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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摘下高岭之花_蜡烛-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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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侯爷他呀,渡劫的时候入魔了。”即便没了少女的配合,记忆里的折叶依旧在滔滔不绝,“走火入魔嘛,要么变成疯子,要么变成傻子,我瞧侯爷大约是后一种,估计是魔气冲脑,只知道要杀人了。”
  “拦住他!”
  娘亲撕心裂肺的喊声随着男人突围而出的身影越来越近,凌玥抬起头,注视着一步步走来,缓缓举起手中长刀的男人。
  “哎呀呀,侯爷已经认不出小姐来了吗?”折叶的喋喋不休仍在继续,带着令人心烦的得意。
  像是忍无可忍一般,凌玥一把抓住他的脑袋,扣到了身后的墙上,“闭嘴!”
  即便如此,她的眼睛也一瞬都没有离开那道越走越近的身影。
  近了,真的近了。
  凌伯海高大的身躯距离她不过三步之遥,闪着寒芒的刀尖已抬过头顶。
  差一点,只差一点。
  一道闪电划过,惨白的雷光照亮了阴暗的角落,也映白了男人模糊不清的面容。
  凌玥注视着父亲的眼睛,然而那双已被血色占据的眼珠并没有看她,而是死死盯着她身后的一角。
  少女转过身,捂在男人面部的手缓缓收回……
  然后,她对上了一双,充满了窃笑与恶意的眼睛。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全身的魔气逆流而行,凌玥抬手捂住了脸,点点湿意落在了指缝之中。
  她像脱力般跌坐在地,举刀的凌伯海与讥笑的折叶分立于两侧,像是两座栩栩如生的雕像。
  不远处,梨夕夫人伸手的动作也随着眼中的焦急与愤怒定格,与这人间炼狱融为一体。
  然而,凌玥不怕了。
  这场自她六岁起便如影随形的噩梦,已经到此为止了。
  无边莲池之中,折叶猛地睁开眼睛。
  他翻转右手,一朵漆黑的莲花静静绽放在掌心,而那毫无杂色的花瓣正在枯萎、掉落,露出了藏在其中的花蕊。
  凝视着凋零的莲花,清俊的面容霎时间一分为二,左脸眉眼弯弯,嘴角勾起,而右脸则眉头紧皱,眼睛瞪大,嘴角下撇,透着说不出的震惊与痛苦。
  “死了!死了!终于死了!”他的左脸欣喜欲狂,却又在下一刻咬牙切齿,“……怎么可能?!”
  男子手心的黑莲已彻底枯萎,化作了一枚指节大小的种子,然而预想中的力量始终没有涌现,然而是右脸渐渐有了挣脱发狂的趋势!
  凌玥没死,死的是他种下的那朵魔莲!
  但这怎么可能?
  他布下的引子明明是无法根除的才对!
  莲池陡生波澜,无数莲花包裹着蕊芯中的人面,躲入了池水之中。
  男人抬手按在了右脸之上,挡住了上面的神情,“吵死了,都说了,你的女儿没死——”
  “不,不是你的女儿,”他喃喃说道,“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不,不,不,她不是我的女儿,我要杀了她,必须要杀了她……我要救她,我一定得救她……”
  “是她不听话!”折叶的神情越发狰狞了起来,“乖乖入魔就好了,乖乖入魔就不用死了……”
  “唔!”他忽然身体一颤,手指深深的陷入肉中,整座莲池突然沸腾了起来,无数枝蔓从中喷涌而出,狂乱的互相击打。
  那些花盘张的极大,完全暴露在空中的人脸撕咬在一处,鲜血与唾沫在莲池上空飞溅,混合成了令人作呕的血玉。
  “咕。”古怪的声响从折叶的喉咙里探出,维持着按住右脸的姿势,他挣扎着伸出了左手,在那之上,密密麻麻的字符从皮肤深处浮现,正是他与烛龙的契约。
  字符海中,代表着“九幽共主”的四个符文像活过来了一般,在手腕上跳跃着,一点点变浅变小,最终彻底消散在了空中,取而代之,男人手腕的空白处出现在了四个模模糊糊,笔迹像孩童般滑稽稚嫩的符文。
  “舞、法、天、女?”
  折叶一字一顿的读出了这四个字,低哑而癫狂的笑声从胸膛里爆发开来,引的池中人面莲更加疯狂。
  “九幽那群蠢货真是安逸日子过多了,这点事都办不好。”他再说话时,声音里已没了重音。
  说完,他从莲池之中站起身来,对准九幽的方向,伸出了手。


第142章 
  春桃走过回廊; 步履匆匆。
  一路上; 平日里见到她便会上前攀谈几句的宫娥内侍全部避她如蛇蝎,隔着老远便会忙着不迭的跑走; 仿佛晚一步便会被抽筋扒皮一般。
  曾经的春桃走到哪里; 都是宫人巴结的对象。
  她自幼入宫,一路摸爬滚打,虽然年纪不算太大,却已经是贵妃面前的老人,一直深得主子信任。
  在这座浮华的孤城里; 一人得道何止鸡犬升天,作为丽贵妃的心腹宫女; 份位低的妃子都不一定有她得意。
  然而,这种众星捧月的日子; 在某一天清晨便戛然而止。
  最初是有内侍觉得浑身疼。
  他没日没夜的躺在床上哀嚎;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 衬的一双眼睛大的吓人。
  同住的宫人觉得害怕; 托人花银子请来了太医,然而后者只来看了一眼便骇的脸色苍白,任由那人好话说尽,也不肯停留半步。
  太医走后; 就有侍卫闯了进来,将染病的内侍拖上板车,自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然而那时候没人知道,他的消失并不意味着结束; 而是昭示着一连串惨剧的开始。
  病倒的宫人越来越多,他们住过的院落被划为了禁区,板车压过石子路发出的吱嘎声成了压在每个人心头的虎头铡。
  这种压抑终于在陛下病倒后,演变成了无可抑制的恐慌。
  当然,前朝的大人们对此毫不知情。
  他们只以为陛下是因公主的死过度悲伤,可惜这种托词能够蒙蔽天下,却骗不了日日夜夜在这座金玉牢笼中讨生活的下人。
  这大晋,要变天了!
  最先宣布封宫的是丽贵妃。
  这位要强了一辈子的美人娘娘最终还是脆弱了一回,她前脚刚勒令所有宫人不得外出,后脚就抱着春桃大哭了一回。
  然而第二日,她便擦干了眼泪,趾高气昂的去给皇后请安,把所有想借机试探的妃子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想到这里,春桃略微放缓了脚步——皇后居住的长秋宫到了。
  她甫一走到长秋宫门前,一道纤细的身影就从里面迎了出来。
  “春桃?”与她打扮相似的女子吃惊道,“你来长秋宫做什么?”
  “娇杏,”春桃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康乐郡王递了消息进来,皇后娘娘可在宫里?”
  与满宫的莺莺燕燕大不相同,皇后出身武将世家,自小舞枪弄剑,对琴棋书画兴趣欠奉,对治理后宫也不甚感冒,甚至于发起火来,能追着皇帝陛下跑上几圈。
  春桃每次撞见皇后在御花园练武,都觉得这位英姿飒爽的娘娘下一刻便会越过这三尺宫墙,投入宫外的滚滚红尘之中。
  然而,直到太子成家立业,皇后也依然是皇后。
  一听“康乐郡王”四个字,娇杏精神顿时一振,连忙道:“可是咱们能出去了?”
  春桃缓缓摇头,“我要见娘娘。”
  “我就在这,有事直说。”
  一道略显低沉的女声自长秋宫内传来,片刻之后,一名身穿戎装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三十岁许,生的不算极美,却自有一股难掩的英姿勃发,与这暮气沉沉的皇宫格格不入。
  “回娘娘,”春桃施了一礼,“郡王爷说,西蛮已兵临城下,此战凶多吉少,杨家男儿当死守社稷,却没有拖着女人一起死的道理,烦请娘娘带着贵妃一起改嫁去吧。”
  这话是完完全全的大逆不道,偏偏说话的人和听话的人都面不改色,唯有娇杏吓的脸色煞白,不知该进还是退。
  “鸿轩那小子可说不出这种话,”皇后朗笑道,“恐怕是帮那个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孽子担罪名。”
  春桃低下头,一句也不敢多说。
  “娇杏!”只听皇后说道,“把我的盔甲拿来!”
  “娘娘?”娇杏是真的懵了。
  “谁说的,敌人兵临城下我就要跑?”皇后一扬袖子,“他们要是真有本事杀进来,那还得过本宫这一关!”
  “况且,要是没有我给他撑腰,”她望向了前宫的方向,“咱们的陛下就算是在梦里,也会吓哭出来吧。”
  而在乾元殿外,那个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孽种一把推开了挂着铁锁的宫门。
  “仙师,这边走。”太子向身后之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师千凡颔首,踏入了这间充斥着药香和血臭的宫殿。
  用来装点房间的玉石摆设已经被尽数撤走,宫殿的中央,除了一张宽阔的龙床,便是几尊灯烛,将这乾元殿衬的像座空空荡荡的陵墓。
  “父皇发病之后,变得极度畏光。”太子跟了上来,“无奈之下,我只得命宫人将窗户都用绢布封上。”
  “这些火烛,是为送药的宫人留的。”
  “虫子喜阴怕光乃是常态,”师千凡眉头微皱,“陛下染此习性,病的比我预想还重。”
  “开始吗?”太子避过了这个话题。
  师千凡环顾四周,叹了一口气,“开始吧!”
  说完,这位五龙山的阵法大师拂尘一扫,正对龙床,盘坐在地。
  无数爬虫一般的细线从他盘坐之地延伸,在空旷的宫殿铺展开来,在宫门之外,等待已久的素问派女修围绕着乾元宫排成了八列,从宫墙一直延伸到了上京城。
  她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踩着如同尺子量出来的步子,没有人快,也没有人慢,从皇宫深处向外扩散,随着她们行走于萧瑟的街道之上,点点绿意没入了挨家挨户紧闭的大门。
  走在最前方的领头人是一名格外高大的女子。
  她穿着与男子一般无二的衣裳,留着一头只到耳根的短发,比起长发披肩的同门,更像是新还俗的和尚。
  与已化为阵法一角的其他素问派弟子不同,她走的大步流星,一直走到了城郭处,两三步便攀上了巍峨的城墙。
  “太慢了吧,男人婆。”靠在城墙上的年轻道士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临阵跑了呢。”
  “从南边赶过来费了点功夫。”韵瑛瞥了他一眼,“那群北边的蛮子到哪了?”
  “康乐郡外。”龙虎山的不辞道人一跃跳上了墙头,“在师千凡师叔的禁魔大阵完成前,他们还杀不过来。”
  “只要能压制住士兵体内的那群东西,咱们就还有一战之力。”
  禁魔、禁魔,禁的是内而不是外。
  不辞道人压低了声音,“你说,那群蛮子,到底怕不怕虫子?”
  “若是他们真的攻入了上京,你就知道了。”韵瑛耸了耸肩,转而看向阴沉的天幕,“……在这场雨下完之前。”
  说完,她也跟着跳上墙头,目力所尽之处,有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像是一道连接这天地的巨大火炬。
  康乐郡的烽火亮了!
  燃烧的烽火就是最嘹亮的号角,身穿铁甲的杨鸿轩从城楼中走出,手握系着红绸的鼓槌,对着足有一人高的战鼓,狠狠的敲了下去!
  “咚!”
  他敲响了第一声,弓箭手已蓄势待发。
  “咚!”
  他敲响了第二声,禁军全员已守在了城门之后。
  “咚!”
  他敲响了第三声,不辞道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韵瑛,跳下墙前,嬉皮笑脸的说了句“别死了啊”。
  战鼓越敲越急,越敲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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