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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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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姜仰起颈凑近他耳畔:”我故意唬她的。。。。。。。谁让她装病不肯和我一道办年事呢。“
沈二爷看她笑眯眯的模样,不禁也笑了,捏捏俏挺的鼻尖儿:“愈发皮了!”
第伍叁零章 终成恨
教坊司。(全本小说网,https://。)
一席美酒珍馐,秦砚昭与徐炳永围桌而坐。
王美儿在唱曲:”好因缘,恶因缘,只得邮亭一夜眠,别神仙。琵琶拨尽相思调,知音少。待得鸾胶续断弦,是何年。。。。。。。“
秦砚昭这几日已察觉徐炳永对其疏冷,正暗忖对策时,徐炳永倒邀他来此地吃酒听曲。
”徐阁老。。。。。。。“秦砚昭欲开口,却被徐炳永摆手打断,津津有味跟着打拍附唱,他今日穿件半新不旧绣麒麟的藏青直裰,不曾戴幞头,只额前围网巾,双目炯炯看着王美儿,面色难得柔和,把那浑身暴戾气消淡不少。
半晌过后他才问:“秦尚书可知此曲出自何处?有何典故?”
秦砚昭恭敬道:“此曲出自《四节记》中《陶秀实邮亭记》。后周年间,陶谷学士奉使江南,其恃上国势,端浩然正气态,却被宰相韩熙载以歌妓秦弱兰扮驿卒女戏之,陶谷不堪诱,与其春风一度并赠艳词一首,后被南唐中主李璟,于筵上请秦弱兰揭其此段丑事,至此后他声誉尽毁,仕途终不见起色。”
王美儿唱罢过来,取过青花鸡嘴壶替他们斟酒,再坐徐炳永身侧,悄看秦砚昭不语。
徐炳永又问:“《玉禅师翠乡一梦》这曲近日勾栏瓦舍四处传唱,你可有听过,又是何典故?”
秦砚昭已晓他所问用意,只淡道:“此说的是宁海临安水月寺玉通禅师,因拒庭参柳府尹,被其遣美女红莲引诱,因把持不住而破了色戒,使得修行多年却难成正果。“
王美儿忽而抿唇道:”其中四句词儿尤妙,水月禅师号玉通,多时不下竹林峰。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徐炳永嗤笑一声,指腹搔搔她的脸颊,难得逗趣的语气:”自古英伟男儿,悉数栽在你们女子手中,可见红颜祸水无错矣。“
他虽在和王美儿说,一道犀利敏锐的目光却落在秦砚昭颜面上,见他并不接言,索性开门见山:”你很欢喜长卿的夫人!“又道:“我不遗余力提拔你,使你弱冠之年已坐秩品二品高位,若只看重你的才能。。。。。。你要知道,这满朝文武有才能甚你之上的很多,我更看重的是野心和忠诚,缺一不可。原以为你皆全备,现却心存犹疑。“
秦砚昭心如明镜,数日前沈泽棠引大夫登门入室,谈笑话里间点到曾经提携他仕途之举,无些瓜葛谁会行此善意呢。
心思深沉如徐炳永者,存疑不消定会弃他不用,今番还愿训诫几句,是予他解释的机会,若他的说辞不得满意,后生定毁于此地。
他放下酒盏沉吟道:“实不瞒徐阁老,下官四年前在福建督导修渠筑堤时,与还待自闺中的沈夫人因缘巧会,继而情根深种,但吾有鲲鹏之志,更愿享金马玉堂之辉,遂不再贪恋软红,回京后娶李氏,并由岳父举荐给沈阁老,得他提携任右佥都御史往荥阳总督河道,此去数月经年,再回京感其道不同不相为谋,后追随徐阁老,与他更无交集。此乃吾的肺腑之言,望徐阁老明察。“
徐炳永目光灼灼看他半晌,忽而呵呵大笑两声,拈髯赞许:“原来此间还有这层渊源,倒应了那句世事无常人亦无常之说。不过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被儿女情长所缚,你做的极好。”他又好奇问:“不过当日府中所见,你却也未完全忘情,那沈夫人姿色,可胜得过美儿麽?”
秦砚昭执壶自斟碗酒,仰颈一饮而尽,热辣过喉,他嗓音喑哑:“云泥之别。”王美儿神情丕变。
徐炳永不忤为意,颌首笑道:”你无需这般失落,便听我一句,待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时,甚麽少女嫩妇,还不是尽你所得麽!那日你父亲肯受吾所用,此时沈夫人。。。。。。。怕早已承欢于你枕前。“
这话深深将秦砚昭激撼,是啊,瞧他对冯舜钰的柔茹寡断、善心软肠又换得来甚麽,换来她被沈泽棠耍手段占为己有,她不以为辱反将心一并给予,现还要给他生孩子。。。。。。。多绝情薄义的女子啊,把他的尊重爱惜弃如敝履。。。。。。。若初时他铁心狠意,强掠她至扶柳胡同结为夫妻,是否她就会如顺从沈泽棠那般,就顺从了他。。。。。。定会的,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子。
秦府追赶冯舜钰似还如昨日景,他满膛火烈,她却避如蛇蝎,至后乖顺蜷在那男子怀里任他揽抱。。。。。。如今想来胸口仍似撕裂的痛,他可笑的自己都厌弃!
再自斟一盏酒吃浅,他嘴角噙起冷洌,慢慢道:“徐阁老定不知沈阁老。。。。。。。。有助昊王反叛之心罢!”
徐炳永眸瞳倏得缩紧又如火簇燃,他看向王美儿:”你去采些梅枝来插画瓶里。“
王美儿站起身走出门外,毡帘掀起又荡下,她抬手理鬓略站了站,方自去不表。
。。。。。。。。。。。。。。。。。。。。。。。。。。。。。。。。。。。
栖桐院今日热闹,外厅坐着五六府中管事,边吃茶边耐心等候。
而房里,田姜坐炕上边翻着帐薄,边认真听温嬷嬷禀报:“已让各房丫鬟婆子动手掸尘,房屋每间打扫,粉刷墙壁或糊墙纸,颜色不鲜的窗户纸重新换过,佛堂宗祠也开门收拾清理,二十四还要祭灶。。。。。。。”
田姜打断她笑说:“嬷嬷是府里老人了,每年年前要忙甚麽、先忙甚麽后忙甚麽自是心如明镜,你仅管放手去做,无需非征得我允肯。不过你要采办的年货和预算,倒要同我说个清楚,我也好去问各房主子筹措银钱。”
这温嬷嬷原同崔氏交好,来时先去过一趟她那里,诉了通苦:“三奶奶你这病着可让我们怎生是好?老夫人耳提面命事事皆要听二奶奶的,可二奶奶年纪轻轻又初来乍道,也不知行事如何,性子如何,我们多做一步怕错,少做一步也怕错,实在心底空荡荡的没底。”
那崔氏便淡淡道:“你们就按往年的样子来做,否则老夫人还以为你们欺负二奶奶她呢!背地里或还要怪我的不是。但你们也别有太多话,凡事听她的就好了。”
第伍叁壹章 爷发威
温嬷嬷记着崔氏的提点,便回话道:“老奴这边要采买的有,泡屠苏酒的腊药、仆子新衣、大小门神、桃符春帖、锡箔金银纸、纸马香锞、鞭炮爆竹、馈岁盘盒、假花蜜供、五色纸钱,想到的就这些。全本小说网;HTTPS://。m;至于价钱。。。。。。”
她每件每样儿只说一口价,且往价昂里报,报完再不多言语,若是往常在崔氏跟前,那话儿主意却是分外多的。
田姜微蹙柳眉,不动声色问:“去年旧帐簿册我翻过,你报的价倒稍高了些。”岂止去年,前年子的旧帐簿她都翻过了,晓得京城有凡腊月水土贵三分之谚,但综观前两年,也无她此次给的价高。
温嬷嬷倒不晓二奶奶已做足功课,暗忖原来是个谨慎的,急陪笑回道:“这也算不得甚麽大事,多出的银钱还可用到旁处。”
“话可不能这麽讲。。。。。。。”田姜顿了顿,窗边桌案前倚坐的沈二爷,换了种姿势,继续捧本书认真在翻。
田姜觉得她和嬷嬷还要商量很久,遂朝他说:“二爷不妨去书房罢,恐要吵到你。”
沈二爷抬首看看她,阖起书页,瞧向温嬷嬷,语气从容问:“今年打算请哪里神马,价是几何?”
温嬷嬷不曾想二老爷竟开口过问,唬得颤颤兢兢,紧着声道:“请得是河南朱仙镇水印的《万宝祥瑞》,价是二十两一幅。”
沈二爷转而吩咐翠梅:“你去把外厅的管事皆叫来。”他拿着书撩袍站起,也坐到炕上。
田姜心底疑惑,就这当儿,七位管事连同温嬷嬷皆已到全,齐齐给他(她)俩行礼问安。
沈二爷不怒自威,端盏吃起茶来,田姜背脊抻直,因不晓他要做甚,不便多说,索性抿唇不言,一时房中寂寂,静得只闻吸进呼出的喘气声,房中火盆温暖,管事们如芒在背,稍片刻额上即覆了一层薄汗。
沈二爷视线慢扫众人,落在年纪最轻的乔管事身上,缓缓问他:“如今市面神马价是几何?”
乔管事连忙拱手回说:“京城品像上佳的神马主分江南桃花坞、天津杨柳青、河南朱仙镇、山东杨家埠、巴蜀锦竹五处。因锦竹及杨家埠遥远,其价最昂,河南朱仙镇水印五彩稍逊,且神马单调,今年高门大户主选桃花坞的水印五彩《天官赐福》及杨柳青的《百分》,小到三四尺高,大至七八尺高都有。小的二十两一幅,大的三十两一幅。”
沈二爷又问他:“若是你该如何择选?”
乔管事想想道:“小的虽能省十两银子,可大的却赠送纸龛,若单买纸龛还需十五两银子,如此算计买大的最合宜也气派。”
沈二爷温和道:“你任管事多久了?”
乔管事闻问很忐忑,抖声回禀:“三月前马管事随老夫人去天宁寺后没再回来,就把小的提拔顶其位。”
沈二爷颌首转而看向温嬷嬷,命道:“你手里活计由乔管事接替,自去伙房烧灶罢。”
众人惊愕地大气不敢出,温嬷嬷听得如轰雷炸耳边,整个儿魂飞魄散,双腿一软,“扑通”跪地边磕头边哭求:“是老奴不识抬举,言语怠慢了二奶奶,求二老爷二奶奶饶过老奴这次,自当竭心尽力不敢再躲懒半毫。。。。。。。”说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十分的狼狈。
沈二爷不做理会,田姜方道:“三奶奶犯病不能治年事,由我全权替她,我虽年轻无经验却胜在勤勉用心,也懂得那老鸡见得新鸡入笼还得欺负几日的理,你们自然是不敢欺负我的,只是变着法想试探我可有主见,办事可精细,若言行稳当你们自会敬重,若是个稀里糊涂的,你们自会起鄙薄之心、懈怠之意,甚或背地里不知怎样编派我。”
一众管事脸红齐声道:“怎会?岂敢!”
田姜淡笑接着道:“以己心识彼心,我很能体谅,不过体谅归体谅,该罚的还是要罚,温嬷嬷你起来。”
待温嬷嬷抖着腿站稳,她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温嬷嬷任沈府管事多年,深得三奶奶器重,我初初治年事,便将你贬去烧灶,不但驳了三奶奶的颜面,你们还道我太不通情理,是以温嬷嬷我再给你趟机会,但需革你一月银米以儆效尤,你可服?”
温嬷嬷头捣若鸡啄米,又跪下磕头谢了,田姜再次诫训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今日你们先散了,去把采办的年货和申领银钱重新算过,待明日里我们再对账,若还有敷衍了事的,我可谁的面子都不给。”
这番恩威并施,使得一众醍醐灌顶,方知其不可小觑,还有二老爷背后把持,自是万般警醒,再不敢怠慢,万事多方考虑择优施行,日后田姜倒并未如先前所想那般陀螺轮轴转,却是松闲自在的很,此处不表。
。。。。。。。。。。。。。。。。。。。。。。。。。。。。。。。。。。
沈二爷静观田姜端气势说话,眼神愈发的柔和,她穿海棠红襟边镶貂毛锦袄,樱草色裙子,窗外冬阳映得她洁白细腻的颊腮,如涂了层蜜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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