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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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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从你手里接过两个空了的杯子,我走到客厅沙发的边几上,你看到那里有个热水瓶。我把温水再次加满两个杯子。
你想走过来,但你的身体强烈抗议。
我赶紧用眼神阻止你。
我端着两个杯子回到炉火前。我们各自捧着自己的杯子坐在壁炉前。我们听着劈柴燃烧发出的声音。
我说:“我帮你烧了一壶水,灌了两瓶。一瓶在这里,另一瓶在你房间的门口,给你晚上睡醒了喝的。”
你感到一阵暖流经过你。你看着我,轻轻地叫了一声:“琴儿。”
我轻声说:“别这样叫。也许大家还没睡呢。”
(二)
我说:“你爬山去了?”
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看你的鞋。”
你说:“嗯。”
我说:“一个人去的?”
你说:“是。”
我说:“那太危险了!”
你说:“没事,这山我之前爬过几次。来这里联系集训的时候。路线我熟悉,没有什么危险。”
我说:“干嘛去爬山?连训练结束也等不了?”
你说:“训练结束,天就快要黑了。晚上就要住在上面的基地,下不来了。我不想耽误明天的工作。”
你说:“突然之间,我就是想到高一点,冷一点的地方去。”
我低头不语。
你看了我一眼,你的语气很温存。
你说:“对不起,没和你说一声。让你担心我了。”
你说:“心心,你看,我都回来了,没危险了。”
我看到炉火在你眼睛深处跳荡。
我说:“你还没吃晚饭吧?”
你摇摇头,说:“累,不想吃。”
我说:“很累吧。”
你点头。你说:“以前爬到6400米,没感觉这么累过。”
我说:“多少吃一点吧。晚上这么冷,饿着肚子会不舒服的。”
我说:“等着。”
你目送着我从火炉边站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我跑了一步,感觉地板发出一些声响。
于是我脱了鞋子,光着袜子悄悄地穿过了客厅。
(三)
你端着一个圆形的塑料保温饭盒,用一把勺子在吃饭。
我用一个不锈钢的杯子在壁炉边暖着老姜肉片汤。
我说:“喝点汤?”
你说:“哪儿弄的汤?”
我说:“晚饭的时候,我从食堂带回来的。”
我说:“我看到你没去吃晚饭,怕你回来错过了,这附近也没商店。”
我说:“我把它包上棉垫藏在棉被里,放了两个热水袋保温。”
我说:“饭菜的量够吗?”
你说:“够了。”
你端着饭盒在吃饭,你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
我把不锈钢杯里面的汤递给你。我说:“现在够热乎了。
你说:“谢谢。”
你接过热汤喝了一口,你心里暖烘烘的。
你克制着自己不看我的眼睛。
你知道,心里的那点沸腾,就算是整个冰川融化在里面,也不能冷却了。
(四)
“指导,”我说,“生日快乐。”
你吃惊地说:“什么?”
我说:“生日快乐。”
那是我第一次对你说生日快乐,也是最后一次。因为,那就是你的最后一个生日。
和浩瀚有如银河的分离相比,相聚相守,越是甜蜜,就越是短暂得像一束流星在天际划过的微光。转瞬即灭。无法挽留。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它总是这样的吧。它一直就是这样的。
我们面对着壁炉里红色的火光,听着木屋外的风声呼啸。
你看着我。你说:“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身份证件上的日期并不是准确的。我不记得对谁说过这个日期。”
我说:“从您心里看到的。”
你说:“怎么看的?”
我说:“就这样看着您喝水,它就出现在我心里。因为您心里在想今天是我生日,它就出现在我心里。”
你说:“那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我说:“在想一个名字。”
你眉毛轻轻动了一下。你看着地毯。你看着壁炉里燃烧的木柴。你看着我。红色的光映着我的双眸。
你说:“什么名字?”
我说:“琴儿。”
我说:“你心里在想琴儿这个名字。”
我说:“你刚刚在想,今天是我的生日。然后您想到琴儿这个名字。你在想,她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你看着我。你不说话。
我们再次看着壁炉里跳荡的火苗。
高原上,古老的风在上百万年的森林里吹起层层波涛。
良久。
你说:“没错。今天是我生日。”
你再次说:“谢谢。”
(五)
“你还看到什么?”你问。
我说:“你在想之前在青海时见过的红衣僧侣。他在你心里的面容非常和善,嘴角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你在想他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你说:“什么话?”
我说:“我看不到这句话。就像是湖面上起了风浪,水面变得凌乱,我看不到这句话的内容。”
你说:“那我告诉你吧。他对我说,在我今年的这个生日结束的时刻,我会和一个人在一起。”
“琴儿?”我说。
你说:“是的。他对我说,我会和她在一起,在这个生日结束的时刻。”
“就是现在?”我说。
你说:“就是现在。”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那是无法言传的时刻。
“我为什么能知道你心里的事情?”我说。
你说:“因为,你就是她。”
我的眼泪涌了上来,心里像被尖刀剜割一样的疼痛。
“可为什么看不到那句话?”我说。
你说:“因为它让我们的心都乱了。我们的心里,起了波浪。”
(六)
“你以前就很喜欢登山吗?”我问。
你说:“是的。从小时候发现自己恐高开始,我就格外喜欢尝试一切需要登上高处的活动。就算是我父母,也从来不知道,其实我恐高。每个人心里都有恐惧。但,我们不一定要那么懦弱,被它控制到。我喜欢站在山峰的最高点。我站在那儿,就是为了要告诉恐惧,它并没有力量。”
我看着你。我感到振奋,也感到惭愧。在同样的恐惧面前,我们的态度,差距是如此的大。
“那么,指导,你知道恐高的原因吗?”我说。
“知道。”你说,“我曾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粉身碎骨。”
“那么,我也曾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粉身碎骨过吗?”我说。
你看着我。你说:“也许从前有过这样的惊吓。”
你说:“我若在,都不会让你那样落下去的。”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我说:“我也不会。”我说:“我也不会让你再次落入黑暗的深渊。”
你看着我。你说:“这是今天的生日礼物吗?”
我说:“是的。这是一个承诺。一个生生世世的承诺。”
你看着我。你说:“琴儿。”
一阵颤抖经过我。
你说:“如果你有了这样的力量来救到我,你也就有了力量,从深渊里救拔所有的生命。”
你说:“我们有了那力量时,应该去深渊,救出所有被吞噬的人。”
我点头。我说:“嗯。”
后来,我才知道,僧侣对你说的话,不完全是你告诉我的那样的。
他对你说的那句话是:在你今生的最后一个生日结束的时候,你会和她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一章 壁炉(下)
(一)
你说:“7月26日晚上9点15分。这就是我的出生时刻。”
你说:“听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只轻轻地哭了一声。当医生把我收拾干净,抱给我妈看的时候,我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探索和找寻。”
你说:“我妈说,就在那一刻,她觉得她的生命已经改变。她说一旦改变,就再也不能回去了。”
你说:“都26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你说:“26岁。”
我看着你脸上的表情。
我说:“生日的时候,应该一直说吉祥的话,不该问不合适的问题。”
你说:“没事。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我说:“指导,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你今天,好像。。。。。。。”
你说:“好像什么?”
我说:“不知道。我总是有一种预感,觉得今天肯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你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只是,我想自己庆祝一下生日,过个特别一点的生日而已。”
我看着你。我在心里说:“是这样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就是这样,是真的。”
(二)
“然而,出生是一种错觉。”你说。
“我们处在母亲的子宫里时,有一根脐带把母子连在一起,我们所需要的氧气和各种营养物质,就是这样从母亲的生命里进入我们的生命。在我们称之为生日的那一天,这条脐带被剪断了。我们从此就产生一个错觉,即:我们是独立的。这是一个错误。从日常生活中我们就可以观察到。”
“即使是脐带被剪断之后,我们还要依赖母亲生活很长的一段时间,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上。她继续通过哺育和爱抚来支持我们。她的生命仍将通过她的哺育,她的爱,她的抚摸和轻拍,她温柔的声音,她的深情注视,进入我们的生命,滋养着它。”
“除了我们生身的母亲,我们其实还有很多的母亲。我们其实还有很多条脐带和这些母亲相连着。只是我们看不到它们的存在而已。我们有脐带和天上的流云和蔚蓝的海洋相连。我们身体里,至少有70%的成份都是水。这些水在我们的体内和体外循环着,就像胎儿期我们的水份和母亲的水份交换循环着。”
“我们也有脐带和这个星球上所有的森林相连着。我们把它们需要的二氧化碳供奉给它们,进入它们的生命,就像我们在胎儿期,通过小小的胎动,把幸福感、勇气、坚强和力量传递给母亲;我们也依靠它们供养我们的氧气而存活于每一秒。它们也时时刻刻都渗透在我们的生命中。我们彼此依存。如胎儿期的母子一样。”
你说:“心心,你看到过海浪吗?”
我说:“当然。”
你说:“新波浪升起时,并非它的诞生日,只能说,是一个相续日。当波浪瓦解时,它也并没有死,也没有任何东西减少或者毁灭。波浪瓦解时,它只是变成了另一个新的波浪。”
你说:“没有这种方式的存在:你原本不存在,然后突然之间你存在了。这种我们认定的出生方式,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你说:“反过来,也是一样。你原本存在,然后突然之间,你就不存在了。这种我们认定的死亡方式,它也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没有任何存在,会变成不存在。变幻的,只是存在的方式而已。就像能量守恒定律所发现和表述的。”
我说:“不生不灭?不增不减?”
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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