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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们的死后生活-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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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好面沉似水,看起来非常不想谈论这件事,想了想,又觉得兵败并不可耻,功败垂成至多令人叹息,但没有勇武俯首称臣才真可怜。
  干脆承认:“不错,是两朝天子不堪为阶下囚,阎君们瞒的紧,昔日商天子是他们座上客,也不知道这些阎君有神仙手段,看起来只是普通人模样。商灭后,我们曾与周文周武一战,阎君派兵劝架,这是我商朝第一次攻打阎君。周朝六百多年时,周天子也是生来叛逆,与我们合力又试了一次。在那之后就被收走了陪葬的亲贵、侍女和士兵、奴隶和犬马。”
  曹操问出了一个最大的疑点:“我听说过去天子不聚居在一起,也没有诸多禁令。请问夫人,这些东西从何时开始?有没有具体的年份?”
  妇好反问:“你以为这些事是有人为阎君献策?不可能。”
  当时我们也不愿意自认为臣,阎君给面子,我们也自尊自傲……实际上就是谋反失败。
  谋反失败就该任人处置,还想装作若无其事也太不要脸了!
  曹操问出了另一个大问题:“我听说这镇子是自秦始皇成立,因为他不再是天子,而是皇帝。请问夫人……韩非死后才几年,就成了都尉?还能接秦始皇下到地府。以汉帝们的晋升速度来看,他很不合理,必然是立下奇功。”
  刘邦在旁边露出熟练的目瞪口呆,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合理但令人震惊。那韩都尉怎么就一跃成了高官,又能飞又能接送皇帝?他刚开始不知道韩都尉就是韩非,多年以后知道时,又没想到有什么人能暗害秦始皇——讨厌,他嬴政是很厉害的。
  妇好几乎窒息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屏障外面的席子上,凝视着这个大胡子。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但仔细回忆一番,好像是这样的,好像没有错,当时的确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很微妙,很细致,很多事情都变了。
  包括阎君们的态度,他们之前一直对商周两代的所有人不假辞色,丈夫去投胎的王后虽然能出来散步,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阎君殿前徘徊找揍,差不多在那时候才被阎君请去,又一次成为宾客,还得到指示过来认识一下他们。要不然谁知道秦始皇死后住在哪儿啊!地府这么大,那时候没有修路,茫茫荒原上又有让人会不自觉避开的阵法。
  刘邦:“啧,原来咱们都是因为这俩人的私怨被困在这里。”
  妇好心中不敢置信,她知道韩非子,知道一点:结巴,韩国公子,荀子的学生,写的文章很好,韩王不喜欢他但是秦王喜欢他,出使秦国被扣留,李斯打算先打韩国,于是说服秦王嬴政杀了他。
  这样一个人,不论是国仇家恨,都有足够的理由凭借提早死下来而反击。
  刘邦又说:“啧啧啧,他嬴政死得早占了便宜,阖家飞黄腾达,还有那比他死的更早的人呢。”
  他把甘蔗递给妇好,直说了:“阎君提防我,那些小子们不适合打听这件事,我想请你这位热心又能征善战的大美人调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嬴政当上阎君之前,韩非就莫名的消失了,这其中有什么缘故?”特意盯过隔壁,找刘曜打听过,来送皇帝的都不是韩非!
  妇好沉吟半天:“是啊,这事真有趣,事不宜迟。”她起身离开了。
  这件事真是令人恼怒,他们俩不知道是没想到还是没说,韩非既然莫名消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嬴政知道是他暗中捣鬼,暗暗的排除异己解决掉了,要么是他自知不妙先躲起来了,而嬴政也会随之觉察这件事。除非他跑去投胎,否则避无可避。
  刘邦目送她离开,心说这美人当年坑过我,这种惹人厌的事我不让儿孙去打听,他们听话,但下斗上除非谋反和诬告,否则不容易成功。让她来呀。
  曹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理有据的怀疑她会把这件事告诉秦始皇,很简单,她在为阎君办事,谁是阎君都一样。
  然后俩人亲亲热热的喝酒聊天去了。
  刘备还停留在小帝镇外面,他本想看其他人殴打刘子业,结果这些皇帝探讨起另一件事,这件事非常令人震惊,甚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司马曜快乐且下流的使出秘籍·踢裆:“小子,这里头啥也没有吧?嗯?”
  刘子业口不能言,只能怒视着这莽夫。
  其他人:“那肯定是什么都没有。”
  “阿弥陀佛,这就是报应啊,让我来踹一脚让让!”
  “嘿嘿嘿他有太子啊。”
  司马曜发现他们七嘴八舌的聊着天,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在说的话,高声说:“我是说!这个人不能生育!他是个天阉!”
  这话一出,真是语惊四众!
  拓跋珪:“什么?哈?哈哈哈?”
  慕容皝:“啊?怎么可能?”难道当皇帝之前不……哦没有对皇帝验明正身这件事。
  “啥”“这怎么可能?”
  司马曜举了许多例子,他们被刘裕夺了天下,现在对刘宋王朝的皇帝们最关注,比对自己亲儿子还关注:“刘子业继位时十六岁,死时十七岁,他立了太子。这太子的生母是廷尉之妾,临产时接近后宫中,生了个儿子立为太子,这是不是很有趣?他才十六岁,怎么就确定自己一定生不出来孩子呢?”
  这番话一说完,大部分人都信了。
  只有刘骏还想强行挽尊,儿子是畜生和儿子*无能之间他觉得前者更好一些:“别忘了他和那两个公主的事。”
  我妹妹被他纳入宫中,还有我女儿……想到这里不由得也上前对着刘子业一顿爆踹。
  血脉同源,一脉相承的子孙,这小畜生竟然让祖宗们没有半点在外人面前保护他的情绪,恨不得和外人一起打死他。
  司马曜:“汉哀帝也有妃子。还记得么?山阴公主为什么要三十个男宠?因为他不行。刘子业为什么喜欢看太妃、王妃、公主被左右侍从强迫不可描述,他要是行,他为什么不自己上?诸位都是妃妾成群的人,平心而论,看别人不可描述和自己亲自实践,哪一个更好?”
  一群人异口同声说:“没看过!不想看!恶心!”
  而且都是真话。压根不想看到别的男人的不可描述之处啊!
  自己的武器是红霞仙杵,别人的丑陋不堪入目。
  “说的有道理啊。”所有人都被司马曜说服了,夸他:“细致入微。”
  “鞭辟入里。”
  “对这方面真熟悉。”
  “你真的没看过?”
  “呵,你才奇怪吧?”
  刘子业拼命摇头,试图辩解自己可以。
  但皇帝们乐意看到一个禽兽级别的昏君其实‘不是个男人’。
  ……
  阎君们正在互相击掌,关系好的甚至抱在一起欢乐的叫着:“刘子业终于死了!不枉我天天和天帝上奏要杀他!”
  “可急死我了!!”
  他们恨不得直接派人暗杀了昏君,最好能只要是昏君就暗杀掉,多杀几个,人间的君王就知道头上有神明!就不敢在胡作非为!但是不行,如果阴间能凭着好恶抽走活人的性命,会扰乱冥冥之中的道,然后造成一连串的严重后果。人杀人,鬼杀鬼,这是不同的两条路,不能轻易逾越。
  只能向更高级别的天帝请命,在刘子业登基那年他们就天天给天帝上奏,这还不到一年就有了回信,看来这次天帝非常勤劳果断!以前上奏的事都要等到自己都快忘了才能得到批复呢。天帝也很柔和,还派人提前警告刘子业,然后才动手。
  “来啊阿政,抬手。”
  嬴政有些不适应,抬手和左右两边的阎君拍了一下,他也很高兴:“这昏君和刘义符都很纯粹,好判的很。”刘义符是继位半年,一件正事都没干过,把尸位素餐贯彻到底。刘子业没干过人事,也不存在什么功过难辨,他杀的人也不存在争议,基本上都不该杀。
  “哈哈哈哈是啊。此时此刻人间也在庆祝吧。”
  有位阎君吩咐扈从:“去,告诉夫人做点饺子,我要庆祝一下。”
  嬴政从桌子下面的冰鉴里摸出一壶散发着寒气的黄酒,问同僚们:“有杯子吗?”
  谁还在自己的桌子上捞不出一只杯子呢?实在没有的,拿起一张纸在手中一捻,就成了白玉杯。
  最老成持重的阎君也不可避免的露出快乐微笑:“平时不许喝酒。今日是特例。”他桌上没有白纸了,揪了眼前白菊花的一片叶子,也在手中一捻,变成绿色的酒盏。
  嗑瓜子的阎君在自己的小斗中随便抓了几把干果分给其他人。
  神仙阎君:“嘶……好冷啊。”最近几年很忙,他被抓了回来,能干多少是多少。
  边上的扈从也为之快乐,殿前都尉们乐半天了。
  阎君们喝着冻牙的黄酒,清冽而舒心,非常降火,吃着非常新鲜的坚果——以这位阎君压力大就疯狂咬坚果的性格,他小木斗里的坚果干货几乎是几天换一箱。
  忽然看到‘要把不孝子变成牛’的奏折:“有创意。”
  嬴政对此表示反对:“岂能由他们做主?人一样可以拉车犁地,小镇中人也有不少能生吃活人。”我当初把胡亥当牲畜使用,这样才能更深的侮辱折磨一个人。牛就是用来犁地的,做这些事理所当然:“要让刘子业记得他曾经是个皇帝。”
  阎君们沉吟了喝一杯酒的时间,觉得对!喝酒!
  “以前都暖酒喝,没想到凉着喝别有一般滋味。”
  “阿政真会吃啊。”
  抱着猫的阎君又想喝又担心,下意识的把猫按在自己肚子上暖着。
  嬴政:“我妻子去寒冰地狱探访时学的。”据说寒冰地狱内所有的食物都是冰冷的,扶苏很喜欢去买他们那里的冰糕吃。
  寒冰地狱的狱尉和鬼卒们冻时间长了,经常在地狱门口烤火取暖。找这地狱时,看到门口有巨大篝火的就是。
  妇好在门口溜达了一圈,想打听这件事又不能急,得找个好的由头。现在正在庆祝也不合适,等他们开始忙,忙到有点呆的时候,那最合适。
  扶苏购物归来听说了这件事,又想起了胡亥,随便找了个最近的地狱进去看了一会,想想胡亥可能就在这里,心情一片大好。把新定制的一套刻刀给刘盈:“我管着匠作监,你居然从外面买刻刀?还这么贵。听听,这是嵇康打铁的声音。”
  刘盈拿起来颠了颠,依次摸了摸,抬起头笑:“这件是欧治子大师在阴间开的,嵇康热衷于打铁,技艺还不能做刻刀。”刻刀要硬,武器要又硬又有弹性,嵇康打铁完全是爱好,他既不想做刻刀也不想做武器,就是热爱锻造。现在所有人都很忙,倒不如这家店里有好铁,做的好刀。
  扶苏立刻站起来:“我去买一把剑。”看到墙上有一把剑,颠了颠很舒服,就是太贵,要两个月的俸禄啊!
  刘盈笑嘻嘻的抓住他的袖子:“且慢!”他从箱子后面摸出一把剑:“是你喜欢的么?”
  扶苏十分惊诧:“是啊,怎么会,你怎么知道?”
  张嫣深藏功与名的坐在旁边吃柿子。她恰好出关,刘盈要求她一路偷偷跟踪扶苏,看他最喜欢那一把剑,在他走后买下来,然后赶紧飞回来。
  张嫣觉得很好玩,就去了。
  徒留扶苏惊喜中带着迷茫,喜欢是喜欢,但是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
  次年,拓跋濬死了下来,年轻轻不足三十岁,但这不奇怪。
  拓跋珪:“国事如何?祭文上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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