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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恕与珂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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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大东,因为珂雪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所以结局根本没办法写。“故事没结局很奇怪。”大东又说,“还是写吧。”我回房后想了很久,决定打开计算机,开始写《亦恕与珂雪》的结局。万一珂雪始终没回来,或是我再也看不到她,但总有一天,当珂雪看到《亦恕与珂雪》的小说或电视剧,便会明白我的心情。珂雪射出悲伤这枝箭后的第六个月,礼嫣终于要举办个人的钢琴演奏会。老总给公司每个人买了张门票,要我们大家都去捧场。

他还特地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说:“这张最贵的票,给你。”我低头看这张票,第五排的位置,很接近舞台了。“为什么对我最好?”“因为你工作最勤奋、做事最用心……”“是礼嫣交代的吧?”我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知道?”老总似乎很惊讶。“因为工作最勤奋、做事最用心等,不可能用来形容我。”“你倒有自知之明。”老总反而笑了笑。我说声谢谢,便转身离开。“其实你是个不错的人,只是礼嫣跟你的差距实在太大,所以……”“这点我明白。”我回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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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就好。”他说,“好好去听她的演奏会吧。”“嗯。”“听完后写份报告给我。”“什么?”我吓了一跳。“开玩笑的。”他又笑了笑。礼嫣的钢琴演奏会那晚,她穿了套深红色的礼服,人显得更明亮。我忘了她总共弹奏了多少首曲子,因为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比耳朵聆听琴声的时间,要长得多。我不再听到礼嫣悲伤的声音,我听到的是,她用力拍动翅膀的声音。礼嫣,属于你的天空并没有牢笼,所以用力飞吧。这晚礼嫣在台上弹的很多首曲子,都曾在公司唱给我听。每当我听到熟悉的旋律,总会陷入那个一分钟约定的回忆里。而以前在公司相处的点滴,也随着琴声,在我心里扩散。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喜欢听故事呢?礼嫣最后弹的曲子,是《海与岩》。她重新编了曲,以致她弹第一遍时我还听不太出来。后来她应听众要求,再弹一遍,而且边弹边唱,我才知道那是《海与岩》。

《海与岩》弹完后,礼嫣站在台上接受热烈的掌声,并鞠躬回礼。当她视线转向我这边时,我朝她比了个“V”字型手势。她忘情地挥挥手,而且笑得好开心,好像整个人快要跳起来。我知道礼嫣看到我了。回家的路上,我不断想着我跟礼嫣的关系。刚刚我在台下、她在台上,我比V、她挥手,看起来是如此自然。我突然觉得,我是仰慕礼嫣的。仰慕仰慕,“仰”这个字说得好,但需要抬头的爱慕,终究是有一段距离。大东曾说,我写的小说很生活,可是礼嫣的生活却像小说。原来小说和生活之间,有时是没有分界的。珂雪射出悲伤这枝箭后的第七个月,大东终于要跟小西结婚。喜宴那天,我和鹰男坐在一起,没多久,蛇女便摇摇晃晃走过来。“怎么了?”我问她。“我今天改戴隐形眼镜,觉得看到的东西都怪怪的。”蛇女说。“如果你平时穿裤子,今天改穿裙子,是不是就不会走路?”鹰男说。“想吵架吗?”蛇女说。“来啊。”鹰男说。“这是喜宴场所。”我说完后,他们就闭嘴了。

“你们的剧本都写完了吧?”我问。他们都点点头,鹰男还说:“已经送给制作单位审核了。”“说到这个,我想起昨晚的梦。”蛇女说,“昨晚我梦到野岛伸司说:他是日本第一的剧作家,但只能算是亚洲第二。”“那谁是亚洲第一?”我问。“野岛对我说:就是你!”蛇女回答。鹰男听完后,在旁边笑得不支倒地。蛇女瞪了他一眼,说:“不服气吗?”“如果梦境会成真,那宫泽理惠就不是处女了。”鹰男说。“什么意思?”我问。

“我常梦到跟宫泽理惠在床上缠绵,如果这也算数的话,那宫泽理惠还能是处女吗?”鹰男边说边笑。“可恶!”蛇女站起身,大声说,“我一定要教训你!”“谁怕谁!”鹰男也大声说。“这是喜宴场所。”我双手分别拉住两人,拉了几次,他们才闭嘴。还好,喜宴现场始终是闹哄哄的,鹰蛇之间的斗嘴不至于太显眼。上了第二道菜时,新郎新娘开始在台上说话,现场稍微安静下来。大东说得很体面,不外乎就是感谢一大堆人之类的废话。

大东说完后,把麦克风拿给小西,她摇手推辞,最后才接下麦克风说:“嫁给大东,即使到北极卖冰箱,我也心甘情愿。”小西说完后,现场所有人手中的筷子,几乎都掉了下来。鹰男和蛇女的筷子也掉在桌上,但我手中的筷子还拿得好好的。

蛇女问我:“你听得懂?”“嗯。”我点点头,“在北极,谁还买冰箱?所以卖冰箱的人生活一定很困苦。即使这么困苦,她也心甘情愿,真是坚毅的女人啊。”“佩服佩服。”鹰男说,“我只知道北极冷,冰箱也冷,所以她这段话实在冷到不行。”“我也觉得好冷。”蛇女说。我看了看他们,知道自己终于不再觉得小西的话很深奥了。

觉得小西的话不再深奥之后的两个礼拜,我搬离了大东的家。把空间让给这对新婚夫妇后,我独自在外租屋。珂雪射出悲伤这枝箭后的第八个月,是我第一次看见珂雪的季节。但我已经很久没去那家咖啡馆了。自从不去那家咖啡馆后,我上下班都得绕路走。搬到新住处后,便不必再绕路了。我相信花莲那位石雕师的话,珂雪一定会回来,也一定会带幅画回来。

我只是等着。老板在咖啡馆内等,我在我的生活和小说中等。已经是落叶的季节了,我走在路上,常把叶子踩得沙沙作响。今天到公司上班,一坐下来,便发觉左脚的鞋底粘了片落叶。弯下腰,把叶子撕下,又看见落叶背面粘着黄黄的东西。我转了一下小腿,低头看着鞋底,原来我踩到了狗屎。我迅速从椅子上弹起,鞋底不断摩擦地面,想把狗屎抹掉。

“你在跳踢踏舞吗?”老总刚好经过,说了一句。我动作暂停,他又说:“跳得不错。”老总走后,我继续跳踢踏舞,不,是继续把鞋底的狗屎抹掉。把鞋底弄干净后,我才知道去年落叶会粘在鞋底的理由,也是狗屎。没想到由于狗屎,才会让珂雪想画粘在我鞋底的落叶,也因此有《亦恕与珂雪》的开头。如果《亦恕与珂雪》是部爱情小说,那这部爱情小说的肇因便是狗屎。难怪常有人说,爱情小说都是狗屎。我突然很想把《亦恕与珂雪》完成,于是打开计算机,又开始往下写。

不管上班时要认真工作这个真理,我只知道小说要有结局也是真理。我很专心写,连午休时间也没出去吃饭。就剩下一点点了,剩下的只是珂雪那幅画的长相,还有我要对她说的话而已。下班时间到了,公司里的气氛开始热烈,有好几个同事在一起闲聊。“什么?你也去了那家咖啡馆?”“是啊,咖啡蛮好喝的。不过老板很酷。”“最后那幅画,你取什么名字?”“我把它叫:女人与海。”“太普通了。我取名为:海的女人。”“那还是一样普通,听听我取的名字:跳海前的最后一瞥。不错吧?”“你们取的名字都不好,我把它叫:谁来救救我。”“你耍宝吗?那怎么会是画名呢?叫绝望不是很有文艺气质吗?”“我最有文艺气质了,我取名为:汹涌中的凝视。”“太拐弯抹角了,我取的画名比较直接,就叫:我想跳海。”“你找死吗?取这种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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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听完后,一脚把我踹出咖啡馆,我现在屁股还很疼。”这几个同事说到这里便哄堂大笑。“在咖啡馆内办画展,确实很特别。”“那些画其实都很不错,看起来很有感觉。”“我觉得很多画都是自然挥洒而成,甚至连画纸也是随便一张白纸。”“嗯。就像女人如果漂亮,穿什么衣服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总之,一面喝咖啡;一面欣赏画,真是一种享受。”“不过很多张画的名字非常奇怪。”“是啊,如果不是这些画名,我也不会把那幅画取名为《我想跳海了》。”

“说得也是。哪有画名叫迷糊、尴尬、逞强、哗啦啦之类的。”最后这句话是李小姐说的。我立刻站起身想走过去问清楚,匆忙之间左小腿撞到桌脚。顾不得小腿上的疼痛,我把李小姐拉到旁边,问她:“你们说的是哪家咖啡馆?”“捷运站对面那家呀。”“真的吗?”“嗯。”她点点头,“大概从上礼拜开始,同事们纷纷跑去这家咖啡馆喝咖啡,因为听说咖啡馆内挂满了画,好像是开画展。”“然后呢?”“结账时老板还会拿出一幅画,让你命名哦。那幅画里面画了……”我不等李小姐说完,转身便跑出办公室。出了公司大楼,往右转,依循着过去习惯的路径,往咖啡馆快步前进。沿路上,秋风不断拂过脸庞,我感到阵阵凉意。快到咖啡馆时,我放慢脚步,试着让自己激动的心冷却。听到脚下又沙沙作响,低头一看,我正踩着满地的落叶。不禁想起《亦恕与珂雪》的一开头:我踩着一地秋叶,走进咖啡馆。推开咖啡馆时,一对男女正在吧台前结账。“你觉得这幅画该叫什么名字?”老板问。

“嗯……”男子说,“画里的女人似乎在等待,但海是这么汹涌,几乎要吞没她,她却无法离去,所以我觉得画名可以叫:无助的等待。”“你觉得呢?”老板转头问女子。“我也觉得画里的女人在等待,但即使大海的波涛汹涌,她仍然不肯离去,所以画名是:坚持的等待。”女子回答。“你们的答案还算可以。”老板对男子说:“你的咖啡打八折。”然后转头对女子说:“你的咖啡打六折。”结完账后,这对男女经过我身旁时,老板突然说:“你们两个不适合的,还是趁早分手吧。”“你说什么!”男子很气愤,转过身想找老板理论,但女子还是硬把他拉出咖啡馆。“你怎么这样说话?”我走到吧台前。“男生把女生的坚持当做无助与软弱,怎能在一起呢?”老板说。“给我看那幅画吧。”我伸出右手。“结账时才能看。”老板说。“好,没问题。”我马上点了杯咖啡,然后转身走到以前常坐的靠墙位置。“已订位”的牌子在靠落地窗的第二桌上,但桌旁依旧没有人。整间咖啡馆内目前只有我和老板两个人。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到处是珂雪的画,不管是素描、水彩和油画,都随性地挂着,很像那位石雕师的石雕园风格。

几乎所有的画我都看过,不管是珂雪为我而画的、她画本里的,还是她工作室里所摆的。我觉得整个心里都充满了珂雪,再多一点点就要泛滥。老板才刚把咖啡放在我桌上,我就立刻端起来喝光。没加糖、没加奶精,也顾不得烫。喝完咖啡后,我扇着发烫的嘴,走到吧台前。“可以给我看那幅画了吧。”我的舌头应该是烫伤了,讲话的发音和腔调都很奇怪。老板拿出那幅画,问:“你觉得这幅画该叫什么名字?”这是幅油画,画了一个女子的半身,她的脸正朝着我,眼睛睁得好大。她的背后是一大片海,海浪汹涌,旁边还有几块小岩石。不用半分钟,我就感受到这幅画了。“这幅画什么时候拿来的?”我问。“上星期。”老板回答。“谁拿来的?”“一个女人拿来的,她还带了个小女孩。”“是‘她’吗?”“不是。”我知道应该是小莉的妈和小莉。

“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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