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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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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脊背沾染的水渍在慢溜溜朝腰腹下滑。。。。。。。田姜盯看那胛骨处有道狰狞的伤疤,二爷是儒雅温谦的,这倒为他增添几许桀骜勇猛的意味。
那是为搭救徐蓝吃了敌方一箭,鬼门关走过一回的。
倾听他的呼吸深浅均匀,好似睡着了。
窗外有风雨滴沥声不绝,灯花炸了一下,田姜抿起嘴儿,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微阖双眸,忽然伸出双手环上他悍实的腰腹,悄贴近他的脊背,带些讨好地亲吻那箭烙的疤痕。
成亲后她鲜少这般对沈二爷主动,因着害羞或其它。
沈二爷的身躯微直,稍顷才道:“夜深晚了,快睡罢,明还得早起。”嗓音很冷淡沉静,并去拨开她的手指。
田姜心头突然酸楚得不行,她在这世上最亲的、最依赖的就只有沈二爷了。
明明说要疼宠她一辈子,哪有说收回就收回的,连她存心求好都懒得理会。
她应该早有准备的,能在朝堂纵横捭阖数十年的权臣,性子本就端的冷酷无情。
她默了默,猛然坐起朝床沿爬,要趿鞋下地去。
沈二爷听得响动,也连忙起身,握住她的胳臂,蹙眉沉问:“你要去哪里?”
看着田姜朝他侧过脸来,顿时微怔了怔,她眸里泛起泪意,眼眶添染三月晕开的桃花红。
“有甚麽话不妨明日再说,夜都深了。”他叹息一声,欲去揽她的肩,语气有所缓和。
田姜一扭肩躲过,说好要有骨气的,怎他一开口这心底就委屈,恼自己也恼他,咬着唇瓣忿忿然:“你说你这几日没回府,晚间宿哪里去了?可是去了莺歌哪里?你真是好啊,以为我不知莺歌是你的通房麽?我就不问,看你甚麽时候告诉我。。。。。。。。你不说,索性把她养在外面,这算甚麽,你有种领她回来。。。。。。我要弄死她。“
说着这眼泪就嘀嗒嘀喏的忍不住:”当初是谁说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是谁说还使共一月看白首,又是谁要与我结发同枕席的。这才没几日,你旧情复燃,就对我不理不问,我主动亲近你,你推开。。。。。。你还阴沉脸生气呢,是你变了心,你气甚麽。。。。。。。。“
她顿了顿,抬起一片衣袖抹过眼睛:“沈阁老你直说吧,是否因我被秦砚昭劫掠去几日,就嫌我不干净了?我话搁在这里,天地作证,那几日我恰来葵水,他并未曾得逞了去。。。。。你若还是多疑不信,那就不过了,此刻便给我休书一封,我连夜出府去就是,不丢你沈阁老的脸面。“
沈二爷眉宇间凛冽渐起,他简直气笑了:“我回来时先去母亲那里请安,知你在天若寺不易,想你疲累不扰你歇息,原是我错了,你生龙活虎的很呢,既然精气神这般好,我们就来算算之前的帐也不错。”
他面容清隽,眉眼含倦,语气甚比往日更温和些,可田姜却莫名听得毛骨悚然,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腿儿划下床沿趿鞋想逃之夭夭。
沈二爷却更眼明手快,她的足尖才点到绣鞋面,腰肢已被伸来的胳臂箍紧,有股遒劲之力将她席卷着往他怀里带。
还未待反应过来,已俯趴在沈二爷的腿上,她瞬间恍然要经历甚麽,又臊又急,挣扎着去抓他的手:“二爷我们好好说话。。。。。。我要起来!“
”现在知道要好好说话了?“沈二爷嘴角噙起抹冷笑:”竟敢唤夫君沈尚书,夫威何在?你说该不该罚?“
田姜觉得臀股一凉,他竟然剥了她的裤儿,抬手拍了一记,不怎麽痛,可那声儿却在寂静夜里十分清脆。
丫鬟就睡在外间,不晓得可有听去,这般顿想,她羞得满脸通红。
沈二爷并没罢休的打算,他继续道:“我同你说的话,你可有全心相信过?旁人捕风捉影一句,你却深信不疑,你就不能来问我,听我解释后再下判断?枉你曾在国子监读书、得解元之名,更在大理寺历事,竟是个头脑不清、好歹不分的愚蠢丫头。”说着就生气,又是一掌响亮。
“我何曾怀疑过你的清白,即便是真的,只会让我更怜疼受折辱的你,可你支支吾吾语无论次,反让人猜疑你们郎情妾意,彼此相属。。。。。。。竟还敢问我要休书?谁给你的胆子!“他”啪“的再来一掌。
”你若如今日这般坦荡荡把话说清楚,我何曾会去猜疑,你说甚麽我都是信的,你这个丫头真是。。。。。“他顿了顿。
田姜觉得屁股火辣火辣的,一定被沈二爷拍红了,以为他还要下手,忙服了软儿,尖着嗓叠声道:“知错了,知错了。。。。。。。手下留情,莫要再罚啦。“
沈二爷黑眸深邃地看着她饱满臀尖,原是白白粉粉的,现被掌掴的红了一片儿。
听她好不可怜的求饶,不知怎地就笑了。
这心底滋生的怒气倏得就烟消云散了,真拿这娇姐儿没办法。
其实沈二爷心知肚明的很,田九儿朝他招展的娇恣,还不是贯日里被他宠溺出来的。
在旁人那里,譬如母亲面前,她聪颖能干,十分懂得分寸呢。
第肆捌零章 坦白意
田姜突觉臀尖儿被狠咬一口。全本小说网,HTTPS://。m;
扭头去看,顿时羞窘难挡,抬手触到沈二爷腰间就掐:“都求饶了,你还要罚。。。。。。。”
沈二爷俯过身来,手指挟着她的下巴尖儿,落唇亲吻间轻笑:“傻了麽,这是在疼你。”
窗外不知何时漫天坠起雪花,绵绵沙沙似数蟹爬行,偶听竹枝一声响,盈盈不堪重。
纱窗映照的那片橙黄光影温暖又静谧。
火盆红炭旺燃,锦幄无风却飘荡,架子床摇得似要散架般,噶吱噶吱似在喊救命。
田姜觉得自己就是那架子床,也哼哼唧唧在喊救命,
她后悔早该听沈二爷话的,有甚麽话就该明日再说,夜真得深了。。。。。
她甚至有种错觉,这样的结局是沈二爷乐见其成,且正沉醉其中不能拔。。。。。。她还是太年轻。
“棠哥哥,不行了。。。。。。。。”她嘤嘤呜呜,嗓音都略带沙哑,喊着棠哥哥希能求得他疼惜。
他俩显见对疼惜二字的理解南辕北辙,沈二爷看她因怕头撞上床板,而伸长胳臂去顶着,欲发显得一痕雪脯饱满娇艳,看得他满目灼烈,这才几日光景,她那怎又大许多。。。。。。再这般下去真是会要人命!
忍不住俯首去噙,忽低喘问:“你涂了甚麽,怎有股子奶味儿?”
“母亲给的润肌香膏。”田姜趁机去推他清宽的肩膀,却被二爷一把攥住压在枕上。
他缱绻亲吻她嫣红汗湿的颊腮,一面气息混沉地又问:“方才你说我把莺歌养在外面,有种就将她领回来,我有没有种,你还不知道?”
“你有种你有种,你最有种。”田姜叠声的奉承,要她说他是天下第一有种,她都能眼都不眨一下。
“傻瓜。。。。。。。”沈二爷被她逗笑了,却也因这暧昧不明的话而欲念难抑,蓦得动作又重又沉,又频又急。
直撞得田姜腰肢弯若满弓,忽听他俯身边咬她的蝴蝶骨,边语气霸道问:“我的种多不多?”
“。。。。。。。。。”原来他方才是在问这个。。。。。。还深受世人尊敬的大儒哩,甚麽混话都说,不要脸。。。。。。。。
绾发髻的珠翠簪子晃荡的脱掉落床,乌油柔软的发如瀑倾泻,于沈二爷垂下青丝绞缠在一起。
田姜终是再难承受:“二爷求你。。。。。快点。。。。。”
“那你快说,我的种多不多?”他清隽的面庞淌下细密的汗珠,剑拔弩张也就一触即发。
“多,多极了。。。。。。。”田姜泪眼朦胧的回首看他。
沈二爷腰谷骤然紧麻,他汗水淋漓的去亲她的红唇,语气温柔又期待,嗓音喑哑又灼乱:“卿卿给我个孩子罢!”
烛火炸了个花子,他思绪倏得有些恍惚,眼前似看到那个满面沧桑同他仿佛的男子,正抓住个绝美女子的腿儿,那般恳求的在说:“给我生个娃可好?”
那女子顿了顿,开始拼命挣扎,说出的话儿冰冷又绝情:“走开。。。。。快出去。。。。。我不给你生!”
“田九儿,你说甚麽?”他怔怔地问,然后听得那娇虚甜软声响在耳侧,她说:“好!”
。。。。。。。。好!便是这一个字,他好像生了又死,死了又生,早已等得地老天荒般,眼中莫名发潮,是汗水滑过,他低声道:“乖,再说一遍。”
“。。。。。。。。。好!”
。。。。。。。。。。。。。。。。。。。。。。。。。。。。。。。。。。。。。。。。。。。。。
小别胜新婚,连带二人你嗔我怒的解了心结,待用过热水后,锦幄里,田姜被沈泽棠拥揽在怀里,枕靠在他健实胳臂上,纤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有些粗糙的下颌。
沈二爷的情爱太火烫狂肆,她年轻的身子有些难受住,此时慵懒的不想说话。
夫妻吵闹后这感情似乎又深进了许多,沈二爷亲啄她掌心的伤痕,半晌才温和说:“莺歌是娶梦笙后,母亲指派来伺候的丫鬟,她两人平日相处的不错。”
田姜静静听着,她知道梦笙是沈二爷的原配夫人,凭借才貌双全名动京城,他二人结姻也算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
沈二爷继续道:“梦笙性子刚烈冷淡,举止恪规守礼,洞房那晚即同我说明她心有所属,我感念她勇气可嘉,可嫁娶已定再无回头路,更况那会年轻气盛,自诩也不比旁人差哪去,只要变着法真心诚意待她好,总会有被打动那日。但她却执拗不肯面对,人亦变得阴晴不定。。。。。。。”
他顿了顿:“特别是夫妻房事,她会让莺歌同处一室,有时做到一半她便再不肯,只让莺歌来伺候我。。。。。。有时箭在弦上也顾不得许多。这般几次后,我遂灭了所有亲近之意,彼此貌合神离过了三年。”
沈二爷其实说的很艰难,但他想跟田姜推心置腹的坦白,她能接受如今位高权重的自己,也要勇于面对他龌龊难堪的过往。
田姜要抬头看他,他却用下颌抵在她汗湿的额头,嗅她发中的玫瑰香:“别看我,听我说完就好。”
田姜听话的不再动,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头埋进他的怀里。
沈二爷接着说:“荔荔生下年余,梦笙突然同我求去,要与她的表哥远走高飞,强扭的瓜总是不甜,我遂了她的心意,外头传说的甚麽寻夫万里,至今下落不明,只不过是保全彼此颜面的托辞。九儿,其实我并没有世人所想的那般光风霁月!”
田姜初始或许还有些酸醋意,此时更多的却是对沈二爷的心疼,她搂他的手臂紧了紧:“二爷,我不介意的。”
沈二爷摸摸她的脸儿:“自那后我鲜少回府里歇宿,更于莺歌再无任何瓜葛。直至我俩成亲后,我察觉她行有不轨,犹存非份之想。不愿你受委屈或误解,是以遣人将她送走,再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他亲了下田姜的额头:“你所听说的,不过是旁人离间你我感情的谣言,聪颖如你,怎就傻傻信了?”
半晌才听她声音闷闷地:“但凡遇到你的事儿,我就乱了。”
这话说的。。。。。。。。他该叹息还是高兴呢?!
沈二爷笑了笑,手掌轻抚着她背上的脊骨痕,明明还是很瘦,可该饱满的地方却长得那样好。。。。。。。他闭了闭眼,嗓音略含些黯哑:“九儿,说说你和秦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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