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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如此多娇_月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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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殿内更是哗然。
有些年纪大的宫人觉得陛下的动作莫名熟悉,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或许是陛下长得太秀巧, 低头干呕的姿势有点像怀孕的妇人。
生**洁的江映雪拿出帕子,捂住了鼻子。
“陛下,妾身真不是有意的——”
薛夙高声呵斥:“闭嘴!”又转身派人去请御医来。
萧凤皇扭着手中的帕子,满心的怨念、愤懑。
李蕴吐完, 觉得好多了, 欣慰地看着李漼,开心道:“父皇没什么事, 你先去坐下。阿月,你也坐——”
这时,沉默已久的孙溶儿突然出了声:“溶儿听说,有些没做熟的牛肉里头,是有虫子的,人吃了不过几天就没了,姜良人这是——”
她意有所指,李蕴又不是听不出来,而且李蕴已经当着所有人称姜月为“娴妃”了,她还不识时务,硬要以“良人”相称。
李蕴叹了口气,道:“阿月没什么坏心,只不过想给大家多加一道菜,你们不喜欢,不吃就是了,剩下的盘子里都是什么?”
宫人们把盖子掀开,里头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都是奇形怪状,看不出用料,叫人害怕。
萧凤皇的脸略红了红,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平生连厨房的门都没进过,其实捣腾出这么些新奇的菜肴,已经超越她的极限了。
像蛋糕、蛋挞、沙琪玛这样的小点心,她只能凭着有限的认知慢慢摸索,这么些天,她都在弄这些东西。
俗话不是说嘛: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
她不想抓李蕴的心,但跟宫里人搞好关系还是没错的,她又没有金银财宝可以直接送,只能从细节入手,虽然没什么成果,但很明显的是——李漼对她的奇怪菜肴很有兴趣,连着几天都往玉芙宫跑,跟她一起做菜,两人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这不,李漼为她辩解:“柔妃娘娘不想吃就不要吃了,母妃她只是好心,想让大家尝尝鲜。”
李蕴继续打圆场:“对啊对啊,大家都先坐下,除夕宫宴开始吧。”
歌舞再起,又是一派和乐融融,李蕴正看得高兴,殿外通传,顾太医来了。
薛仪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大好的除夕团圆夜,却叫人看病,晦气!”
李蕴是半点憋屈都不想从薛仪那受的,立刻就反唇相讥:“太后方才还说‘心慌’呢,人老了什么病都有,可得上心了,要不要让顾太医顺便瞧瞧?”
顾太医捏着她的脉,奇怪地瞟了她一眼,然后下意识看向薛夙。
薛夙道:“陛下,你身体不好,且静心凝神,让顾太医把脉吧。”
李蕴嘟囔两声,闭嘴不言了。
顾太医思来想去,实在觉得蹊跷,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敢直说,只能硬着头皮说:“陛下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肠胃不调,臣开两服药,喝了就好了。”
李蕴笑道:“朕身体可好呢,能吃能喝,对了,辛夷,昨日你做的酸米冰酪好吃,这些菜太油腻,我想吃些酸甜解口的。”
顾太医连忙道:“陛下,酸米冰酪性属寒凉,暂且不能吃。不光是冰酪,所有寒性、发性的东西,都不能吃。”
李蕴狐疑:“朕觉得身体挺好的,一听‘酸’字就流口水,什么都能吃得下,怎么什么都不能吃了?”
顾太医头顶冒汗,背心也湿透了,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幸而薛夙及时发现他的异状,说:“顾太医,本宫身子也有些不适,你同本宫到偏殿来,为本宫把脉。”
薛夙带着顾太医走了,李蕴偷偷吐了吐舌头,放松下来,想起来一件事,问李漼:“怎么你方才没来?”
李漼撅着嘴,委屈道:“除夕宫宴,从来就没有请过东宫。”
李蕴安慰他:“不妨事,朕明年把除夕宫宴挪到东极殿去,只请漼儿喜欢的人,好不好?”
李漼喜笑颜开,不过眼角余光瞥到面色铁青的薛仪,立刻就端起了太子的架子。
从薛仪掌后宫起,东宫就一直不受待见,不管是前重华宫,还是现在的东宫。李漼对薛仪,敬畏中带着不屈,不曾把她当做亲人,自然也就不会失望。
孙溶儿见状,又动了心思,道:“听说近来太子殿下与姜良人孺慕相亲,关系甚好,不知殿下以前会不会想念生母,偷偷探望呢?”
李蕴举着杯子正准备喝酒,辛夷忽然伸手把她的杯子拿走,小声道:“陛下,顾太医说不能喝。”
她兴致缺缺,又听见孙溶儿挑事,便道:“柔妃你难道是耳朵不好使?朕已经册封姜氏为娴妃,与你位份相当,她年纪比你大,又是太子生母,你理当唤她一声‘姐姐’,怎能如此无礼?”
薛仪冷笑:“皇帝封妃,经过本宫的同意了吗?你有册封的金印吗?”
李蕴一拍手,笑眯眯地说:“母后说得对啊,朕正要同母后说呢,皇后掌管后宫,五年有余,从无过错,母后是时候把金印还给她了。”
“‘从无过错’?呵,笑话!她上不敬本宫,下不恤嫔妃,未能劝诫皇帝雨露均沾,延绵子嗣,令得后宫六年无出,只有一个出身卑贱的皇子,这不是她的过错,难道是本宫的过错么?!”
“后宫无出,跟皇后有什么干系?”李蕴疑惑,指着下面的嫔妃,“难道不是跟她们有关系?后宫不宁,若是皇后的责任,那封妃难道不是皇后的权力?说句不好听的话,太后娘娘的手伸得太长,既要皇后的权力,又不肯担皇后的责任,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皇帝这是在求本宫,还是在威胁本宫?”
“朕在跟母后讲道理。”
薛仪这下算是看清了,这个“皇帝”口齿伶俐,长于诡辩,比桓玠还能气人,更不要说她荤素不忌,有时连市井粗话都说得出口。
她好面子,总想在道义上压倒对方,却没想到来了个比她还会讲道理,还爱讲道理的对手,这个对手,还是个混不吝的,根本不怕她的赫赫威严。
薛仪没法子了,只能败下阵来。
紫荆从后殿把金印取出来,放在了李蕴面前。
李蕴把盒子打开,查验了一番,笑嘻嘻地说:“皇后怎么去了那么久?朕可给她备了一份大礼呢!”
此时的偏殿,顾太医跪在地上,薛夙立在殿中,闭着眼睛,昂着头,喉结滚动。
良久,他哑着嗓子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惶恐和酸涩。
“虽然脉象不实,但往来流利,如盘走珠,臣敢确定,是‘滑脉’无疑,已有两月,只是,陛下她——”
李蕴怎么会怀孕呢?
天底下,或许只有薛夙一人,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薛夙想起两月前的那个月夜。
慧空大师连夜进宫,手里拿着一本满是灰尘的古籍,对他说,有了救活李蕴的办法。
“平安下山之后回来,曾在佛前发誓,要忘记一个人。”
“我知道。”
“她那时已经显怀,终日惶惶不安,既恨肚子里的孩子,又恨自己下不了狠心去落胎,这个孩子,让她所有努力毁于一旦,风语营中,已有人怀疑她并非男儿身,他们忠于大雍皇帝,却不会忠于大雍公主,一旦她的肚子显怀,隐藏一年的身份就会败露,攻入东都皇宫,夺回皇位的计划就会化为泡影。你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
薛夙将手覆于眉心,捏着紧皱的眉头,不知如何回答慧空。
他要说,他全都知道,就是因为全都知道,才毁了李蕴的清白,妄图以此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吗?
李蕴与他相交的时候,不知他就是假太子,薛夙却知道,她是真公主。他带着不轨的目的,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却把自己深深陷了进去,并甘愿沉沦。
就像幼时初见那般,他一清二楚,自投罗网,她懵懂不知,守株待兔。
他害怕李蕴攻入皇宫的时候,薛仪把他指认出来,这样,她就会知道,正是因为他,她才流落民间,从云端跌落污泥,不知父母,不知名姓,失去了本应属于她的地位与荣耀。
他爱李蕴,爱得发了狂。
于是他骗她去喝酒,酒到浓酣时,捧着她的脸,问她:“李蕴,如果我要你放弃争夺皇位,你会吗?”
李蕴酒量不浅,还很清醒,笑道:“薛夙,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我怎么可能放弃帝位呢?我下山来,就是为了皇位,为了告诉薛仪,我是李蕴啊……你是一个好人,生得俊俏,人也聪明,知道我是女子,也没有嘲笑我不自量力,将来我登帝位,你就是丞相啦!桓玠那个挨千刀的,毁了我的诏书,真讨厌,我要让他出家做和尚去,呵呵……”
她嘟囔着,又灌了两杯酒下肚,两腮飞起红云,眼神迷离朦胧,两瓣红唇开开合合,诱人采撷。
于是,薛夙俯首,吻了上去。
第26章
慧空大师给出的方法, 出乎薛夙的意料。
“若非为了平安,贫僧是不会来找你的。当年你狠狠伤了她,她怀孕产子九死一生, 醒来就把你完全忘了, 想来也是佛祖庇佑, 不忍她郁郁终生。那冤魂缠住平安, 你又不由分说,灌她喝了孔雀胆, 那毕竟是平安的身子——”
薛夙忽然道:“可那不是她,我宁愿她成为行尸走肉,也不愿旁人拿她的身体作妖。”
慧空念了一句佛偈,叹道:“世间痴儿女,竟执迷至此。”
“大师, 你既然有办法救她,便直说吧。”
“昨日贫僧从古籍中偶然寻得一方, 可以把平安身上的毒牵引出来,度到旁人身上,或许平安能有一线生机,只是, 这法子十分稀奇, 代价极大,与平安相关者,或许只有你能做到了。”
“不论要付出何等代价,我都要把她救活。”
慧空又在心底暗叹一声, 为了平安, 他屡屡破戒,日后恐怕无颜见佛祖。
“此法名叫‘欢情劫’, 本是采阳补阴的邪门外道,后来本门祖师几经钻研,终于将它改成治病救人的法子,上一次平安被人下了毒,是师弟把她身上的毒过到了自己身上,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
薛夙点头,这事他介怀许久了,当时她不记得他,太傅也不肯让他上山去见她。
毕竟有师徒之谊,他虽不怨楚缙,却也觉得,楚缙与她,比自己与她更亲近。
其实,楚缙待他,从小到大,并不曾因李曜的轻忽和薛仪的严厉而改变态度,授课便授课,教琴便教琴,白日来了,一板一眼地讲课,从无保留,关于朝政时局的剖析,比其他老师教得更真更透,他这一身搅弄风云的本事,有一半是楚缙教的。
他那时常常觉得太傅冷清,不肯与他像寻常师徒一般,和乐融融,后来才晓得,他其实是在替李蕴不忿。
楚缙自始至终,什么都知道。
明明他心里更偏爱李蕴,明明他为了李蕴,都能放弃双腿,可他偏偏就能如此公正,从未对他露出半分厌恶,也从未有过半分懈怠。
慧空大师接着说:“这一次贫僧再翻故纸,却从柜子后头找出这么一本书,它是本门某位师祖所著,为了救治中毒更深的病患,他更多地保留了‘欢情劫’的功法,若要完全把毒度过来,不留隐患,必须……”
他停顿半晌,似乎挣扎许久,才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必,须,云,雨,欢,好。”
薛夙霎时愣住了。
他这一生,只有李蕴一个,但那一次,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每每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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