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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也要甜_有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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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择烊父母一接到孩子没去上课又失去联系的消息就赶了回来,联系不上儿子,又联系不上女婿的时候,谌母已经晕了过去。
  当他们撞开季泊言家门的时候。
  谌择烊脸色苍白,眼底乌青,双眼通红,嘴唇干裂,毫无血色,憔悴不堪。
  一直在黑暗中,大门打开,阳光射了进来,谌择烊一时适应不来,眯了眯眼,好半天才缓过来,看见进来的父母,毫无动容,双眼空洞。
  谌父谌母看见儿子,一把抱住他,谌择烊只一句:“爸妈,季泊言丢了,他不要我了。”
  三天滴水未进,谌择烊嗓子沙哑不堪,只能勉强听见一点声音。
  在地上坐了三天,谌择烊只能在父母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
  看着谌择烊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谌父谌母带着儿子回家。看着坐在墙角的儿子整日消沉,,父母除了心疼也没有别的办法。
  谌父托人去找,也毫无消息。
  看着儿子一天天消瘦下去,谌母每日以泪洗面。
  多日后,谌择烊将自己随便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找了个酒吧,在灯红酒绿烟雾缭绕中,谌择烊喝的酩酊大醉。
  情绪上来了,拿起手机给季泊言发语音,大骂“季泊言,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不乖么,你他妈一声不吭就跑了。”
  “你回来吧,好不好,我以后会乖乖的,我再也不闹脾气了,求求你了,季泊言,你回来好不好。”
  退出微信的时候,手一滑,进了一个聊天界面,谌择烊正要关掉的时候,看见了名字是姜程。
  谌择烊激动的想给姜程打电话,又怕影响了他,只好先发了个消息道:在吗?
  等了半天,石沉大海,没溅起半点浪花。
  谌择烊打过电话,没有回应。挨个给季泊言舍友打过去,全都如此。
  烦躁的谌择烊和身旁的人借了根烟,操,这味真他妈呛人。
  季泊言,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学坏了,你看见了吗?谌择烊低着头吐出一口雾气,看着烟被一点点燃烧殆尽想着。
  折腾到后半夜,谌择烊摇摇晃晃回家,谌母看着儿子回来,着急迎了过去。
  看着满身烟酒味的儿子,难以置信,一巴掌扇了上去怒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啊,每天消沉不说,现在还学醉生梦死吗?泊言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不振作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泊言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你现在就这样糟蹋他的一片心?等他回来你打算给他看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谌择烊吗?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谌母说罢,不再看谌择烊,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回来?他还会回来吗?”谌择烊问自己。
  转身回屋,一阵窸窸窣窣不知在纸上写下了什么。
  

  ☆、我去找你

  谌择烊颓废了很久。
  一天早上,谌母起来的时候,看见桌上摆着早点,紧接着,看见谌择烊端着两碗粥出来。
  看见自己的母亲,谌择烊露出来多日不见的笑,虽然人已经瘦弱的让人心疼甚至有一丝脱相,但是笑不一样了。
  像解脱,又像担起了什么责任,好像有了往前走的动力。
  “妈,从今儿起,我去学校了,我打算好好学习,既然他不回来,那我就去找他。”
  儿子想通了,做母亲的最是喜乐,连连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好,好孩子。”说着过去抱了抱自家儿子。
  有了目标的谌择烊说做就做,以前刷题是想少想一点季泊言,现在做题是想早见一点季泊言。
  在踏进军校的那一刻,谌择烊就想啊:季泊言啊,我来你生活的地方,寻找你的足迹。我现在踩过的每一寸土地,都有你的汗水,你的痕迹,你又在我周围了,久违了,男朋友。
  宿舍,依旧是四人间。
  2015年9月1日晴
  季泊言,你总跟我抱怨,说京海很少有晴天的,每天阴沉沉的,可今天是个难得的大好天,你没见到,你应该很想看吧,我替你多看看,等你回来讲给你听,不,我画下来吧,我又画了很多画,咋俩头像该换了,我好想你!
  谌择烊在日记里写到。
  为了听到消息,谌择烊在学校广交朋友。
  舍友们知道谌择烊的意图后,也帮忙打听。
  宿舍里数方绍杰最能闲扯,收集小道消息的方式不计其数。
  “诶,我跟你说小谌儿,我今天得到一个贼隐秘的消息,你肯定感兴趣。”方绍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搂着谌择烊小声道。
  谌择烊看着方绍杰的手,吸了几口烟,掐了。
  方绍杰赶紧拿下来:“事儿多,我可是你大恩人了,我跟你说。”
  “赶紧说,别卖关子,上次不是看上什么鼠标了,送你。”谌择烊不耐的道。
  “得嘞,够兄弟。”方绍杰笑着。
  “你知道吗,就你那哥,他们那届不是有什么演习,学校不是说那届学生表现优秀,被送去特训了吗,我跟你说,有个老学长,你哥在校的时候他大一,他说啊,当时好像是出什么意外了,后来为了堵众口才这么说的,那届的全毕业了,没有一个被卡的,受伤的都保研的保研,有工作的有工作,好像听说有个特优秀的,说姓季,叫什么季什么言。”
  “季泊言”谌择烊激动的晃着方绍杰的肩膀“是不是叫季泊言,是不是啊!”
  “对对对,没错,季泊言,你怎么知道。”“卧槽,不是吧,那他妈就是你哥,这么巧?”方绍杰喊出来。
  “你他妈小声一点儿,就是他,但那他妈是我对象。”谌择烊放开方绍杰道。
  方绍杰瞪着两眼:“哦,原来那是你对象啊,我说你………什,什么,你对象?你…你…你,他…你们,卧槽。”
  “然后呢,你能不能拎清主次?”谌择烊道。
  这也挺主的,你一校草,居然有对象了,还他妈是男的,结果现在还下落不明,我不该惊讶一下。方绍杰心说。
  “他好像就是那个伤的最重的,好像直接伤到脑袋了,后来就再也没消息了。”方绍杰接着说道。
  谌择烊想过很多可能,他知道其实只有两种可能,他死了,他重伤,但季泊言怕自己过不下去,干脆直接消失了,让自己以为他不要自己了,他就是玩玩自己,所以让所有人都瞒着自己。
  谌择烊抱着头蹲了下来:“季泊言,你他妈以为自己很伟大吗?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
  谌择烊突然想起当初爷爷家那位老太太曾说过:“他们一家出国了。”
  出国为什么出国是季泊言当时重伤了,所以出国治疗了,伤重到要去国外治疗了吗?可是去哪治了?
  谌择烊逼迫自己沉下心来:谌择烊你不能慌,冷静下来,深呼吸,好好想想,季泊言那个王八蛋还等你去找呢。不着急,慢慢找,总能找到的。
  可惜,之后一年里,谌择烊费尽心思,想方设法也没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但越是这样,谌择烊反而越镇定了,他有预感,他快找到了,他们快见面了。
  

  ☆、初见 重逢

  一年过去,谌择烊已经大二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刘老师好像出国进修去了,咱们换老师了,那老师听说是咱们学校毕业的。”一同学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姓季,听说以前就很厉害,当初好多老师希望他留校呢,但他一直不同意,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另一同学接道。
  “听说还长的超帅呢。”一女生兴奋的说。
  “是是是,还是个富二代呢,好像他要是不来教书,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另一女生抢着道。
  “姓季,还是本校毕业生,还很优秀,不教学就要回家继承家产。是你吗,季泊言,是你回来了吗?你回来找我了吗?”在一旁听着同学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谌择烊默默说道。
  谌择烊舍友郑小一稍稍侧过身:“兄弟,是不是?”
  谌择烊小声回答:“不知道,但是可能很大,我现在心跳很快。”
  没有人看见他放在桌下手在微微发抖。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骚动,谌择烊循着声音望去,再也看不见别人了,眼下就要站起来冲上去跟眼前的人干一架,一只手按住了自己“谌择烊,上课呢,谌择烊,回神。”方绍杰低声道。
  谌择烊逐渐找回神志,默不作声。
  “大家好,我是你们本学期军事理论课的老师,我叫季泊言,希望我们相处愉快。”还是原来的声音,只是比以前多了些冷清,季泊言一边说一边在同学们脸上扫过,凭他过目不忘的天赋和上课时的培训,扫一眼就能认住每一张面孔,只是在扫到谌择烊的时候顿了顿,一时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
  不明所以的同学们起着哄,看着冷清又年轻的老师私下交头接耳,却不敢大声议论,毕竟,虽然这老师说起来好像挺平易近人,但那周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明显告诉他们,你们最好别给我找事。
  毕竟第一节课,季泊言也有意探探班里的总体情况,对待大家比较随意,课堂上的氛围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但是谌择烊一句也没听清,满心都充满了对上苍的感恩、重逢的狂喜、和对季泊言现在这种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失落、还有一丝心疼,自己的学长,自己舍不得的、放在心尖上的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人气,才像个活人 ,现在又恢复原样了。
  但独独没有生气,对季泊言的怨气和生气,早在见到的那一刻就都随风飘散了。
  一下课,看着季泊言的离开的背影,谌择烊鬼魅般地跟了上去。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出来吧。”季泊言冷清的声音里带着温文尔雅,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样的季泊言和以前简直是天差地别,南辕北辙,但谌择烊就是知道这是他的命,他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非得和他纠缠不清。
  谌择烊整理好心情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是谌择烊同学啊,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跟了我一路了。这条路只能到我的办公室,你可别说你走错了,在这个学校待了两年,你要是还能迷路,我有权利相信你考上咱们学校的方式。”季泊言看见谌择烊并不惊讶,只是平静中带了一点不自知的打趣和调戏。
  “怎么,想聊聊?”说着却并没有给谌择烊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往办公室走去。“走啊,想什么呢,虽然我办公室只有我一个老师,但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巴不得你对我最点什么,谌择烊心道。
  季泊言的办公室干净简单,阳光很足,还是和以前一样,谌择烊看着眼前的真皮沙发,红木办公桌、书柜、茶几低笑了一声,实在是不理解堂堂一个二十大几的小伙怎么就这么。。。。。。。。
  以前季泊言的书房也是这样,只是自己生生添置了不少亮色的东西,就想自己心里的季泊言,永远是自己的光一样明亮耀眼。
  “坐。”说着季泊言端着一杯香茶放到自己跟前。
  谌择烊这才回到现实,对着季泊言笑了笑“噢,不好意思,老师,刚刚走神儿了。”
  好像也不需要季泊言回答似的,又问:“听说老师你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我听同学们说你可是一代传奇,怎么突然回来当老师了呢?”
  季泊言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和谌择烊这样聊天,看着谌择烊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大大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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