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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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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猛然抬头,用力捏紧了手里的薄薄信纸,急促又利落道:“替朕更衣,朕要去冷宫。”
  谢容更衣完毕,坐上御銮。
  四周灯影重重里,隐约有人影绰绰,是沉砚留下来护他安危的暗卫。
  他舒了口气,勉强冷静下来,镇定吩咐:“走。”
  他们用了最快速度往冷宫赶去,可已经迟了。
  快走近的时候,只听宫人几声惊呼,谢容在御銮上抬眼,便见不远处冷宫之上,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那素来冷清的一隅。
  ——梁庸平烧了冷宫。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周三晚or周四早!啥时候写完啥时候发,争取一口气搞完!
  ——————
  大山里头↓
  松茸要被热融化了,他躺在凉津津的溪水里,枕着一枚被冲刷的圆润的石头,根本不愿意起身。
  雪豹来叼他,他就吱吱哇哇地胡乱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今天是松茸鱼鱼,不可以离开水的!”
  他鼓起腮帮子,冲雪豹吹了个大泡泡:“鱼鱼吐泡——噗噜噗噜!”


第45章 
  秋高气爽; 本就是万物易燃的季节。
  而冷宫里久无人打理; 枯枝落叶遍地,腐朽的床板桌椅横梁……在年复一年的风吹雨打中变得脆弱无比。
  一点即燃,火势冲天。
  宫人们匆匆忙忙地汲水救火; 嘈杂声一片。
  谢容没再靠近,他抬手示意侍卫们停下脚步; 自己从御銮上下来; 紧紧捏着梁庸平给他的纸; 遥遥而望。
  摇晃的火光映在他眼底,将他复杂的情绪都压在了最底下。
  ……
  冷宫里的火确实是梁庸平放的。
  他收好火折子,走到谢昑五岁前曾住过的小屋窗边,驻足静立; 默然不语。
  这屋舍背阳,就算是艳阳天,明媚阳光也照不到这里。
  这里永远是阴冷昏暗的。
  或许只有等一会儿火烧过来了; 才能为这里带来一片明亮。
  梁庸平抬手搭在窗台边; 思绪有片刻飘远。
  他第一次见到谢昑的时候; 还是个卑微又低贱的小太监,二十岁不到,在各处偏远宫殿里做各种杂活; 动辄挨打挨骂。
  他甚至连个名字也没有; 按着进宫时排的序号,被唤做小六子。
  某天他被派来冷宫打扫,没留神屋里的动静; 一下子推开了门。
  然后他就被窗边那穿着皇子服饰的瘦削人影吓了一跳。
  他不认得小谢昑的脸,但能从对方的服饰和年龄上判断出这是近年来最为受宠,地位如日中天不断攀升的小皇子。
  他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喊了声“小殿下”,心说完了。
  小六子虽身处偏远宫殿,但也经常听闻宫里皇子们动辄打杀宫人的事,皇子们在他印象都是凶神恶煞的。
  今日不小心冲撞了小贵人,他心下惶恐,只道小命休矣,一边磕头一边不抱什么希望地求饶。
  小谢昑大概是被他念得不耐烦,转身看了他一眼,冷淡道:“安静些,出去。”
  这声音里尚带些稚气,不过没什么杀气。
  小六子瞬时噤声,有些不确定——小殿下这是放过他了?
  他下意识抬头,毫无防备地与小谢昑清幽冷漠的视线对上,心头一跳,赶紧告退离开。
  离开冷宫后他才回过神来,一摸额头,满手冷汗。
  他迟钝地察觉不对,寝宫里金窝银窝睡得不香么,这小殿下怎么一个人跑冷宫里了?
  小六子思索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摇了摇脑袋,为今日的死里逃生暗自松了口气,又继续找活干了。
  只是在这之后,他难免会有意识地关注起小殿下的消息来。
  小殿下在宫里果然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就算是在偏远宫殿里,小六子都能经常听到这位小皇子的消息。
  不过都是些不太好的消息。
  比如这天小殿下在御花园里差点被人推水里了,又比如那天小殿下的膳食里被人下毒了,再比如……
  小殿下夜里遇刺,受伤很重,这回恐怕是撑不过去了。
  小六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想起那天见着的小殿下,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皇子衣袍,身形却瘦削如六七岁男孩。
  又想到了小殿下冷淡地看着他,命他安静离开时的神情。
  莫名有点难过。
  小殿下是个心善的好人,希望他可以安然无恙。
  小六子默默地祈祷了一句。
  不过很快他就自身难保了。
  有个大太监做了错事,将他提溜了出来顶罪,他人轻言微反驳不能,被硬生生扣了口黑锅,得了个当场杖杀的刑罚。
  木棍打在身上,剧痛无比,小六子在绝望中垂死挣扎,惨叫声连连,心里生起一丝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被人践踏至此!
  可他无可奈何。
  下半身慢慢地没了知觉,小六子头脑昏沉,只微弱地抽搐着,连眼泪都没力气流下来了,眼看就要毙命。
  木棍落在身上的沉闷声骤然停下。
  “够了。带下去吧。”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冷漠又略带虚弱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耳熟,小六子意识到什么,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头,想看清来人的样貌。
  但他额头磕伤了,汗水和血水一并落下,刺激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他只能拼命将这道救命的声音记在脑海。
  然后就晕了过去。
  那场责罚很重,但小六子年轻,底子也算可以,很快恢复过来。
  恢复后,他开始频繁地往冷宫跑。
  终于在某个雷雨天里,他在那间曾误闯过的屋里,再一次见到了他惦念许久的小殿下。
  窗大开着,屋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经过一场险些要命的刺杀后,小殿下越发清瘦了,扶窗而立,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小六子担忧地走过去,想替小殿下关窗,却被制止了。
  “闪电有光,别关。”
  小殿下大概已经在这呆了好一会了,风吹着雨水进来,打湿了他的衣衫,甚至他脸颊上也有点点水痕。
  他平静地目光扫过小六子,不时亮起的闪电将他的面容映得越发雪白,他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六子扑通跪下,闷不做声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才道:“奴才小六子,谢小殿下救命之恩。”
  小谢昑安静了一会,约莫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轻啊了一声,意兴阑珊道:“是你啊。”
  他对那桩旧事没什么兴趣,反倒问起了小六子的名字:“你叫小六子?没别的名字了么?”
  小六子老实道:“奴才没名字,这小六子是奴才进宫时排的序号。”
  他一个没地位的小太监,能有个叫的序号就不错了,正经名字是那些大太监才能有的。
  雨势越发得大了,哗啦啦的雨声中,时不时掺杂几声响雷。
  小谢昑似乎说了句什么,不过恰好被一道响雷掩过去了。
  小六子很认真地竖着耳朵听,仍旧没听清,他跪着膝行了几步,离小殿下又近了些,才恭敬地问:“小殿下方才说了什么?奴才没听清。”
  小谢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轻轻勾了勾,露出一丝淡凉的笑意来,他声音大了些:“孤说,既然你没名字,那孤给你取一个如何?”
  他不等小六子回应,便兀自接了口:“就叫梁庸平吧。”
  梁……是因为他生母自梁州来,在他生母的描述里,梁州是个温柔多情的水乡,他一直很想去看看的。
  而庸平……小谢昑垂眸,冷淡地想,像小六儿这样身份低微的小太监,就该这么一直普通平庸下去,不要出色,不要引人注目,才有机会平平安安熬到出宫那天。
  才不会半路被人害死掉。
  小六子睁大了眼,片刻后他咚咚咚地又磕了几下头,欣喜若狂地傻笑:“谢小殿下赐名!”
  小谢昑看着这将磕头当拍手般简单的年轻小太监,目光有些惊异。
  这小太监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离出宫还远着呢,这么磕下去,不会还没熬到出宫的年龄,就先磕傻了吧。
  可能是被青年的傻笑感染了,他迟疑了一会,忽然又突兀道:“这儿出去,冷宫边缘,有一处无人看守的死角。稍微废些功夫,就能出宫去。”
  他静静地望着犹自傻乐的小太监:“你要出去吗?”
  小六子……现在该改名叫梁庸平了,他错愕地噤声,脑子迟钝地转了转,终于反应过来小殿下说了什么。
  不知为何,他第一反应竟不是能出宫,而是——
  堂堂皇子,为什么会关注这些?
  他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看着小谢昑,忽而脱口而出:“那……那小殿下要离开吗?”
  话音落下,他心脏骤然一紧,为自己的胆大包天而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小谢昑似没料到这小太监会这么问,他回过头来,脸上终于不再是冷漠寡淡的神情,而是浮起了一丝错愕。
  片刻后,这错愕轻悄悄地散去了。
  小谢昑缓缓地摇了摇头,没再看梁庸平,转而将手伸出窗外,瘦削修长的五指微微颤着。
  窗外恰好劈过一道很亮的闪电,而他就在这一瞬猛然收紧了拳头,仿佛将那瞬息光亮拽进了手心里。
  “以孤如今身份,今夜消失在宫里,说不准明日就会横尸于哪个阴暗角落。”
  他淡淡道:“孤纵是死,也要死在熊熊烈火里,无限光明中。”
  ……
  热浪逼近,火光在不远处屋舍间缭绕,很快就要烧到这里来了。
  梁庸平骤然回神,紧紧盯着那明亮的火光,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几分。
  快了,快了……
  很快,这里就将剩下满目光明。
  所有黑暗都会被燃烧殆尽。
  他抬起手,松开了始终握紧的拳头,一张泛黄的纸条安静地躺在他掌心,边缘处有撕裂的痕迹。
  那纸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二十字不到。
  是那个雨夜里,谢昑说的最后一句话。
  短短数年间,他们都变了太多。
  他守着“梁庸平”这个名字,从泥泞之下艰难地爬上来,从一个卑微低贱的小太监,一路升成内侍之首,终于如愿以偿地站在了他的小殿下身边。
  得以为谢昑燃香续茶、拨亮灯花。
  然后又看着他的小殿下君临天下。
  看着他的小殿下将曾害过他的人都清扫干净。
  看着他的小殿下袖手而立,再无人能欺。
  也看着……如今的陛下,和相爷举案齐眉。
  如今还剩最后两个愿望了。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将梁庸平掌心里的纸条卷进了火光之中。
  梁庸平收回手,指尖微微蜷起,望着火光将那曾布满黑暗的旧屋吞噬,终于转身离开。
  梁州……他颤抖着唇,将这两个字无声咽下。
  ……
  沉砚匆匆解决城外的苏秉之回到宫里时,这场大火已经接近尾声。
  侍卫给他打了几个手势,他略略一看,便知晓了大概,放缓了脚步,走到谢容身边,轻声唤:“容容。”
  谢容身体绷得很紧,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冷宫那边,听见沉砚声音,才转过头来。
  不知道是因为看了太久的明亮火光,还是被那些飘过来的烟雾刺激到,他眼底水润润的。
  “砚之,我没让他们救火。”他只让人注意控着别烧去了别的地方,没让人扑灭冷宫的火。
  谢容眨了眨眼,将眼底一点儿脆弱的水光眨碎了,他喃喃道:“梁庸平给我留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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