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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妖行路-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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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轲一脸‘冷漠’地看了看柳朕天，似乎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有所触动，淡淡回应道：“谁获得枝杈都无所谓，我只不过想及早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罢了。”
“闹剧？事关全人类的生死……这在你眼里竟然只是一场闹剧？呵呵……哈哈哈……”不想高轲竟然是这种回答，柳朕天一时间不由得狂笑起来，面孔中充满了激愤；他的这种态度渐渐让‘亲近他的武铃铃等人’都感到有些不对劲起来。
笑到最后柳朕天的笑声竟然演变成了一片惨然；看得出来他的这些表现完全是出于真心，并不是他要哗众取宠、或是想要伪装什么。
现场一时间寂静无声，联盟军不少人都被‘柳朕天这种行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曾经说我变了不少吧？”柳朕天忽地默默道：“说我变得不苟言笑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你屁股后头’的活泼开朗的小屁孩儿了……如果可能我多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回到曾经和你、和凤舞那无忧无虑的时光；但是我没有办法，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到后来柳朕天突然狂吼起来。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看你真是疯了柳朕天……明明是你背叛的大哥，在上一次‘梦魇战场’上亲手将大哥杀死，你还有什么脸说这样的话——？”从看到柳朕天那一刻起姬凤舞就一直在忍，现在终于忍无可忍、忍不住出声喝问道。
可以看到她眼角已经挂了泪痕；这话已经隐藏她心底两年了。一个是她最亲近的大哥，一个是她曾经的恋人，当年那件事就犹如一场噩梦一般、在这两年里无时不刻不在折磨着她的心灵；她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但是每日早晨起来，看着空空荡荡的高家老宅，她的心就仿佛是被刀割过一样。她实在不明白，柳朕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姬凤舞的质问，柳朕天出奇地出现了少许的冷静，怔怔看了姬凤舞半晌，语声喃喃道：“没错，是我杀的你的大哥，是我亲手将他挫骨扬灰的，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他么？因为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啊凤舞……除了杀死他，我真的想不出用什么方法才能阻止他……”说到后来他竟然像小孩儿一样捂起了脑袋。
这样软弱的柳朕天是武铃铃等人从未见过的，许多认识他的人一时间都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是因为你的那个天赋‘宿命通’么？”出奇地、此时最先说话的、竟然是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高轲。
“没错，是宿命通……”现在的柳朕天明显处于失神状态，下意识地回应道。
“透过‘宿命通’你看到了什么？”高轲追问道。
“我看到了……”说到这的时候柳朕天突然露出极其恐惧的神情，指着高轲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是你——！你要毁灭所有的人类，我看到你和一个‘莫名的存在’做了交易！那个家伙本来处在黑暗虚无之中、活得好好的，是你……是你将它唤醒的——！”
不得不说柳朕天这个消息实在劲爆，众人一时间一片哗然……这什么情况？难道说高轲的死而复活也与这件事有关？
“柳朕天，你说得‘那东西’倒底长得什么样？”帝君策神色凝重道。
“没有人知道它长得什么样；我只看到它睁开了一只眼，那是一只硕大无比、由无数瞳仁组成、泛着紫幽色光芒的眼睛；那只眼的模样根本‘无法用言语’准确地表达出来，它的每个瞳仁都或哭、或笑、或嗔、或痴，好像全世界所有人的嬉笑怒骂、每一时每一瞬都从这个眼前划过一样。
我只看了一眼，‘这个存在’就好像发现我了一样，在冲着我诡异地笑；我是在用‘宿命通’看人类将来的宿命啊，那根本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它竟然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在‘未来’冲着‘现在的我’诡异地笑，你们能想象当时我内心的恐惧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招惹这样的存在……高轲，你倒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你要恶毒地说要毁灭所有？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你回答我——？”说到后来柳朕天已经是歇斯底里语无伦次。可见这件事‘对他的触动’是何等的大，当年他‘下这个决定’是何等的艰难。可以说这件事不但毁了高轲和姬凤舞，也毁了他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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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梦魇之战（二百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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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轲没有办法回答他，他已经被柳朕天的言语惊住了；原因无他，因为柳朕天所说的那只眼睛他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最近的一次、是在他刚进入‘梦魇战场’的时候……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的他‘入场地点’与所有人都不相同，他落在了一处‘毫无人迹’的地下石窟当中；现在看来那应该是‘道印禅’的安排。
就在那石窟的外面、有一处类似回廊的大厅，那条回廊很长，两旁的墙壁上刻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有的是远古文字，有的是五芒星图，还有的则是一些光怪陆离的壁画。
当时他因为心忧战场的状况、并没有对墙上的壁画有过多的在意，但是就在他要离开那条行廊的时候，却有一幅画不可抑制地映入他的眼帘……
那是一只眼，一只硕大无比由无数瞳仁组成的泛着紫幽色光芒的眼睛，每个瞳仁所表达的含义都各不相同，或哭或笑或嗔或痴……极其的复杂难明。那只眼睛就那么冲着他诡异地笑了起来。
当时他吓了一大跳，以为受到了别人的什么埋伏，一连退了好几步，还将‘王气咒杀剑’拿了出来。
但是那只‘冲他笑的眼睛’却忽然间不见了……他再次定睛看去的时候，发现他面前只留下了一片空空的墙壁，还有那副‘刻着一只眼睛’的壁画。
他惊魂悸定之余，有些不太信邪，特意拿‘真视之眼’看了一下那壁画，但是得到的结果却令他万分震惊……
“抵挡者？罪始？死亡的权势？？卍♂&……不明活物的图像，因此活物过于强大，画图者仅画出亿万分之一的景象就喷血而死。即便如此，此壁画仍残存着此活物的威能，让人肝胆俱裂！”
可想而知这段话对他当时的震撼，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这么惊怵的存在，所以急忙逃走了。
事后他回想起来，他发现这东西他早就看过了……而最让他感到奇葩的是，最先让他看到这个东西的，不是九曜，也不是风释然遗留的什么人什么事，最先让他看到这东西的……竟然是在‘第一个封闭空间’里、那个给自己鬼之刃的、和‘九命变身后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袍女子……因为这个女人和风狩长得有些相像的关系，所以‘当时见面的场景’他的印象尤为深刻……
他记得那女子当时‘刚一见面’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说什么知道自己的来历，还拿出一个装满水的古鼎，为自己测了一卦；之后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就看到了‘女子身后墙壁上’那副关于眼睛的壁画；当时他就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却又有一种不想回想的感觉。
然后那个女子就莫名其妙地问自己，“关于这个壁画你有什么印象？”
自己当时答不上来。
这名女子见状露出一副浓浓的失望之色，说什么……“你还真是忘得彻底呢，不愧给自己改名叫风释然，你是想把一切都忘干净，让一切都随风逝去吗？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要想达到某种愿望，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世界永远是公平的。”
他当时就感到此女的话意有所指，语中有些带刺，但是涉及风释然的事情、他实在是想不起太多内容。
然后这名女子又莫名其妙地感慨起来，说什么，“算了……你变成这个样子，多半也是我造成的，我也没资格评论你什么。”
现在回想起她当时的表现，无论是‘她’还是‘道印禅’很明显都知道一些什么，很可能很早以前‘自己’就接触过这个眼睛、或者说是这个存在，和它达成过什么交易；至于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暗示’的手法，却不明明地告诉自己，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缘由，难道是有什么顾忌？怕被这只眼睛觉察？
“可恶啊，你们倒底想要我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柳朕天会说我要毁灭全世界，这倒底是将来要发生的事情，还是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还是说柳朕天的‘宿命通’所看的、只是‘这个封闭空间’将来的结局？”他现在是真的感到有些焦头烂额了。
不过他虽然心里面已经焦头烂额，但是外面的风释然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那个模样就仿佛他‘面对柳朕天的质问’不为所动一般。
就在众人见高轲久不回答、瞅高轲的神色渐渐有些变了之际，不想高轲突然发话道：“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说你看到的是‘将来的事’吧？你觉得我会有‘未卜先知’的可能、知道将来我要干什么？”
不得不说高轲这个回答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就连柳朕天都被他说得一愕。
渐渐地柳朕天面上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苦笑，“是吗，果然是这样吗……是我愚蠢了。自从有了这个天赋后，我就应该有这种觉悟；预备自己不被人所接纳、独自承担所有的苦楚……有可能你会觉得‘我的所作所为’对于‘现在的你’很不公平，毕竟我说得可能是你‘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但是如果事情重来一遍的话，我依旧会这么选择；抱歉啊，为了全人类的未来，只能牺牲你了。”说到后来柳朕天似乎再次为‘自己的人生’找准了方向，整个人儿都再次焕发起来，先前‘因为遇到高轲和姬凤舞所产生的软弱和动摇’终于彻底被他打压了下去。
“什么狗屁逻辑，就因为你的那个什么……宿命什么的天赋……别人就得去死？你怎么不说灭杀全人类的是你自己呢？谁敢保证你那个天赋绝对正确？”殷素芳终于忍无可忍、开声质问道。
对于殷素芳的质问，柳朕天没有任何的表示，面部表情很淡然，似乎真的已经对这一切都不在乎了。
“素芳姐，不要说了。他认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更改的，从以前就是这样。”姬凤舞对殷素芳摇了摇头，看柳朕天的目光已经渐渐有些发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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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梦魇之战（二百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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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姬凤舞这么看自己，柳朕天微微叹了口气，“你要恨我就恨我吧。其实在动手杀你哥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这种觉悟；只是我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决心会慢慢地消退……好在这一次你又再次给了我振奋的机会。”
啪啪啪……
柳朕天还没等说完，突然有人鼓起掌来。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身为一个王，一个领头人，就应该撇弃所有拦阻，有勇往直前、独自承担后果的觉悟。一个不能勇往直前、只知瞻前顾后的人根本就不配做王！柳朕天，我对你另眼相看了，我承认在这群人里、你是唯一有资格做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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