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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_不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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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re was a boy and a boy
  1。
  夕阳挂上了枝梢,为这座苟延馋喘的老城添上了暖色,有些店铺早已拉下卷帘门,寥寥几辆汽车在马路上呼啸而过。几个归家的 少年走在街上,身上的红白校服宽松,罩在修长清瘦的身躯上显得像恶俗的麻袋,他们细细碎碎的谈笑声给老城添上了生动,仿佛盛夏还未远去。
  山间小城的空气湿润,夏末的雨落下后,整座城市似是弥漫着一场大雾,席卷而来的风又湿又凉,让穿着件薄T恤的祁尚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严尧睨了他一眼,打开书包拉链把校服外套拿了出来,清冷的声音微带上了不满,“我刚刚就说你应该穿着。”祁尚言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回嘴,“你都不穿…”
  严尧把外套扔进他的怀里,伸手拎他的书包要帮他拿着,放缓了语气道:“穿上。”
  祁尚言瘪了下嘴,刚要脱下就被打岔了。
  “尚言弟弟要穿外套哦!”
  得。
  几个同龄的男孩子是和祁尚言一条开裆裤穿到大的,没少一起在这条街道上狂奔,见了他唯唯诺诺的模样,忍不住边跑边闹他,余音都在余晖里打转。
  严尧额角一跳,果不其然,少年像只被挑衅了的小奶豹,炸了毛。
  “我操,高妈宝你给我等着!”少年的颜面在喜欢的人面前可丢,但在兄弟面前绝对不可丢,于是他朝前方蹦蹦跳跳的少年人搁下这句话就要撸起袖子冲上去。
  严尧蹙了下眉,拉着他书包肩带并没有松,还微微使上了力道,把少年刚刚燃起的莽撞熄灭了。
  祁尚言看了眼严尧又看了眼前方得瑟的朋友,跺了跺脚,往回走之前还不忘朝他笑骂道,“你明天等着!”
  “尚言弟弟我们今晚就可以等你了!”
  “严哥哥要照顾尚言弟弟,不要让他着凉!”
  少年傻兮兮的隔空喊话让行人都露出了笑意,整条街道都回荡着他们的朝气,像仲夏的烈火,余烬都能燎原。
  严尧深吸了口气,脑子里只有祁尚言的鼻音,握着他书包带子的手改为紧扣着他的肩膀,沉声道:“穿。”
  祁尚言抱着严尧校服外套,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道,“我们要到家了。”
  “你不穿我按着你穿。”说完他就抓起外套的袖子,祁尚言连忙往回拉,两人扯着外套较劲,边走边争。
  “我们要到家了啊!”
  “你说话都有鼻音了你没听见吗?”
  “没有!”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怎么你吗?”
  “你不会!”
  “闭嘴。”
  一高一矮的两个少年总是落在人群后,两双同款AJ踩过光影,白色校服因风而鼓起,少年青涩的眉眼在迟暮下仍旧张扬恣意。
  余晖渐渐拉长了他们的影子,融入了照不到的黑影里,像浓墨般,怎样都无法分离。
  2。
  淡黄色的糖霜在涂满了白色奶油的蛋糕上流畅地滑行,少年眼帘低垂,一脸严谨认真,像在实验室里做着一级研究。稳重的气质为冷峻但青涩的眉眼添上了一笔,周围蛋糕店的小姐姐都忍不住两颊泛红,局促地站在一旁。
  严尧腕骨清瘦,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有力但仍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瘦削,他握着裱花袋的手突然一顿,微微蹙起了眉,转头看向正在一旁犯花痴的糕点师,抿了下唇后开口道:“它和我…想象的一些不同。”他对什么事情向来都是胸有成竹的,即便是初学也好他都能迅速掌握,若有心的话还可以做得非常好,只不过,他现在受到了点打击,一直无波无澜的声线都带上了小心翼翼和自我怀疑。
  三两个在一旁辅助的糕点师皆是如梦初醒,低头看向严尧手下的蛋糕,默契地都陷入了沉默,不过也只是一秒就让他们露出了职业笑容,柔声道:“弟弟没关系,蛋糕很好看。你…女朋友会很喜欢的。”
  男朋友。
  严尧在心里更正到,他用沾满了面粉的手背擦了擦下颚处的薄汗,一道白色擦痕划过冷峻的棱角,顿时显得又冷又野,让一群女孩子又忍不住红了脸。但他本人置若罔闻,拎着个裱花袋对着蛋糕挣扎了了几秒,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才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谢谢。我开始包装吧。”
  当晚祁尚言对着蛋糕傻笑了半天,而严尧坐在一旁冷漠地鼓掌。
  蜡烛的火光在黑暗里摇摇曳曳却不显得诡异,映照着的蛋糕上方是歪歪扭扭的六个大字,像黄色小虫瘫软在香甜的奶油蛋糕上。祁尚言有些鼻酸,在严尧毫无旋律可言的生日歌里心脏酸酸软软的,撑着下颚看了好久好久。
  严尧坐在一旁看他,看存在的暖黄色勾勒他的侧颜,看不存在的蜜糖淌过他的唇角,看他眼睛里存在的爱意,也看他眼睛里不存在的细碎砂糖,他鼓掌着的手也不自觉停下,他就静静地看他。
  祁尚言看蛋糕,而严尧看他。
  深秋的风是冷的,也是湿的,攀爬着楼墙的爬山虎恹恹的,阳台的盆栽都枯黄了,只剩下落尽了叶子的枝桠和梦里的蝉鸣,还有许许多多的,回不去的日子。
  但十六岁的生日,他很开心。
  祁尚言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角,眼睛里是光。严尧不知道那是他幻想出来的星星还是夏日残余的阳光,还是妈妈手饰上的碎钻或小城里的万家灯火,又或者,那是他的泪光。
  少年跨坐到他身上,和他鼻尖相抵,声音轻软沙哑,“谢谢你,我很很很很很很很…”
  严尧吻上他的唇,把他的喜欢吞进了身体,让他流进他身体的血液里,再随着氧气输送到心脏。
  他的喜欢在他的身体里,他的血液里,他的心里。
  他的少年也在那里。
  “言言。”严尧放开他的唇瓣,声音轻缓得像诱哄,“今年的蛋糕不好看,我每一年都做一个,你来来看我有没有进步,好不好?”
  祁尚言在那时候就知道,有些人的“爱”不需要要靠说出来,有些人的“承诺”并不是那么直白,哪怕有一天他走了,他也会回来,给你做一辈子的白痴蛋糕。


第37章 番外2
  Forget all the shooting stars
  3
  “仔啊,今年跨年唔要出去玩?”
  祁母刷着碗筷,水流打在长满了厚茧的手上,而祁父擦着碗,一双粗糙的大手也熟练地做着细致的活,祁尚言蹲坐在阳台,恹恹地逗弄着他要送给男朋友的仙人掌球,圆圆滚滚的还没开花,但中间有些凹陷,乍看之下像一颗心脏。
  这是三天前祁尚言路过花店买回来的,只是还没有送出去,那个人就突然回北京了。
  没有一通电话。
  厨房天花板挂着一盏小灯泡,一家挤在窄小的厨房,摆在冰箱上的收音机播放着跨年节目,祁尚言下巴抵着膝头,戳了戳小仙人掌,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的爸爸跑了,现在你只剩下一个爸爸了。傻球。
  祁母虽然看起来不注重儿子的身心发展,整天骂骂咧咧,但在关键时候还是意识到了心头肉的郁闷,用手肘捅了一下沉浸在节目里的祁父,用眼神示意他。
  两人一同看向少年的背影,男孩穿着厚厚的卫衣,因为突如其来的寒风而吸了吸鼻子,吓得两夫妻连忙扔下手头上的活,疾步走向儿子。
  “哎哟,你怎么啦。”
  “是不是隔壁家宝又欺负你啦?”
  祁尚言摇了摇头,手指还是在戳着仙人掌。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首次意识到了跟随少年身心发展的重要性,也同一时间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一个信息。
  —儿子,恋爱了。
  祁父身为儿子的学习角色,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蹲下身,直白地问道:“是不是女朋友不理你啊?”祁母闻言在一旁垮了脸,两条纹眉揪在了一起。
  —不要那么直白!
  祁尚言闻言一顿,还是摇了摇头,闷声说道:“没事儿,冬天气压低,心情突然郁闷而已。”
  两人看着儿子的背影,嘴唇翕动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叹了口气,祁父的大手拍了拍儿子的背,“有事同我们讲。”
  “嗯。”
  “今日是十二月三十一号,晚间温度2°,请各位做好御寒…”
  少年抱着小仙人掌球蹲坐在房间,空调的暖气充足,天气预报透过薄薄的房门传入他的耳朵,仿佛从远处传来,他呆坐了一会儿又对着怀里的小球低喃道,“球啊,你好惨啊,你爸爸抛弃我们父子俩了…“
  “连电话都没有…”
  祁尚言一直在逃避一个事实,掌心捧着球球的小盆,抬头看向对楼,黑漆漆的一片。
  “球球,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祁尚言的眼前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氤氲了远处劣质的灯海。这个年纪的少年容易因外界而触动,一颗心像软软的气球,一点刺激都会漏了气。
  水珠落在球球的身上后破开,可惜植物不会说话,也无法感同身受,只能人有他的泪水滑落后砸在他的身上。祁尚言双肩一耸一耸的,闷着声音在哭,无助地吸着鼻子。
  他本来就如履薄冰,他怕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就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灵魂在旁边蹲着看他的泪水,心脏太疼了,所以他只能出来。
  摆在床头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照亮了昏暗的房间,祁尚言哭得酸涩的眼睛被蓝光一闪,难耐地眯起了眼睛,缓过神来后踉跄地站了起来,一把抓起手机,“喂。”
  手机那头是急促的喘息声,像刚刚跑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但他还没有完全平复就开口了,“言言,对不起。”
  祁尚言一手捧着球球,听着他有些失真的声音,这句“对不起”像是一脚踩裂了他脚下本就稀薄的冰层,让他堕入了冰冷的深渊。他的手指在发颤,喉间剧烈地滚动,心脏在不停地抽搐,眼角又蒙上了一层水雾,但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他沉默了半响才不可置信地开口,“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我…”严尧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对劲,拉着行李箱的手一顿,站在他家楼下有些焦灼地开口但立刻就被他打断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祁尚言不停地落泪,哭着哀求电话那头的人,“我才十六,我还小,去你妈的成熟稳重大大方方,我就要不要脸,我还没做好准备你就不能一声不响地走掉然后就给一句对不起…”球球承受着他的泪水,有些恹恹地了,像一颗只剩下悲伤的心脏。
  “言言。”严尧沙哑地开口,他望着一户户辉映夜间的暖光,听着他们看跨年晚会的欢笑,再听他的哭声,鼻子突然发酸,他仰起头看月光,却只能看见变得模糊的街灯。
  他从记事开始就没有哭过。
  “我在你家楼下。我想你了。”严尧握着手机的指节在颤抖,眼泪并没有落下,只是那双眼睛红得像血,在白色瞳仁下的毛细血管全数爆裂开来了,寒风兀自吹,只是冷,也就只是冷。
  他想抱一抱他的太阳。
  话音刚落便是祁尚言匆匆忙忙挂掉的电话。
  夜已深,祁父祁母都睡下了,祁尚言套起兜帽,偷偷摸摸地打开家门冲了下去。
  对不起。等我,等我,等我。
  祁尚言跳着台阶,常年运动的体能和速度在这时候一并爆发,急促的脚步声混合着喘息,但他手里仍旧护着球球。
  那是他的心脏。
  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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