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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青梅_乘月-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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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座一名灰衣茶客好奇追问:“怎么个有福?又为何偏偏是槐陵?”
  有人捧场,中年男子才有了继续讲下去的热情:“这不眼看着明年就要与淮南、庆州一同疏浚滢江了吗?那时官府可要征召许多人去做工的,按月发钱发粮的。云大人说了,槐陵人过得比别处苦些,让工务署征召力工时,先紧着挑槐陵的人来用,也算给那边开一条活路。”
  满堂顿时响起喝彩与议论。
  “云大人出身高门,年岁也不大,却能体恤贫苦,办事也实在,倒是个好官。”
  “可不?之前那‘均田革新’不也是云大人办的么?我陶丘县的一个远房舅舅家就得了两分地,官府说来年开春就能领田契了……”
  “诶,说起这事也怪。云大人在各县都‘均田’,怎么偏偏槐陵没有?”
  “对啊。十几年前就听说那边有些贫户在变卖家中田地了。都说槐陵苦,这坐吃山空,日子能不苦吗?怎么不给槐陵人分田呢?”
  大家七嘴八舌间,最初那个中年男子又开口了:“这可怪不着云大人,是田大人拦着不让给槐陵分田的。”
  有人惊讶了:“州丞田岭大人?那是顶顶好的官,怎么会这样呢?”
  这话立刻引来另一人为田岭说话:“田大人当然是顶顶好的官!他比云大人年长,又主持原州政务几十年,自然看得远些。那槐陵可有十万户人,可山多田少,土又不肥,好些地方是种什么都不见收成。想必是没田分,也不够分。”
  “那也是,原州民风向来彪悍。到时分不够分不平,怕是能闹出人命来!这么一想,田大人拦着不让给槐陵分田是有道理的。”
  “田大人总是替原州人着想。”
  “原州有田大人,是福气。”
  “云大人也不错,年少有为,将来……”
  ——
  楼下大堂高谈阔论很是热闹,声音大得连二楼雅间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子璇坐没坐相地窝在椅子里,咬着一根灯芯糕,促狭笑望对面尴尬扶额的云知意。
  她俩近几天都休沐,今日顾子璇便约了来这里坐坐。哪知就这么巧,刚好赶上了这出热闹。
  “云大人,百姓夸你呢,你捂脸做什么?”顾子璇笑嘻嘻道。
  云知意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我没捂脸,只是扶额。”
  “做官可真难啊,被人骂也难受,被人夸也不自在,”顾子璇被她的窘状逗乐,“你说你别扭个什么劲?楼下那些人是自发夸你,又不是你花钱买来自吹自擂,有什么好尴尬的?”
  云知意半垂眼帘,端起茶杯摇了摇头:“我怀疑,最开始说话那人,是霍奉卿的手笔。”
  言词之间不太像寻常百姓嗑闲牙,引导得很明显。
  “哟?霍大人这阵子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是觉得冷落了心上人,用这法子讨姑娘欢心?手段很是……清奇啊。”顾子璇哈哈笑出声。
  云知意再度摇头:“我听着像是先扯我出来虚晃一招,然后话题就转向了田岭。”
  “霍奉卿干嘛找人夸田岭?”顾子璇愣了愣。
  “听着有点要捧杀的味道,不过我不太确定,”云知意笑笑,“别看我。我最近很少和霍奉卿碰面,他也没跟我细说事情的具体进展。”
  云知意和顾子璇都不是擅长谋局玩心眼的人,这次多是在背后配合霍奉卿,帮他搜集些消息,或根据他的要求走动些人脉,并不过多插手针对田岭的事。
  两人都理不清这门道,索性就换了话题。
  顾子璇挑眉笑道:“你让工务署先紧着挑槐陵的人用,不但给槐陵人谋了条生路,还云淡风轻地把田岭老巢给挖松了。明面上田岭还不能说你不对,只能生吞个闷亏。云大人手段长进了啊!”
  槐陵能成田岭的老巢,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槐陵人没太多活路,只要有人给饭吃,他们很容易就会追随,遇事便不会多想。
  若田岭将所有事都准备好,打反旗登高一呼的首处,必定是槐陵。
  如今槐陵人知道有了新的谋生机会,也知道官府有人在为他们的生计设法,往后便不至于什么事都跟在田家后头。
  “我本意也不是冲着田岭。槐陵人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总要帮他们想出路,”云知意揉着额角,心不在蔫地随口道,“这不过是我职责分内的事。”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霍奉卿好像很快就要对田岭收网了。
  但愿一切顺利吧。
  ——
  十二月初三,小寒。接连两日的鹅毛大雪终于停歇,整个邺城银装素裹。
  辰时,天光才蒙蒙亮,云知意强忍着呵欠,站在州牧府外的“下马落轿石”处,对策马而来的顾子璇笑了笑。
  顾子璇勒了缰绳,还没等马停稳就已飞身而下。
  她将马交给旁侧的杂役小吏,便与云知意一道,并肩行过州牧府的牌坊。
  行走间,顾子璇道:“你也是接到急讯来的?”
  按规制,休沐期间临时有紧急公务,官员们也不能搁置或推诿,接急讯后就需赶到府衙处置。
  云知意右手捏着披风襟口,左手捂唇打了个呵欠,泪眼迷蒙。
  “今日天不亮就有州牧府的传令官到望滢山,但没告诉我具体什么事。”
  “去我家传急讯的人也没说。”
  顾子璇扭头看她,顺手以指腹替她抹去睫上的困泪,口中嘀咕道:“既连你都惊动了,看来是出了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
  云知意可是州丞府第二把交椅,这个时节里,若是寻常的小事急务,根本没人会去惊动她。
  两人边走边小声嘀咕,一时都猜不透发生了什么。
  正说话间,她俩一抬眼,同时惊讶地盯着州牧府门口,目瞪口呆。
  州牧府外连夜搭了公审台,此刻周围乌泱泱聚满了百姓,或引颈踮脚,或交头接耳,议论声嘤嗡嘈杂。
  按照原州刑律司的惯例,只有两种情况才会搭台公审。
  要么,被审者罪行十恶不赦,已在百姓中引发热议甚至恐慌。
  要么,被审者至少是中等以上职阶的州府要员。
  但无论以上哪种情况,搭台公审都需事报批,得到云知意、田岭、霍奉卿、盛敬侑四人中至少三人落印同意,才能执行。
  “我记得,田岭前几日回雍丘县的田氏老宅了吧?”顾子璇远远看着围满了人的公审台,呆滞地眨眨眼,脑子突然转不过来。
  云知意也懵得两眼乱转圈:“对啊。田岭没在邺城,我不知情,盛敬侑还在京中。批文落印都凑不够三个,这公审台怎么搭起来的?究竟是刑律司知法犯法,还是霍奉卿要翻天?”
  她最担心,就是霍奉卿为了扳倒田岭不惜违律犯禁。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不愿看到霍奉卿赌上自己去打这一仗。
  如今田岭的“大业”还没有完全成气候,不需要霍奉卿孤掷一注去和他拼谁更没有底线,不值得。
  而顾子璇并没想那么深,她更在意的是:“我一得到急讯就快马赶来了,怎么这些围观百姓比我还到得早?!冬季的邺城人看热闹也太积极了吧!”
  ——
  州牧府内,不分州丞府还是州牧府,许多中等职阶以上的官员都接急令到场了。
  大家都不知发生何事,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云知意和顾子璇四下晃了一圈,没见到霍奉卿。
  倒是霍奉卿的近随属官韩康主动来找了她俩,将她们领到院墙根下无人角落里,单独说明情况。
  原来,今日丑时,宵禁尚未结束,邺城北城门就突然提前开启,一队治安司武官押着个黑蒙头的人进了城。
  这异常动静惊醒了居住在北城门附近的少部分百姓。
  他们影影绰绰看到个大概,好奇之下再也睡不着。
  等到正寅时宵禁一结束,便有人跑出门去,向街坊邻居奔走相告。
  “……这些百姓原本也不知今日有公审。”
  霍奉卿的属官韩康抿了抿笑,继续解释道:“只是瞧着治安司押着人像是往州牧府来的,便好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邺城百姓对“公审台”并不陌生,一看这阵仗就知有大热闹。
  这时节消息本就传得快,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围观者就越聚越多。
  听了韩康的解释,云知意依旧摸不着头脑,还多了几分忐忑惊忧。
  她搓着冰凉的指尖,口中接连发问:“今日究竟审谁?什么案子?主审是哪位大人?哪来的‘同意公审’的批文?”
  她有点担心霍奉卿,怕他忙中出错。
  那家伙已背着坊间骂名数月,民望跌到最低谷,若再加一桩“违律私搭公审台”的确凿罪名,田岭抬脚就能踩得他不能翻身。
  似是读懂了她心中真正的担忧,韩康忙笑道:“云大人请稍安勿躁。今日的公审不需州府批文,因为,主审官是京中来的巡按御史。”
  坐在旁边的顾子璇怔怔咽了咽口水:“治安司半夜押进城的那个人,不会是田岭吧?”
  韩康点头,小声道:“盛大人陪同御史一行自京中匿迹赶来原州,今日自北城门进城。霍大人已前去迎候,待御史大人到场,立刻升堂。”
  云知意紧着嗓子左顾右盼:“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各处都安排稳妥了么?”
  霍奉卿那家伙还真是个闷声干大事的,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命人将田岭从雍丘老宅抓来了?!
  田氏那些个族中长老都被摁住了?府兵呢?
  “都稳妥了,”韩康点头,也警惕地看着周围,并没有解释具体怎么安排的,“霍大人让我转告二位,你们今日只管凑场面看戏,什么都不必担心。”
  沉默中,韩康轻声又道:“霍大人还说,此次一击必中,但绝无违律犯禁之举。而且,百姓只会多得一桩谈资,原州绝不会乱。请他的小祖宗放心。”
  顿了顿,韩康做作地咳了两声,欲盖弥彰地补充:“当然,下官并不知道‘霍大人的小祖宗是谁’。”才怪。
  云知意窘得面上飘红,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郑重点头:“哦。”
  ——
  在大缙,巡按御史是归属御史台督察院管辖的官。
  他们通常要领圣谕才能以公职身份出京,专职监察地方官员高阶行政主官,不仅可弹劾违法官吏,更有权直接在当地升堂审案,无需任何官员批文。
  巡按御史到原州来公审州丞,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消息很快在邺城传开……哦,不是传开,简直是炸开。
  巳时初刻,冬阳才勉强在云层后露出点头,州牧府门口的公审台周围已密密匝匝,连只蚊子都挤不进去了。
  御史是个儒雅清瘦的中年男子,行事做派利落得出人意料。
  他直接省去与州府众官寒暄见礼、互通姓名的礼节,刚到州牧府门口就登上公审台,径自于主审位落座。
  既他如此,州府众官也没再耽搁,各就其位。
  云知意坐在右侧陪审位,与对面陪审位的霍奉卿遥遥相望。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触,虽什么话都没有说,却又好像千言万语都在其中了。
  主审台上,巡按御史将惊堂木一拍,目光威严地逡巡四下,围观百姓嘤嘤嗡嗡的议论声便识趣地弱了下去。
  巡按御史满意地颔首,这才示意身旁属官。
  于是属官高声传令:“带被告嫌犯,及主告人,上——堂——!”
  公审台两边各站了一排刑律司衙役,他们齐齐以手中“杀威棍”击地,敲打出频密迫人的庄严之声。
  叱咤原州数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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