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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山寨时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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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挑战和危机，你老子还远远没有混到最高端的位置，就算是在泉水市，老子也远没有到无所不能的境界。在我们这种位置上，每天都要站队和算计人，要不然就等着被其他人一点一点儿的超越，一点儿一点儿的淘汰吧。我……有点儿羡慕孙振宇，那小子的境界离我还很远，但烦恼也少很多，至少，他现在还能真诚的笑出来！”
“老头子，你……”
“良子，你以为老头子一生算计人是为了什么，其实老头子是个很胆小的人，我怕啊，我怕自己哪一天失势了，你和你老妈会遭到不测，所以，我这几年一直在小心翼翼的下棋，小心翼翼的策划我的一切。你和孙振宇的交情不错，我很欣慰，这小子比我想象的强很多，要是一切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招惹他。”
“也许再过不久，老头子就要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搞不好一条老命就进去了，我跟那小子拉关系，希望那小子能看在老头子这张臭脸上，一直照顾你，只要你这小兔崽子没事，老子就放心了。”
第一次听到张兆龙用如此萧索的口吻说话，张郎的大脑中轰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印象里，父亲有好多张脸，却没有一张，像现在这样慈祥冷静却大义凛然。他不知道张兆龙想做什么，唯一感肯定的是，张兆龙在接下来要做一件足以改变他几十年人生的事情。
他突然想到，父亲，也是越战的老兵，在骨子里，也有战士的血液在缓缓的流动着，商场的生涯藏住了他的血性，但现在，这股血性正一点一点儿的重现。
“老头子，你该不会是想犯什么事情吧！”
第八十四章 我也曾经是英雄
孙振宇顷刻间就毁掉了张兆龙在泉水市培植起来的大部分地下势力，动作干净利落，轻而易举，显示出他的手段比上一次有了突飞猛进的大进展。在去日本之前，他一直等着自己的便宜大哥的猛烈还击，不过，张兆龙让他再次失望了。明明遇上了重大的打击，张兆龙居然没有任何的表态，在孙振宇准备出国的时候，他还特意给他发来了祝福，并召集了海关的不少人，和孙振宇好好的喝了一顿。
对，是召集，张兆龙在泉水市的影响力让他足以用召集这个词来组织一次酒会，而参与者，都是泉水市赫赫有名的人物。走马灯似的官员让孙振宇不是一般的蛋疼，跟这些人喝酒的时候，脸上都挂着谦卑的微笑，对着那群人频频举杯。虽然知道商人一定要经历这个过程，但要是能选择，孙振宇还是愿意单独和张兆龙喝酒。
问问他，他到底想做什么，掀起了一场大浪，又在大浪到达岸边的时候把浪头按了下去。孙振宇原来都已经做好准备和张兆龙来一场华丽的较量，但张兆龙的态度让他在不解的同时感到极度的不安。送别酒会上，张兆龙频频举杯劝酒，脸上始终带着清醒的微笑，好像喝下去的不是酒精，而是凉水一样。
“孙老弟，这次远赴东瀛大为不易，要好好把持住啊！”
张兆龙拍着孙振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倒是很有大哥的味道。周围的官员一边喝一边讪笑，一看他们的出息就知道他们想到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这种男人都知道的事情孙振宇也懒得反驳，陪着他们一起的笑着笑着。张兆龙倒是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变脸的手段已经练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实在是不解释啊不解释。
“感谢各位给小子捧场，马上就要去日本了，嘿嘿，一定为国争光，为国争光！”
孙振宇的话引起了一桌人的哈哈大笑，有几个人甚至一边笑一边跳脚，那绝对的喝多了。几个清醒的还能保持住自己的仪态，向自己的同僚频频示意，叫他们在张兆龙的面前保持清醒。孙振宇看在眼里，不禁感叹自己的便宜大哥法力无边，如果自己是泉水市地下黑道的魁首，那张兆龙几乎能力压市长刘跃进，成为泉水市官道上的第一龙头。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刘跃进在一系列的打击下，已经逐渐失去了在市政府中的绝对话语权，平时跟他交往密切的团体企业都纷纷见风使舵，向别的方向进行未来的政治投资。张兆龙来者不拒，这段时间内，已经渐渐收拢了原来刘跃进在上层的不少势力，大有问鼎之意。
孙振宇一直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便宜大哥最近做的所有事情都有点儿匪夷所思，特别是现在公开拉拢上层要员的做法，简直是直接和刘市长决裂的表示，就算有副省长牵头的反腐倡廉小组的全力支持，张兆龙也不应该这么快就站队，毕竟刘市长在泉水市经营多年，一贯老谋深算，最后的胜利者还不一定是谁的。
有诈有诈，老狐狸们的逻辑一般不会出现大的偏差，看来回来之后还要恶补一下犯罪心理学，以免以后老实总是在这些问题上头疼，最后一定精神失常倒下。
张兆龙真是海量，喝酒简直像喝凉水一样，而且他今天表现的像足了一个大哥，替孙振宇挡住了不少疯狂的进攻，也让孙振宇得以在最后自己一晃一晃的走出去。一屋子的人早就喝的东倒西歪，有些不知道丢人值多少钱的已经开始碎碎念，说着自己顶头上司的坏话，或者一遍遍的重复着明天后天大后天要到什么地方去吃喝，让孙振宇不禁莞尔。这些人喝得这么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的欢送会是给他们开的。
和不认识的而且自己十分讨厌的人喝的这么尽兴，孙振宇觉得自己又取得了不小的进步，所以，在喝掉最后一杯之前，他高高举起酒杯，向依然稳如泰山的张兆龙举杯。
杯酒下肚，孙振宇突然感觉便宜大哥的身影被笼罩在黑暗的世界里，而之前，自己从未从他身上感觉出如此明显的死气。张兆龙已经不年轻了，但他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命很硬的样子，刚才他推杯换盏之间的豪迈也看不出丝毫的颓废，但现在一个人自斟自饮……
唔，怎么会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哥！”
出于道义，孙振宇想说些什么，但开口后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张兆龙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一杯下肚，淡淡的说道：“兄弟，有事吗？”
果然是死气！在张兆龙开口的瞬间，孙振宇立刻感觉到了一股难以置信的死亡气息，张兆龙的全身已经被一股浓浓的忧郁和死亡的气息覆盖，恐怕，张兆龙生命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多。这是孙振宇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到一个人的生命在快速消失，就像沙漏里面的沙子一样，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外面飞速的流淌着。
“大哥，今天你喝的太多了，这是给我送行好不好，你这个喝法，兄弟看的实在是很蛋疼啊。”
不知道怎么办，孙振宇只好这么说，也许，张兆龙应酬过度，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着一些自己都感觉不出来的病变。
“呵呵，没问题，你大哥我年轻的时候喝的比这个还多……”张兆龙晃晃满满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他喝掉的酒都够孙振宇洗个澡了。
这么没有情调的回答一点儿不符合张兆龙的个性，他不是个酒鬼，但今天这场酒，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想喝醉的感觉。酒精在一点点的点燃张兆龙的神经，让他微微有些发热。从孙振宇吞吞吐吐的口气里，他知道，这小子居然是在关心自己，想到这，他慢慢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有一种深深的不安在心头笼罩。张兆龙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这样的困扰过了，最近晚上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万丈深渊，在自己的面前不停地延伸。中年人的身体已经不像二十年前一样强悍无筹，张兆龙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衰弱，渐渐的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活力。在泉钢的这么多年，张兆龙以前的戾气已经被浮华的生活消磨的差不多了，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他也开始渐渐紧张起来。
“兄弟，这次去日本，要千万小心。我一直觉得，那位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安全走路。如果能在日本解决你，对他来说再好不过。索尼爱立信对这次的合作寄予厚望，但相对的，他的竞争对手就可能对你造成一些威胁。日本人，在这方面比我们要狠得多。”
孙振宇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大哥，你玩我吗？要是日本人做生意都用杀人和反杀这种手段，那松下幸之助岂不是全日本第一武道高手？小说上的东西当真就不好玩了……嗯，想当年我们宿舍有个人就小说中毒，一直以为自己哪天能练成打破虚空的什么功夫，很好笑吧？”
张兆龙轻轻摇摇头，慢慢站起来，将双手背在伸手，缓缓踱步来到窗前，叹声说道：“兄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只把你当成了一个小混混，现在想想，还真是我一生识人的最大失误。如果我当时培养你，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在泉钢拥有了不下于我的话语权，我……过日子也不会这么累了。”
想当年第一次去张良家的时候，孙振宇还不过是一个学历低下，没什么本事和追求的小混混，这个一点儿都没错，当时的生活就是一天一天的混，完全没有追求和理想，要是没有重生的机会，孙振宇也许不过是泉水市的一个最低级的小流氓而已，张兆龙这点看错到不能怪他。至于泉钢的高层领导……听起来倒是很诱人，不过张兆龙的无限风光背后的故事肯定是孙振宇无法承受得起的，所以孙振宇还是敬而远之，敬而远之。
“大哥，您今天怎么有点儿英雄迟暮的感觉，不像你的作风啊。”
“哼，也许吧，英雄这个词，我张兆龙还不配，也许以后有机会，不过年纪大了，顾忌的事情越来越多，当英雄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还领会不了他老爸的苦心，实在是让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着一屋子东倒西歪的人，张兆龙颇有感慨的说：“以我的关系，能让良子很快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今生无忧，但想我张兆龙当年也是一热血男儿，儿子居然这么没出息，真是让人感慨命途无常啊。振宇，良子以后还要你多多提携了。”
“唉，大哥你也太见外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男人又没什么好聊的，喝酒喝到这时候，商场官场的东西就不是下酒的好东西了，孙振宇索性和张兆龙一碰杯，两个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在出国之前，这是孙振宇喝的最尽兴的一次，后来想想，好像这是少有的几次喝到烂醉。
孙振宇在最后虽然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脚步，慢慢的走回去，但意识已经渐渐的飘忽，只记得自己的便宜大哥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自己想当年的事情，年纪大了都是这样啊。
“我……我年轻的时候啊……一直想着，呃，想着当一个英雄，这次，大概是最后的机会了。”
第八十五章 头等舱
在去日本之前，孙振宇还是很迷信的找人算了一卦，自从重生之后，孙振宇就开始前所未有的相信鬼道之术，一直想找一个算命大仙给自己当参谋，逢凶化吉，倒是不错。但现在大街上的算命大仙八成都是骗人的，剩下的两成对风水有一定得研究，但看个阴阳宅还可以，做参谋可是万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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