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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情人_弯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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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点讪讪的,主动问起:“你呢?”
  他没有马上答她的提问,隔了好一阵,才低声发出一个字:“我。”
  气氛明显不对,她扭头看他。
  他却不像往常一样渴求与她对视的机会,而是有意躲开些,再躲开些。他明显在压制自己的情绪,很不容易的吐出一句:“我去参加李礼鸣的追悼会。”
  飞机已结束滑跑,起飞时巨大的噪音将他的声音掩盖掉了三分之二。
  她隐隐约约听清了,却又不敢轻易置信,揪着一颗心追问:“谁?”
  他两只手紧握成拳,微微低头,说:“李礼鸣。”
  她感觉自己的内心瞬间受到了猛烈的冲击,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李礼鸣的模样很快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她分明看到了他活生生的笑脸,充满着朝气。她摇摇头,又摇摇头,连唇齿都僵住了似的,机械的问:“他,他怎么死的?”
  他说:“抑郁症,跳楼自杀。”
  她一颗心沉了又沉,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那么阳光灿烂的人怎么会患上抑郁症。她喃喃自语:“他性格开朗的不得了,怎么会得抑郁症的?”
  他叹了一口长气,缓缓说:“他爸爸前两年出了点问题,在接受调查期间,妈妈又因为心脏病去世了。他老婆怕受牵连,跟他闹离婚,擅自把肚子里五个月大的孩子流掉了。”
  她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曾想一个人身上竟会堆积这么多的惨事。而正是这些短时间内的连环打击将李礼鸣压垮了。她的心情十分复杂,也十分悲痛。
  两人同时沉默起来。
  飞机受到气流的影响,不停的颠簸,所有人的身体毫无自主权的在万米高空中随波晃动着。窗外的白云此时看去,真的白得很刺眼,让人忍不住想流泪。
  年少时,喻宝昀曾无数次想过,为什么都是小朋友,别人却比她过的幸福百倍千倍,为什么都是爹生妈养,她却成了隐形的孤儿。她那时觉得老天爷特别不公平,对自己特别不好。后来长大,经历过越来越多的人和事,才发现其实老天爷根本不会偏爱任何一个人。家道中落、突逢变故或是横遭意外,那都是命里注定的,只是发生的时间早晚有异罢了。世上大多数人能熬过这一关,少数熬不过的,要么就此颓废度日,要么走上了极端之路。她很难想象李礼鸣会自杀,可一个被抑郁症缠身的人,离开这个让他厌弃的人世或许是一种解脱。
  她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心中不断涌流而出的难过之情,那封闭了许久的泪腺也悄悄的被悲伤的细胞拧开螺丝锁。她感觉到自己在流泪,咸咸的两行,悄悄的从下巴滴落到手背上。
  旬言递了纸巾给她。
  她接过纸巾,将眼泪擦干,把鼻涕擤净。她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流过泪了,她一向认为流泪不但会让对方看笑话,也会让自己变得软弱,是完全无用的多余动作。
  她十分克制的再次拧紧了自己的泪腺,只是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就变得疲倦起来,一个字都不想说。
  机窗外明亮的湛蓝天色渐渐被灰暗的重重迷雾取代。
  (2)
  (2)
  重庆在下小雨,飞机落地后,它们轻飘飘的贴在机窗上。还不到五点半钟,机场内外就已经布满了灯火。
  喻宝昀要等最后排的裴琳达和杰克。她在旬言离开之前问他李礼鸣的追悼会在何时何地举行。
  旬言告诉她时间和地址,随后问:“你会来参加吗?”
  她不想把话说死,表示:“看情况。”
  他总不好强求她,毕竟如今的她并不是非得去悼念他的挚友不可。
  裴琳达见喻宝昀脸色不佳,以为她是乘坐飞机劳累导致的,便说先回酒店休息,晚些再出来寻觅特色火锅。
  喻宝昀不愿意做个扫兴的人,坚持先去吃东西。
  其实喻宝昀完全吃不了辣,面对辣椒香气四溢的重庆火锅,基本就是个看客。裴琳达给她点了两份红糖糍粑和两份冰粉。
  她心情不好,提不起胃口,但为了不显得自己呆坐着尴尬,还是勉强吃完了一份红糖糍粑和一份冰粉。
  结果太多糯米和凉性食物下肚,撑得她胃不舒服。夜里难受的睡不着,跑到附近的药店买胃药。
  阮绍祁这时给她打电话。他以为他们还在街头巷尾的苍蝇馆子排队守候美食。
  喻宝昀告诉他:“现在都快十一点半了。你以为重庆人民不睡觉的么?”
  他好奇:“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刚开始宵夜吗?”
  冷风冷雨的,她从药店里出来,朝四下张望了几眼。街上只有几个人在走动,显得冷清。她说:“今天下雨又降温,大多数人都缩回家了。”
  他问:“你们晚上是吃火锅吧?你能吃饱吗?”
  她将外套拉紧,不想被寒风找到突破口钻到身体里,边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边告诉他:“何止吃饱,简直是吃撑了。刚买了胃药。”
  他很惊讶:“你吃辣了?”
  “没。是被糍粑和冰粉撑的。”
  他笑了笑,问:“让你去重庆陪游玩,是不是太难为人了?”
  她不答反问:“我答是的话,会有什么补偿吗?”
  他一贯的大方:“想要什么补偿,你说就是。”
  可她很快后悔了:“还是算了。”
  他疑问:“怎么?怕我给不起?”
  她否认:“是怕接受你太多太大的恩惠,到最后就算我为了集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回报不起。”
  他哈哈大笑。
  她却开心不起来,人很蔫儿巴。
  走进电梯,她告诉他信号很快没了,他主动挂断了电话。
  等她回到房间,他又打过来了。
  她以为他还有什么要事没吩咐完,谁知他竟鬼使神差的猜测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很惊讶的否认:“没有啊。”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表示:“说实话。”
  他这一问,让她有点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坐在沙发椅上,面朝着窗外纷繁美丽的夜景。她的声音是一种很难自控的颤抖和哽咽:“今天突然得知一个很久没联系过的老朋友走了。”
  他不太明白:“走了?”
  她轻声说:“抑郁症,自杀。”
  他感到震惊,顿了几秒,问她:“你想马上回来吗?”
  她说:“他就在重庆。明天开追悼会。”
  “你去参加?”
  “还没考虑好。”
  他沉吟了片刻,问:“怕那样的场面?”
  她怔了一怔,没想到他会猜中自己的心情。她很坦白的向他承认:“怕。”
  他说:“你想去送他最后一程,却又怕见到他最后一面。”
  她低声说:“是的。”
  他细细叹了声气,说:“宝。你要知道,你不去,并不表示他没走。”
  她眼底湿润,但尽量避免流泪。她说:“我知道。”
  他问:“是感情很要好的朋友吗?”
  她如实说:“也不是。”
  他有些担心:“我觉得你情绪特别低落。”
  喻宝昀的情绪确实特别低落。睡一觉醒来,仍然没缓过劲。
  她上午陪裴琳达和杰克去磁器口。中午吃饭时,她告诉裴琳达,下午要去见个老朋友,就不再随他们游玩了。
  裴琳达笑嘻嘻问她:“是不是在重庆有旧情人?”
  她十分勉强的笑了一下,摇头否认。
  阴了半日的天,午后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追悼会是下午四点开始。
  喻宝昀三点四十到达殡仪馆。
  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不多,几乎都是李礼鸣的至亲。想来树倒猢狲散,从前那些与他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早都闻风散去了。大学同学中,除了旬言,还来了当年与李礼鸣关系交好的王天峰和岳博。
  他们都认识喻宝昀,也都知道如今旬言的太太另有其人,但大概旬言已告之二人今日喻宝昀或许会来,所以他们见到她时,只是感慨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并为表现出惊诧。
  追悼会时间不长。
  灵柩前献花的时候,喻宝昀直视了李礼鸣的遗像,随后偷偷掉了两串眼泪。
  李礼鸣的长辈们此时开始在灵堂里放声哭泣,气氛万分伤感,让人身处在内,不禁感觉悲从中来。
  旬言怕喻宝昀被悲伤的气氛感染后心里难受,于是将她拉到灵堂外。可他自己其实难过的不得了,一双眼睛几乎陷进了眼窝里,仿佛一夜之间就消瘦憔悴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却没能将胸腔中的难受劲吐完,因此又长叹了一口。他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放平缓些,也想说点轻松的话来掩盖自己的双手在不停颤抖的事实。他说:“李礼鸣一定想不到你会来送他最后一程。”
  她微微仰头看天。
  天色阴暗发灰,云层厚重,细雨随风飘落在脸上,湿润冰凉。
  她突然问:“他前妻来了吗?”
  他摇摇头。
  她呼了口气,淡淡说:“他可能也不在意她来不来了。”
  这时,王天峰和岳博从灵堂走出来。
  王天峰是江苏人,比较内向安静,感情细腻又丰富。他眼圈红红的,应该是在灵堂里大哭过。
  岳博则是个将情绪隐藏的很深的东北汉子。他虽然心中也特别难过,可面上不愿意表露。他走到旬言和喻宝昀面前后,张开左臂拦住旬言的肩膀,提议:“咱们几个去喝一杯吧。小鸣虽然走了,可咱们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不是?正是因为他的离去,咱们才更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快乐一天是一天,什么烦事都不要挂在心上。”旋即看向喻宝昀,故作开怀的一笑:“哥哥我都多少年没请你喝过汽水了。今儿机会难得,必须用汽水把你灌饱。”
  喻宝昀看了看岳博,又看向旬言。
  旬言受到岳博的感染,缓了缓神,正做起精神,说:“对,我们吃饭去。”
  岳博睨了他一眼:“吃什么饭呐!喝酒,喝酒去,喝个一醉方休。”
  谁知才小半瓶酒下肚,刚才叫嚷的最厉害的岳博就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难过,当场抱着王天峰嚎啕大哭起来。
  岳博边哭边道:“你们说说,小鸣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咱们跟他多好啊,他说死就死了,压根不想想兄弟们会有多伤心。他怎么就不能把他那些不开心跟咱们坦白说?他要是肯说出来,那今天坐在这里喝酒的还是四个好兄弟。可现在呢?现在少了一个啊。少了一个了。”
  王天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叹道:“他是抑郁症,抑郁症这个病。唉!怎么就得了抑郁症啊。”
  旬言反倒是没有情绪失控,也没有眼泪四溅。他甚至很少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着喝酒。喻宝昀晓得,他心里一定是难过到了极致,可他不愿意在人前爆发,更不愿意就此泄了气。
  他们一直喝着酒,说着从前,笑着哭,哭着笑。
  火锅店还没打烊,三人就已经喝趴下了。
  喻宝昀和服务生费劲将他们抬上出租车。
  司机见是三个醉汉,怕他们闹起事来自己兜不住,迟迟不愿意发车。
  喻宝昀只好与他们同乘一车。
  到酒店后,她请工作人员帮忙一起将三人送回房间。
  岳博和王天峰比旬言早来一日,两人住一间房,旬言单住。
  旬言刚一进房间就不小心被脚下的地毯绊住摔到了地上。他的后脑重重撞在了衣柜的木门上,发出“砰砰”两声。听声音应该是很痛,可他全身细胞都被酒精麻痹,毫无知觉。
  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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