝脸色大变,急忙回身,那廊前娉婷而站的女子。。。。。。。。
”你。。。。。。你怎在这。。。。。。。!“他简直不敢置信,连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五爷实不该乱闯桂香院。“翠梅上前想推五爷走又没胆量,赤头胀脑发急道:”这里有沈府遣来伺候姑娘的丫鬟,若被她们看到禀回去,可要生出祸端来,五爷还是赶紧离开罢。“
徐蓝满腔的愤懑怒怨,转瞬消失怠尽,他吸口气儿,难解的情绪升腾,有喜悦有疑惑还有淡淡的失落。
”你穿成这样真好看。“他由衷的赞美,她每次做闺阁女儿打扮,总娇娇媚媚的,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果然是个招蜂引蝶的色将军。“田姜沉下脸来,迅速侧身躲进房里去了。
”。。。。。。。!“徐蓝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蹙眉问翠梅:”她说了句甚么?“
翠梅不敢隐瞒,复说了遍,再小心打量五爷神色,笑容渐敛收,眸光微闪烁,也无需她再赶,忽而辄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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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分,徐令同夫人在房中说起白日里议亲的事宜。
徐令从袖笼里拿出银票,徐夫人接过凑近灯前细看,半晌默默,再抬眼已泫然:“徐老儿你人老胆也肥呀,竟敢偷藏私银!你说,可还有金屋藏娇瞒我?”
徐令有些哭笑不得:”就是不想我的好!这万两银票,是沈二让我交给你、替田姜置嫁妆所用。“
徐夫人把银票往他怀里一掷,撇着嘴角:”你还给他,田姜如今是我的甥女,愈瞧她我愈欢喜,置办嫁妆我自会费心,哪还需他的银票!“
徐令道:”看沈二对田姜的心思,过两日沈家送来的彩礼,必定十足的厚重。我们陪的嫁妆势必得旗鼓相当。听他话里之意,除这万两银票,明日还会送些地契来,要让田姜带着‘良田千亩、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嫁进沈府。“
他清咳了下嗓子:”夫人确定要把这万两银票还回?“
徐夫人无言,想了会又拿过那银票,叠成四方儿收进袖里,笑说:”沈二要疯,我们陪他疯就是,除这银票和地契,再加我们出的那份子,只怕这京城除宫里娶后纳妃外,就属沈二此次娶妻最奢豪罢。“
”沈二言行向来沉稳低调,此次倒不像他贯日作风。“徐令吃着茶低声道。
徐夫人还想说甚么,忽听外面的丫鬟回说:”五爷进来了。“
第肆贰壹章 出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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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徐蓝父子择松墙边的莲花亭落坐。
小厮点燃一盏羊油灯,又送来一坛秋露白,并几碟腌鲜的卤味,即很快的退下。
徐蓝拎起坛子给老爹的盏里倒满,再是自己,酒气四溢,一只狗儿闻香识来,趴在桌沿边吐舌等赏。
他仰颈“孳”一口酒,默默看那月光将庭院染如银海般白,半晌才哑着嗓问:“投亲的表妹,被劫掠的冯舜钰,沈阁老娶妻,诸多事起,父亲就不愿讲与我听麽?”
徐令嚼着熏肠子,听得此话,把脸一肃,拿眼瞪他:“你不问、我如何说?你若早些把心思诉于我听,何以今日沦落至斯,你爹自诩诗书谋略不如沈二,但不输有磊落的性子、广阔的胸襟,否则你娘当年怎会弃那文绉绉儒生,一门心思随我这武将走。”
”娘亲没随你走,是你从花轿里硬抢。“徐蓝扯扯嘴角,这事他听得耳朵茧子起,曾偷偷问过娘亲,娘亲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原事实真相,且冷哼了声,我现儿可后悔呢!
是以父亲在他心底便是强取豪夺,欠智使蛮的存在,随年纪渐长,有些话徐蓝宁肯同娘亲闲聊两句,也不愿同父亲多提一句。
”你娘大家闺秀,若是心不甘情不愿,早以死明志,还能好端端到现在,生你们这一帮兔崽子?“徐令似看透徐蓝的心思,把酒一饮而尽:”她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徐蓝笑得很浅淡,父亲虽话糙理却不糙,他算是受教了。
徐令自倒酒一盏,把吃剩的鸡骨头扔老远,看着狗儿爬起追逐而去。
凉风有信,风月无边,他难得这般平静的,同五儿推心置腹:”就不该送你去国子监,把武将的性子磨出酸臭味儿,你记牢,甭管是沙场或甚么场,皆要杀伐果断,雷厉风行,若起半点娘们优柔气,这主场就是旁人的。“
徐蓝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寂寥失落之色,不想再说这个了,他问:”表妹田姜究竟是何来历?父亲与沈阁老又在密谋甚么?还请直言不讳讲与儿子听罢。“
徐令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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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姜已经洗漱安寝,翻来覆去难入睡,索性拥衾而坐,随便拿过一本书,凑近灯下看着。
忽听窗外不知何者在吹箫,扰人清静。
她好奇地趿鞋下榻,掀帘出房,站在廊下凝神细听,丫鬟翠梅也披衣过来,笑道:“是五爷在吹箫。”
听那箫音悠然,声绕梁间,缓扬清曲自唇边、指尖百转千回,说甚么平湖秋月,又似故园旧梦,旧梦忽儿被林间宿鸟惊破,却道原来是梅花三弄。
田姜让翠梅取她的古琴来。
不肖多时,琴案绣凳收拾妥当,田姜落坐,看那一炉檀香青烟袅袅,指轻拈弦,一声沉音颤若龙吟,箫声略轻低旋而又如常。
他(她)二人琴箫合鸣,把那冬梅历尽风刀霜剑,依旧不屈之意昭显得淋漓尽致。
田姜随兴唱道:“怯单衣渐西风劲,芙蓉散香,梧桐弄影,花花树树一梦惊,断了,去路。灯火檀香东风瘦,何处吹箫,梅花三弄,道满地落红相送,君啊,珍重。”
那箫声嘎然而止,田姜等半柱香功夫,音韵再未响起,她打个呵欠,兼又夜深,遂由翠梅搀扶起身,回房歇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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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棱如电,没几日沈府便送来财礼,但见随来的青衣担夫,将财礼一筐接一筐由门外挑至正厅,竟是大半日过去还未挑完。
这梁国公府亦是京城大户,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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