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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总统私生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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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正确,老伙计,我自己都不能说得这么明白无误。”
“但他不会这么做的。”
“那可太不幸了——对这儿的伯爵夫人来说太不幸了。”
“你这个混蛋!”玛丽·德布里萨克忍无可忍。
犹大向戴维·布劳恩点了一下头说:“带她离开这儿,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
“再见,迪龙先生,上帝保佑你。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我父亲决不会签署这份文件。”玛丽·德布里萨克说。
“保持信心,好姑娘。”迪龙对她说。戴维·布劳思带她出了房间。
迪龙走到桌子旁边,自己拿了支香烟,拿起犹大的装饰华丽的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着。他吐了口烟,说:“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她。卡扎勒特不会签的。这件事太重大了。”
“那么你最好说服他,”犹大转向阿伦说,“带迪龙先生上路吧。下一站萨利那斯。”
阿伦用希伯莱语快速说:“他是个麻烦,这家伙。你见过他的档案。”
“活不了多久了。他在华盛顿见过美国总统之后我就让人杀了他。都安排好了。是个能干的职业杀手。做得像是街头犯罪。我知道弗格森一直住的宾馆。是查尔顿饭店。近来地下停车场很不安全。”
“那弗格森呢?”
“不,他不能杀。太重要了,而且他可能还有利用价值。”
“都在说些什么?”迪龙听得明白,却故意问道,“你改变主意了?
是不是要在我的脚上缠上二十磅重的铁链报下船?”
“我很欣赏你的想像力,老伙计。现在出发吧。”
他将雪茄叼上嘴巴。阿伦从桌上拿起特殊的移动电话,领着迪龙出去。回到屋里时,他发现自己的夹克衫在床上。“洗过、熨过了。”
阿伦对他说,“你的钱包,证件,护照都在里面,还有你自己的移动电话,你一到萨利那斯就可以给弗格森打电话。”他举起特殊电话。
“这是犹大给你的礼物,别丢了。”
迪龙穿上夹克,将移动电话放进兜里。“去他妈的犹大!”他骂道。
“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迪龙先生。你会发现他有多了不起。”阿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头套,说:“现在把这个套到头上。”
迪龙照办了,阿伦拉开门,抓起他的胳脯。“我们现在去船上。”他扶着他走了出去。
当船靠上萨利那斯的防波堤时,天已经黑了。迪龙看了看手表。花了大约十二个小时。跟上次一样,他被用了药,但这次只是头八个小时昏迷。当他们把他带上升降口扶梯时,外面黑乎乎的,还下着雨,在一盏灯的昏暗的灯光下,雨丝好像一根根细银棒。
“西西里的晚上八点,多美妙呀,迪龙先生,”阿伦说,“美妙的萨利那斯恭候着你。”
“真是荣幸之至。”
“祝你好运,迪龙先生,”阿伦说,又出人意料地加了一旬,“你将需要好运气。”
迪龙跨过栏杆,在雨中沿着防波堤走着。在防彼堤的尽头,他躲进一个避雨的地方,点了支烟,看着那条船向海上开去,红色和绿色的灯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他拿出自己的移动电话,按了弗格森在卡文迪什广场公寓里的电话号码。
回应出人意料地快。“弗格森。”
“是我。”迪龙对他说。
“谢天谢地。”
“他们把我送回了萨利那斯的防波堤,让我和你捎个口信给美国总统。”
“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吗?”
“你最可怕的噩梦。”
“好。我会让莱西和帕里在一小时之内离开法雷机场飞往巴勒莫。我会打电话给贾吉尼,让他尽快安排你的交通。你会在哪里?”
“‘英国咖啡馆’。”
“就在那儿等着。”沉默片刻,“我很高兴你还活着,肖恩。”
迪龙关掉了电话。奇怪,奇怪,他想,弗格森也会动感情。
弗格森先往汉纳·伯思斯坦的公寓里打了个电话。她接电话之后,他说:“他还活着,总督察,回到萨利那斯了。我正在安排他尽快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官?”
“我不知道。我要你现在就过来。你可以睡其中的一个空房间,金会准备好的。”
“是,长官。”
“一会儿见。”
接下来,他给国防部交通部打了个电话,安排去巴勒莫的飞机。最后,他跟贾吉尼通上了话。
“瞧,我不能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保罗,但这事非常重要。我想要迪龙尽快离开萨利那斯并安全到达巴勒莫。”
“没问题,”贾吉尼向他保证说,“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
“这是我的荣幸。”
“再见,查尔斯。”贾吉尼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弗格森坐在壁炉旁,金给他端来菜和烤面饼。尽管茶饼都不错,但他感到非常焦虑不安。
“见鬼,迪龙!”他轻声说,“现在你会带来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金应声去开门。只见汉纳带了个旅行袋进来。
她把袋交给金,她身上的雨衣还在滴水,金接了过去。
“天哪,你浑身湿透了,”弗格森说,“来,坐到火边来。”
“我没事,准将,迪龙怎么样?”
“他们把他送回了萨利那斯,这我已跟你说过了。我所知道的就是他说这事很重要,而且事关美国总统。”
“我的上帝呀。”她惊叫起来。
“我认为我们目前尚毋需将万能的上帝牵扯进来。我让金送点新鲜茶来,我们只得耐心等待了。”
在萨利那斯,迪龙正坐在阳台上,看着雨点从屋檐上滴下来。
他刚吃完了一碗那不勒斯风味的细面条,喝了半瓶当地产的红葡萄酒,这时,一辆警车开过来停下。司机坐在方向盘后面不动,有一名年轻中士从车里出来走上台阶。
“对不起,先生。”他在迪龙面前停下,用蹩脚的英语说。
迪龙用流利的意大利语回话,给他解了围:“我叫迪龙,中士。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中士笑了:“我们接到巴勒莫的贾吉尼上校的命令。他命令我们尽快送您到那儿。”
另一辆警车在后面停下,车上有两名警官,坐在客座上的那位拿着冲锋枪。
“路途遥远哪。”迪龙说。
“职责就是职责,先生,而且贾吉尼上校一定要我们把您活着送回去,”他又笑了笑,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荣幸之至。”肖恩·迪龙说着喝光葡萄酒,走下台阶。
翌晨九点,李尔飞机在法雷机场降落时,天还在下雨。迪龙下了飞机,朝莱西刚嘴笑着说:“我也不想在节假日干活,上尉。你们会忙坏了。”
“是吗,长官?”莱西阅嘴笑了笑,对帕里说:“啊,这么说吧,我们觉得这样一来倒打破了单调的生活节奏。”
迪龙朝戴姆勒—奔驰车走去,发现只有汉纳·伯思斯坦一人在里面。他钻进车。“那大人物太忙了,是不是?”
“他在办公室里等着呢。”她将他的头拉下来,吻了他的脸颊。
“你真让我担心了,你这个混蛋。”
“听听,从犹太好姑娘嘴里说出脏话来了。”他点了支烟,打开车窗,“把烟吹走,免得你被动吸烟。”
她并不理会这话。“发生什么事了?是怎么回事?”
他一五一十对她说了。
他说完的时候,她惊叹说:“太可怕了。”
“是的,可以这么说。”
“还有那个犹大,他肯定是疯了。”
“没错,”他说,“可以这么说。”
在国防部办公室里,准将坐在桌子后面,倾听着一切细节。迪龙说完后,弗格森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说话了。
“这是我所听说过的最异想天开的事情。我是说,这个人是动真格的吗?”
“我询问了贾吉尼有关哈基姆的事,”迪龙说,“我相信你也已经听他说了。”
“是的,真是一场血洗。”
“犹大和他的马加比家族成员是动真格的,准将。正如我说过的,是你最糟糕的噩梦,但又是再真实不过了。”
“那么我们怎么办?”
“好吧,”迪龙说,“让我们考验考验他。”他转向汉纳说:“进人情报部门的主电脑,让它查询马加比和马加比家族。”
她转向弗格森,他点头同意:“去干吧,总督察。”
她走出去之后,弗格森说:“在那里跟你在一块儿的那个女人,她肯定吓坏了。”
“她是个很不错的贵族女子。她会应付得了的。”迪龙告诉他。
“应付?”弗格森怒气冲冲地说,“他会杀了她。”
“不,他不会,因为我会先杀了他。”肖恩·迪龙铁青着脸说。这时,汉纳回来了。
“什么也没有,长官,一片空白。电脑从未听说过马加比和马加比家族。”
“好,”迪龙说,“现在我们就等着看他是否往这只特殊移动电话上给我打电话。”他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将它放在桌上。
弗格森说:“总督察,你已经听到了迪龙所说的马加比家族对以色列未来的担忧,以及他们的恐惧等等。作为一个犹太人,你有什么想法?”
“我祖父是个拉比,这您知道,长官,我父亲是个正统的犹太教徒,然而,即使在我因工作需要而不得不违背我的宗教法则的时候,他们仍然爱我支持我。我以自己是犹太人而感到骄傲,我支持以色列。”
“然而?”弗格森说,“你好像有点犹豫。”
“让我这么说吧,长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干尽了坏事,而英国人没有。他们正如我们期待的那样表现很好。现在有一些阿拉伯恐怖组织屠杀妇女儿童。我不希望以色列人也干出这种事情。然而,确实还有少数原教旨主义组织,它们对拉宾的遇害欢呼雀跃,这些人跟阿拉伯恐怖分子一样恶贯满盈。”
“你不赞同他们的做法?”
“假如我的祖父,那位拉比在这里的话,他会告诉你,人们不可以通过故意剥夺他人生命来保全自己的生存,这是犹太教法典中的一个基本信条。”
“那么这个信条告诉了你有关犹大的什么呢?”迪龙问。
“它告诉我,这个人不是宗教狂热分子。我猜是个讲究实际的国家主义者。”
“就跟原先的那个马加比一样?”
“完全正确。”
“你敢肯定你对他一点都不同情吗?”
她昂首收领,颇为气恼:“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个犹太人?”
弗格森举起手来,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我不得不问清楚,汉纳,你应该理解。”
这时,移动电话“叮铃铃”响了。迪龙拿起来,回答:“我是迪龙。”
“阿,你好啊,老伙计。
向第三号得尔塔电脑查询了任何有关马加比家族的信息,查寻人:总督察汉纳·伯恩斯坦。回答是一无所有。”
“是的,我们清楚了。你想跟弗格森准将说话吗?”
“为什么?只要告诉他去华盛顿就行了。时间已经不多了。”
向汉纳·伯恩斯坦说声‘祝你平安’,并说我是她的崇拜者。”
电话挂断了。迪龙说:“他对查询这件事一清二楚。”
“真是不可思议。”弗格森说。
“不,是因为那些隐身人。”
“马加比家族网络中的一个。”汉纳说。
“完全正确。顺便提一下,他说他是你的一个崇拜者。”
“不要脸。我从来没见过他。”
“你怎么知道?真有意思,绑架我的人,在城堡里的其他人都露出了自己的脸,为什么?”
“因为他们只不过是小卒子而已。”汉纳说。
“完全正确。可是犹大戴了个面罩。现在运用你那个敏捷的警察头脑分析分析,总督察。”
“很显然,”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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