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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警察]暴雪欲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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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他像悲剧中的主角,垂着脑袋道:“……你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
低沉的气氛不适合廉州的人设,向来张扬跋扈的人忽然变得低落,那颓丧的样子让人心疼。他在想什么呢?姜怿恒望着他,目光哀愁。
他也许在想几年前金猎马大桥水下的热吻,也许在想海洋公园里姜怿恒身份揭示那一刻的荒唐,也许在想姜怿恒海底隧道中突袭放枪,也许在想前段时间他们一起吃饭时,姜怿恒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
姜怿恒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做了太多对不起廉州的事,难怪那人会气愤,难怪那人会消沉,大概只有强烈地爱人,才会产生强烈的悲伤。①
风满楼一事,他利用了廉州微妙的嫉妒心。他完全理解廉州在非洲女人面前的冲动,之前他在夜总会揍了搂着廉州跳舞的男人时,也是欲望袭心,无法思考。
年少时期的那些儿女情长,姜怿恒不是没有,可之后无尽的岁月里,那点感情都消失殆尽了。廉州尚且还有青年人的一点孩子气,一点真心,一点单纯。姜怿恒觉得眼前这个人很珍贵,他能直来直往地表达爱,表达嫉妒,表达悲伤。
真想给这个珍贵的人一点奖励,至少让他不要这么沮丧。
姜怿恒这么想着,向廉州床前走了一步。他捧起那人的脸,仔细凝视着。廉州不知他要做什么,顺着他的手侧过头来。
低沉的灯光,低沉的情绪,廉州以为姜怿恒要吻他。他们离得越来越近,廉州看到姜怿恒眼中的乌云渐渐散了,最后云朵之间,划出小小的他的影子。
姜怿恒轻轻抱住廉州,嘴唇似有似无划过他耳畔呢喃道:
“对不起,遇见我,让你受委屈了。”
第96章 我已经不能用枪了1
廉州不想承认自己贪恋这个拥抱,这是姜怿恒极少能展现的柔情的瞬间——在他利用廉州达成目的,致使廉州光荣挂彩、被刘佰瓒臭骂、被警察问话不到24个小时之后。廉州不知自己该感动,还是该自嘲。
姜怿恒甫一抱完就松开手,表情像往常一样谨慎、含蓄。廉州强迫自己回归现实,不要被他的举动迷惑,冷冷地问:“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姜怿恒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他来找廉州有更重要的事。
“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与洪信帮合作,不只因为你。”
“还因为什么?”
“你以前说过,你和刘佰瓒从小一起长大,你真的了解他吗?”
“我不了解他?他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玩了。”
“你认识他爸爸,那你清楚,他爸是怎么死的吗?”
廉州顿了片刻。今天上午刘佰瓒对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这是廉州少数见过他发火的样子。
刘佰瓒可以算是正统地下社团出身,在廉州爸妈还没相遇时,小佰瓒就已经穿着开裆裤,在洪信帮的地盘上玩泥巴了。
刘佰瓒的父亲曾是洪信帮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时洪信帮在18门中尚有威严,虽比不上数一数二的义胜堂、江水道,但绝对比现在威武霸气。
廉州小时候跟刘佰瓒混在一起,很是横行霸道了一番,后来刘佰瓒父亲去世,洪信帮内斗不断,元气大伤。廉州一家有意疏远,两个人也断了联系。
再在越城见面,已是多年之后。那时廉父在加拿大被抢匪杀害,廉州和母亲回到越城。他母亲不愿同那些地下社团的人来往,只想一心一意拉扯孩子长大。不料因缘巧合下,廉州和刘佰瓒还是走到了一起。
那会儿廉州在警校成绩优异,心高气傲。而刘佰瓒在父亲死后,着实过了几年苦日子,被社会现实鞭笞,气势早无。加上洪信帮在18门的地位一落千丈,刘佰瓒名义上是混黑道的,不过只有几个小弟,算不得个人物。廉州在面对他时,根本没把他想成彻头彻尾的坏人,心理上还有几分自大。
廉州从没关心过刘佰瓒父亲被杀一事,他自己有娘无爹,面对这种情况,闭嘴大概是最好的安慰。
此时姜怿恒一问,廉州警觉起来。今天上午胡硕超说过,姜怿恒极力阻止义胜堂与洪信帮合作,还背地里调查刘佰瓒。难道廉州这么多年故意的“忽略”,遮掩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查了刘佰瓒他爸被杀的事?”
“他爸的事情我本来就知道内幕,我这次查他,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姜怿恒道,“刘佰瓒或者想在18门上位,或者想走私军火赚钱,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他绝不可能真心诚意帮助罗爷。”
“为什么?”
“你还记得四年前海洋公园那件事里,最后被判刑的邹镇男吗?”
廉州胸口一紧,轻声道:“……记得。”
“那时邹镇男在义胜堂耀武扬威。更早些时候,洪信帮坐馆去世,帮内斗争,刘佰瓒的父亲是坐馆最有利的竞争者,于是有人找邹镇男联手干掉了他父亲。邹镇男在海洋公园一案虽然被判死刑,但他参与洪信帮内斗的事情,罗爷知情,还帮他收拾了烂摊子——这就是刘佰瓒绝不可能帮义胜堂的理由。”
廉州眉头紧锁,很显然,他内心在经历巨大的波动。今早刘佰瓒大发雷霆,点名姜怿恒居心叵测,利用廉州的冲动破坏两方合作。站在刘佰瓒的立场,或者站在洪信帮的立场来说,姜怿恒的所作所为极为可恶。
而此刻姜怿恒说的事情,肯定不会是捏造。站在姜怿恒的立场来讲,他全力阻止洪信帮和义胜堂合作,也是事出有因。
最早廉州提出要与义胜堂交好,最终目的是想在其中捣乱,报复姜怿恒。刘佰瓒的目标也是捣毁义胜堂,让洪信帮上位,这样两人才达成一致。刘佰瓒从没提过父亲被杀一事,相比于刘佰瓒对姜怿恒的猜测与中伤,他忍下杀父的仇恨,瞒着合作的廉州假意投诚义胜堂,这不是更可疑吗?
廉州不能在姜怿恒面前暴露自己的怀疑,只能反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佰瓒哥不会帮义胜堂,罗盛又怎么会与他合作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这点我也没想通。可能罗爷在你们身上,看到了更大的利益。”
“哼,罗盛觉得我们有利可图,佰瓒哥要帮你们也是为钱为利。两方的目的都一样,你有什么可挑拨的?”
“我不是挑拨,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姜怿恒道,“洪信帮的实力大小我不清楚,可罗爷的实力我绝对知道。今早我和罗爷从刑侦队出来,没过多久就收到消息,说刘佰瓒和洪信帮的人平安无事。若说他背后无人撑腰,我绝对不信。
“你在洪信帮才待多久,一周,一个月?刘佰瓒的为人你了解吗,洪信帮的历史和发展你清楚吗,帮派内外的明争暗斗你都看到了吗?
“我……我十岁就加入义胜堂,在罗盛身边长大。黑道有黑道的生存法则,那里面的错综复杂和人心险恶,远超出你的想象,你遇事还是多想想的好。”
廉州听到这句,黑着脸问:“你说我幼稚?”
人类最大的通病就是不接受别人的意见,每当你告诉一个人他有病,他不仅不反思自身,还会驳斥“你才有病”。姜怿恒暗示廉州警惕周围的环境和人心,廉州却认为他在讽刺自己。
可廉州不幼稚吗?他暴雪行动时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四年后他们在黑道相遇,姜怿恒在心智和能力上依然碾压他,他没感到廉州有任何提高。
为什么廉州总是这么浮躁、这么冲动、这么愚蠢?至少在姜怿恒面前,他总表现出智商和情商,双商欠费的样子。
还是说,廉州只有在姜怿恒面前,才会这样?
姜怿恒一想到这,心中涌着什么感情。廉州在暴雪行动的名次一直不低,他的射击能力更是十分出众,可他们一起组队出任务时,廉州总是错误连连。姜怿恒不想矫情地认为“谁先爱了,谁就输了”,但又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你今天说的这些,可能对我有用,但我不会跟你说谢谢。”廉州固执地说,“你是出于让我谨慎的好心,还是出于抹黑洪信帮的假意,我会自己判断。你滚吧。”
廉州语气冷淡,姜怿恒却站在原地没动。
“还不走?”
姜怿恒看了一眼他的腿问:“你的伤,没大碍吧?我看你的反应力和运动能力都不如以前了,现在这种情况,你更应该保护自己,多练练枪吧。”
廉州的脸色突然沉了百倍,他有一种要丧生的痛快感,也有一种要刺人一刀的冲动。
单刀直入的时刻到了,他好像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在他和姜怿恒都心神不宁、相互试探的关键时刻,就在这一分这一秒,他要揭开自己痛苦的伤疤,仇恨的源点,他仅有的,可能让姜怿恒心疼的底牌。
“你不知道吗,我已经不能用枪了。”
“……为什么?”姜怿恒莫名一惊。
廉州伸出双手,手心上丑陋的圆形伤疤触目惊心。
“当年在海洋公园,你开枪打我的手,医生说我掌心经脉断裂,神经损伤很难修复。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不能摸枪了,因为这样,我才离开了警队。”
姜怿恒心中一颤,他屏住了呼吸,好像吸一口气,都会让那个不幸的人更加飘摇无依。
廉州为什么离开警队,为什么加入地下社团,姜怿恒从没想过。四年前他自身难保,入狱后他不仅要应付监狱里的蝇营狗苟,还要时刻关注外面的动向,关注义胜堂,关注罗盛,关注自己未来的命运。
好不容易挨过四年,姜怿恒再次回到罗盛手下,义胜堂早换了另一幅样子。邹镇男已不在,他儿子赤仔处心积虑上位,但实力对比他父亲终究悬殊。罗盛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亲信,姜怿恒成了他的救命稻草,难事、大事全都交给他处理。姜怿恒没时间,也没力气思考廉州为什么会弃明投暗。
他见过廉州手上的伤口,可是无暇多想。就算姜怿恒在黑道与廉州重逢,想的也是如何对付他。他对廉州的关注,仅是处于敌对关系另一边的人,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是如此。
而廉州因为姜怿恒,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射击能力,失去了为警方、为正义效力的机会,失去了全部可以寄托的希望。
姜怿恒望着病床上的廉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脑海中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四年前他的所作所为保全了自己一时,却毁了廉州一世。
震惊和惶惑让他无话可说,在肃静的气氛中,廉州只说了一句自负又悲悯的话。
“你说让我练枪,保护好自己,干什么,怕死吗,死有什么可怕的?”他凄惨地笑着,“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找到了这辈子要奋斗的目标,可我永远也达不到那个目标,白白活了一场。”
第97章 我已经不能用枪了2
廉州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心理活动最复杂的三天。
他向来是直线思维的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今他要思索的事情太多,这些事情都是半遮半掩,半真半假地呈现在他面前。
首先,廉州最初加入洪信帮,主要是由于姜怿恒出狱。廉州认为应该依靠于一股势力,与姜怿恒搏斗,拼个你死我活,才好报当年的仇恨。可他并没有想清楚在洪信帮要做什么,以及如何处理帮派间的关系。
其次,廉州对刘佰瓒的依靠和信任,还停留在小时候。刘佰瓒是大几岁的哥哥,凡事布局、思索、冲在前头。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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