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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明不南渡-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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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并不想在朝鲜呆多久,中原的乱局,还等着他去戡平。
山东的公主们还等着他去拯救,京城如何了,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既然来了,总要撸平了朝鲜再说。
以至于,在和众将士看着朝鲜的小姑娘们献舞作乐的时候,完全没有太多的闲情雅致去欣赏。
乱世之君,不如狗啊。
明明做了皇帝,却无法享受到皇帝该拥有的腐朽生活。
有时候甚至觉得还不如穿成一个普通人,那样无论责任,还是压力,都远没有如今如此巨大。
非常懂事的沈器远,在朱慈下榻了王宫之后,还送了几个年轻貌美的朝鲜美女来伺候朱慈。
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结果是被朱慈直接送给了跟着自己浴血奋战到现在的亲信将领,来刷了一波忠诚度。
得知这件事情后的沈器远,稍微有些失望。
不过在看到一直跟在朱慈的左右的毛龙儿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圣天子来此,已经自备了酒水。
难怪难怪。
至于毛龙儿在见到朱慈送走了朝鲜美女后,原本还有些酸意的小心情,也随之欢心了许多。
当然,朱慈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
他现在只想快一些的搞定朝鲜的事情。
比如,在来到王京的第二天,就急匆匆的举行了新任朝鲜国王的册封大典。
新推出来的国王,乃是怀恩君李德仁,朝鲜宣祖的曾孙,李倧的堂侄。
一个比朱慈大上三岁的少年。
虽然比朱慈大,但无论在地位上,还是经历和气度上,都远远无法和朱慈相提并论。
在朱慈面前,卑谦的不敢说太多话。
似乎有些木讷,但仍然掩饰不住成为国王的喜悦。
李德仁是个怎么样的人,朱慈并不了解,他所了解的史料也基本涉及不到这个人,只知道在后来的沈器远的叛乱中,被准备立为君主的人选。
结果失败了。
至于后来如何,不得而知。
不过从朱慈目前观察的来讲,李德仁,长的挺敦实的,看起来和大明内部养的那群猪相比,也差不了许多。
想来以后或许也是个纸醉金迷的货色。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对朝鲜来说这是坏事,对朱慈来说就是极好的。
朝鲜的君主,要是真贤明了,反而会让朱慈头疼。
总之,李德仁这小子运气挺好。
平躺着就成为了朝鲜国王,并且是朝鲜有史以来,得位最正的国王。
大明天子亲自册封的殊荣,放眼他们朝鲜五百万年的历史,就没有第二个。
屁颠屁颠的接受了朱慈的册封。
“李氏德仁,是朕亲赐的国王,便是代朕,代大明施政朝鲜,有功有过,皆系大明决断,凡有不服,私于废立者,便是与朕为敌,与天朝为敌。”
“望众臣好好思量,莫要再次触怒天威,不然……下一次,就不仅仅只是改立国君那么简单的了。”
朱慈的话中有话。
不仅仅是改立国君那么简单的?一众的朝鲜大臣,无不捏了把冷汗。
除了改立国君之外,更复杂的会是什么?他们猜不透,总感圣天子,似乎在给他们朝鲜挖了一个明目张胆的大坑,等着他们跳。
却又不知道坑里面是什么。
有着大明罩着的李德仁,却因为朱慈的话,在朱慈面前,就跟见到亲爹一样兴奋。
直到六月初二。
李倧被小舅子赵汉明押送至了朝鲜王京。
终于可以展开,撸平朝鲜最后的收尾工作。
那便是当着当着朝鲜臣民的面。
斩首李倧。
这是最后的警告,这是告诫整个朝鲜,身为大明的藩属国,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私自架空宗主国,僭越礼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便是哪怕身为一国之君,也必定会遭到屠戮,仁德服众,只是虚无缥缈的狗屁,只有刀枪,才能令人真正的臣服。
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李倧被剥的只剩下一身单衣,推在众人之前,等候着死亡的降临。
此时的他双目涣散,身份的掉落,让他难以接受,一连串的刺激下,已经有些癔症发作。
朱慈试图想和他沟通,但最后作罢。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斩首示众。
而在这之后,便没有留恋……准备扬帆,返回阔别已久的故乡。
第二百二十七章 向山东的航行
传遍了全军。
近五十天以来风餐露宿的行军生活即将要结束。
实际上在进入朝鲜以来,一众的明军基本就不用将神经崩到极点了,一路而来却也轻松,但是当他们意识到终于要返回的时候。
许多将士不禁热泪盈眶。
“乡愁是一只窄窄的小船。
朕在这头。
父皇在那头。
乡愁是一片宽广的大海。
朕在这头。
母后在那头。
乡愁是一望欲穿的视线。
朕在这头。
皇弟皇妹在那头。”
看着一众将士满含着热泪的收拾行囊,朱慈基本上和他们是一个心情。
哪怕再是皇帝,朱慈的心也是肉做的。
哪怕手腕再强硬,感情仍然是柔软的。
然而,朱慈的周围毕竟遍布着狗仔队,几乎一言一行,都在其他人的注视之下。
当朱慈带着感情一般,创作了如此超凡入圣的现代诗歌之后,袁枢作为此地最高学历者,不禁为之潸然泪下。
“圣上奏诗,不拘泥于古法,词藻简单,却满含深韵,格式精炼,却不乏回味,闻所未闻,独树一帜。实在是令微臣钦佩。”
袁枢和其父亲袁可立一样,政治派系为中立派,既不投靠东林,亦不附庸阉党。
不过从镇江以来,袁枢三人,已经彻底认识到,他们的新皇大腿到底有多粗。
东林也好,阉党,中立党都去死吧,袁枢和戚宗明决定,以后要做帝党的一员,立志成为新皇大腿上的一根腿毛。
朱慈看到袁枢正在拿着一个小本本写着什么,不禁问道。“你在做什么?”
袁枢躬身回道。“回圣上,微臣无才,亦感圣上武功,私以记录圣上在蒙古辽东朝鲜之事,待回中原之后,欲以书之,传阅后世,以彰圣上之功,望圣上允之。”
“准了。”这似乎是好事。
“请圣上赐以名号。”
“嗯。”起名字啊,这就让朱慈有些犯难了,想了想,勉强想出个名字。“就叫大明天军辽东游记吧。”
呃……这名字。
似乎有点太俗套了吧。
“这书名不妥?”朱慈问道。
袁枢愣了愣神,但还是捏了把汗咬着牙,艰难道。“臣以为并无不妥,比臣想的要……好的多。”
朱慈额头微点。“确实,实录什么的还是太过于死板了一些,既然袁卿欲书之,或可写出三国志通俗演义的味道。”
袁枢听后,脸色有些发白,他有一种,迫切想要太监的欲望。
……
既然撸平的朝鲜,那么从朝鲜征集海船,水手,都只是顺理成章,一句话的事情。
六月五日,海船已经停靠在了距离王京汉阳最近的港口,仁川。
朱慈安排好了朝鲜最后的事务,也准备出发。
譬如,将毛家人,还有刘兴义,等人都是留在了朝鲜。
剩下的,皇卫骑兵营的三千余名将士,最终登上了海船。
是的,只有三千余人了,战争不可能没有一丝伤亡,一千多人,永远的留在了辽东,剩下的三千六百余人,半数以上,带着大大小小的各种伤势。
……
月明星稀。
海面之上风平浪静。
船队像一条长蛇一般,蜿蜒前进。
依靠在船杆之上,遥往着朦胧的海面。
似乎在期待着陆地出现,只是,船行的速度毕竟有限,估摸着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飘来飘去,是根本到不了山东的。
“圣上可是心有挂念?”孤独迷茫的航行之中,似乎也只有毛龙儿的陪伴,和聊天,能稍微打发一些时间。
“算是吧……”
“以前的时候,总以为天下最大的便是皇帝,当了皇帝,可以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可是在遇到圣上后,臣妾却不这么认为了。”
“你是说,世间还有朕得不得的东西?”朱慈反问,亦是一种确定。
的确,皇帝并非万能的,可以衣食无忧,却无法保证健康,可以生杀大臣,却不能保证臣下忠心耿耿。
得不到……长生,得不到……爱情。人的欲望无法被满足,当处于皇帝之位,便更是如此。
舒服一些的皇帝,有着上一个皇帝罪在当代,利在千秋的给后代打好基础,哪怕后面的皇帝只顾着败家,都能得到明主盛世的称号。
其实就是个狗屁。
当然,毛龙儿只是个女子,她的思想远没有朱慈这么长远。
她只是从这些天来观察得到的结论。“圣上得不到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朱慈听后一愣,但最终却无法反驳。
这是个阶级的社会。
朱慈站在最,就没有人能站在与他平齐的位置。
亲兵也好,心腹也罢,那都只能算是朱慈的下人,根本不可能像朋友一般正常的交流。
正如毛龙儿所说的那样,朱慈没有真正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无论心中想的什么,都似乎只能闷在心中。
孤独。
这种孤独,哪怕是有着后宫三千,莺莺燕燕般的环绕,也不足以排解。
至少大部分皇帝是如此,为何成化皇帝和天启皇帝都喜欢大他们二十岁的奶娘?
因为漂亮?不……因为在她们面前可以排解他们无法在其他人面前诉说的困苦。
对于感情的欲望,远远超出了对于肉体的欲望,这不是绝色美女可以替代的了的。
毛龙儿将朱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似乎在感受着那种温度,和那个基本没怎么说过话的太子妃相比,毛龙儿的胆子似乎比较大一些。
这是朱慈大概的感觉。
“圣上总是在勉强自己,明明提不动刀,却总是冲在最前面,明明不愿意杀人,却总是咬牙而为之。”
也就是说,毛龙儿认为朱慈就是个爱出风头的战五渣?
“臣妾知道,这些是身为天子必须要做的事情,但却恰恰因为此,圣上过的并不开心。”
或许是说中了朱慈的心事,以至于朱慈内心我宽慰了些,不觉间,对于毛龙儿有了新的观感。
“你敢如此说朕,就不怕朕治你的罪么?”
“不怕。”毛龙儿笑道。“或许别人觉得圣上很凶恶。但臣妾觉得圣上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那天,有人给圣上汲水时,不小心弄湿了圣上的衣服,圣上也没有怪罪,那天阅军之时,圣上还亲自为一个杀敌而归的将士,抚去他身上的灰尘。”
“所以圣上肯定也不会因此责怪臣妾。”
毛龙儿说的小脸渐红。
那被她带到自己脸颊上的大手,更加和她的肌肤贴合起来。
朱慈双眼微弯的看着,而带着笑意的将其扑倒。
“是的,你说的对,朕的确一直在勉强自己,就比如……明明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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