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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咸鱼了_久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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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你怎么样?”耳边传来红桑跟月桂的声音。
  宁樱抬起手掌,发现好几处地方都流出血来,目光往下一撇,才发现摔倒的地方有碎石。
  刚才她的手就是按在了碎石上,有些尖锐的地方戳入了皮肤。
  “谁推的?”红桑大怒,突然回头叫道,“是谁推的?”
  那些贵人都受到惊吓一般纷纷退开,唯独张贵人没有,她蹲下身道:“快些请个太医看看吧,莫留下伤疤。”
  这确实不能等,红桑忙让月桂去禀告惠妃后请太医,说完了,又高声道:“敢做不敢当吗,到底是谁……”肯定是这些贵人中的一个,或是指使了宫女。
  “红桑,”宁樱制止道,“是我不小心,扶我回去吧。”
  红桑看着她手上的血,忍不住眼睛红了:“肯定很疼吧,怎么能就这么过去?”主子在宫里安安静静的,从不惹事,这些人太不像话了。
  不然怎么样?去查吗?
  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审问不成?她没那么大的面子,再说今日是惠妃的生辰,指不定还被人说故意出风头,宁樱语气严肃了些:“扶我回去。”
  红桑没办法,只好听从。
  路上,她还是愤愤不平:“此人真是黑心肠,她哪里是要伤主子的手,根本是想毁了主子的脸!”
  如果是脸着地的话,当真危险。
  女子都珍惜容貌,何况这张脸与她前世的一模一样,宁樱伸手轻触了下,忍不住暗骂秦玄穆,好好的非得要赏她瑶琴,这下招人恨了吧,幸好她运气好没有伤到脸,不然……
  红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主子的手伤成这样,以后还怎么给太后娘娘弹琴,此人实在阴险,主子不如去见太后,让太后给主子做主。”太后挺喜欢主子,照理应该会帮忙。
  真去的话才叫傻呢,以为太后听她弹了几首曲子,就有深厚感情了?异想天开。
  还不如自己解决。
  她看过书,心里渐渐有了一个怀疑的人选,若真是,以后有机会必定会双倍奉还,但不是现在……无证无据的给人看笑话?宁樱淡淡道:“算了,红桑,做人要大度些,都是可怜人,何必呢。”
  红桑:“……”
  作者:


第6章 
  六宫无主,那么有什么事都是请示到惠妃那里的,惠妃急忙派遣宫女去请太医,又询问详情,听说宁樱伤势不重已回棠梨殿,当下才放了心。
  太医很快过来给宁樱看伤口,因是外伤,只包扎了一下,连药方子都没有开。
  红桑觉得他是在敷衍,皱眉道:“也不知是不是认真给主子治了,竟然都不用喝药。”
  “药是内服,于这外伤作用不大,你别担心。”
  “奴婢是怕他不用心。”万一留下病根不能弹琴了怎么办,主子的这么一双好手。
  “他是太医,说不重就肯定不重。”宁樱晃动了两下手,“并不疼,你看。”只是蹭破皮,没有伤到筋骨,不然她自己都会着急。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红桑反过来安慰宁樱:“当初主子挡箭掉了块肉呢,后来也长好了,这次应该会很快痊愈。”那次才是真的吓人呢,耳朵上血淋淋的,她一开始以为半只耳朵都没有了,幸好只是缺了一块。
  不过也可惜了,始终于容色有损。
  哪壶不开提哪壶,宁樱心想,如果早些做梦,她绝对不会去挡箭,白白多了一个消不去的伤疤。
  她心疼的摸了一下耳朵。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惠妃第二日就去拜见太后,将宁樱的事情禀告:“……是嫔妾的错,应该让她们多掌些宫灯,路上就没那么黑了,也不至于让宁婕妤摔跤伤到手,是嫔妾考虑不周。”
  太后让她起来:“怎么怪得了你,是她们离开缀霞宫后才发生的。”
  惠妃垂着头:“太后娘娘喜欢听宁婕妤弹琴,这段时日怕是听不成了,宁婕妤也受了无妄之灾,怎么说都是我……”
  “真要算账,那还是我的错了,是我让你设宴的。”
  惠妃吓一跳,忙道:“不不不,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不要过于自责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后瞧着她愧疚的脸,“我已经听太医说了,至多一个月就能康复,你别往心里去……如今整个内宫都由你管,你平日里就很劳累,如果每一桩事还要怪在你身上,那怎么说得过去?好了,好了,回去吧,我看你昨晚上也没睡好。”
  太后的抚慰让惠妃眼睛红了,磕头后退下。
  姜嬷嬷给太后布菜。
  太后吃了一筷烩鸭丝后,拧眉道:“宁婕妤真是自个儿摔的吗?”
  姜嬷嬷没说话。
  在宫里待了四十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她可不信宁婕妤是自己摔的,但要查出是谁动的手恐怕不容易。
  看来宁婕妤也是个聪明人,选择小事化了,如果她吵吵嚷嚷的要查,到最后可能是碰一鼻子灰,而且还会把太后对她的一点喜欢都弄没了。
  临近春节,澄瑞亭终于修好了,秦玄穆又回了文德殿。
  这日他去给太后请安,太后正让宫女准备过年的事情,一副要大办的样子,让她们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扎上鲜花,每个宫殿都要多添十二盏羊角灯,确保除夕整座禁宫都是亮堂堂的。
  不算劳民伤财,秦玄穆也就没有阻止。
  “母后忙着吧,孩儿不打扰了。”他打算走。
  太后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能歇一歇?”
  “正因为要过年,所以得把年前堆积的事情解决,这样才好陪母后。”
  太后被他说得一时噎住,半响道:“也不好挽留你,若是宁婕妤的伤好了,倒可以让你在此听上一曲。”
  这样提起宁樱有点生硬,秦玄穆立刻明白了太后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戳破,反而想起弹琴时女子优美的动作,问道:“她何处受伤?”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他对妃嫔不上心,故而后宫发生什么也不会急着告诉他,他确实不知。
  太后叹一声:“伤到手,暂时不能弹琴了。”
  “何时伤的?”
  “就在前几日,惠妃二十岁生辰的宴会后摔了一跤。”
  秦玄穆唔一声:“那就等她痊愈后再来给母后弹琴吧。”
  就这一句吗?太后生气的看着他,她刚才提了惠妃,提了宁樱,就希望他哪怕表现出一丝关心,结果就这一句打发了?
  “玄儿……”
  “既然母后没别的事,孩儿先告辞了。”
  看着他的背影,太后重重叹了口气,转头与姜嬷嬷道:“再这么下去,他可别怪我再替他选妃,我给他选个二十个,不,一百个进来!”
  这是气话,姜嬷嬷哭笑不得。
  回到文德殿,秦玄穆批阅了半日的奏疏。
  肩背有些发酸,他站起来伸展下双手,在殿内踱步。
  高几上的一盆墨兰长得蓬蓬勃勃,他停下欣赏,结果却发现有两片的叶尖上出现了淡淡的褐色。
  明明昨日还没有……
  这是叫叶枯病吧?秦玄穆过目不忘,马上想到了上次顺手带回的《周氏兰谱》,此病他就是在上面看到的。他找出来,凭着记忆翻到那一页,果然上面介绍了兰花的叶枯病,说是但凡叶片有褐色,必是根出了问题。
  怎么解决?
  他好奇的往后翻,然后又一次看到了宁樱写得批注,“当即剪去病叶,更换新土放置于院中通风,不可耽误。”
  看来她种的兰花也生过此病,秦玄穆嘴角不自觉的一扬,然后命柏青叫来司苑局的管事太监吕德初。
  “朕看这兰花是得了叶枯病,你看是不是?”
  吕德初凑过来细细观察,过得会拍马屁道:“皇上当真无所不知,一眼就瞧出来了。”
  “你打算如何治?”
  “回皇上,叶枯病是要剪去叶子然后换土的。”
  “不用通风吗?”
  吕德初愣了一下,暗道皇上批阅奏疏不累吗,居然还看养兰花的书:“这,能通风当然是最好的,不过皇上要放在殿内观赏,总是比不得外面。”
  秦玄穆唔一声:“你下去吧。”
  吕德初急忙捧着兰花退出。
  以前文德殿的兰花也会枯萎,但他从来不会去想背后的病患,所以要说喜欢,可能也是浅了些,反倒不如这宁婕妤了解的那么细致。
  想起她的一双纤纤玉手,秦玄穆忽然道:“你把宁婕妤请来。”
  此时是傍晚,柏青微怔:“皇上是要奴婢这会去请?”
  没听清楚不成,秦玄穆挑眉。
  柏青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他飞快的跑向棠梨殿。
  几个宫女听说皇上有请,心里都很惊喜,白鹃与月桂都要急着准备热水了,不过到底是不是,还得问一问。
  柏青看她们都很期盼的样子,轻咳一声:“应该不是。”皇上没有明确的说侍寝,而且时辰选得也奇怪,若是侍寝应该要晚些才对,估计就是想见一见宁婕妤吧,“快些让你们主子准备下,别耽误时间。”
  宫女们都有些失望,不过这是皇上第一次召见主子,已经很是难得了,慢慢来,总有那一天的。
  红桑进去禀告。
  宁樱很惊讶,在书里秦玄穆根本不曾召见过她,唯一的一次单独见面就是在那次挡箭之后,为何他突然……
  难道是因为上次听了她弹琴?不至于吧。
  宁樱没换衣裙,也没做打扮就出去了,路上忍不住问柏青:“皇上一点都没有透露吗?”
  柏青差点说出秦玄穆看了兰花谱的事,忙咽回去:“奴婢不知,不过奴婢觉得皇上对宁婕妤不一样。”
  不一样?不过就是赏了把瑶琴吧,能有多少区别?宁樱不再想了,反正想也想不出来。
  若说棠梨殿雅致幽静,这文德殿就是雄伟富丽了,朱栏彩槛,峻桷层椽,房顶琉璃瓦映着夕阳,使得整座宫殿都在发亮。宁樱入宫后,也是第一次看到文德殿。
  柏青通报之后,领着她走进殿内。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偌大的御桌,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还有未曾批阅好的奏疏。没有看后方坐着的帝王,宁樱跪下来拜见。
  女子一身淡樱色的裙衫,披着狐皮披风,乌发上只戴了一支玉簪子,极其简单,秦玄穆心想来得那么快,原是没有刻意装扮。
  “起来吧。”
  宁樱起身,垂着头。
  小小的侧脸在傍晚的殿内显得尤其的白,秦玄穆瞄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
  并未包扎,但手微微蜷着。
  “你是伤到右手?”
  居然会问起受伤之事,宁樱愣了下道:“回皇上,妾是伤了右手。”
  “可严重?”
  “不重。”还用不到他来关心。
  “不重怎的连琴都不能弹?”
  宁樱语塞,暗道他的话怎么突然这么多?
  秦玄穆又问:“怎么伤到的?”
  “晚上看不清楚,被石头绊了一跤。”
  秦玄穆眉梢一扬。
  这两年间,从不曾听母后说起妃嫔受伤一事,怎么他赏了瑶琴后,宁樱就伤了手?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他道:“你过来。”
  宁樱不太想过去,但那毕竟是皇帝,她慢慢往前。
  每走一步,离他越近,鼻尖闻到的香味就越清晰,淡淡的松木香,凉意沁人。
  是他身上的,她正想着,忽然听到秦玄穆道:“把手伸出来。”
  什么?
  宁樱豁然抬头。
  对上他如墨般的瞳孔,宁樱的心突地一跳:“皇上,这……”
  别的妃嫔听到恐怕早就急着伸手了吧,她还犹豫?秦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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