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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能有多少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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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浙江温州的某些村落,以前也有兄弟共娶一个太太的习俗。没兄弟的人,还不容易讨到老婆,因为女家怕一个男人太孤立,养不起老婆,或早死,让老婆守寡。
书里形容得真妙——“共妻”的哥哥和弟弟以手巾做记号,挂个毛巾在门上,另外一个人就不能进去“打扰”。
至于云南的摩梭人,更有所谓“阿注婚”,男女自愿结为“阿注”,男孩子夜里住在女家,白天回自己家工作。有些漂亮的女孩子,一生能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男阿注”。
看世界各国奇异的婚俗,看我们周遭人的分分合合,真让人摸不清,婚姻与爱情,有没有一个共同的准则。
大概这“准则”就如同“选择”,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吧!
我们最大的错误,是以自己的准则去衡量别人。
人生最高的智慧,是认同每个人的选择。
以下这些文字,就呈现了“你怎么看都不对,又怎么看都对”的多样的选择。爱,何必问许多?问得太多,只怕就不爱了。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豁达的人不问未来。
第五章 想你·爱你·恨你·原谅你 第一节 爱,就不要多问
太太的眼睛动个小手术,由我和儿子陪伴。
等待手术的房间里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大概害怕,女孩子不断搓手,喊着妈咪。
旁边一个中年妇人,坐在椅子的把手上,女孩一喊,就弯腰搂搂。另一个光头的男人,也隔一下就过去亲亲女孩的额头。
“一对宠孩子的父母。”儿子用中文对我说。
话才完,又走进一对夫妻,先跟女孩的父母握手,再蹲下来哄那女孩。令人不解的是,女孩居然叫后来的男人“爹地”。
儿子好奇,竖着耳朵听,盯着他们看。隔了一下,笑笑,用中文说:
“原来是一对离婚的夫妻,先来的一对是女孩的妈妈和改嫁的丈夫,后来的一对是女孩的爸爸和再娶的太太。”
“他们看起来跟朋友似的嘛!”我说,“还握手、贴脸呢!”
儿子把身子向后一倾,看着我,瞪大了眼睛:
“这有什么稀奇?他们嫁的嫁、娶的娶,过去的都过去了,谁会去问这些?”
二十多年前,有位同事,交了个漂亮的女朋友。
但是他才带女朋友在公司出现两次,就听到风言风语,说那漂亮女人是“鸡”。
同事终于听说了,而且查出是谁放的话。冲到那人面前,厉声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那人先不答,隔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四个字:
“我睡过她。”
同事怔住了,接着一拳过去,转身就走,回到自己桌子收拾东西,当天就辞职了。
他去了另一个公司,而且不久就结了婚,法院公证,没请几个人,娶的还是那个女朋友。
事隔多年,有一天,几位老友在他家聚会,有人不知怎的说漏了嘴,讲到他以前“给过某混蛋一拳”。
“什么?他还会打人?”那同事的太太吓了一跳,问丈夫,“你打了谁?原来你是因为打人才离开那家公司的啊!”
同事居然很冷静,双手一挥:
“不谈过去!”
想起另一位老朋友,以风流闻名。
有一天大家聚餐,他抢着付账,掏西装口袋,掉下一张跟女人亲昵的照片。
“天哪!”大家都叫起来,“你可得小心呀!别忘了,带回家,被你老婆抓到。”
他的脸一红,又一白,慢慢把照片放回口袋,又脱下西装看了看,喃喃地说:
“大概已经被看到了。”
“为什么?”
“因为我太太昨天帮我换成这套西装,原来那件拿去洗了。口袋里的东西是她换过来的,照片本来放在旧西装里。”
大家都吓一跳:“她没修理你?”
看他摇摇头。大家又松口气:“八成赶时间,她没看到,算你走狗屎运。”
他却摇摇头,笑道:“八成看到了,装没看到。”
读法国作家安德烈·莫洛亚(André Maurois)的短篇小说《 凯蒂 》。
一位深爱妻子,为她一天工作十四小时、一次买三十件衣服的丈夫,陪着美貌的太太游完巴黎,回美国。
在邮轮上,他们遇见那妻子的老情人,三个人一起赌博、聊天、喝酒。水性杨花的女人知道丈夫不懂法文,居然用法文跟老情人调情。
“多笨的丈夫!”我把故事说给朋友听。
朋友一笑:“她丈夫说不定听得懂,装不懂。”
“何必呢?”我说。
“看不惯,就分手。既然不想分手,就别问,装不知道算了。”
在重庆机场等着飞香港。
候机室里一群老人家,想必都是由台湾来探亲的。
同样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有些穿着时髦的衣服,硬生生地挺着腰板儿,踱着步子。有些则穿着破旧的衣服,弓着腰,缩在椅子里。
一个老人直咳嗽,看他咳不止,距离他三个座位之外的一个年轻女人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又塞了张纸在他手里。
“老人家大概太累了。”我对那女人笑笑,“你真好心。”
“应该的。”她答,听得出是四川口音。
“你跟老人家认识吗?”我问。
“认识!”
“你是他的……”我的话停住了,不知该说“女儿”还是“?女”。
她把话打断,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算是……照你们台湾人的话,算是老婆吧!”我一怔。正好老人要喝水,叫她去倒。
看她走远了,老人对我挤了一个苦笑。
“我要人照顾,她想去台湾,就凑上了。”又回头看看,小声说,“对我不怎么样,但过一天是一天,眼前总有个人端茶倒水。”
美国名歌手比利乔果然和他的模特儿太太克莉丝汀离婚了。
当年他们结婚,大家就不看好,认为比利乔不可能跟这美女好一辈子。妙的是,才离婚,比利乔又和另一个名模特儿艾拉坠入情网。
于是“两个人不配,不会久”的预言,又传开了。
比利乔倒是不以为意,笑道:
“她太年轻,我太老;她太高,我太矮;她太美,我太丑;不过,和她谈恋爱的时候,太棒了,何必想得太远呢?”
夫妻的结合,起先需要爱情,其次需要理智,再接下来,则需要一种对人生的智慧。
看来愈不配的夫妻,他们相处的境界一定愈高,如同怎么看都不配的花样,只有在高妙的艺术家手上,才能和谐地成为一体。
爱,何必问许多。
问得太多,只怕就不爱了。
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豁达的人不问未来。下班,我们糊涂了,不知该回自己的宿舍,还是去恋人那儿?宿舍里什么东西都是自己的,却好孤独,不像家。
第五章 想你·爱你·恨你·原谅你 第二节 一生能有几个家(1)
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的女儿将到纽约来巡回演唱,因为车上装了很多贵重的器材,不方便住旅馆,能不能在我家住几天。
“那个跟我玩过飞盘的小丫头?”我问,“已经巡回演唱了?”
“是啊!二十七了,唱乡村民谣,还有点小名气呢!”
女孩子来了,请她在餐馆吃饭。
“这次一共安排了十七站,由南到北一路演出,还有四场就结束了。”女孩兴奋地说,“就可以回家了,好高兴!”
“你爸爸妈妈一定也会好高兴。”我说。
“噢!不!”她笑着摇摇头,“不是回我爸爸妈妈的家,是回西雅图的家。”
我怔了一下,问:“你结婚了?”
“没有!”她缩缩脖子,摊摊手,又一笑,“但是我有个男朋友,在西雅图。”
当天晚上,我睡得很晚,因为儿子也正好结束马来西亚的巡回演讲,回到纽约,我们得为他等门。
飞机十点半才降落,算来到家总要一点多了。
“儿子跑了那么大一圈,没病,演讲又成功,我很高兴。”我对妻说,“相信他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电视里正播出克林顿总统到中国访问结束,回到美国的画面。我指着电视说:
“你看,连克林顿都表现了那种‘回家真好’的感觉。”
“回家当然好,有吃有住,又能睡大觉,什么都不用操心。”妻淡淡地说。
我却心一惊,想到正在家做客的女孩子,对妻说:
“可是,在儿子的心里,会不会觉得这里是家呢,还是他在波士顿的家是家。他在那儿有女朋友,是不是那里就成为家了呢?”想想,又说:
“当他旅行的时候,会不会想家?他又是想哪个家呢?”
我住的地区,有不少“空中飞人”。
虽然那些男人号称“家长”,但是一年见不到他们几天。
他们的事业都做得很大,常在世界各地跑。像我的一位近邻,就总是到中国大陆去买丝,拿到意大利织染,再送到法国剪裁,然后运回美国卖。
由于他在每个国家都有工厂,所以跟他聊天,只听他不断说“我回中国”、“我回意大利”、“我回法国”、“我回美国”。
有一天,我好奇地问:
“你每个地方都是‘回’,请问,哪里是你真正的家?”
“当然是这里。”他指了指脚下。
“但是你一年只怕留在家里不超过三个月呢!”我说。
他歪着头,想了想,笑起来。
“可不是吗!但是家就不一样。你不能用待的时间长短来衡量对家的感觉。你看,那些在曼哈顿上班的人,有时候早出夜归,在外面比在家的时间长多了,家还是家啊!你的心在哪里,情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九十一岁的老母突然对我说:
“我想回台湾,我想家了!”
我吓一跳,问她:“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是我的家!”老母幽幽地说,“可是弟弟妹妹都在台湾,那里也是我的家。我想他们,我想回那个家了。”
“你还有一个妹妹在上海,上海也是你的家喽?”我又问。
“对!如果身体好,我也想去看你二姨。上海我住过好多年,那里也是我的家。”
我在老母身边坐下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说:
“但你已经九十一岁了,前年去佛罗里达,才飞三个钟头,就累病了。如果再飞十六个小时,只怕得抬下飞机……”
老人一笑:
“抬下来也好,我就真回家,回老家、回天家了!”
有个学生的父亲,七十了,还如同年轻时,是个“老花花公子”。
“你爸爸还常不回家吗?”有一天我问学生。
“您应该问‘他还常回家吗’,”学生笑笑,“他偶尔回来。一进门就要吃要喝,吃喝完了,就去睡大觉。”学生露出鄙夷的表情。“那不是回家,是回旅馆!睡饱了,又跑了!”
不久前,那男人病了,回到家就病倒在床,躺了三个多月。
总听学生说带父亲去看病,母亲不但白天喂饭,夜里还要扶父亲上厕所这些辛苦事。
起初学生还露出鄙视的表情,瞧不起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但是渐渐,她的态度改了。
有一天,她慢慢沉沉地对我说:
第五章 想你·爱你·恨你·原谅你 第三节 一生能有几个家(2)
“我发现,爸爸还是把家当家的。他就像是一艘船,扬着帆到四海游历,每个港,他都停泊,但是,当有一天,他的船坏了,要沉了,他会拼着命赶回‘自己的海港’,只有那个港,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家。”
“他为什么非赶回那个港呢?”
“因为只有他家乡海港的人,才会收留他这艘破船;只有他家乡的人,才清楚那条船,可以为他修理。”
这世界上什么地方是我们真正的家?
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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