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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们的死后生活-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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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也知道,司马炎的战斗力比司马衷有用,追查晋国灭亡的元凶之前他们也得在意眼前的生存情况。
  杨艳哭唧唧的也被赶走了,她还不好意思对陌生男人大肆哭闹,委委屈屈的回去的时候,看到司马师司马昭开了房盖对她招手:“叔父,父亲,要放衷儿出来么?”
  “你过来。”
  一把揪住杨艳的头发拎起来:“你进去吧!”
  在长度只够贾南风躺下的小屋里,司马炎委委屈屈的蹲墙角,和被揍了一巴掌的蠢儿子面面相觑。贾南风很不孝顺,坐在司马伦身上,半点地方也没让给他,司马伦嘴里有一只臭袜子。杨艳跌坐在地上,有点迷茫。这屋里现在没法让人躺下,五个人只能靠墙围坐成一圈。
  上面的房盖立刻落锁,司马昭在外面‘怒其不争’、‘菜是原罪’的数落他们。
  司马师倒是好受一点,他没儿子,不需要为此负什么教子无方的责任。但转念想想,倘若自己有个儿子,那自己的孙子未必会蠢成这样。别想假如了,假如有个儿子,说不准我篡权给我儿子,然后阿昭篡我儿子的帝位。
  …
  扶苏把肉馅调味、加点醪糟搁一会,一会再炸。先进屋去翻了翻资料,他早就去调查过每一个他能听说的司马家闹事的藩王,还亲自去见过好几个,隔着屏障跟人聊天了。只不过没告诉司马家这几个人,没那个交情。
  当初司马玮死后,他去询问阎君这个人的下落,阎君不告诉他。但这也没拦住扶苏,和项羽约架(被揍)和聊天时得知,司马玮在敌镇中扣着呢。于是俩人又千里迢迢、坐了半日的船过去看他,扶苏顺便看项羽和吕布单挑,吕布的妻子跟他吵架跑去投胎了,再也不会来,打了光棍之后的吕奉先武力值暴涨,几次压过了项羽的风头,最后打了个平手。看来之前是妻妾和部将的妻妾耽误他了。
  司马玮说,当初密诏让他杀司马亮,他想验证诏书真伪,黄门官告诉他密诏传出去就不灵了。他当时也年轻,才二十一岁,就信了。第二天就到地府来报道。
  前两年司马乂死下来,也被扔到敌镇中扣着,倒不是为了让他跟谁为敌,实在是地府忙不过来了,他也不算坏,就先软禁起来以后再说。
  司马颖煽动司马乂讨伐司马冏,之后又击败司马乂,司马颖现在肉店地狱挂了头牌,和他叔叔兄弟一起,由于过于供不应求和实在是太混蛋,邓绥自己动手改自己写的地狱条例,直接在肉店地狱门口立了木杆,把人捆在上面插了招子,和他兄弟一样,一文钱随便打。
  任用张方肆意吃人的司马颙现在在高汤地狱,和张方一锅煮着,也把锅搁在地狱门口,免费发汤送肉。被他们充当军粮的鬼魂们感激不尽,天天来吃。这地狱果然玄妙非常,鬼魂身上的肉割之不尽,几十个一锅煮的罪鬼竟然能让几万怨鬼吃饱。一起煮的都是些助纣为虐的高官将领,地狱里可不分高低贵贱,能给他们这群人单独分一个锅出来就不错了。
  现在这情况是阎君们格外施恩,调动过他们行刑顺序的结果,地府有四十五个大大小小的地狱。像是剥皮(盘剥百姓、强*奸,热爱酷刑等)、拔舌(诬陷至人被杀、族诛等)、深坑(故意设计坑害他人)这种大地狱不对外开放、禁止游览,罪鬼们也在这里有刑期,但为了让冤死鬼们能安心,就调动了行刑的顺序,让可怜的冤死鬼们看到仇人在折磨在受苦,这样他们才好安心生活。
  扶苏把记录下来的资料简单整理了一下,简单到人名下只有对应地狱,这也不着急给司马懿,问完立刻就拿出去,显得我那么好打听呢。
  …
  刘彻正好发了面准备烙饼,闻见飘来一阵热油味儿,立刻拿出红糖,舀出两勺红糖,加上两勺面粉综合一下,包了十几个红糖饼搁在盖帘上端过去:“帮我炸了。”
  “什么馅儿?”
  “红糖的。”
  那就先炸糖饼,以免油里有肉丸子味儿。扶苏看着翻滚并且鼓起来的糖饼,陷入了沉思中,再一次问:“每次我炸糖饼都露馅,张春华不能放太多糖,你却从来不露馅?”
  刘彻才不告诉他秘方是往红糖里加面粉:“呵呵,大概是性格原因。”
  扶苏知道他不说实话,炸完了十三个饼,只给他十个:“扣的油钱。”
  刘彻懒得去买油,只好如此。
  刘隆闻着味儿在旁边蹦高了看:“这就是十税其三呀!”
  刘秀刚想过来通知大家,司马炎杨艳这对罪魁祸首被关进去了,因为差点教育问题当场崩溃:“十三个饼抽走了三个叫十税其三?你的算数和税制都是怎么学的?”立刻把他抓走补课。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使劲做!历代税制和收税项目以及转换你给我记住!
  刘盈一次补了三四个月的睡眠,神清气爽的下楼来,抓了个丸子吃。“哥哥~有客人么?”一顿丰盛的大餐准备好,格外多摆了一双碗筷。
  “夫人约定了,司马衷死后就来。”
  城隍哪里能看到一个人约莫还剩多少寿命。
  吕雉压着饭点进了镇子,看扶苏一副闲得无聊打算大发感慨的样子,刘盈一脸的困倦:“阿盈,你怎么了?”
  刘盈重点讲了一下墨子的工作态度,别休息,别停,没干成之前为什么要写享受生活?有吃有穿就行,还有比工作更快乐的事吗?我的天我要死了。“唉,难怪阎君嘉许墨子,都是一样的人。那神奇的器械哪里是一朝一夕能研究出来的,我以为研究个一二十年能做出来,就不错了。墨子也是这样想的,他打算一口气研究二十年。”
  扶苏心说:所以嘛,父亲也喜欢墨子。
  吕雉心说:你摆弄小木头有那么累么?我在人间给他做谋臣,他这些年看着人间惨状心情不佳,我得用各种办法哄他稍微高兴一会,每隔两个月被鬼差带到阴间急忙慌的见一遍朋友,回来见见儿子再赶紧回去,你能有多累?小木头块能比始皇更难办?我一会要去做的事才真难办。“阿盈真辛苦。”
  刘盈满足了,左手肉丸子右手油炸糖饼,心心念念了好几个月的美食在吃到第三口的时候就觉得腻。老老实实的依次慢慢吃。
  吕雉饮了一杯酒,往凭几上靠了靠:“司马衷死了,你父亲被气的快要吐血。”我劝不了。
  “哦?”扶苏想说‘侍奉我父亲很辛苦’,不合适,‘我父亲很不好哄’,也不合适。
  不合适的话不如不说:“夫人辛苦。父亲也见了司马衷?”
  “见了面,还跟他聊了一会,喏,这是给你的信。”
  扶苏双手接过,拆开一看,信中墨迹有些淋漓,字体也换成了行书。信不长,中心思想是:去替父亲把司马炎打到晋国灭亡为止。打死他!!我不累,我是生气!
  吕雉:“嗯这糖饼好吃。谁做的?”
  “刘彻做的,我炸的。”扶苏问了问人间的情况,听的吃不下东西。
  吕雉一边说,一边吃掉了两张油炸糖饼,举着最后一口:“现在人间见不到红糖,也难找小商贩。真是可怜啊。”这最后一口糖饼里兜着一汪软乎乎的红糖汁,表皮还有些脆:“人间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本该破而后立,奈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夫人,司马越的寿命还有多久?”
  “看其气象,还有几年时光。”
  现在新君还没有继位的,当权的司马越选定了司马炎的第二十五个儿子司马炽,皇太后羊献容觉得司马炽是丈夫的弟弟,自己不能当这个皇太后,听人劝,想立原先的太子司马覃继位,正在折腾呢。
  吕雉又问儿子的打算,是好逸恶劳的回来休息,还是一会继续去跟上墨子?他做的那件东西,希望能把罪鬼塞进去就自动得出结论的机械,所有地府官员都很关注。
  刘盈捂着嘴打哈欠:“我再睡两天,把后三个月的觉也睡出来,就回去继续干。”
  “好孩子。”
  吕雉下来要办的重要事项有三件,第一是和故友联络感情,刚忙完。第二是送信,刚送到,接下来的事情就难了。
  “夫人面有难色,是何缘故?”
  吕雉起身往外看了看,屋外没有人偷听:“你也知道,你父亲去年才凑够了一千弩兵,他现在又想招募更多的鬼卒,在增加几千弩兵。他现在抓猛将倒是省事,鬼卒们咻咻射箭,什么样的厉鬼都挡不住。可我又不是说客,我怎么能说服阎君继续提供军饷,支持他扩充军队呢?我知道他无心…只怕阎君多疑。”
  扶苏不解:“抓鬼魂而已,一千弩兵足够了。”父亲真有什么大计划么?我现在相当于人质啊。
  吕雉低声说:“阎君在试探你父亲,他也同样在试探阎君。现在给我的借口呢,是一千弩兵看着太少,他看着不舒心,如果凑够三千会舒服一些,也可以支援左邻右舍。”最可气是还不允许自由发挥,非要吧原话带到。那你倒是自己来说啊!他还觉得说不出口。
  他要弩兵,要了几次就给了名额和粮饷,让匠作监做了弓弩送来,我觉得这就挺好,人应该知足而止。
  俩儿子陷入沉思中。
  过了好一会,刘盈问:“阎君名下有自己的军队么?”
  “阿盈真是太聪明了!每一位阎君名下有一万禁军,大部分都没招满,招满的人也经常被派去和鬼卒换岗。”吕雉叹了口气:“他有些心急。前段时间还想弄一瓶药保留记忆,暂时投胎去人间试试。我劝他别去,万一变成绝色佳人呢,将来当一次皇后,他何以自处。”更可怕的话没敢说,不是所有绝色佳人都能成皇后,万一才华横溢如蔡文姬、歌舞出众如绿珠呢?
  扶苏说起了曹操告诉自己的小秘密。
  “现在嘛,人间太乱,城隍是每隔十年轮换一次,全部都尉和一部分判官被提拔上来了,都做得很好,他偏不肯示弱,不想说自己受不了要休息,打定主意要等到人间太平再回来。”
  扶苏能说什么呢,这就是他崇拜父亲的原因。和她探讨:“韩都尉现在也去当城隍了,我还以为他会一直负责接送皇帝。”
  吕雉笑道:“霍光现在也当了城隍呢,前段时间又碰上刘病已,俩人都是急忙转身抱头鼠窜,都觉得有愧于对方。”许平君去她那儿做客的时候告诉她的。
  刘彻正在吃喷香的油饼,十张油饼分做两盘,和父亲一起拿了酒去刘秀家吃。什么都不为,就为了让被抓着补数学题的刘隆感受痛苦。
  刘秀气定神闲的问:“一个农夫种了三亩五分地,每亩地能收获四斗谷子,去年留下的种粮有一斗,每亩地需要三升谷子做种子。假设这一夏天都吃去年留下的粮食,到秋天收获之后,按照五税一交税,他需要交多少税?能剩下多少谷子?”
  刘彻&刘启:“吧唧吧唧”
  刘隆心不在焉的答道:“四斗的税……”
  “嗯”
  “多出去的被贪污了。”
  “……”
  “能剩八斗谷子。要是不够就是娶媳妇花掉了。”
  刘秀抓着他耳朵:“我看你想娶媳妇!今天我就去提亲,把杨芷给你要过来好不好?”
  刘隆十分悲愤:“不怪我,他们俩吃的太香了。”
  刘彻得意的吧唧吧唧吃糖饼,这小子敢在他读书时故意来捣乱,他也能在他做题时来捣乱。看书随时可以放下,做题的时候你分神试试?
  “再不老实就让你做宝货制的题!”
  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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