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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祭无忘告乃翁-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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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起来就要跑,谁知谭振业扑过去,抬脚踹向他屁股,男子不察,身体直直前倾,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谭振业麻溜地拿出绳子,以捆柴的方式,迅速捆了他手脚,老板娘看得惊叫连连,“公子,这是作甚,快放了他罢。”
谭盛礼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这幕,只听谭振业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付这种人不能心慈手软。”
作者有话要说: 写谭振业和男主回府城,是因为等男主他们去京城,谭振业会留在绵州乡试,注定不能同行,所以要把谭振业掰正,还有就是让男主看到谭振业为什么会养成这个性格,虽然我是单身狗,但是我觉得孩子的性格和父母环境有关……
第83章
谭振业语气寡淡,眸光冰冷,完全不像少年书生该有的神色,男子意识到不对劲,张嘴大喊救命,声嘶力竭地喊了几声都无人应,切齿痛恨道,“洪氏,你与外人串通谋害我,我爹娘不会放过你们母子的,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说不定还能……”
后边的字未出口,谭振业直直踹向他心窝,疼得他倒地哀嚎,谭振业嫌他吵,索性撩起他长衫,揉成团塞进他嘴里。
屋里顿时安静了,男子瞪着眼,呜呜呜大叫,然而谭振业不搭理他,又去后院找了绳子将其绑在房柱上,前后打了好几个结,哪怕他解开手脚的绳子也无法逃走,觉察到自己处境的男子敛了脾气,可怜兮兮的向谭振业求饶。
无意间扫到楼上那抹灰色长衫,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呜呜呜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灰扑扑的脸颊浸湿了衣衫,剧烈挣扎着,谭盛礼回过神,蹙眉唤,“振业,上楼来。”
谭振业浑身一震,拍了拍手,低头看向流鼻涕面露凶光的小男孩,揉揉他的脑袋,“不能放开他,否则会埋下隐患的。”
小男孩郑重地点点头,攥着木棍的手慢慢收紧,谭振业安慰他,“别害怕,我会替你收拾他的,往后再也无人敢欺负你们母子了。”
谭振业的声音不大,却让楼上的谭盛礼再次蹙紧了眉,他看了眼依偎进妇人怀里的小男孩,转身进了屋,却见乞儿在旁边站着,不知何时牵着他的手,“谭老爷,别打振业哥好不好。”
谭盛礼顿了顿,轻声道,“好。”
门大敞着,屋里的蜡烛熄灭了,借着走廊的光,谭盛礼进了房间,有人先他两步走向桌边,重新点燃了蜡烛,光线渐渐明亮,谭振业噗通声跪了下去,“父亲,儿子自知有错,还望父亲责罚。”
他跪在那,低眉垂目,浓密的在睫毛在眼睑投下圈阴暗,谭盛礼问他,“怎么回事?”
谭振业善于钻营算计,少有正面与人起冲突,今晚这般行径,比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像与那男子有私仇,仇从何来,想想是谭振业提出露宿客栈的,谭盛礼眉头拢得更紧。
谭振业轻声开口,“儿子受人之托探望女儿……”他不确认老板娘是不是那人的女儿,但在官道旁边开间望父客栈是那人的心愿,应该不会有错,谭振业道,“父亲可还记得县衙关在最里面牢里的犯人?”
谭盛礼想了想,“是那个猎户吗?”
那人踢断了女婿的命根子,被判了十年,现如今还在监牢待着,因他情节最为严重,张县令害怕他欺负其他人,就将其单独关押的。
“客栈是他的?”
谭振业诚实道,“儿子不知,后来儿子去监牢,约莫听说了谭家的事,那人要见我,没别的请求,就让我有机会去郡城院试的话,注意官道旁有没有新开的客栈,说他女儿或许在那等着他回家。”
猎户不是桐梓县人,女儿远嫁,他已万分不舍,因路途远,他少有上门探望,偶然发现女儿手臂上有伤,觉得不对劲,偷偷溜去女儿婆家看个究竟,发现女儿在婆家遭丈夫毒打,受尽虐待,理由是女婿怀疑女儿和别人有染,儿子是别人家的,猎户生得魁梧,进门与其理论,动怒之下伤了人。
那人报官后,他拒不认错,张县令以态度恶劣为由,将其关押了十年。
“还有此事?”
“嗯。”谭振业颔首。
那人对当官的都存着怨恨,在他看来,读书人成材日后会做官,所以那人瞧不起他们,许是听到他又回监牢的消息,改了他的想法。
谭盛礼叹气,“你起来罢,明早拿我的帖子去拜访当地县令,世间弱小多为人所欺,咱遇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理……”谭盛礼不评价猎户的做法,打人解决不了事儿,若当时能领着女儿回家,自己陪伴在侧,恐怕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他记得乞儿说老板娘的丈夫已经死了,他问谭振业知道怎么回事不?
“那人受了伤,受不住外人冷嘲热讽,日日酗酒,跌进河里死了。”世人追究事儿喜欢刨根问题,尽管猎户没有亲自杀了他,但在有心人眼里,他就是杀人犯,男子故意那样说,就是希望老板娘母子被人指指点点,遂了他的意,但老板娘为人刚烈,宁肯施于钱财却不肯就范。
“父亲,儿子是不是做错了?”谭振业不清楚谭盛礼看到多少,他只是没法眼睁睁的坐视不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懂猎户的做法,得知长姐被休,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冲去刘家揍人。
谭盛礼嘴唇微张,只听外边传来敲门声,“谭老爷。”
“起来罢。”谭盛礼走向门边,打开门,是抱着木棍的望儿,他刚洗了脸,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谭老爷,我来还木棍的,娘说不问自取叫偷,我……我没那个意思。”
想到望儿冲出去时的神情,谭盛礼墩身,视线与之齐平,“没事,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娘把你教得很好。”
望儿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娘说我像我外祖,谭老爷,我觉得你很像我外祖呢,虽然我不记得他的模样了,但我娘说外祖和我说话很温柔,有时夜里害怕,我能感觉外祖守在我床侧呢。”
“望儿的外祖比我还好,他很疼望儿的,望儿,如果看到你外祖,你想和他说什么?”谭盛礼轻轻抚着他的脸,声音更轻了。
望儿拍了拍胸脯,“让他不要担心,望儿会和娘在家等着他回来的。”
“好。”
“谭老爷,这根棍子是你很宝贝的吗?我想送根给我外祖,他会喜欢吗?”望儿摸了摸凹凸不平的木棍,有点膈手,但娘说大人和小孩不同,他不喜欢或许外祖很喜欢呢?
谭盛礼喉咙发酸,“他会喜欢的。”
翌日,谭振业拿了谭盛礼的帖子去拜访当地县令,县令年岁和谭盛礼差不多,早听说过谭盛礼的大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就让衙役把男子收监,男子的爹娘跑来,站在外边破口大骂,又看衙役威风凛凛,吓得齿贝哆嗦,双腿打颤,谭盛礼走向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拱手道,“你们心疼儿子,可知老板娘的爹娘也会心疼女儿,可怜天下父母心,想想她爹娘看到女儿这般会是如何感受。”
两人哑口无言。
男子在地上坐了整夜,又冷又饿,许是顾及他要进监牢,洪氏心善的端了碗面出来给男子,“吃了再走吧,我……我这辈子不想再嫁了,只想抚养望儿长大,给我爹养老,我爹年事已高,已经没有下个十年耗在我身上了。”
听闻这话,男子沉默地低下头,接过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第84章
见状,谭盛礼邀请县令进屋说话,对付地痞无赖,收监不是最好的法子,需引导他们向善,孝顺父母,友爱邻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加以感化,老弱妇孺得以好好生活,这才是百姓真正的父母官,县令请教他具体怎么做。
望着外边偷偷打量老板娘的男子,他道,“约以刑罚,教以仁德,久之必达。”
县令受教,“不知能否和本官细说。”
谭盛礼拱手,为他倒茶,慢慢说起来。
半个时辰后,县令深表佩服,不愧是帝师后人,所看所见乃他所不及也,他道,“本官尽力而为。”
县令叫着衙役他们走了,顺便带走了那名男子,被束缚双手离开时,男子不如最初闹腾,安安静静地扫了眼白发苍苍的父母,沉默地被衙役推着往前走。
他娘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泼妇,自幼最疼小儿,时间长了就无法无天,没少调戏村里寡妇或年轻媳妇,有那碍于颜面的不好说,豁出脸面不要的又惹不起这家,因此,这家人甚是嚣张,名声恶臭,以致于现在都不肯有姑娘嫁给他,洪氏回村,亲戚好友嫌她父亲坐监,避之不及,从不与其往来,孤苦无依的,可不被男子盯上了?
县令与他男子爹娘道,“养儿不易,你能纵容他半辈子,可想过他下半辈子怎么自处啊,人活于世,不与人为善,到处树敌,他日遇到麻烦,邻里亲戚谁敢帮忙?”说着,他看向个子不及他腰高的小男孩,“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今日造的孽,难保他日不会双倍奉还,何苦呢?”
这话是谭盛礼教他说的,细细想想不无道理。
语毕,县令扬手,往前走了。留下男子爹娘愣在原地,身后还站着两人其他子女,闻言,俱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人散了,院子里清静下来,谭振业装马车准备离开了,洪氏站在边上,有话想说的模样,谭振业心里明了,“不用感激,父亲和县令大人知会过了,日后必不敢有人找你们麻烦。”
洪氏屈膝,“谢恩人搭救。”
“不用。”谭振业歪头,看向门边站着的小男孩,他手里抱着不知从哪儿找的木棍,紧紧抱着,谭振业道,“望儿,外边风大,扶你娘进屋吧。”
望儿抬脚跑出来,伸手扶洪氏起身,谭振业与他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你把木棍放于床边,他日你外祖回来,看到这木棍定会高兴的。”
望儿不懂其含义,老老实实的点头,“以后还能见到你们吗?”
“有缘会碰到的。”谭振业想起昨夜望儿的神色,他还想说点什么,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末了,只道,“望儿,和你娘好好在客栈里等你外祖。”
“好。”
离开客栈时已是午后了,走出去老远,乞儿撩起车帘回望,烟雾缭绕中,只模糊看得见客栈的影子,以及路旁站着的母子两,他问谭盛礼,“谭老爷和县令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话是真的,能不能做到我也没底。”
乞儿放下车帘,“谭老爷能做到的。”
教化百姓不是件容易的事,到府城后,他们住的以前那间客栈,客栈新请了个掌柜,看到谭盛礼,以为眼睛花了,揉了揉眼,“谭老爷,是你吗?”
他以前是街上的摊贩,看到过谭盛礼开导落榜的读书人,谭盛礼离开府城后,好多人摇头叹息,恨不能再看到那样高风亮节的人了,没想到时隔两年,他又看到了,他急急迎出门,见他身边跟着的少年和往回的不同,规规矩矩拱手作揖,“这位是小公子吧。”
据说谭家小公子因受人迫害,错过当年县试,后来再考,得了桐梓县案首。
谭振业拱手,掌柜欣喜若狂,忙去后院唤老板。
托谭盛礼的福,客栈已经是府城最有名的客栈了,尽管生意好,老板却不曾抬价,说名声因谭盛礼而起,不能败在他手里,老板非但没变得市侩,反而更谨言慎行了。
谭盛礼回舒乐府的消息传开,人们再次领着孩子慕名而来,谭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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