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家祭无忘告乃翁-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街边的商铺亮起了灯笼,谭盛礼气色不错,经过处面馆,进去要了两碗面,等面的功夫,他问起家里的事儿来,谭振业如实道,“乞儿说你要送他去私塾,趁着清闲,我带他出门转了转,挑了间闹市区的私塾,乞儿说你带他去过的。”
  乞儿爱热闹,日日拘在家读书练字不适合他,私塾孩子多,去哪儿他能认识更多人。
  谭振业明白谭盛礼的意思,细细道,“夫子姓虞,年纪和大哥差不多,授课方式有趣,很得孩子们喜欢。”谭振业说了他带乞儿去私塾的细节,夫子问乞儿姓什么时,乞儿说姓陈,陈山疼爱儿子,不惜变卖田地进城也要找到他,陈山不在了,乞儿说想给陈山留给念想,他的爹娘给了他名字,不曾给他姓,他跟着陈山姓,这样陈山的遗志就不算被人遗忘。
  提及乞儿说的话,谭振业道,“儿子知道父亲为何要留乞儿在身边了。”
  出身不好,经常被同龄人欺负,他不怨不恨,还能保持至真至善,委实难得。
  “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既是看到了,就多多学习。”谭盛礼低低道。
  谭振业垂眸,“是。”
  断断续续的,有考生出来,但多白着脸,出门身形摇摇欲坠,更有倒地不起的,衙役们跑出来,抬着他们招呼旁边车夫,直接送去医馆,望着斜对面的情形,谭盛礼叹气不止,谭振业安慰他,“听周围店家说,相较府试和县试,情形好多了,他们日日在家读书,身体瘦弱,吃不消乃常事,目前为止,不曾有出门嚷嚷着寻死的人。”
  绵州有河,但少有跳河自杀的,尤其是落榜的读书人,多死于风寒疾病。
  想想也是,虽说没有考上举人,但至少是个秀才身份,如果死了,连秀才身份都没了,谭振业道,“父亲,有件事儿子想和你说。”
  谭盛礼抬眸。
  “我问长姐要了钱,在平安街租了两个铺子。”谭振业心知这件事是瞒不了谭盛礼的,他道,“咱们到绵州后,不像在郡城如鱼得水,知道父亲不在意钱财,然而活在市井,离不开银子,长姐想做点小买卖,儿子觉得可行,就出面租了两间。”
  如果有钱,他更想买两间铺子囤着,奈何钱不够,只能租。
  他知道那天后,谭盛礼把家里的钱都给谭佩玉拿着,他问谭佩玉全要了。
  “咱家虽清贫,却不到你长姐养家的地步……”
  “父亲。”谭振业打断他,“长姐既是喜欢,就让她做吧,长姐的性格你也清楚,咱们什么都不让她做的话她反倒想不开,让她做点喜欢的,我们帮着她,不更好吗?”
  说这话时,谭振业垂着眸,嘴角耷着,不敢直视谭盛礼的眼睛,他知道谭盛礼会答应的,谭佩玉心思重,有事都闷在心里,来绵州的路上虽有改善,但仍寡言少语。
  静默片刻,但听谭盛礼问,“铺子在哪儿?”
  “就在平安街。”
  语毕,谭振业松了口气,这关算是过了。
  天色渐渐暗下,热腾腾的面上来,香味扑鼻,大碗盛的面,看着有点多,谭盛礼问店家要了个小碗,夹了些出来,他吃小碗里的,大碗给谭振业,谭振业推辞,“父亲,我吃过了。”
  “再吃点吧。”谭盛礼注意到,肉粒都在他碗里,他眸色微滞,抽出筷子递给谭盛礼,问,“父亲不饿吗?”
  “号房顿顿两碗米饭,哪儿会饿着……”
  食不言寝不语,谭盛礼不再说话,等他吃完,就听街上传来高昂雀跃的喊声,“父亲,父亲……”
  谭振兴出来了,比起虚弱的其他人,谭振兴中气十足,气色说不出的好,进门就喊店家煮两碗面,坐到桌边,眉开眼笑的看着谭盛礼,“父亲,走出考棚我就看到你了,嘻嘻嘻。”
  谭盛礼定定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问,“心情很好?”
  “是啊。”题目都答完了,果然如谭盛礼所说,这场乡试他是能过的,想到谭盛礼不喜人骄傲,他收起脸上的得意,尽量抑制住上扬的唇角,尽力挑些不好的事说,“父亲,这号房环境太差了,我的被褥都是湿的,前两晚躺着不舒服,直接没睡,哎……”
  提到这次考试,谭振兴想抱怨的地方太多,先是被褥,然后是饭菜,开始两顿他是哭着咽下去的,这就算了,后来隔壁号房的考生闹肚子,去茅厕没来得及,弄到裤子里去了,连带着他的号房都臭烘烘的,臭得他没心思答题,以为那人没脸待下去,会放弃这次考试,结果人脸皮厚得很,穿着那套衣衫硬是坚持到了最后。
  可怜他被熏得啊……
  光是回想那场景就忍不住恶心反胃。
  他掀起衣衫,嗅了嗅味儿,五官扭到了一起,谭振业问,“没睡不影响答题吗?”
  “我也担心啊,熬过前两场我意识到不行,再睡不着身子吃不消,然后我就在号房跑,跑累就能睡着了。”幸亏他聪明,否则他恐怕要被抬着出来了。
  想到自己在号房听到的鼾声,谭盛礼无法想象睡在谭振兴旁边的人是何感受,他摇摇头,提醒谭振兴小点声。
  别惊扰了旁人。
  谭振兴掩嘴,再次说起那萝卜炖肉,不知哪儿请的厨子,厨艺连他都不如,报考费没少交,结果待遇还不如院试,想想就窝火。天知道他多想家里的饭菜,想得口水直流,越想就越骂厨子,骂到后边,明显看谭盛礼变了脸色,“明早自己去堂屋跪着!”
  谭振兴:“……”竟不是挨打?父亲最近好像很好说话啊。
  他喜上眉梢地应,“是。”
  谭盛礼:“……”
  店家端着面碗过来,刚刚听到谭振兴抱怨厨子,他小声为其解释,乡试共有十个厨子,其中有个是他远房亲戚,据他亲戚说啊,不是他们厨艺不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衙门就给了他们盐,多的调料啥也没有,只能混着水煮啊,煮好撒点盐。
  谭振兴:“……”
  那他们是遇到贪官污吏了啊,要知道,乡试的报考费比院试贵,这么来看,太不划算了。
  店家又说,“不过大人们说这是种考验,为官者理应清廉忠孝,贪图享乐,迟早会酿成大错。”
  谭振兴撇嘴,心里不认同,想吃顿好点的饭菜就叫贪图享乐,那些大人们眼皮子未免太浅了点,但这话在谭盛礼面前是万万不敢说的,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拿起筷子,专心吃面条,不再和店家说话。
  店家也识趣,没有再多聊,沉默地退到边上去了。
  等谭振兴吃完两碗面,斜对面又有许多人出来,天色暗下,众人神色看不清楚,但谭振学和谭生隐在其中,谭振兴忙给两人招手,谭振学扶着谭生隐,进到面馆,只看谭生隐脸色惨白,捂着嘴咳嗽不停,听他咳嗽的厚重声,怕是有两日了,谭盛礼让他吃点东西,随后去医馆抓药。
  哪晓得到医馆的路上,谭生隐发了高烧,似是烧糊涂了,嘴里不停地说着梦话,梦话也不是别的内容,而是文章,谭振兴吓得躲到角落里,“父亲,生隐弟不会烧成傻子吧?”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读书人身上的太多了。
  谭盛礼:“……”
  街道两侧的灯笼亮着,谭振业识路,很快就到了医馆,医馆共两层,很多是衙役送来的考生,听口音多是外地人,初来绵州,水土不服,染风寒的比比皆是,他们先搀扶谭生隐去楼上躺着,谭盛礼下楼唤大夫,经过扇门前,突然听到里边响起虚弱的声音,谭盛礼侧目,却是隔壁号房的考生,他躺在病榻上,面带病色,“这位老爷……”
  谭盛礼拱手,“在下姓谭。”
  “是了,进场那日我见着你了。”
  那时有两个考生穿得太厚,被衙役扒了衣服,周围无人搭腔,他看到谭盛礼问身侧少年要了两套衣服上前,虽说后边被人抢了先,帮人者却对他极为敬重,想来是哪方德高望重的老秀才。
  “在下,在下李逵,清平县人,独自进城赶考的,那天谢谢你。”
  谭盛礼想起他说的何事,只道,“号房寒冷,我散步暖身而已,不值一提。”
  见人好像有事相托,谭盛礼道,“不知可否等等,我请大夫上来给我侄子看过后再来找你。”
  “不碍事,你先去吧。”
  医馆共有四个大夫,谭盛礼说了谭生隐情况,谭生隐身体好,可能是过了病气,大夫把脉开了药,谭盛礼让谭振学去熬夜,谭振业和谭振兴守着,这才过来找李逵,李逵慢慢撑着身体坐起,“我染了风寒,不知要住几日,我与客栈掌柜说好明早离店的,等不到我,我担心他把我的包袱扔了,你能不能……”
  医馆的都是病人,他不好意思麻烦人家,请抓药的药童帮忙跑一趟,药童说客栈远,来回费时会耽误他抓药,说什么都不肯帮忙。
  委实找不着人了。
  “你先好好养病,告诉我客栈位置,待会我就去和客栈老板说声。”捎口信不是什么难事,谭盛礼问他,“你是打算继续住店还是……”
  “不,不住了,我……能否把我的包袱带过来。”
  客栈住宿费贵,他身上的钱财治病后已经所剩无几了,他说,“我的包袱里就几本书,还有套衣衫,拿来就成。”
  他浑身无力,大夫说要养几天,这几天尽量避免吹风外出,他就在医馆住下了。
  “成,那你先休息,我这就去。”
  李逵说的客栈离医馆有点远,谭盛礼不会赶车,走路去的,拎着包袱回到医馆时,已经很晚了,他把行李给李逵,又把客栈的押金还给他,这才去隔壁看谭生隐,谭生隐的烧已经退了,看谭振兴眼眶红红的蹲在病榻前,他问,“你怎么了?”
  “无事。”谭振兴揉揉眼,和谭盛礼说,“父亲,你们先回家歇息,我在这守着生隐弟吧。”
  他怕谭生隐死了无法和谭辰风他们交差,谭家族里就谭生隐是最出息的,他有个好歹,谭辰风不得和他们拼命啊,谭振兴抹了抹泪,“生隐弟,你务必要好好活着啊,呜呜呜……”
  谭盛礼:“……”
  时候不早了,谭振业让谭盛礼他们先回,他守着,明早送吃的来就行,还有大夫抓的药,在医馆熬夜要给钱,谭振业给谭振兴,要他拿回家熬,熬了再送来。
  想到刚考试完,在这熬夜身子吃不消,熬出病得不偿失,谭盛礼没有坚持,叫着谭振兴他们先回了。
  翌日清晨,再去医馆,寻医问诊的人更多,大夫们忙不过来,几个帮忙安顿病人的药童拉着脸,颐指气使,其中有个系围裙的药童说,“因病人太多,楼上床榻要收钱,每日30文,病轻的趁早离去啊……”声音尖锐,说话眼睛望着房梁,颇为神气。
  里边多是读书人,命悬一线,还不是任人宰割,谭盛礼摇摇头,径直上了楼,谭生隐底子好,这会儿气色好看许多,知道自己添了麻烦,他过意不去,谭盛礼道,“莫想太多了,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无论这次考试结果如何,过了就不想了,你还小,机会多的是。”
  谭生隐不过十五岁,考上举人的话,虽不说是绵州最年轻的举人,但在巴西郡,定是最年轻的举人。
  “是。”谭生隐道。
  扶着谭生隐下楼,又碰到了李逵,他抱着包袱,在和药童讨价还价,问药童能否便宜点,再住两日,说他再住两日就走,药童板着脸,完全不给面子,谭盛礼看不过去,大夫悬壶济世,此番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