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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了-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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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摆了摆手,“不要紧,倒是你,伤还没好全,跑来做什么?哀家估摸着你可能来不了,这才说亲自来一趟,为你镇一镇场。你这孩子,就是不爱惜自己。”

    宋弥尔撒娇般一笑,刚好又与沈湛望过来的视线对上,想到方才自己在书房中的那些猜测,眼神微微一凝,又不自然地转开头去。沈湛见状,眼里就有了深思。

    太后瞧不见他二人眼中的神情,见他俩对视又别过头,还以为小两口害羞着,倒也不拆穿,心头却乐呵了两声。

    这边悦兮见太后与陛下来了,方才那理直气壮似乎要告状的劲儿却都没了,支支吾吾地半天不做声。

    沈湛久等不答,眉心微皱,在一旁的安晋见了,连忙大声呵斥那悦兮:“大胆奴才!陛下问话为何不答!”

    悦兮脸上一白,“陛下恕罪!奴婢只是···只是害怕。”她一边说着,眼睛却朝着贤妃那边瞟去。

    贤妃倒是面无表情,冷冷地瞧着地上跪着的那两人,不知她心里怎么想。

    宋弥尔想起太后对她说的,有关贤妃的话,下意识就朝太后看去,果不其然,太后见这件事竟然与贤妃扯上了关系,当下就有些不悦,“好端端的,你瞧贤妃做什么?怎么,哀家与帝后在这儿站着,你都说不出口吗?若是说不出口,你就别开口了。若你的主子有事,你就跟着陪葬吧。”

    太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将悦兮吓得差点软倒在地,她向前匍匐了两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禀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我家主子是受了惊吓,就是这两个人吓着了我家主子!才害得她跌倒在地,提前生产!如今······如今不知情况如何!”

    悦兮伸出一只手,指向身侧跪着的那两名宫人,接着又用双手捂住脸,看着十分悲痛。

    “这两人是如何惊了柔贵嫔,这与贤妃娘娘又有何关系?”安晋提高了声音问道,“下作的奴才,还不讲话一次说清楚,等着贵人来问你吗?!”

    悦兮身子又是一颤,她咬着唇抬眼瞧了瞧殿中各人的神色,深吸一口气道:“这两名宫人,他们,他们竟在惊鸿殿前头的小花园里头对食!”

    此话一出,宋弥尔几人都很是震惊,又听得悦兮说:“我家主子每日这个时辰,都要去前头小花园散步消食,顺便让身子骨更好一些,这是阖宫奴才都知道的事,可这两个,却偏偏选在这时候在那个地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惊着了我家主子,他们两人却还想跑,害得我家主子当场便跌跤,都是这两个人害得!”

    悦兮说得咬牙切齿。

    大历宫中并不禁止对食的发生,但因着一来少侍们打小就净了身,断得干净,长大后对这方面的需求也不是很大,而宫女二十五岁便要出宫婚配,不再留在皇宫终老一辈子,因此,真正会在宫中结成对食的人还是很少。一则宫女不愿意,二来长侍们也大多没那个兴趣。

    当然,也有那些互相看了对眼的,只要主子默许了,也就没有旁的顾虑,只不过这件事本身也不算十分光彩,都是背着人进行的,更不会大声宣扬,更别说在要生产宫妃“专属”小花园内,大着胆子做这种事的,还将宫妃吓得早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百一十九)苦世间无定法,法无定日

    (全本小说网,。)

    这种奴才,哪怕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可是这又关贤妃什么事?

    这次不等问,悦兮哭着解答了众人的疑惑:“主子被送到了月子间,奴婢着人看住了这两个人贱婢,正要着人通禀皇后娘娘,这两个贱婢却说自己是贤妃娘娘的人,正是贤妃娘娘叫他们来那小花园里行龌龊事的。奴婢等人甚至奴婢的主子都不能将他们如何。奴婢无法,只好禀了贤妃娘娘此事,哪知贤妃娘娘来是来了,可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悦兮深深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可要为我家主子主持公道啊!奴婢明白,奴婢斗不过贤妃娘娘,奴婢的主子也不如贤妃娘娘,可奴婢主子肚子里,怀的可是龙嗣,如今更是性命危机,便是这样,难道就要放过这两个贱婢吗?!”

    太后被这消息惊得不禁晃了晃。

    方才已经说过,这对食一事,虽说大历宫中并不禁止,但也却是不很光彩,但只要主子默许了,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别人也管不着。

    可这主子,是谁都可以,却根本不可能是贤妃啊!

    楼家那种教养出来的女子,你说她是闺中女子楷模典范,大家都信,你说这两个宫人是得了贤妃娘娘的许可,又听了贤妃的令到柔贵嫔处做这种事?!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荒唐!

    可笑!

    莫说太后不信,就是宋弥尔与袁晚游脸上都是一片狐疑。

    偏偏方才一直都不搭腔的,跪在地上的那两个宫人却有了动作。

    他们“砰砰砰”在地上磕了头,朝着贤妃的方向:“娘娘,奴才/奴婢是您宫里的长贵/鹂音啊,娘娘,您要救救我们啊!”

    “贤妃,这两人真是你宫里的?”太后带着些迟疑,也有些不满。

    太后问话了,贤妃这才转过头,朝太后福了身,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回禀太后娘娘,妾妃并不认识这二人,也从未见过他们。更不会下那般荒唐的命令。”

    贤妃话落音,长贵和鹂音就慌了,他们看看贤妃又看看太后,拼命摇头,鹂音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娘娘,您还曾夸过奴婢手巧,怎么会说不认识奴婢呢?!是不是奴婢与长贵因为您的允许对食,因为您的命令来了飞鸿园,叫您没了面子,您便不认我们了?”

    鹂音这话说得,听着还像是贤妃故意要害柔贵嫔似的。贤妃将衣袖一拂,“本宫说了,不认识你们。”

    她一向做出个心慈目善的榜样,学的也是《女戒》《女则》,端的是行动处事一派流水,清澈规矩,即便是这种情况,也说不来一个脏字,更发不出一道脾气。

    何况,贤妃若真是要害柔贵嫔,就凭她的身份地位,凭她的言行举止家教渊源,会用这样污了自己身份的方法吗?

    太后娘娘自然也是这样想的,“皇后,你怎么看?”

    宋弥尔看了看地上那两个惊惶的宫人:“弥儿也觉得,贤妃怕是认不得这两人的。”

    “嗯,皇后与哀家想的一样,贤妃的为人,哀家与皇后都晓得,即使如此,便将这两名宫人拉下去审,查查他们究竟是谁宫里的,这般胆大!”

    沈湛没意见,袁晚游没意见,就连贤妃自己,也没什么意见。

    可或许在悦兮看来,这就是太后皇后要包庇贤妃的意思了,她直起身高声哭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两个宫人明明就是贤妃娘娘的人,为何却说不是?”有转过头朝着贤妃,“贤妃娘娘,您好狠的心呐!我家主子何处得罪了您,您竟不惜羽毛也要害了我家主子!”

    那两个宫人也跟着闹了起来:“贤妃娘娘,您可不能不管奴才/奴婢啊!”那个长贵竟然还想去抱贤妃的脚:“娘娘,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此时正是雷雨交加的时候,外头的闪电外边像是带了毛边,紫色的一道有一道,劈亮着夜空。可饶是这样大的雷声雨声,也盖不住里头柔贵嫔的嘶声尖叫。外头大殿也是灯火通明,可毕竟不是主殿,这样的夜晚,烛火再亮数量也不多,大风吹过就更显得忽明忽暗,悦兮和长贵鹂音三个人,偏偏也哭喊声震天,闪电的光打在三人的脸上,青青白白,也甚是吓人。

    长贵与鹂音见贤妃不答话,哭得就更响亮了。

    “主子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主子,奴才/奴婢们错了,求主子帮帮我们啊!”

    鹂音哭着说着,已经爬到了贤妃的裙边上,脏兮兮的手攀附在了贤妃洁白的裙上,她抬眼瞧着贤妃,眼中既有希冀又有祈求还有不安与害怕,“娘娘,求您救救我们啊!求求您了!下辈子奴婢为您做牛做马都报答您!”

    贤妃瞧着她的眼神,这才总算是明白了。

    这两人不是她记错了,本就不是她宫里的人,却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奉了谁的命令,吓了柔贵嫔早产,本该性命不保,却求到自己这里来,希望自己能保下他们,甚至还有后招。

    贤妃何等通透,瞧见那两人又祈求有躲闪不安的眼神霎时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可偏偏长贵与鹂音瞧不见上头贤妃的神色,还在喋喋不休:“娘娘,宫里面凄苦,奴才们都孤苦伶仃的,好容易找到个知心的人,可偏偏······奴才们本就是不全的人,可也有一颗齐全的心,奴才们也想常常这正常人的酸甜苦辣咸,也想有个伴儿!娘娘,您就可怜了可怜我们,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一旁安晋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不屑,没等他想出个什么方儿,待会“款待款待”这个觉得宫中孤苦的两个奴才,他的表情已然僵在了脸上!

    简直呆若木鸡!

    却是方才半点没有作声的贤妃,突然朝后退了一步,那攀住贤妃裙子的鹂音重心不稳,就要往下倒去,贤妃却抄起手从下捏住了鹂音的下巴。

    殿中的众人的惊呆了,谁也不曾想到贤德标板的贤妃会突然不管不顾当场就要发难。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叫鹂音的宫女,声音有些颤,但也有些沉:“你叫本宫救你们,那谁又来救了本宫呢?!”

    “莫不是你们以为,本宫平日里行善积德,不做恶事,便就真是个泥菩萨,欺瞒着本宫,陷害本宫,还要将这泥水泼在本宫的身上,却叫本宫笑着替你们喝了么?!”

    不仅是安晋,殿中其他人也都看得呆了。

    袁晚游差点忍不住叫一声“好!”,傻子都看得出这是个陷阱,不知道这后头是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可就怕贤妃死脑筋,一时心软就替他们求了请担了错——这样的事,贤妃从前也不是没做过。但凡在贤妃面前犯的错,不论是打碎珠宝还是冲撞贵人,贤妃都心软地原谅了他们,那贤妃宫里前掌事大监,不就是就着贤妃心善,暗地里做了多少背主的行当,便是偷拿贤妃的钱财珠宝瓷器贩卖,充实自己的小金库,都是大罪了,可贤妃愣是原谅了他,只叫他还了剩下的钱财,去内务府做了个打杂的。这就是西山之行前几日发生的事,也难怪太后要与宋弥尔唠叨感叹。

    都怕贤妃这次也心软当行了善事,却不想菩萨也有怒目的时候。

    被捏住下巴的鹂音已经呆了,旁边的长贵还欲挣扎,却叫贤妃一脚踩住了手掌,她尤不解气,还用力用脚掌碾了碾:“我若是替你们担了,今后你们不是都骑在本宫头上来了!”

    长贵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一边的鹂音也惊怕交加,终是落下泪来,“娘娘,饶···饶命,求······”

    贤妃松开手,将她一抽,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又将那帕子扔在了鹂音的头上。这才又直起身来,踩在长贵手背的脚却仍旧没有松开。

    “好了,”太后适时地开了口,“来人,将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奴才押去内务府,叫他们好好审审!”

    “还有这个叫悦兮的,也一并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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