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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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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手掌一松,云袖耷拉垂地。

    长亭静静地看了陈氏很久,这世上原来除了爱憎分明的真定大长公主,临危舍命的符氏,还有另外一种母亲,在紧要关头却舍弃了女儿。

    如此慈爱和仁的陈氏啊,她曾是如此慈爱温柔的母亲。。。

    长亭有点想笑,皓腕一抬,轻呼一声,“满秀”。

    “是!姑娘!”

    满秀从暗影之中应声出列,脚下极快,快步进入大堂后的抱厦中,当作挂帘垂在抱厦间的珊瑚珠帘“噼哩叭啦”作响,满秀气力大,不过眨眼之间便单手推着一个人影从抱厦中出来了!

    珠帘叮铛响,好像在人脸上罩了一层纱。

    那人着麻衣长衫,长发挽成一个低矮的髻,长衫委地被满秀向前一推,来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母亲!”

    满秀将把塞在来人嘴里的那团麻布取出,那人便两行眼泪直直砸下哽咽低呼,“母亲!你竟然不要阿庆啊!”

    是陆长庆!

    陈氏手上一松,金簪落地,玉兰花开花裂缝。隔着珠帘她泪眼朦胧地看清了幔帐之后那人的身形,再听来人的声音,她能够确定这便是她的长女,陆长庆!

    陈氏当即妄图朝前冲去,长亭手腕一抬,白春与珊瑚一左一右将陈氏架住。

    “是陆长庆这个砝码不够重罢。”长亭一开口,却发觉自己口中酸涩奈何。未曾流出来的眼泪是不是全都会倒转会心肺之上呢。长亭再拍拍手,抱厦之中再出来二人,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刚好到陆长庆的眉宇之间,小的那个满脸酡红眼泪汪汪,抱厦之中有小丫鬟埋首快步上前去将兄弟二人口中的布团取出,布团将一取出。小的那个便当即哇哇大哭起来。

    “母亲!救阿兴!母亲!救我!”

    四五岁的长兴在丫鬟怀中挣手挣腿,丫鬟抱得更紧了。长兴大咳了两声后,声音嘶哑,却仍旧在叫唤,“母亲!救我与哥哥!母亲!抱!”

    小小稚儿哭得叫人心伤心碎。

    长平紧紧瘪住嘴。手蜷成一个拳头,他已经知事了,已经知道现在正发生着什么了。他的母亲在与整个光德堂对峙。而他却成为了把柄与诱饵!

    “阿娇自知手法下作,更知一个陆长庆大抵是不能比平成陆氏家主的位子更值钱!万幸万幸。阿娇预料到了叔母会弃军保帅!幸好叔母还存了将长平、长兴两兄弟送到陈家别院避祸的心思,否则该如何从东苑将两个堂弟偷运出来反倒叫阿娇为难!”

    喧闹之中,长亭的声音显得平缓笃定,长亭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珠帘,里面小的在哭,大的也在哭,只剩下一个长平目光暗藏仇恨与凌厉,就像旧日里在荒山之中遇见了幼狼一样,她到底回过头来,再言,“感谢叔母百密一疏,更谢陈家败絮其中,否则这砝码该怎么加,阿娇个性蠢钝,恐怕至死,也想不出来。”

    陈氏紧咬牙关,双眼好似能喷出火来!

    “啐!”

    陈氏发狠面啐长亭一口,玉娘反应极快一个抽身便挡在了长亭跟前,陈氏气急攻心却有失准头,那口唾沫一个偏斜挂在了玉娘衣襟上,玉娘高声骂了句娘,“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先头求也求了,好话说尽你不听!非他妈的得祭出后手,你个老娘们倒还做出一副杀了你全家的模样,什么刁东西啊!”

    撕破脸,原来脸皮不会痛。

    心会。

    一年前的长亭,死也想不到,她会与陈氏决裂到此般境地。

    “奉药!”

    长亭高声唤道。

    娥眉躬首顺目地从花间中走出,手中端了一盘朱漆托盘,上有一只绘彩蝶扑春样式的小瓷碗,陈氏感觉自己脑中的那根弦越绷越紧,越绷越紧,娥眉走得越近,她的神容便越发慌张,她几乎不能呼吸了,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明白真定大长公主最后那句“阿娇,都随你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真定没有办法对亲骨肉,可陆长亭可以!

    真定没有办法亲赐下一碗汤药让嫡亲的孙儿命丧黄泉,可是陆长亭做得到!

    “陆长亭!”

    陈氏怒声哀嚎!

    长亭转过头来应了一声“嗯?”,再看陈氏的模样,好像那夜缝隙中惨叫的父亲,在火中得偿所愿的符氏还有那千余个惨死葬身的将士,长亭提起一口气,她耳朵里尽是外间叫嚣的声音,可她的心里却在一遍一遍地鼓掌拍手。

    “只有一碗药,叔母希望给谁喝呢?”

    长亭轻轻佝下腰杆,尽力与喘着粗气的陈氏平视,“陆长庆?不不,阿娇不会给她喝下去的,叔母自己都放弃了的女儿,在阿娇眼里还能存有什么价值呢?长兴?也不会,阿兴还小,个性还能掰正,再不济养废了到底也没有威胁。”

    陈氏眼球中布满血丝,满耳都是黄参将命人敲打的战鼓声,她从不知自己布置安排的局面也能成为自己那道催命符!

    “长平吧。”长亭扭头看去,语气漫不经心,“继承人都死了,叔母拼死拼活搞这么一出逼城逼宫又有什么意义呢?再者说长平已经长成,再怎么掰都掰不过来了,索性叫他也去了,也算是到地下父子团圆。”

    “陆长亭!你手段为何如此下作!你罔顾人伦,我诅咒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好死!”

    竟拿儿女来胁迫她!

    陈氏几近癫狂。

    是啊!

    长平若喝了这碗药,她做这一切还有意义吗!没有了啊!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下的孽与罪都毫无意义的呀!二房仍旧是一场悲剧!他们根本没有翻身!她的儿子。。。她的儿子!

    “灌药吧!”

    长亭毫不理会陈氏,猛然拂袖起身。

    娥眉躬身向里去,白春一手接过药碗,一手紧紧摁住陆长平的颈脖,碗沿就死死靠在陆长平的嘴边,陆长平紧咬牙关绝不张口。

    “撬开嘴,灌!”

    “绷——”

    陈氏脑中最后一根弦咔嚓崩断,她喷一口鲜血出来,噗地一下喷在地上!

    长亭挺直脊梁快步走上正堂,外间已至烈火烹油之势,好似破门一触即发!

    碧玉形容急匆,小跑进屋在长亭耳边附耳轻语,长亭一拂袖反手将摆在木案上的那只金铜小更漏一把反过来,本已见底的沙砾陡然又堆成了小山,长亭昂首扬声,“把药灌进去!让小秦将军打急令鼓!开光德堂的门!再传令下去将外城的门阖上!”

    “砰砰砰!”

    两短一长!

    再闻“咔嚓”一声,光德堂的正门大开!

    黄参将猝不及防,竟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不知何时,光德堂围墙之中架起三层三叠的火石弓弩,小秦将军在角楼之上站得极高,再重重狠敲战鼓,弓弩“唰唰”向外射击,一波射完再投巨石,待弓弩装备完毕,第二波弓弩愤然来袭!

    黄参将站在前方,自然当仁不让第一个胸口中箭!

    “进内城围光德堂的能有多少人?顶破天不过千人。守比攻容易,只要你守住光德堂,我定当与你解围。”

    长亭昂首立于正堂之上,脑海之中响起今早蒙拓最后同她说的那句话。

    她等着,她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她等着她的英雄踩在七彩祥云上来救她。

    小秦将军奋勇上阵,浓烈的焦臭味与血腥味传到光德堂内间来!

    外面喧哗不堪,突闻一阵急促而深重的脚步声,秦堵一把推开挡在门廊的屏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姑娘!外城里。。。外城。。。有人在平成外城立旗子了!是陆家的家旗!是真正正统的青雀旗啊!大姑娘!大郎君回来了!大郎君回来了!”

    长亭当下愣在原地,手上一松,转头向珠帘里望去,看着已喝了半碗药的长平嫣然一笑。

    “药膳汤好喝吗?”

    “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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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五章 哥哥

    第一百五五章

    火光漫天,沸沸扬扬,熙熙攘攘。

    内厢中却井井有条,陈氏已昏死过去,长亭唤人将她抬到真定大长公主处去,陆长庆一直在哭,当长平被人灌药时,陆长庆已然哭傻了,愣了半天才撞上来奈何丫鬟架着她,她冲不出去便一声一声地低吼,无非是吼“陆长亭,你心如此狠毒,不怕遭报应”之类的并无实质意义的话罢了,长亭手一挥便有粗壮的婆子捂了陆长庆的嘴巴把她拖到了花间里去。

    长平那半碗汤药喝下肚,面上已涕泗横流。

    长亭那一声“药膳汤可好喝?”成为了激怒陆长平的最后一根稻草。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陆长平满脸泪痕,他还不及长亭肩头高,却攥紧拳头嘶哑低吼。

    长亭看了陆长平一眼,轻声道,“先顾好自己的命吧。”话音未落,长亭皓腕一抬,满秀将药碗负手一翻,里头的汤水顺势倒在了盆栽里,再将药碗“砰”一声往木桌上一放,单手掐住陆长平的肩胛骨,将布团重新塞回他嘴里。

    满秀一溜动作做得极麻利,内厢顿时静了下来。

    内厢一清净,外间便显得愈发喧嚣。

    长亭一直很安静,手搭在桌沿上,袖口镶水青纹边,广袖云纹直直坠下,小姑娘靠在窗棂边站着,眉目远眺,似是在看战事大起的前堂门廊,秦堵前来回禀之后便又匆忙离开,青雀旗一立,光德堂门口的围堵力度一下小了许多——他们口里念的是正统。究竟什么是正统?!陆长英才是正统中的正统!陆长平只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货色罢了!正统一出,谁还敢纠围?

    天色很黑,长亭微眯眼睛想看一看那方立起来的青雀旗。

    长英真的回来了吗?

    秦堵带回来的信是陆长英将在五月末六月初才启程回豫州,如今将将才五月末罢了。。。让秦堵带信回来是虚晃一枪还是临时改变了行程?又或者长英如今根本没有回来,只是蒙拓的围魏救赵之计罢了。。。

    长亭压根没问蒙拓预备做什么,只是很确信既然蒙拓让她把光德堂守好,她便不需要再管外城的那一桩桩事了。

    蒙拓也没有问过长亭要做什么。他却很清楚自己需要怎么样收尾。

    长亭与玉娘。长亭与蒙拓,玉娘与岳番,岳番与蒙拓。四个人,四种过命的情谊与默契,各取所需,自成因果。

    崔氏与陆缤目睹了一切却一直未曾开口说话。陆缤脸色发白,崔氏脸色发青。一白一青跟唱黄梅戏似的,陆缤看了眼已然安静且有序的大堂之内,无法想象就在半个时辰,不不。未到半个时辰之前,这里有人吐血,有人被灌药。有人在哭,有人在嚎叫。可一眨眼的功夫,全没了!

    “若阿娇是三叔,就会换一身衣裳去门廊看看。”长亭慢慢起身,埋头理了理垂在胸前的宫绦,“毕竟青雀旗立了起来之后,城中的火力必然会被削弱。二房已经没可能东山再起。如果三叔足够聪明,应当明白如今才是大捞特捞的好时候。”

    崔氏肩头无端向后一退。

    她。。。她往日为何没有发觉陆长亭的气势竟然这样足!

    青雀旗是什么。。。?

    陆家人都知道!

    是陆家的家旗!是战旗!是陆家的象征!

    外城。。。青雀旗。。。大郎君。。。

    他们不是聋子,他们听到了将才秦堵的那番话啊!大郎君是谁?是陆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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