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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行人_玉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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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习习,叶子哗哗地摇曳,朵朵桂花翻飞似雪。
  她正出神地看着那个俊朗的陌生的侧颜,猝不及防,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夸张的大喊:
  “阿姐!你看什么呢?”
  耳边突然安静下来。
  一时间,山崩地裂。屋里的人有些惊讶地看过来。
  世界,从朦胧的,混沌的,变得清晰、分明……白花花一片,是时雨眠脑中最后的景象。
  她艰难地转身,对上一双湖水似的眸子,许知愚正不怀好意地盯住她。
  时雨眠下意识地又回头望去——只见屋里那人,嘴角似扬非扬,眉梢眼角却全是笑意,隔着遥远的距离,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
  远方山脉绵绵,雾霭晦暗层层,偶尔听得几声鸡鸣。
  天亮了。
  #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许知愚眼看着许爹收整好了行装,心中叫苦不迭。
  “爹,你能不走吗?”他恳求道。
  许爹摸摸他的头,难得温和道:“知愚啊,爹不是非要走,是今天爹真的有点事情。林叔叔已经到豫州了,爹得去接应他。”
  许知愚千万个不愿意跟周径独处,许爹又道:“知愚,记好爹昨天教你的,该做的该说的,万不可怠慢了。”
  许知愚不情愿地点点头,送许爹离开了。
  心里有了事儿,许知愚一上午都心不在焉。还好今天没有很多病人,没有耽搁了什么。
  中午随便扒了两口饭,许知愚忽然觉得,这样的等待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他有点烦躁,后悔没跟周径约一个具体的时间。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许知愚一个激灵站起来。
  “哎呦,许老二呀,快帮姨娘看看,我这腰疼得呀……”来者锤着腰匍匐进来,大嗓门儿极富穿透力。
  他松了口气,道:“没事啊姨娘,你这是老毛病了,还按以前的药量来吧。”他转身包了些外敷的膏药,正要叮嘱些事情,忽然看到周径已进了屋内,正转身轻轻关上了门。
  不同于昨天那身素色长袍,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衣,腰际有刺绣的龙纹。束起的长发让他整个人更加利落。
  不得不说,黑色非常衬托他的身型和气质,许知愚也一时被他的气场震住了。
  姨娘注意到他的目光,也转身去看。她立马惊叹道:“哎呦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啊?生的这么俊。”
  许知愚脸一白,想要去拉住她。
  不料周径只是轻轻笑了。
  姨娘欢喜得很,拉着他的手问个不停。无论家门还是婚约,周径有问必答,编的叫人信以为真,其乐融融得让许知愚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末了,姨娘终于道:“可惜已经有心上人了,不然就把我的外甥女许给你。”
  姨娘遗憾地走了,许知愚眼看门一关,立刻半跪下来。
  他回忆起父亲昨晚教他的对话,垂着眼行礼道:“晋王殿下,草民昨天对您多有不敬,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周径不答话,许知愚心里有点发毛。
  只听一阵悉簌的摩擦声,许知愚悄悄抬眼看。
  身份尊贵的晋王殿下,正半跪在他的面前。
  许知愚愣住了。习习微风从窗口拂过,撩起周径垂在额前的发。
  大小店铺正是生意时候,几条长街都一样的繁华,门外有嘈杂的叫卖声。
  “你为我治病,还不收我的钱,应当是我感激你才是。”周径的声音近在咫尺,“怎么你倒先给我行起大礼了?你若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这样回敬你。”
  他哈哈一笑道:“咱们扯平了。”
  许知愚被一把扶了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千算万算,他爹绝对料不到周径会有今天这一出。许知愚内心道:不是说他性情古怪不好惹吗?完全不觉得啊……
  “不敢当。”许知愚战战兢兢,“殿下,草民一家只是平平一介布衣,受不起……”
  “是吗?可令兄不是刚中了榜眼么?那也算布衣?”
  许知愚一凛。
  果然!晋王殿下已经把他们一家都摸得清清楚楚了,他突然前来是有原因的!
  许知愚忐忑道:“殿下有什么吩咐,我可以转告给家兄……”
  周径一把拉起他的手道:“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个时辰后,许知愚跟周径坐在水榭中,听歌赏舞,面前有各种小吃茶点,周径在他耳畔喋喋不休。
  他有点乏了。
  “知愚,你来过这里吗?”周径眯眼道,“这个地方是有些故事的。想当年曹孟德的铜雀楼一开始就要建在这儿。”
  “殿下,你喝多了。”许知愚担忧道。
  “胡说,本王千杯不醉。”周径给自己斟酒,有一半洒在了桌上,“知愚,你不用殿下殿下的叫我。没必要。”
  “殿下让我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许知愚哈哈道,心说你明天最好忘了今天的话。
  “这可是你说的,”酒喝得太多,周径面上透出薄红,“那,你就叫我念迟吧。”
  许知愚听的心惊肉跳,然而他跟醉鬼实在无话可说,只好答应。
  周径胡言乱语个没完,一会儿把夏商周的历史将了个遍,一会儿又背书似的背遍了南北的河山。
  “河源出昆仑,伏流地中方三千里……”
  夜幕降临,许知愚担不起灌醉晋王的罪名,赶紧把周径搀回了药馆。
  一碗醒酒汤灌下去,周径精神了许多。
  “殿……呃,周径,”许知愚小声道,“你现在还喝药,实在不宜饮酒。这段时间不能像今日一般了,否则对伤口不利。”
  周径仿佛没听到似的,接住他之前的话头道:“知愚,你有没有读过《梦溪笔谈》?很有趣。”
  半响,他按着眉心又补充道:“这个书,是许知萧介绍给我的。你哥他,是个有趣的人。”
  《梦溪笔谈》?许知愚一怔,他怎么可能没读过。
  在那个落英纷纷的秋天,那个阿姐和哥哥初遇的秋天,许知萧就是那样随口一说,叫他读读这本书。
  后来,这本书就一直在他的枕边放着。边角已经发黄变卷了,他还是舍不得扔。
  那本书,是许知萧离别前一天给他的。经那一晚后,他们又别了整整三年才得以相见。
  许知愚恍恍惚惚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那日他戏弄完阿姐后,告诉她,她看到的人便是许知萧。
  时雨眠双颊绯红,当晚做了两盒桂花糕,一盒给他,一盒给许知萧。
  给他的那一盒混满了草药,根本瞒不住他这个从小跟草药打交道的。但他还是不死心的一尝,苦得他冷汗直下,面目都扭在一起。
  他又揭开给许知萧的盒子,却是满盒桂花的芬芳馥郁。
  他失落地敲开许知萧的门,放下糕点就准备走。
  以许知萧的性子,绝不会在这时候拦下他寒暄两句的。
  但许知萧却突然叫住了他。
  “知愚,你可曾读过沈存中的《梦溪笔谈》?”
  他摇摇头。只听许知萧懒懒地说:“沈括这人有趣的很。号曰梦溪丈人,作书便叫《梦溪笔谈》。明明讲天文历法、乐律相数、奇闻逸事类,乍一听书名,好像一本红尘俗文。”
  许知愚不回答,只是道:“时家姑娘给你做了糕点,托我给你送来。”
  许知萧放下书,莞尔一笑。他起身摸摸盒子,道:“改日我就去道谢。”
  许知愚现在突然想,不知道许知萧还记不记得他们这件事,阿姐应该没等到他的答谢吧?
  周径见他发呆,自己也闭了嘴。
  药馆里瞬间安静下来。烛火还没点着,晦暗里许知愚的眼睛如一汪盈满星光的湖水。
  片刻后,许知愚回过神来。他起身点着了灯,道:“殿……念迟,你这么晚不回去,不会有人找来吧?”
  你这么晚不回去,难不成还想在我这里过夜?许知愚心道,免了吧,我一会儿还要回家呢,要待也是你自己待。
  周径终于顺着他的意道:“马上回。”
  这一“马上”又赖了半个时辰。
  许知愚先给他取出几天的汤药,又安顿了他何时吃,吃多少。然后周径又让他给自己检查了身上的伤是否痊愈、筋骨关节等是否灵活……
  许知愚满头大汗地想,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临别时,周径满面春风:“知愚,今天又误了你不少事,改日我一定再来道谢。”
  许知愚:“……”
  清风明月,树影斑驳,许知愚带着一身疲倦回了家。
  他仰在床上摸摸《梦溪笔谈》,看着日历心想,阿姐马上要及笄了。
  过了春夏,再过一半的秋天,他也就十五了。
  困意袭来,许知愚沉沉睡去了。
  一连几天,周径再没来找许知愚。
  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害怕,整日提心吊胆怕官府把他捉了。后来发现,日子还是照常,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周径只是他生活里的一个小水花,只激起了一会儿,马上又归于平静。
  又好像是他前几日做了梦一般,梦醒了就消失殆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

  ☆、生辰

  许知愚今天起了个大早。他撕起一张日历纸,上头的数字被他早在几个月前就圈住了。
  今天,是时家小姐及笄的日子。
  过了今天,她就能嫁人了。嫁人、嫁人……
  无数的念头顿时飞进许知愚的脑中,最后他眼前闪过时雨眠一双亮晶晶的杏眼。半响,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她可是你阿姐啊。
  再说,他娘每每看时雨眠的眼神,欢喜的不得了,活像看自家大儿媳一样,恨不能马上让许知萧跟她喜结连理。
  阿姐马上就变成嫂嫂了,许知愚看着日历,闷闷地想:挺好的,到时候天天能看到她。
  他一把把头蒙进被子里。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仆役惊慌失措的跑过来,一脚踩在时正卿的脚上。
  时正卿疼得一咧嘴,怒道:“干什么!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说什么‘不好’?晦气不晦气!”
  “晋,晋王来了!”
  时正卿一愣,晋王?他暗自思忖,今天的宴席里,并没有请这位吧。
  不待他多想,远远有一轿子缓缓地摇过来,轿上覆一层绣了金丝的薄绒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像一块金砖。时正卿怔住了。
  金砖终于晃了过来。细看,绒布上绣着七色的彩云。仆役们齐齐放下轿子,俯首立着。轿里的人却不露面,只道一声:“叨扰。”声音不高不低,恰好传入时正卿耳中。
  时正卿赶紧行礼,道:“晋王光临寒舍,时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里面的人应道:“是我不期而至,打扰了。”
  “哪里哪里,晋王前来,寒舍蓬荜生辉啊。快快请进。”时正卿笑容洋溢,脸皱成一朵老菊花。
  仆役们抬起轿,金砖又晃晃荡荡地离开。
  时正卿心道奇怪奇怪,今儿的风也太大了罢,什么人都给吹过来。
  当朝晋王,乃是五皇子周径。年十八,文武双全,性格却让人捉摸不透。传言皆称他喜静,最恨酒食之局。
  时正卿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正要安顿手下,一个仆役跑过来道:“王爷称时叔不必刻意招待了,王爷只是过来转转,既不愿应酬,也不必通知他人。”
  时正卿悄悄松了口气。
  红色的,绛色的,是胭脂。
  乌色带棕黄的,是黛粉。
  雪白的,是米粉。
  流光五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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