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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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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侧身,把烟灰缸拿过来,夹走嘴边的烟,将一撮烟灰嗑进烟灰缸里,这小子怎么这么烦?饭都堵不住他的嘴巴?
黄单吃掉碗里的香菜,“我最近怀疑有人在偷窥。”
江淮叼着烟笑,“不就是你吗?”
黄单,“……”
他认真的说,“不是我。”
江淮口鼻喷烟,“偷窥的,我只看到一个,就是你。”
黄单放下碗筷,蹙着眉心说,“真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所以呢?”
江淮将易拉罐扣在桌面上,他冷眼一扫,目光锋锐,极具穿透力,“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内容?嗯?”
黄单说,“我跟其他人都不怎么熟。”
江淮吸口烟,“我跟你更不熟。”
黄单说,“我们之间不止有金钱的关系,还一起吃过饭了。”
江淮把烟摁灭,提起吃饭就心烦气躁,他拿了这小子的电饭锅煮饭,对方杵在边上,鬼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觉得挺可怜的。
同情心这东西,江淮不应该有。
见男人沉默,黄单继续说,“你没发现吗?”
江淮说,“发现了。”
“我就不该让你过来吃饭。”他端起盐焗鸡说,“鸡不用吃了。”
黄单问道,“变味儿了?”
江淮说,“咸。”
黄单的嘴角一抽,知道男人是在说他喷唾沫星子了,他说,“这是盐焗鸡,应该是咸的。”
江淮,“……”
黄单说,“那家的棒棒鸡挺好吃的。”
江淮握紧易拉罐,“你再说一个字,我就……”
黄单打断男人,“知道,你就让我哭着喊爸爸。”
他叹口气,“可我还是要说,除了你,我也没别的合适的人可以说了。”
江淮喝两口啤酒,拿起筷子夹花生米,他那只右手好像受伤了,夹几次,都没夹出来。
黄单一夹一个准,瞬息间就给他夹了十多个花生米。
江淮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黄单没去管男人身上的低气压,他把眼镜往上推推,“这出租屋里有一双眼睛。”
江淮睨他一眼,“两双吧。”
言下之意是,偷窥者戴着眼睛,有四只眼睛。
黄单无语,“那天的事,我说是误会了,你还不信?”
江淮说,“不信。”
黄单,“……”
他回想一下,在超市那次,的确像是在偷窥,后来有两次,也有点像。
江淮挑剔的打量,“就算你说的真有那回事,那个人要偷窥的,也应该是美女,比如阿玉,比如陈青青,而不是你这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看的家伙。”
黄单忽略掉男人的嘲讽,“都有的,我怀疑,那双眼睛在偷窥着我们所有人。”
江淮把易拉罐捏扁,“搬走。”
黄单一愣。
江淮撩了一下眼皮,“既然怀疑,那就搬走,还在这里干什么?”
黄单不能搬,要是从这里搬走了,还怎么查出偷窥者,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
他的沉默,在旁人看来,就是自相矛盾。
怀疑有人在偷窥,却不肯搬走,这不是在搞笑吗?
“小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江淮冷着脸下逐客令,不容拒绝道,“你可以走了。”
黄单端着自己的碗筷离开,又敲门进来,把两张创口贴放到电视柜上,“谢谢你请我吃的午饭。”
他从江淮的房里出来,和用完洗手间的阿玉打了个照面。
阿玉问黄单怎么在江淮那儿。
黄单如实说了。
阿玉闻言,露出惊讶的情绪,转瞬即逝,她开门,邀请黄单进来,“今天的日子不错,我一个同事和三个老顾客都是今天生日,江淮也是。”
黄单的眉头动动,阿玉连江淮的生日都知道?
阿玉猜到黄单此时的疑惑,“我在楼道里捡到过他的皮夹,当时为了查看丢失者的信息,就打开皮夹看了里面的证件。”
黄单说,“看一次就记住了?”
阿玉拆开一包三只松鼠的蟹黄味瓜子仁,倒给黄单一些,“我的记忆力很好。”
她的眼中浮现回忆之色,“上学的时候,我只要把一篇课文读上两三遍,就能完整的背诵下来,不会忘记。”
黄单吃着瓜子仁,阿玉才20岁,就已经占染了社会的气息,像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老江湖,她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青涩和稚气了,对未来的憧憬,生活的热情通通都没有。
她有的,只是浓妆艳抹,大红色高跟鞋,在客人间周旋的技巧,还有永远都消散不去的疲惫。
阿玉说,“我读完初中就没再读下去。”
黄单侧头问,“为什么?”
阿玉耸耸肩,“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不喜欢读书。”
黄单说,“你的记忆力很好,成绩应该不错。”
阿玉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人,“年级第一。”
黄单,“……”
阿玉说,“我家里希望我考第一,我就考了。”
黄单敛去神色,这是一次,阿玉跟他提起家人,一边听,一边搜集线索。
“后来我不想顺他们的意了。”
阿玉淡淡的说,“我的人生,应该过着我想要追求的生活。”
她又给黄单倒瓜子仁,“所以在我确定自己讨厌读书以后,就不再去学校了。”
黄单没胃口吃,说不要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你现在做的……”
“怎么?”阿玉的语气冷下去,“我也是在出卖劳动力,别用同情的眼神看我,我没觉得自己可怜。”
黄单想了想说,“你家里需要钱?”
阿玉哭笑不得,“林乙,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一行是被迫的,我家里有一个病重的亲人,需要一大笔的医药费,欠了很多钱,还要养弟弟妹妹,所以才不得不出来卖?”
她摇摇头,“生活不是电视剧,哪儿来那么多的故事啊。”
黄单没说话。
阿玉转身去倒水,“我只是懒。”
她仰头喝水,拿手背抹掉嘴边的水迹,“这些年我做过很多工作,发现这一行最轻松,躺着就能把钱挣了,而且挣的还比很多劳心劳苦的人要多。”
轻松?
黄单的视线在女人身上扫动,她的皮肤很白,两条腿的膝盖却有很厚的硬皮,是长久跪在地上导致的,不光如此,她手臂上有几块才添的淤青,很醒目,脖子里也有,都是客人留下的。
阿玉看出黄单的心思,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说,“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总要付出点代价。”
她开起玩笑,“我这只是皮外伤,你经常连续熬夜加班,比我这行业严重多了,多注意身体才是。”
黄单,“……”
人人都有秘密,他有,阿玉也有。
阿玉说,“江淮今天生日,你跟他一块儿吃饭,等于是陪他过生日了。”
黄单愣怔住了。
阿玉说,“那次我在江淮的皮夹里看到过一张黑白照片,里面是一对年轻男女和一个小男孩,应该是他和自己的家人。”
她不快不慢的说,“家人如果在身边,放的不会是黑白的,泛黄到看不太清面容的照片,而且他的夹层还有一张孤儿院的照片,也是黑白的,那个小男孩和很多小孩站在一起,照片背后是弯弯扭扭的字迹,写着爸爸妈妈,我想你们。”
阿玉拽出腕部的黑色头绳,利落地把长发扎起来,“江淮是个孤儿。”
“他保留着照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的父母都过世了,还有一种,他跟父母走失了。”
黄单捏捏手指,这女人很聪明。
阿玉说,“所以我想,江淮今天生日,应该很希望有一个人能陪他一起吃饭,充当他的父母。”
黄单明白了。
难怪那个男人把他叫过去。
难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黄单坐公交,再转地铁,带着江淮的手机去了市里,按照他从网上记下来的地址找维修站。
黄单走后,出租屋里很闹腾。
陈青青在房里跳广场舞,音响里放着《月亮之上》。
她上半身穿着一件y型的白背心,有点透,可以看见蓝色内衣,连边沿的蕾丝边都隐隐若现,下半身是条灰色的运动短裤,露着两条有点粗的腿。
陈青青的汗毛发达,胳膊腿上的毛茂密且细长,紧紧趴在皮肤上面,都能拿梳子梳了。
王海给她买过脱毛的用品,陈青青没用过,还说他是在嫌弃自己。
俩人吵了一架,王海再也没提过这档子事。
陈青青边唱边跳,大汗淋漓。
昨晚熬夜改设计图的王海刚睡着,就被那歌声给吵醒了,他在床上翻个身,打着商量的说,“青青,你能把电脑的声音开小点吗?”
陈青青左转,右转,抬左腿,再抬右腿,“开小点我就听不清楚了,那还怎么跳啊?”
王海从左边翻到右边,从右边翻到左边,他坐起来抓抓头发,“你这样大声,我睡不着。”
陈青青喘着气说,“那就别睡了,你白天睡了,晚上是睡不着的。”
王海打哈欠,“好吧,不睡了。”
他出去洗把脸回来,人精神些,就往陈青青那儿靠。
陈青青的身材不算火爆,但也不是干巴巴的那种,她因为运动,胸口上下起伏,白背心湿了,线条有几分诱||人。
王海模她的胳膊,“老婆,晚上给我亲吧。”
陈青青立刻拒绝,“不要。”
王海把她的腰搂住,委屈的说,“你都很久没给我亲了。”
陈青青推开王海,跟着视频里的领舞者继续跳,“上次不是才给你亲过吗?”
“上次?半年前的事了。”
王海把她汗湿的发丝弄到肩后,“那时候我还是提前跟你预约了一个多月,你才答应的。”
“干嘛要亲啊?”陈青青的脸上是难掩的恶心,“脏死了好吗?!”
她停下来,一声一声喘气,“现在有哪个女的愿意给男的亲啊,也就是我愿意给你亲,还不知足啊你。”
王海哎了声说,“那就不亲了吧。”
“看你那样儿,搞的好像亲一下就能成仙了一样。”陈青青拿手扇扇风,“下次吧,什么时候我有时间了再说。”
王海说好,他去亲陈青青。
陈青青往后躲,“嘴里一股子韭菜味,难闻死了。”
王海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在她脸上亲两口,“老婆,现在做吧?”
陈青青说不做,“没看我刚才在跳舞吗?我累的半死,哪儿还有什么精力啊。”
她撑着电脑桌,将视频关掉,去换一个开,“再说了,你每次就几分钟,我脱衣服穿衣服都嫌麻烦。”
“这大热天的,身上粘||腻||腻|的,你就别折腾了。”
王海垂下眼皮,“我出去一趟。”
陈青青觉得视频不满意,又去找别的,头也不回的问,“去哪儿啊?”
王海说是去买点东西。
陈青青想起来了什么,“你把床单洗了再走。”
王海坐在床头,拿了球鞋穿,“回来再洗。”
陈青青说不行,必须现在洗,“那上面有好几块油渍,你不洗了,还要放到什么时候?”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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