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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如此多娇_月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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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蕴转头看了她的手一眼,神色晦暗,淡然出声:
  “本朝没有不许后宫参政的规矩,更何况,父皇病重的时候,母后你临朝摄政,雍国上下,不是也没二话吗?”
  李蕴招手,让薛素上去,薛素先是愣了愣,继而敛裾肃容,伸手放在李蕴的掌心,坐在她身边,温声道:“那件事同陛下没有关系,既然有人用心险恶,旧事重提,要夺陛下的权,陛下就更不能认这个过。”
  “我不怕。”
  李蕴望着正前方,看见东方望楼飞檐边上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橘红色的晨曦笼罩着满宫的红墙绿瓦,肃穆庄严。
  她第一次坐在金銮殿上,看着父皇守护二十多年的大雍江山,想起他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年仅十二岁,那时的他,或许也会惶恐不安,也会自卑怯懦,也会豪情万丈地,想要去挽救这个日渐倾颓的王朝。
  “我不会怕的。”
  她又轻声在心底重复了一遍。
  “水淹幽都确实是违逆天理、不合道义的,这一点,我李蕴不会否认,一旦开了这样的头,到时被敌人以己之道,还施己身,受苦的还是大雍百姓。如果父皇在世,也会赞同朕下这个《罪己诏》,朕的错,朕自己来承担。”
  殿下大臣听了李蕴的话,都低头沉思,李蕴登基头两年,确实做了许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险事。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少年皇帝,他很少理会朝臣们保守僵化的建议,但他也十分有远见,经过几年的验证,许多政策都有了成效。
  这样一个君王,虽非贤主,却也是有作为的一代明君,在他手底下,若有才华,很快就能得到晋升,流芳百世也不是难事。
  “陛下圣明,乃大雍百姓之福,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楚缙出了声,于杰、薛坤等人也都附和起来,满殿文武大臣跪伏在地,高呼万岁,只有夏侯汜、桓玠站着。
  “历来下《罪己诏》的皇帝,都是史书上恶名昭彰的皇帝,陛下难道不怕自己遗臭万年?”
  “太后都不怕史官记你一笔‘牝鸡司晨’,陛下又何惧承认昔日犯下的小小过错?”
  李蕴惊讶地看着薛素,薛家的血脉还真是强大,这样的场面,薛素都敢直接开口骂薛仪。
  薛仪气得牙根痒痒,高声呵斥:“放肆!薛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孽障?!”
  薛素漫不经心,将长袖拢了拢,向李蕴靠得更近:“这就要问问祖父大人和父亲大人了。”
  薛仪被她这么一呛声,眉心紧蹙,眼底闪过狐疑之色,她隐约觉得薛素的神态动作,很像一个人。
  一个被她“流放”许久的人,一想到他,薛仪指套下的小拇指根便钻心地疼。
  孽障!
  丹陛下的镇国公薛坤笑得一脸尴尬。
  “都是太后娘娘教得好,”李蕴笑得不见了眼睛,又对薛素说:“皇后辛苦了。”
  “陛下高兴就好。”薛素低眉垂首,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来。
  楚缙看两人和谐融洽,心下一阵酸涩,但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薛夙这般。
  李蕴嬉笑片刻,又正色道:“若没有什么大事,就退朝吧,太傅留宿宫中,朕还有些事情,想讨教一二。”
  桓玠出列拱手,道:“既然陛下主意已定,臣等自当遵命,但陛下病居太上宫两年之久,皇后娘娘一直阻挠臣等觐见,臣也有些国家大事,要禀报给陛下。”
  李蕴一噎,无言以对。
  桓玠撒泼,谁也拦不住的。
  夏侯汜搭在腰间短刀上的手,默默挪了个地方,单手按上自己的指节,“咔嚓”一声细响。
  这位也是索命的阎罗……
  薛素感受到李蕴身体的僵硬,出声道:“桓相还是先回家仔细想想,陛下的《罪己诏》该如何拟。长孙家的三小姐在府上做客多时,听说桓夫人极欣赏她,有意与光禄大夫家结秦晋之好……”
  光禄大夫长孙丞,家中三个女儿美若天仙,素有盛名,前头两个嫁入公伯府,备受赞誉,排行第三的这位长孙妩,自然是东都城中高门贵族争相求娶的姑娘。奈何,佳人整颗心都拴在了桓玠这棵歪脖子树上,死活不肯嫁人,拖到了二十岁,还没嫁出去。
  长孙小姐一颗恨嫁的心哟,真是叫人害怕得紧,桓玠这种大尾巴狼也不例外。
  “至于大司空,淮河上水匪猖獗,陛下早有意派兵围剿,右将军不在京中,左将军既然无事,应当身先士卒吧?”
  “左将军”才是夏侯汜的官职,不过他后来加封“大司空”,有了这一崇高的虚衔,便无人知晓,他的正经官职,原来比章衡还略低半级。
  本朝以“右”为尊,当年宣怀帝李曜封夏侯汜为“左将军”,便是因为他心狠手辣,嚣张暴虐,刻意打压他。在心高气傲的夏侯汜看来,这是天大的羞辱,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河间之乱”。
  “李蕴”登基后,薛仪提拔了自己一派的章衡上来做右将军,章衡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夏侯汜年纪比他大,又犯过大错,在百姓之中的评价自然比不上章衡,故此,夏侯汜一听见章衡的名字,就会勃然大怒,见到了章衡,便像只拔了须的恶虎,一触即发。
  李蕴看见两人愈发难看的面色,悄悄掐了薛素的掌心一下,道:“你也是的,怎么逮着人家痛脚戳?要是他们俩打起来,你跑得及?”
  “有陛下在,妾身不怕。”
  “你不怕,我还怕呢——”李蕴翻了个白眼,拖着她的手,脚步轻快地从后殿退朝了,临走前,还不忘朝楚缙挥挥手,让他自己跟上。
  辛夷连忙跟上,顺便踢了一脚在帘子旁边打瞌睡的何秀,他一个激灵惊醒了,茫然无措地看着底下面面相觑的大臣们。
  “有——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何秀中气不足地完成自己的任务,连滚带跑地跟着李蕴走了。
  桓玠同夏侯汜一道向外走,白衣翩然,唇角一抹微笑,神秘莫测:
  “大司空难道不觉得,陛下哪里不太对劲?”
  向来被外界称为“蛮将军”的夏侯汜,原来并不像他人揣测那般,毫无头脑,他冷哼一声,道:“两年时间,李蕴变成了什么样都有可能,薛氏蛊惑人心的本事,丞相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不论如何,你我都被排除在外,此时应当携手并进,查明真相。”
  “我这辈子,只信过一个人,你?”
  “还不够格——”
  夏侯汜昂首阔步,向宫外走去。


第10章 
  薛素被李蕴牵着,一前一后,走过幽长的廊腰,竹帘遮住半边天空,在木制回廊上投下一行行清晰的阴影。
  李蕴冠冕上的玉珠叮铃当啷,磕着她的额心,她才皱了眉,薛素纤长的手指便伸到了她眼前。
  “做什么?心疼呀?”李蕴笑了,拂开她的手,解开下颌的系带,把冠冕取下来,随便提在手上。
  那至高无上的象征,就这般晃荡着,价值连城的玉珠,被她弃如鱼目。
  薛素不动声色,垂眸看着她。
  “唉,做皇帝真累啊,怪不得父皇身体不好,每次去看我,都躺在床上睡懒觉,叫也叫不醒。”
  “陛下可要回宫再睡一会儿?”
  李蕴摇摇头:“我还要去见见师叔……太傅,皇后你自己先回吧。对了,我听说太子生母姜氏住在偏远简陋的蓬莱殿,觉得不大合适,皇后若有空,记得把她挪出来,玉芙宫就不错,离东宫和太上宫都近。再过几日便是除夕,百姓们阖家团圆,也该让太子见见他母亲。”
  薛素的脸白了白,嘴角下撇,略有些不悦:“太子自幼便长在妾身宫里,从未见过姜氏,即便见了面,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李蕴诧异地看着她,从前她混迹市井的时候,听说书人讲过,皇宫里的妃嫔,都把孩子看得极重,没孩子的嫉妒有孩子的,有女儿的嫉妒有儿子的,普通皇子嫉妒太子,母以子贵,大家都卯着劲生孩子,勾心斗角,你死我活。
  难道薛素也不能免俗,会嫉妒姜氏吗?
  李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要不然李漼怎么从没见过他的生母,姜氏可怜兮兮的,窝在蓬莱殿里吃斋念佛,连宫门都出不了。
  这后宫,除了太后,就属薛素最大,她想让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还有谁能翻起风浪来?
  李蕴想了又想,觉得薛素有些可怜,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羡慕姜氏,漼儿既然记在你名下,又在你身边长大,自然是亲近你的,将来只会认你这一个母后。我就是听说姜氏体弱多病,蓬莱殿临水湿寒,所以于心不忍,才想着嘱咐你两句。”
  薛素别扭地转过身,李蕴比她矮,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从她的动作中看出几许欣喜。
  李蕴:别爱我,没结果……
  “陛下怜惜姜氏,妾身自当遵命,只是这宫里的事情,错综复杂,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陛下且多个心眼,不要被人牵了鼻子走。”
  李蕴只当她是好心提醒,没多想,便点了头。
  两人跨过长春宫的大门,忽然看见一队小宫女着急忙慌地跑过宫道,似是在找什么东西。
  薛素低声提醒:“是太子身边的冬羽。”
  李蕴便将人喊住:“你们不在东宫侍候太子,在这里瞎跑什么?”
  冬羽穿着青色宫装,绾了两对环髻,戴着兔毛兜帽,这是宫里一等大宫女的装束,但看她年纪,却并不算大,眉眼间稚气未脱,最多十七八岁。
  这样年纪的一等宫女,还是很少见的。
  李蕴当下便觉出了不对,只是按下心中怀疑,等冬羽行了礼,带着哭腔向她禀报:“回陛下的话,奴婢们是在找太子殿下。方才用过早膳,奴婢送殿下去书房读书练字,才出门片刻,回去便不见了殿下……殿下他活泼好动,常常趁人不注意,到处乱跑……”
  “李漼确实调皮,三天两头便不见踪影,阖宫上下地找,才能在人迹罕至的宫殿角落找着。妾身教导无方,才养出了他这样的性子,请陛下降罪。”
  李蕴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漼,这孩子古灵精怪,很合她的眼缘。虽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但李蕴也不在乎什么血缘的延续,她早就从薛仪身上看清,所谓的父母血缘,还抵不上权势诱惑。
  既然一个亲生的母亲,能狠心将刚出世不过数日的孩子丢弃在风雪中,一个游戏人间的老道却能为了这个孩子,放下寻人的执念,安定下来将她养大成人,那么执着于一家一姓的传承,便毫无意义。
  如果将来她能功成身退,李漼也有做皇帝的才能,李蕴就将雍国江山交托给他,她想,李曜也是愿意的。
  只不过是顽皮了些,她小的时候,比李漼不知道调皮多少。
  “朕没有责怪皇后的意思,不过现在积雪深重,李漼人小力微,要是被困在雪地里,恐怕有危险。”
  薛素却淡定自若:“这倒不会,李漼聪慧过人,他知道什么地方安全,什么地方危险,也知道哪里藏得住人,申时不到,他就会自己回去。”
  看李漼对薛素的态度,显然极怕她,而薛素对李漼,也是不苟言笑,严肃板正,但薛素对李漼的一切,却是了如指掌,看来私底下没少偷偷关心。
  这对母子的关系,真叫人好奇得心痒痒。
  “李漼平时最喜欢去哪里?”
  “他喜欢去宫中无人的殿宇,最常去的——”薛素忽然顿了顿,片刻后才继续道,“最常去的是重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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